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白月光她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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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飛仙門,這次帶過來的人幾乎全下場了。


  比到今日結束,築基期也才比了一半。


  剩下的隻能明日繼續。


  秦拂一看散了場,讓飛仙門弟子回去,而自己則立刻下臺去找天無疾。


  然而還沒走到一半,聶寒訣突然攔住了他。


  秦拂抬頭看過去。


  聶寒訣眼神中戰意熊熊,對著她放狠話:“秦拂,明天比試,我希望第一場就能碰到你!”


  秦拂抬頭看著他,沉默了片刻。


  然後她實話實說:“那你要做好希望落空的準備了,我們不可能碰到。”


  她說的是從頭到尾都不可能碰到,聶寒訣以為第一場不可能碰到。


  聶寒訣立刻說:“你慫了?”


  秦拂:“你開心就好。”


  當然不可能碰到,能碰到才有問題了。


  除非聶寒訣當晚就頓悟結嬰,然後一舉殺進元嬰期的大比。


  她越過了聶寒訣,徑直跑向了天無疾。


  聶寒訣在他們身後吹胡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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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秦拂又指點了第二天要參加大比的飛仙門弟子們片刻,然後趁著夜色落下來之前去找谷焓真。


  走到半路,那個叫荊塘的小師妹正好端著一籮筐草藥迎面走過來。


  秦拂剛想打個招呼,卻發現荊塘不知道是沒看見她還是走了神,對她視而不見,低頭看著藥材和她擦身而過。


  秦拂不知道怎麼想的,擦身而過的時候突然叫住了她:“荊塘師妹。”


  荊塘腳步停了下來,滿臉茫然的轉過了頭。


  她看了秦拂兩秒,眨了眨眼睛,這才猶豫的叫道:“秦拂師姐?”


  不知道是不是秦拂的錯覺,荊塘對她的態度似乎陌生了許多。


  兩日前在藥室裡她還能不急不緩的和她說話,路上碰見她衝她揮手,可是現在,她的語氣就和任何一個不怎麼熟悉她卻知道她是大師姐的弟子一樣。


  秦拂就看了看她手中的藥材,試探的問道:“荊塘師妹帶這麼多藥材是去哪兒?”


  荊塘下意識的回答:“去給師尊送過去,師尊昨日和師叔賭酒,一不小心喝傷了,到現在都還沒醒。”


  說著,她沒見就露出了些許愁苦。


  秦拂頓時了然。


  方才她又是沒注意到她,又是和她說話十分陌生,或許就是因為自己師尊出了事情。


  秦拂就不再耽擱她的事情,道別了之後就轉身離開。


  而秦拂沒有發現的是,她轉身離開之後,荊塘在原地站了許久,滿臉的茫然不解。


  良久之後,她眨了眨眼睛,困惑道:“我遊歷在外已久,同門師兄弟都不見的認得我,大師姐怎麼認得我的?”


  想了半天沒結果,她隻能歸咎於大師姐比較負責任,宗門裡的人她都能記得差不多。


  來不及想其他的,自己說服了自己之後,她匆匆趕回去給師尊送藥。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曾在藥室裡因為給秦郅施針而和大師姐有一面之緣。


  ……


  秦拂到谷焓真的院子時,谷焓真正在把一大堆卷軸整理歸納。


  這些卷軸都是明天要用到的。


  卷軸因為封存了秘境的緣故,並不能存放在儲物戒裡,隻能分門別類的擺在谷焓真的藥室裡。


  秦拂順手就幫忙整理了一下。


  谷焓真感嘆:“我當初就應該把你拐去當徒弟,我那群弟子,一個個毛手毛腳的,還得我這把老骨頭親自動手。”


  秦拂失笑,手中拿著一個卷軸,翻來覆去看了片刻,說:“我上次參加大比時,第一場進的便是這個卷軸,我記得好像是瀚海,可把我累的夠嗆。”


  谷焓真隨口說:“元嬰期的比試沒有這樣的卷軸,但隻會更危險,你做好心理準備。”


  秦拂挑了挑眉,不說話。


  兩個人合力整理完,谷焓真隨手給藥室下了個禁制,帶秦拂出去。


  秦拂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些卷軸,她心中有一種極其怪異的感覺。


  可谷焓真已經和她說起元嬰期大比的事情,秦拂沒工夫多想,隻能收回視線。


第115章


  第二天,築基期的比完了之後,決出了前三名。


  而出乎意料的,沈衍之居然是那個第三名。


  這次不止是別人沒想到,秦拂和沈衍之自己都沒想到。


  面對著周圍其他掌門的恭喜,秦拂倒是能很快的鎮定下來,沈衍之卻是全程都是懵的。


  他稀裡糊塗的上了臺,又稀裡糊塗了接受了四大宗門掌門的贊許。


  回到隊伍的時候,這家伙居然同手同腳了。


  可是他本身就是個冷面郎君長相,木下臉的時候誰也看不出來他這是懵了,看起來還頗有氣勢,於是誰也沒注意到他同手同腳的僵硬姿勢。


  他一回到飛仙門的隊伍,就立刻被同門的師兄弟姐妹們包圍住了,他們比他這個大師兄興奮的多,於是沈衍之隻能持續保持著冷臉懵逼的狀態。


  好半天,被興奮過頭了的同門放過,沈衍之這才僵硬的走到了秦拂身邊。


  他開口:“掌門……”


  叫完之後他頓了頓,似乎不知道怎麼開口。


  秦拂就含笑等著他。


  她知道飛仙門上下為什麼這麼興奮。


  飛仙門千年前剛創立的時候還頗為強勢,修真界大比年年都好歹能取得過名次,但自幾百年前,幾乎年年都在走下坡路,如果不是他們是個創建已久的老牌門派,估計參加修真界大比的資格都快沒了。


  這些年,飛仙門每年修真界大比幾乎都是來陪跑的,前二十都進不了,更別說前三。


  這一次,別說沈衍之驚訝,她自己都驚訝。


  不過冷靜下來分析之後,她就知道這次沈衍之能進前三還是運氣頗多。


  他原本走到第四輪的時候就已經勉強了,可第五輪抽到的卷軸是妖林。


  妖林這個卷軸因為這次妖族的到來原本是不準備用了的,可是仲少卿主動說想看看,於是就用了下去。


  妖林的話,沈衍之有優勢的多。


  自從秦拂做飛仙門的掌門之後,半年多以來,沈衍之接過的妖修任務可能比同修為段的修士們一輩子見過的都多。


  他熟悉妖修的套路,知道遇到不同妖修該怎麼打。


  所以原本是應該淘汰的一輪,他居然表現的頗為亮眼,硬生生殺進了決賽。


  而此時此刻,沈衍之稍微冷靜了下來,似乎也意識到自己是運氣好過頭了。


  他就撓了撓頭,說:“這次著實是僥幸了,要不然……”


  說著他抿了抿唇,又下定決心道:“總之,弟子下次必定憑實力拿進前三,不給掌門丟臉。”


  秦拂笑了笑,說:“運氣也是實力,況且你這個年紀就擁有比你年長許多的人多都沒有的對付妖修的經驗,這也是實力,為什麼要妄自菲薄?”


  她這麼一說,沈衍之一邊松了口氣,一邊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築基期之後,便是金丹期的比試。


  這次下場的人少了很多,而秦拂臉熟的人則多了很多。


  比如那個聶寒訣。


  他下臺的時候頗為囂張,看都沒看秦拂一眼,而走到臺下之後一抬頭看到秦拂還在掌門位上端坐如山,頓時眼睛都瞪大了。


  他衝秦拂比了個下來的手勢。


  秦拂端坐如山,一動不動。


  他看了半天,抬腳就走了過來,似乎是想把秦拂給拽下來。


  然而太晚了。


  臺上已經抽好了卷軸,卷軸一拋下去,他們一眾人全都被吸到了卷軸內。


  在離開之前,聶寒訣臉上的表情頗為猙獰,幾乎可以稱得上兇神惡煞。


  秦拂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容。


  於是水鏡一出現,秦拂就特意關注了聶寒訣的水鏡。


  他似乎是非常的暴躁,剛一落入卷軸之內,他的對手還沒反應過來,就先被他一套術法打的回不過神來。


  等他的對手回過神來了,面對的就是疾風驟雨般的攻擊。他似乎一點兒都不準備留手,越打速度越快、表情越猙獰,幾乎有一種要當場殺人的衝動。


  他那個對手也不知道是被他的攻擊打怕了還是被他那猙獰的表情給嚇怕了,打到一半,他自己先撐不住了,當即認輸。


  於是兩個人一起被彈出了卷軸。


  金丹期的比試原本要漫長的多,但聶寒訣硬生生憑一己之力縮短了時間,聶寒訣這組的比試居然比煉氣期都快。


  被彈出卷軸之後,聶寒訣的對手心有餘悸,正想和聶寒訣說些什麼,卻見這哥們一臉氣勢洶洶的往臺上走去。


  眾人紛紛側目。


  而秦拂卻端坐在掌門位上,神情如常。


  果不其然,聶寒訣一上來就徑直朝著秦拂走了過去。


  道一宗那邊的掌門警告般的叫了一句他的名字,他理都沒理。


  他走到秦拂跟前,沈衍之正想伸手攔一下,被秦拂擋住了。


  秦拂笑眯眯的說:“聶寒訣,恭喜你勝了一場。”


  聶寒訣咬牙切齒:“你不是說你就算現在坐在掌門位上也能下場比試嗎?你反悔了?!”


  秦拂:“我當然沒反悔。”


  她這句話一出,原本以為秦拂是因為現在暫代掌門才不上場的人紛紛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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