第45章
穿成大佬的嬌軟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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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的皮膚很白,腕子很細,那條被硬生生扯出來的痕跡在上面尤其顯眼。

  陸橫輕輕攥住她的腕子,想將小月牙暖玉重新給她戴上。

  蘇綿綿卻往後縮了手。

  小拳頭攥得緊緊的。

  她抬眸,定定看向面前的陸橫,雙眸湿軟,像浸著一汪清泉。

  “你怕老子?”

  陸橫想起那個被自己打的血肉橫飛的肖毅,暗暗擰眉。

  這樣的表情,跟那隻暴君像極了。

  “蘇綿綿,我是不是,跟他一模一樣。那個人,是不是,很可怕。”

  少年一字一頓的說話,每一個字,都敲進她的心底,像顆釘子一樣的,被一顆顆砸進去。

  可怕嗎?

  可怕的。

  那隻暴君隻會將自己認為好的強塞給她。

  霸道,偏執,自我。

  蘇綿綿隻是一隻養在檐下雨燕,並不是跟那隻暴君一般能翱翔天際,所向披靡的天空霸主。

  她的世界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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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容得下一點點東西。

  繡花,跳舞,吃好吃的。

  偶爾練練不是那麼好的琴棋書畫。

  當她被叼出燕子窩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能抵抗風雨的強健翅膀。

  她還隻是一隻雛鳥。

  隻要稍有波折,便落入了大鳥口中,連掙扎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她死了。

  蘇綿綿害怕,又依賴。

  可是她又想,如果她能讓自己的翅膀再堅硬一點,羽翼再豐滿一點,是不是就有勇氣站在男人面前,好好跟他說話了呢?

  告訴他,殺人是不好的。

  告訴他,她會害怕。

  蘇綿綿知道自己的腦子不好使,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現在她唯一能做好的就是跳舞了。

  羽翼豐滿的雨燕,是不是也可以像雄鷹一樣,在風雨中飛行呢?

  “蘇綿綿,說話。”

  “……怕,怕的。”

  小姑娘低著頭,小拳頭握得緊緊的,甚至能看出清晰的青色經脈。在雪白的肌膚下滑動,微微顫抖。

  就像說出這句話,耗光了她所有的勇氣。

  “是怕他,還是怕我。”

  少年執著的想要得到答案。

  小姑娘又不說話了。

  陸橫松開她的手,然後一根一根的把她的手指掰開,把那個小月牙暖玉套進去。

  “你敢拿下來試試。”

  這個小月牙暖玉,明明是他自己扯下來的。

  蘇綿綿捂著自己被拉扯疼的手,眼睛紅腫的像兩顆核桃。

  “蘇綿綿,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我要死了,所以哭得跟哭喪一樣?”

  少年語調一變,單手撐在玻璃窗上,說話的時候翹起好看的唇,狠戾眉眼也舒展開。

  “老子雖然暈了,但是耳朵還挺靈光。”

  小姑娘那哭聲從“嚶嚶嚶”到“嚎啕大哭”再到“嚶嚶嚶”,嬌嬌軟軟,哼哼唧唧的勾著他的心,從頭發絲痒到腳底板。

  真是磨得他心痒痒。

  “喂,蘇綿綿,你是不是有點喜歡老子的?”

  少年說這句話的時候,撐在玻璃上的手暗暗握成拳。

  明明語調輕松,但整個身體都繃得筆直,就像是一張被拉滿的弓,即將撐到極限。

  蘇綿綿下意識伸手攥住那個小月牙暖玉。

  細膩的緋紅從她面頰上開始蔓延,變得粉嘟嘟的,像春日裡最豔麗的那朵花。

  香香軟軟,勾著他的心。

  “你,你這樣是流氓……”小姑娘磕磕絆絆的,覺得要反擊,但說出來的話一點底氣都沒有,反而軟綿綿的像是在撒嬌。

  “老子這叫流氓?肖毅那玩意才是流氓!”少年的眸色霍然陰狠。

  他隻要一想到剛才自己晚來一步可能會發生什麼事,就恨不能把肖毅那玩意揍成泥。

  聽陸橫提到肖毅,蘇綿綿面色一白。

  注意到小姑娘的表情,陸橫突然伸手,將她一直藏在袖口裡的另外一隻手拿了出來。

  這隻手,攥的比剛才陸橫要給她套小月牙暖玉的那隻手還要緊。

  陸橫依舊像剛才那樣,一根一根的掰開。

  裡面是一顆長釘子。

  生了繡,戳破了她嬌嫩的肌膚,帶著氤氲血跡。

  陸橫盯著那血,漆黑暗眸也跟著隱隱泛出血色,他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衝破他的屏障,像野獸一樣的竄出來。

  “你要幹什麼?”他嘶啞著聲音,把那顆釘子拿起來。

  蘇綿綿咽了咽喉嚨,聲音很細。

  “害怕。”

  長釘子是她從那張路邊椅子上掰下來的,當肖毅朝她靠過來的時候。

  蘇綿綿雖然傻,但是因為她從小就容貌出色的關系,所以她對某些惡意一向很敏銳。

  比如說,肖毅看向她的眼神。

  “你準備往他哪扎?”

  “……手。”

  肖毅身上的衣服很厚,蘇綿綿隻能想到他的手。

  “你該往他脖子上扎。”少年面色陰狠。

  扎死那個畜生。

  說完,陸橫突然就笑了。

  即使是雨燕,也有扎人的喙。

  “走,去打破傷風。”

  “破傷風是誰?為什麼要打他?”

  陸橫:……

第42章

  在蘇綿綿哭天喊地的鬧騰中,陸橫禁錮著她打完了破傷風,然後拎著人回家。

  “陸哥,你不檢查檢查腦子嗎?”李大鵬過來送陸橫回家。

  陸橫斜睨他一眼,眼神又冷又寒。

  饒是臉皮在厚,李大鵬還是選擇了閉嘴,正好這個時候電話響了,李大鵬趕緊接電話。

  然後一臉興奮的道:“陸哥,我舅的電話,說是找到了周朝暴君的墓。”

  他的墳……被挖了?

  陸橫神色古怪,打開了手機揚聲器。

  王長谷的聲音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喂,小橫啊,周朝暴君的墓穴找到了。”

  “不是說早就已經燒成灰了嗎?”陸橫神色淡淡。

  “哎呀,這種墓穴裡當然不可能放真的棺木了。都是衣冠冢。”

  “像這種暴君,誰會給他立衣冠冢。”

  “我猜測應該是他手底下的心腹,叫展萬裡的宦官。”

  “那樣的暴君還有心腹?”

  “破船還有三千釘呢。”

  陸橫=暴君=破船。

  “閉嘴。”

  “哎呀,小橫,你怎麼一點沒有敬老愛幼的精神……”

  “把地址發給我。”

  說完,陸橫迅速掛了電話。

  蘇綿綿站在他身邊,捂著自己剛剛被打了針的小胳膊,眼睛紅彤彤的,小臉上還有被掐出來的痕跡。

  那是蘇綿綿試圖去咬白大褂怪物,被陸橫硬掐著小臉掰回來的。

  真是,居然還學會咬人了。

  陸橫舔了舔被咬出一個小巧牙印的手掌虎口。

  小姑娘人軟綿綿的,勁也小小的。

  那一口下去連油皮都沒破,也就隻是留下了一個小小的牙印。

  蘇綿綿注意到陸橫的動作,看到那個小牙印,面色羞惱又害怕。

  若是那隻暴君,定是不肯受委屈,偏要咬回來的。

  小姑娘怯生生的望過來,陸橫似乎還能聽到她軟綿綿說“怕”的時候那張蒼白小臉。

  陸橫也知道,自己脾氣不好。

  隻是在她面前,他已經非常克制。

  不過小姑娘實在是太膽小,就算是露出雨燕的小喙,連啄人都啄不破皮。

  “李大鵬,把你車鑰匙給我。”

  陸橫拿了車鑰匙,牽著蘇綿綿上車。

  封閉的空間內,小姑娘坐在副駕駛上。

  少年單手撐著方向盤,他沒有看她,隻是緩慢開口道:“蘇綿綿,以後老子不兇你了。”

  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看他一眼,覺得不可思議。

  “你別怕我,嗯?”

  說這句話的時候,少年轉頭,他的臉上還帶著肖毅的血跡,早已幹涸。陰暗的車內,少年的臉晦暗不明,尤其是那雙眸子,漆黑深沉,猶如鬼魅。

  怎麼可能不怕呢……

  蘇綿綿趕緊低下小腦袋,又不做聲了。

  少年伸手,掐住她白皙小巧的下顎,輕捏了捏。

  “老子說不兇你,就不兇你。”

  蘇綿綿看著少年惡狠狠的眼神和表情,選擇了沉默。

  陸橫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抓下來一個發圈。

  他把這個發圈遞到蘇綿綿手裡。

  “給我扎個頭發。”

  小小的粉白色發圈髒兮兮的被放在軟嫩的掌心裡。

  蘇綿綿猶豫半刻,微微直起身子,舉起小細胳膊。

  少年突然低頭,矮下身體。

  蘇綿綿動作一頓,她看著拱在自己面前,像隻兇惡狼狗的少年,有些吃驚。

  這樣伏低做小的姿勢……怎麼可能會是這個男人做出來的呢?

  可是現實就擺在自己面前。

  少年做這個姿勢的時候明顯很別扭,但他還是盡力保持著。

  修長白皙的手掌抵在她的座椅上。

  筋骨拉長,襯出颀長身姿,白皙脖頸微微繃著,能看出裡頭蘊藏著的無限能量。

  蘇綿綿伸手,觸上他的頭發。

  少年的頭發跟他的脾氣很不一樣。

  很軟。

  就像是絲綢和海綿。

  發絲也細細的,攏在手裡,軟綿綿的搭著,跟他這個人大相徑庭,形成了強烈反差。

  與那個暴君,一模一樣。

  蘇綿綿的視線下移,落到他被衣擺遮著的後腰處。

  那裡有一個胎記。

  是那隻暴君的傷口。

  第一眼見到陸橫時,蘇綿綿便覺得他很熟悉。

  熟悉到讓她下意識產生依賴和恐懼。

  她就像是被關久了的金絲雀。

  瞧見主人的時候又驚又喜……又欲掙脫禁錮。

  “扎好了。”

  替陸橫扎好小揪揪,蘇綿綿坐正身體,細長眼睫垂落,瓷白面頰上襯出一股乖軟的平靜。

  陸橫坐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揪揪。

  軟綿綿的似乎還帶著香。

  小姑娘給他扎頭發的時候,手又輕又軟。

  像是在……順毛?

  ……

  回家後,餓了很久的小奶貓立刻就黏了上來。

  乖順極了,再也不撂爪子抓人了。

  躺在陸橫和蘇綿綿腳邊滾啊滾啊滾,像團毛絨絨的玩具。

  陸橫蹲下來,伸手捏住小奶貓的後脖頸。

  “你以後改名了。叫喊喊。不能嚷了。”

  “喵~”

  “讓你別嚷還嚷!”

  “喵~”

  蘇綿綿把貓糧拿過來,給小奶貓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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