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太子妃嬌寵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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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這時,窗外也跟著傳來幾聲響動,幾個黑衣人突然跳了進來,張曼瞬間抽出長劍,雙方頓時廝殺了起來。


  房間就一個窗口,柳吟也不知該往哪逃,這時利箭已經刺破門窗射入屋內,她險險一避,衣裳還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許是聽到屋裡的動靜,外面突然進來幾個侍衛,瞬間與那幾個黑衣人纏鬥在一起,隨著房門敞開,一枚利箭瞬間破空而入。


  “咻”的一聲直入女子肩頭,柳吟悶哼一聲,眼看又有箭射了進來,趕緊捂著刺痛不已的肩頭蹲在了桌子底下,瞬間拉過兩條凳子擋在身前。


  肩頭那處火辣辣的痛感刺激著她所有神經,涓涓不斷的鮮血染紅了藍色衣裙,連著她手心也沾滿了血漬,外頭的廝殺聲還在繼續,柳吟臉色蒼白的捂著肩頭,心裡全是秦砚的情況,自己這邊還有人擋著,可他那邊卻一個人也沒有,完全不敢深想,老天是知道她做不出選擇,所以直接給了自己一條死路嗎?


  不知過了多久,外頭又傳來陣陣腳步聲,不知為何箭雨似乎停了下來,好歹是神機營的人,屋裡的幾個黑衣人倒是很快被張曼等人給解決了,房門也驟然被人推開,以為又是刺客,柳吟趕緊屏住呼吸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殿下。”


  聽到張曼的聲音,柳吟瞬間心頭一動,一邊挪開面前的凳子,也不顧不得肩上的傷,連忙從桌子底下鑽了出去。


  秦砚在屋裡掃視了一圈,最終隻看到桌底鑽出一道纖細的身影,隻是當觸及她肩上插著的長箭時,瞬間眉頭緊皺,眼中彌漫著一抹駭人的風暴。


  “表哥……”


  看到毫發無損的男人,柳吟瞬間眼淚直流的撲了過去,直到腰間一緊,那顆跳動的心才逐漸恢復平靜,隻是豆大的淚珠一串串落下。


  小心避開她肩上的傷,秦砚目光冷漠的看向屋裡的人,“三十幾人,連太子妃都護不好,要你們有何用!”


  毫無溫度的聲音嚇得眾人趕緊跪地,額前不自覺冒起冷汗,但是一句辯解的話也不敢說。


  這時屋外忽然進來一個身著銀甲手持利劍的男子,看到秦砚後,才拱手道:“啟稟殿下,那幾個膽大包天的人已經全部關押在一起,方進如今不知所蹤,可駐軍那邊……”


  “駐軍那邊你先接手,方進的心腹全部拔出,不要任何拖泥帶水。”


  男人說完,目光卻是一直落在懷裡的人身上,一邊輕拍著她背,當看到她肩上的大塊血跡時,眼中瞬間閃過一絲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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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建元就地處死。”


  後頭的人頓了下,跟著趕緊點頭,“是。”


  就在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片刻間,隻見一個侍衛突然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也不顧屋內凝重的氣氛,頓時遞上一封信,“殿下,宮中急報!”


  作者有話要說:


  皇帝要撐到太子哥哥回去才會掛~


第68章 回京


  接過那封信,秦砚並未立即拆開,而且看了眼外頭的侍衛,聲音微沉,“大夫!”


  突然身子一抖,一群人又趕緊退了下去,隨即趕緊去城中尋大夫,隻是心中全是忐忑,太子妃受傷,也不知道殿下會如何罰他們。


  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慍怒,柳吟才想起自己身上的傷,雖然疼的她額前全是虛汗,但還是拉住男人胳膊,認真道:“我……我沒什麼事,你快去忙吧,我待會等太醫來就好了。”


  那張小臉上已經褪去了不少血色,瘦弱的肩頭已經被鮮血染紅,上面插·著的長箭讓秦砚眉間緊蹙,抿著唇角也不說話就將人抱起出了凌亂的房間。


  來到隔壁房間,待被放在床上後,柳吟發現秦砚不知和張曼說了什麼,跟著就出了屋子,後者則讓人打了熱水進來。


  柳吟漸漸發現了對方的意圖,她也跟著慌了起來,她怕疼,非常怕。


  “太子妃不用擔心,您的傷並未傷及要處,隻需及時止血即可,不過這肩上的箭必須取出,對這種外傷屬下略懂一二,一定不會出現錯漏的。”張曼神情嚴肅的拿著剪刀走了過來。


  感受到自己肩處的衣裳逐漸被人剪開,柳吟疼的都不敢看自己的傷,隻是有些擔心的道:“不如……還是等大夫來?”


  不是她不相信對方,隻是大夫多少也專業些。


  剪下那塊帶血的布料,一抹被鮮血染紅的肌膚頓時露了出來,張曼意味深長的看了她眼,“您傷處的位置不便交給大夫來處置,這也是殿下的意思。”


  柳吟:“……”


  也不在說完,她摸摸抓過一層被褥,緊緊咬著被子別過頭,示意對方可以動手了。


  後者額前也有些虛汗,這種傷她不知給自己處理了多少,可給太子妃處理卻不一樣,握著那端箭身,她定定神,還是猛地一用力。


  柳吟“嗯哼”一聲頓時紅了眼,隻感覺肩頭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流出來一樣,也不敢去看,直到肩處灑下絲絲清涼的粉末,她才慢慢回過頭。


  男人稜角分明的輪廓上帶著抹嚴謹,骨節分明的五指壓著湿熱的布巾擦拭那帶血的肌膚,繼而漸漸灑上藥粉,動作小心又輕盈。


  “平日一點磕磕碰碰便叫喚不斷,如今倒是安靜了。”他聲音低沉卻又帶著輕柔。


  鼻子一酸,她默默別過頭,一言不發,隻是兩行清淚沿著眼角漸漸滑落。


  直到被擁入一個熟悉的懷裡時,耳邊驟然響起一道含著歉意的聲音,“是孤沒有保護好你。”


  他以為客棧裡的人夠了,卻不想還是讓人認出了她的身份。


  抓緊了男人衣袍,像是找到了宣泄點,她忍不住哭了出來:“我…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一想到這,她心裡就悶的很,好像呼吸不過來一樣。


  秦砚沒有說話,唇角抿著一個淡淡的弧度,大手輕撫著她青絲,任由女子在那裡啜泣,他能一人出去,怎會沒有準備,隻有她想不通。


  “放心,孤若是死了,也會找你殉葬,絕不會讓你一人獨活於世。”他聲音清淡。


  柳吟:“……”


  她眨了眨湿潤的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張雲淡風輕的輪廓,直到胳膊處傳來一陣刺疼,她才“嘶”的一聲調整了下位置。


  看著那張蒼白的小臉,秦砚拉過被褥將人蓋上,一邊又端來一杯溫茶,小心遞至她唇邊,語調溫和,“孤不會死,也沒有讓人陪葬的習慣,你這腦子終日都在想什麼。”


  微微張唇,任由溫熱的水流湧入嘴中,柳吟眼巴巴的拉住男人衣袖,聲音輕細,“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殉葬,但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改嫁。”


  因為世間不會再有一個這麼關心縱容她的人。


  相視一眼,男人眉梢微動,一邊握緊那隻微涼的小手,“油腔滑調。”


  唇角抿著一抹淡笑,她腦袋靠在他掌邊,忽然認真問道:“宮中為何會有急報,可是出了什麼事?”


  她莫名想起了皇後的話,該不會是柳家做了什麼吧?


  “有些急事,不關你事。”秦砚頓了下,忽然猶豫的看了眼她肩處的傷,半響,才薄唇微啟,“孤需立馬回京,你在這養傷,遲些再回去。”


  他也未曾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再遲一步,他最不願看到的一幕定要發生。


  柳吟沒有說話,隻是心情漸漸沉重了下來,皇後讓她留住太子,到底京城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能讓秦砚回去?


  握緊了那隻溫熱的大手,她忽然認真看向眼前的人,蒼白的小臉上全是哀求,“我知道我是我,柳家是柳家,不能混為一談,可我還是自私想求殿下一回,無論發生何事,能否不要傷了我爹娘與姑母的性命?”


  對上那雙懇求的眼眸,秦砚並未言語,隻是忽然松開了她手,起身來至窗前,目光悠遠的看向那無邊的天際,神色晦澀不明。


  “孤早就與母後說過,柳家是柳家,一旦越軌,孤絕不縱容。”


  他聲音帶著抹冷意,柳吟就這麼躺在床上也動彈不得,肩處的傷傳來火辣辣的痛感,可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總感覺所有人都不想讓她知道。


  “可她是孤的母後,孤自然不會對她如何。”秦砚忽然回身,目光幽深的看向床上的人,“但有些事既然做了,便該知道後果。”


  話落,男人徑直走出屋外,恰好撞上被人提來的幾個大夫,也不說話,隻是來至一旁,後面頓時跟上一個黑衣侍衛。


  眼角一瞥,他聲音微沉,“等太子妃傷勢好轉再送她回京,這一次若再出現意外,你們都給孤提頭來見。”


  “屬下們定護太子妃周全。”侍衛滿頭大汗的低著頭。


  看了眼禁閉的房門,男人轉身徑直離去,兩個侍衛立馬緊隨其後。


  柳吟還沒聽懂對方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就看到幾個老大夫走了進來,隻能按耐著讓他們把了脈,又開了些藥,還讓她小心休養不要有大動作之類的,好不容易等人都走了,她才忍不住去問張曼。


  “殿下已經回京了,囑咐屬下們好生照看太子妃,等您傷勢好轉再回京。”後者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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