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雖然被禁【欲美男子盯著看是一件還挺不錯的事,但是被嶽臨澤這人這麼盯著就不太對勁了。
她頓了一下,微笑著求救:“可以幫我把身上的儀器解了嗎?有點熱。”
嶽臨澤看了她一眼,關了儀器之後把桌上的水遞到她面前。陶語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嗓子很幹。她撐著床坐了起來,接過水杯說了聲謝謝。
嶽臨澤平等的看著她喝水,陶語偷瞄他一眼,總覺著這股平靜下有什麼暗礁。她潤了潤嗓子後放下水杯,想了一下問道:“嶽臨英被抓起來了嗎?”
“已經抓了。”嶽臨澤緩緩道。
陶語點了點頭,繼續問:“顧……你爸呢?”
“腦血栓,送醫了。”嶽臨澤見她還想再問,便將剩下的問題也一並解答了,“嶽氏現在我接管了,等他們有能力回來,會一無所有。”
陶語沉默的和他對視,半晌問:“我快凍死的時候,是你來救的我嗎?”
“是。”
……所以他也能在外面用自己的雙腿走路了,那為什麼這些戾氣來源都解決了,她的任務還沒成功?!陶語表面微笑鼓掌慶賀壞人有了懲罰,心裡卻是漿糊一片。
嶽臨澤冷淡的看她一眼,問了他的問題:“為什麼要騙我?”
陶語愣了一下,訕笑:“我當時覺得又沒斷開聯絡,等你忙完正經事再來救我也不遲。”誰知道他會耽擱這麼久才來。
“我的事這麼重要?”
“當然。”陶語想也不想道。
嶽臨澤用手指緩緩的敲擊沙發扶手,皮質的扶手有些發涼,這點涼傳遞到他的指尖,讓他更加清醒。
陶語見他不說話了,這才仔細觀察周圍的環境起來。她剛剛第一眼看周圍時就覺得這裡很眼熟,可是心裡又隱約覺得不是她的房間,這會兒看仔細些了,突然驚訝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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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告訴她,為什麼她會在嶽臨澤的房間裡、睡著嶽臨澤的床?陶語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嶽臨澤看到她的表情嗤笑一聲:“才明白?”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陶語勉強撐住優雅的微笑,卻還是泄露出一點點的小驚恐。
這點小驚恐落到嶽臨澤眼裡,他的表情淡了些:“設備太大,沒辦法送到你房間。”
陶語看了眼旁邊的各種醫療設備,一時有些無語道:“其實可以直接把我送醫院的,沒必要特意把東西送進來。”
嶽臨澤冷冷的看她一眼,陶語立刻換了個語氣:“多謝先生,能得到先生的關心我真的很開心。”說完就躺下了,似乎很享受在家養病的感覺。
嶽臨澤勾了勾唇角,去旁邊的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回來,似乎還要繼續陪床。
陶語很想請他出去,然後自己好好捋一捋亂糟糟的思緒,但見他有長坐的意思,也隻能心裡暗暗叫苦,嘴上卻不敢說什麼。
隻能等到他走了之後再說了。
可惜她似乎等不到了。
直到天黑,嶽臨澤都沒有離開,兩個人一起在房間裡用了晚餐。陶語隻好委婉的提醒他該休息了,嶽臨澤看了她一眼,轉身朝浴室走去。
陶語:“……”他怎麼不像要換個房間睡的樣子啊?
十分鍾後,嶽臨澤隻圍著浴巾出來了,面無表情的看著床上的她。陶語:“?”
“我答應過你,事成之後,給你獎勵。“嶽臨澤淡淡道。
陶語一愣,第一反應是:什麼獎勵?
第18章 總裁有病18
陶語茫然的盯著嶽臨澤, 半晌終於想起她堅持要自己去嶽臨英房間裡找監控時,嶽臨澤當時說過事成之後要給她獎勵。
她想起這件事後, 再看嶽臨澤腰上那快要掉下來的浴巾,心中瞬間明白他口中的獎勵是什麼了。陶語震驚道:“您、您不用做到這個地步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錯, 為什麼嶽臨澤突然一副要獻身的樣子,他不是對她沒興趣的嗎?
陶語瞬間凌亂了,不明白現在到底是為哪樣,本來該結束的任務沒結束不說,嶽臨澤還突然有了跟她產生肉【體關系的念頭。
難不成在她昏迷的時候,這個世界瘋球了?!
嶽臨澤見她愣神的看著自己,眼中便泛起一絲笑意, 他俯身下去, 把她按倒在床上, 整個人都懸空在她的上空。
陶語猛然回神, 兩隻小手立刻撐在他的胸膛上,等溫熱的心跳從手心傳到大腦時, 她才發現自己這個姿態實在是太像欲拒還迎, 兩隻手立刻像觸電一般縮了回來。
“先生, 你冷靜一點。”陶語艱難道, 一雙眼睛不住的亂飛,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精健又充斥著爆發力的肌肉, 叫她看哪都不合適。
“你為我犧牲這麼多, 不就是為了這一天?”嶽臨澤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像是盯著自己關注已久的獵物。
她是他的, 嶽臨澤看著她逐漸泛紅的臉,對這一點毫不懷疑。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她自作主張趕走周嫣然的時候,還是她怕吵醒他、就在復健室裡坐上一整個上午的時候?又或者是她在為自己擋杯子時……
嶽臨澤也說不清楚,所以他不去細想,隻確定眼前人是他的所有物就夠了。
陶語跟著醫生對那麼多病人做過心理幹預,自然知道這人的眼神代表什麼。她見過太多有心理缺陷的病人愛上溫柔的醫生,但是她從來沒想過嶽臨澤也會成為其中一員。
這位是什麼時候動心的?也太突然了?!
她瞬間就慌了起來,嶽臨澤和她之前獨自接觸過的每一個病人都不同,他危險、深不可測、喜怒無常,讓她每次都無法預估他下一步的行動,所以也就沒有辦法像對待其他病人一樣,對他做出適當的方案調整。
見她又走神,嶽臨澤眼底閃過一絲不悅,他右手捏住她的下颌,冰涼的觸感讓陶語瞬間回神。嶽臨澤這才滿意,淡淡道:“高興傻了?”
陶語:“……”她到底哪裡表現出高興的意思了?!
嶽臨澤的指腹在她小巧的下巴上溫柔摩擦,接著緩緩向上,將指腹按在了她的嫣紅的唇上。
陶語又痒又覺得別扭,縮了一下沒躲開後,僵硬的微笑道:“先生,你單手撐著不累嗎?不如起來休息一下?”
嶽臨澤盯著她看了半晌,在陶語以為他要發飆時,他垂眸道:“是累了。”
陶語松了口氣,準備等他起來就找個理由撤退,然後再換一套和他保持距離的治療方案。
她剛做好打算,突然覺得身上一沉,條件反射的被壓得發出“嘰”的一聲。看著整個人都壓在自己身上的嶽臨澤,她震驚道:“您這是做什麼?!”
“你讓我休息。”嶽臨澤挑起她一捋頭發,若無其事道。
……我特麼讓你休息,沒說讓你在我身上休息,麻煩你回到平板撐的狀態!陶語內心暴龍咆哮一陣後,保持平和的態度道:“嶽先生,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聊聊。”
“叫我先生。”
“嗯?”陶語皺眉。
嶽臨澤和她無辜又迷茫的眼眸對視,半晌緩緩道:“我在床上,喜歡聽你叫我先生。”
陶語愣了一下,半晌臉刷的紅了起來,她張了張嘴,許久之後才艱難的擠出幾個字:“您怎麼知道……”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想起那個蝴蝶結胸針,既然可以通話,那竊聽也沒問題了?
“猜到了?”嶽臨澤的目光漸漸從她泛紅的唇上移開,定在了她的上衣的第一個紐扣上。這是她昏迷後女佣幫她換的,一件淺色的棉麻襯衣。扣子一直系到最上面那顆,看起來十分規矩。
這樣的規矩,讓人很容易產生破壞欲。嶽臨澤看了陶語的臉一眼,確定她還在緊張後,掩下了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右手修長的手指慢慢的開始解扣子。
陶語還處在自己被監聽的震驚中,嶽臨澤既然這句話都聽到了,那自然也是聽到了她和周嫣然所有的對話,自己編造他在床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陶語此刻很想找個洞鑽進去。自己優雅知性的人設啊全毀了!
她想起當時自己罵過嶽臨澤的那些話,一臉的慘不忍睹:“您是什麼時候開始監聽的?”
她問完眼中還帶著一點希冀,畢竟以嶽臨澤的為人,若是聽到自己說他
“想知道?”嶽臨澤看了她一眼。
陶語立刻點了點頭。嶽臨澤勾了勾唇角,平靜的丟下一枚炸【彈:“你去看顧嚴生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