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不想變成絕色大美人[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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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帶著虞濃向另一個區域走去。


  離工地稍遠,大概是辦公區,兩層小樓,前後接挨著一片平房,剛建不久的樣子。


  “老板在辦公樓,呶,就是那個二層小樓,員工都在平房那邊住,別看這房子,都是剛建好的,幹淨的很,女的住東面,男的住北邊,食堂在工地內,是老板小舅子開的。”江雪很熱情地介紹。


  這一片建築群,進進出出不少人。


  江雪直接帶著虞濃去了辦公樓。


  老板的辦公室就在一樓大廳右側。


  大廳弄得倒是像模像樣,中間還有模型,景觀,以及前臺。


  江雪帶著虞濃走進去,跟前臺的一個像秘書打扮的女人,打了招呼,然後進了右側的辦公室的門。


  門沒關。


  一個長相胖乎乎,脖子戴著大金鏈子,穿得體面的中年男人正手拿著大哥大,不知道在跟哪個開發商還是財神爺說話,一會一個合伙,投資,錢緊張,大爺行行好之類。


  見到人進來,還按按手,點點頭,多瞧了虞濃兩眼,笑著打了招呼,果然與江雪說的一樣,很是平易近人。


  江雪熟練地拉著她在對面的真皮沙發上坐下。


  虞濃一進來,眉頭一皺,就感覺不簡單。


  門口旁邊放著一個大魚缸,缸裡卻隻八條金魚在裡面遊來遊去。


  窗口在門的正對面,是辦公桌的後方,那一面牆,雕了九隻龍在天盤旋。


  東面,掛了幅巨大的駿馬圖,多少隻不清楚,西邊是隻兇猛的上山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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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中,辦公桌上,擺了個長流水的超大景雕。


  辦公桌大到,虞濃覺得都能當床了,沒有兩米二也有一米八。


  毫無審美,沒有格局,亂七八糟,瞎擺一通,簡直就是東拼西湊,雖然樣樣價值不菲,可是湊在一起狗屁不通。


  虞濃感覺到一絲絲的微妙,她不懂風水,但她蘊氣入門三個月了,對氣很敏感,整個屋子的氣,都在向中間聚攏。


  前魚,後龍,左馬,右虎,中間常流水。


  怎麼看,都像是在招點什麼東西。


  但這個不奇怪,很多有錢人,開個業剪個彩,哪怕拍劇開個機,都要拜拜財神爺。


  找人弄風水局太常見了,尤其是建築行業,從選址到動工,迷信得嚇人。


  這時,大金鏈子終於掛斷了一萬多塊的大哥大,將它放在了桌子,立即笑容滿面地從辦公桌前繞著走了出來。


  笑呵呵地問:“小雪,這位是……”


  江雪馬上站起來道:“金老板,我帶我老鄉過來找工作,她姓虞,叫虞濃,您看看能不能安排她在咱們工地找個活做。”


  大金鏈子圓圓的臉,很是富態,小小的眼睛盯著虞濃看了好一會兒,樂呵呵道:“當然可以,工地廚房正好少個人,就讓你這個老鄉頂上吧,也不用進廚房裡幹髒活,就在窗口打打飯,擦擦桌,幹點輕松的活,一個月三百五,你看怎麼樣?”


  “謝謝金老板!”


  虞濃還沒說話,江雪眼前一亮,謝過了金老板,笑得比她還開心。


  金老板細細地看了看虞濃,呵呵一笑。


  “小劉,小劉!帶新來的這位虞濃小姑娘,去住宿的地方,就那間還空著的房間,空著也是空著,就給她住吧。”


  很快,外面迎客的一個叫小劉的姑娘走了進來。


  她穿得很正式。


  “虞小姐,請跟我來。”說話也客客氣氣。


  虞濃:還真就是一句話的事。


  廚房輕松的工作,單獨的房間,比她這個找到工作的人還開心的江雪和金老板。


  好像沒什麼問題,但又透著一點淡淡的詭異。


  這樣的大建築群,少說也有二百個員工,老板不會為了找到個廚房幫工,就樂成這樣。


  她又看向江雪,江雪臉上帶著笑意:“虞濃,工作妥啦,你先過去吧,我一會再去看你。”


  虞濃出去前,回頭看到江雪走到金老板面前。


  然後門關上了。


  門一關上。


  金老板剛才還樂呵呵的臉,立即變了,“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小姑娘?她真的是癸年癸月癸日癸時生?”


  江雪小心冀冀地道:“是的,她是我媽親手接生的,時間絕對沒問題,雖然有點難產,但不是剖腹,是自然生產,時間是準的,我問過我媽,生下來時,確實是癸年癸月癸日癸時,老板你可以看她的身份證,我敢對天保證,絕對沒有錯。”


  這時,一個穿著白色大褂布衣的男人從外間走了進來,他留著小胡子,很是高傲的樣子。


  看也不看一眼江雪,進來後,就坐在了沙發上,不言不語。


  金老板一見人進來了,立即拉開抽屜,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江雪:“不錯,你這段時間找了不少人,這是給你的辛苦費,一路上的吃用花費,可以找財務報銷,對了,她家裡什麼情況?”


  江雪高興地接過了信封,急忙說道:“她家裡父親不在了,哥不疼媽不愛,嫂子還嫌棄,巴不得她早點離開家好讓出房子給女兒住。”


  “老板,以後再有找人的事,您一定找我啊,我媽和我奶奶早年都是接生婆,接生過不少孩子,生辰都記著呢,門兒熟……”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大金鏈子冷冷地一揮手。


  江雪見狀,就一聲不吭地拿錢走人,她暗中捏了下,裡面至少有三千多塊。


  對她來說也是不菲的一筆錢。


  待江雪一離開。


  金老板立即點頭哈腰地將那位傲氣的瘦削男人,請到了上座。


  “陳大師,您可來了!”


  “剛才從門口出去的人,就是你才找到的全陰女?”


  “是的大師,這一個長得夠漂亮,我這各種託人,找了三十多個,才找到這麼一個,這回總是真的了吧?之前的人,您都說是假的,您說同樣一個年月日時出生的,怎麼還有真假之分。”


  陳大師臉頰幹瘦,頰邊有皺紋,他不悅道:“愚蠢!同樣的山,為何有的秀麗豐茂,有的窮山惡水?同樣的生辰,為何有的九萬兵馬做皇帝,有的養九萬蜂採花賣蜜?”


  “這……大師高見!”大金鏈子無話可說,隻能狂拍馬屁。


  陳大師道:“生辰雖然一樣,但這是都是後天,就算是後天,也要看這個人出生的環境,人倫,是否生在正位,正時,是否有貴人等,除了後天還要看一個人的先天,這個人的祖上,福德,更重要是,看其先天的根器,根骨,差一點,就離真器十萬八千裡……”


  “那陳大師,這一個算真器嗎?”金老板小心地問道。


  陳大師摸著下巴:“我觀她面貌非常,上根通水,下根通金,金水之相已成,天人之貌也,確實是百鳳中的真龍真鳳,不過……”


  金老板趕緊道:“不過什麼,陳大師,您可行行好,一口氣把話說完吧!我的心裡焦急得很。”他最近資金緊張,所有人都不看好她開發的樓盤,沒有人願意投資,他需要改運,需要翻盤,需要大賺特賺。


  陳大師看了一眼,微微皺眉:“隻是此女,雙目有神,身形有韻,神韻皆存,光華內斂,不像短命之相。”


  “……但大師您不是說,這個時辰的女子,都活不過二十歲,天生短命嗎?”


  陳大師不悅道:“我是說大多如此,但凡事皆有例外,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總有人會得到那一線生機,此女身有護道氣韻,動不得,必有貴人相助,你想借她的命,通你的奇格,衝開財庫,改天換命,恐怕此事有阻礙,倒不如再找找其它人……”


  大金鏈子急了:“可是陳大師,您不說這種命格極其稱少嗎?再找下去,那得找幾年啊,我等不急了,大師師幫幫忙,我已經問過了,她家裡人就一普通窮戶,爹沒了,媽不愛爹不疼,她自己又是孤身一人來到這裡,哪有什麼貴人?”難道還能是那個把老鄉賣了的小江,真是扯蛋,他明天就能把小江打發走。


  陳大師也皺緊了眉頭,猶豫道:“此事不要急,你先摸清她的底細,確定沒有什麼麻煩事,我們再來談。”


  “好的大師,我讓人去了解一下,總之現在大師要的人也找到了,現在萬事俱備,您可一定要幫我啊,隻要這事成了,日後大師需要什麼我趙王虎,二話不說,不但對大師言聽計從,還會奉上厚厚的報酬,決不會讓大師失望的,還請陳大師助我一臂之力。”


  陳大師仍皺著眉頭,那女子他以陽陰眼看過,左肩上似乎一團黑,右肩上又一團白,猶如一肩站著魔鬼,一肩站著天使……


  看起來很麻煩的樣子。


  想了許久,終於財帛動人心:“唔,若真無貴人相助,我助你一臂之力也無妨。”


  “謝謝大師!”


  “但你可要注意,此女雖然長相絕色,但她是全陰之體,普通男人難以消受,身子稍弱就要被吸走精氣,你現在要用她來衝財庫,此女就絕不能身染汙穢,需要保持幹淨的處子之身,這才能形成真正的純陰之眼,才好做法,你可不要色迷心起,壞了大事。”


  “誰敢大膽?大師放心,我曉得輕重,我曉得呢,我會讓人看著工人們,不能讓他們亂來。”大金鏈子拍著胸脯一臉正經道。


  “哼。”陳大師冷哼,起身而去。


  …


  確實如江雪所言,這裡員工宿舍建得還可以,雖然空蕩,但收拾的很幹淨,靠近工地區域大多外地男工人在住,離別墅近的區域是女工人在住,女的比較少,所以每間宿舍住人還算寬松,不像男宿舍比較緊張。


  但是既便如此,也不可能一人一間,大多三到四人一間房。


  有廚房的兩個幫佣,搬磚工以及工人家屬之類。


  那位小劉女士,帶著虞濃來到一處房間門口,這個房間離別墅很近。


  她拿著鑰匙打開了門。


  “其它房間都住人了,這間一直空著,就給你住吧,被褥我會讓人送過來,都是新的,你就放心在這裡住下來,有什麼需要,直接來找我。”


  “好的,謝謝。”


  女人笑了笑:“不客氣,老板說了,你遠道而來,今天就先休息,明再去上工,今天也給你加工時,工作若是哪裡不滿意,可以跟我說,我找老板再給你調換調換。”


  虞濃:……


  呵呵,還有這等好事兒?


  她怎麼感覺不是來工作的,是來當大爺的?


  這到底是誰給誰打工呢?


  她前腳走,後腳江雪也過來了,看到房間裡的情況,嘖嘖羨慕道:“這間房就你一個人住啊?揀到大便宜了,單身宿舍,那就是單間,不用和別人合宿,太爽了吧。”


  虞濃把包放到了床板上,隨口問:“你呢,晚上住哪裡?”


  江雪笑了笑,“我處了男朋友,晚上就不過來了。”


  “阿濃,你既然安頓好了,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有事再聯系,我先走了。”


  三點多到達這裡,等到被褥送來,收拾好用具,天已經黑了。


  整個宿舍區傳來了一陣陣吵嚷聲。


  食堂可以點宵夜,但是要付錢,什麼都可以做。


  啤酒花生,燒玉米,男男女女吵嚷著,一直到晚上九點,才終於安靜下來。


  虞濃將房間的門反鎖了,但是她記著,這個鎖是有鑰匙的,為了防止半夜有人開門,她沒有防備,她將椅子抵在了門上,並且,在門把手上,掛了個水杯,一旦有人從外面打開了門,水杯就會掉在椅子上,放出咚的一聲。


  她坐在床上,自然是不睡的。


  陌生的環境,也不可能安心入眠,隻能打打坐勉強休息一下這樣子。


  周圍慢慢安靜下來,大家都進入了夢鄉。


  虞濃也進入到了絕對平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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