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真不想變成絕色大美人[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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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瑜這種天生體溫高,天熱的時候身體更熱的人,懷裡的人如玉般的沁涼,簡直炎熱裡的一捧清泉,撒在了胸口。


  無一處不舒坦,不一處不妥貼。


  隻想把這一捧清涼,緊緊抱在懷裡。


  在那又香又軟的唇,碰觸到他,嬉在一起的時候。


  他心裡模糊地想,若這又是她的一個陰謀怎麼辦?


  她若是真的要拿女孩子最珍貴的這個……來賴上他,他又要怎麼應對?


  可那一刻,他心裡沒有憤怒,很平靜,若真的那樣……


  那他也認了。


  沒過幾秒,他就情不自禁地佔了主導位置,伸出手,緊緊地按在她那小蠻腰的腰窩上。


  將她往懷裡摟了摟。


  外面的風一陣又一陣的吹動,窗簾掀起的頻率,一會掀得大些,一會又欣起一條縫隙,時不時被風吹得輕抖起來,最後又緩緩落下來,沒一會,又翩翩起舞起來。


  宿舍裡時不時吹來的微風,比中午時涼快多了。


  一男一女交坐在床上,一直沒動。


  但是仔細看,也一直沒有靜止,親的時候反而很是激烈呢。


  高大英俊身型有力颀長的青年,與他腿上一親吻就嬌豔的不可方物,嘴中含嬌帶媚的明媚少女。


  在無人的房間裡,聽著聲音,讓人臉紅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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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夏天,風不停,樹不止,心在動。


  斷斷續續的蟬鳴聲,被風掀起的藍色窗簾。


  在高橋公社,在簡陋的知青點女生宿舍裡,在那張帶著栀子花香的床上,留下了楚瑜最美好的回憶。


  不知道過去多久。


  虞濃親的心跳加速,兩頰緋紅。


  她的陽氣滿了。


  整個人舒服得要命,全身每個細胞都快活滿足。


  她隻想大喊一聲,楚瑜的陽氣yyds。


  無數次,他的陽氣都在夢中救她於水火。


  不知不覺間,她早已依賴上了他。


  即使意識回復,她羞澀地收回自己的小香香,手背抹了下嘴,但也沒有立即起身,因為她全身無力,就很自然地將自己腦袋順勢又放在他頸間的肩窩處,很是親昵地在他懷裡趴了會,一邊繼續舒服著,一邊享受舒服後的賢者時間。


  其間又輕哼了兩聲,聲音媚得要命。


  根本就不管身下人的死活。


  她趴了多久,楚瑜就僵硬地在那裡低頭看了她多久,看著她抿著嫩唇,閉著眼睛回味的樣子……


  虞濃下午仍然沒有過去上工。


  楚瑜走的時候,虞濃是躺在床上的,他壓根就沒跟她說起過上工的事。


  看看她的手心,一點繭子都沒有,再看那皮膚,嫩得跟嬰兒一樣,他都怕用勁大了,給她刮破了,來到這邊,楚瑜的手掌,一手的繭子。


  再看她的皮膚顏色,白得像雪一樣,誰能忍心讓她在地裡風吹日曬?把個粉嫩嫩的皮子,曬個漆黑?


  別人不知道。


  他是一點也沒提上工的事兒。


  這種人,幹什麼活啊?


  就不是地裡幹活的人。


  回到隊裡挖梯田那邊,鍾吉終於見到了楚瑜,他萬分不解,十分疑惑地問:“楚哥,你不會又跟那個女人吵起來了吧?你這都走了快一小時了,你看,三點十分離開,現在都快四點了!你們打架了?舍戰了這麼久?牛逼啊!”


  楚瑜聽到他說打架了?還有那個舌站,心裡一緊,心想鍾吉怎麼知道他們……打架了?那可真是打架啊,每一下都絞得他腦子一片空白,作為一個男人,活了二十一年,從沒嘗過這樣的滋味,到現在他嘴裡還有她的香味。


  香得他現在還有點精神恍惚。


  但馬上反應過來,鍾吉是說兩人是不是吵架,舌戰群儒的意思。


  “牛你個頭,我衝了個涼,幹活吧你。”楚瑜狼狽地罵了一聲。


  餘主任脖子上掛著毛巾,頭頂上還頂著毛巾,太陽太毒辣了,大家臉上身上都曬得紅通通。


  他哪怕什麼也不幹,光在地裡溜達分配工作,也曬成了個紅葫蘆。


  地裡有不少人在磨洋工,餘主任也不好說什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樣的天氣,幹坐著都熱,動一下一身汗,何況幹活的人呢。


  “小楚,回來啦?虞知青能來上工嗎?”餘主任心裡詫異,怎麼去了這麼久,但他也不說楚瑜,隻笑呵呵的,丁點不得罪人。


  大家都是人精一樣的人物。


  這些知青都什麼背景,來之後就盤了個清楚。


  誰還不知道誰的背景底細。


  他們高橋公社的書紀,早年是楚瑜父親的學生,一個派系的。


  楚瑜到這裡下鄉,和書紀的關系處得那是槓槓好啊,書嗯記對楚瑜有求必應。


  不過楚瑜對隊裡也沒什麼要求,平時上工都跟大家一起幹活,沒有搞任何特殊待遇,偶而會請請假,但大家各賺各的工分,上工時間長就多工分,請假就少工分,公平的很。


  再說了,人家的哥就在高橋縣隔壁軍隊任職,一級編制裡最高指揮員,家裡又有背景,誰敢惹他啊。


  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哦。”楚瑜來的時候,在知青點洗了臉,清醒了一下,頭發現在還微湿。


  見到餘主任,他才回神,一臉正色道:“我看她病不清啊主任,你也知道,現在酷暑,天氣熱,前段時間她被拉到醫院搶救,住了兩天院,我怕她現在上工,得暈倒在地裡,要再出點什麼事,傳出去對咱高橋公社名聲也不好,你說是不是主任……”


  餘主任一聽,也哦了一聲,想想也是,這虞知青先前確實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命,有次發燒差點沒了,雖然沒有搶救那麼誇張,但也的確是個病秧子。


  你說這樣的人,下什麼鄉啊,拖後腿來了這是。


  但他隻個主任,又不是隊長,又不是書紀,他就隻負責分配個工作,頂個班,不出事還好,要出事了,鍋不就成他背了嗎。


  這麼一想,餘主任立即笑呵呵道:“那行,就讓虞知青再休息休息吧,等養好身體再上工,咱高橋公社大隊名聲向來不錯,遠道來的知青,都願意分配在咱大隊……不過,小楚,我就是擔心,虞知青她下個月口糧這個問題,你知道,隊裡都是按工分分口糧……”


  楚瑜心不在焉地撥了下額間的短發,聽道立即回他:“她的口糧,從我工分上扣吧,就不用大隊接濟了,我們知青點的人自給自足,就不麻煩大隊了。”


  “啊!”餘主任一聽放心了,不用大隊出糧養人就行,這對其它不服氣的人也有個交待,有人替人家虞知青出口糧,還不服什麼,又沒吃她們的。


  “那行,就這麼著。”餘主任滿意了。


  楚瑜之後也沒有繼續挖梯田,跟餘主任請了假,順便蹭了隊裡的拖拉機,去了趟市裡郵局。


  他匆匆進去,讓郵政人員接軍區專線。


  然後倚在電話隔斷室牆上等,很快接通了他哥辦公室,他立即站了起來。


  楚峰正跟幾個團部的人搞軍訓成績審核,電話就來了,他衝幾個人揮揮手,團長和參謀有眼色地去了旁邊會議廳。


  “小瑜。”楚峰對電話那頭的人笑呵呵道:“怎麼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了?什麼事。”


  楚峰今年三十九,比楚瑜大十八歲,楚瑜是家裡父親的老來子,他媽三十七歲生的他。


  他這個哥,從小帶弟弟玩,幾乎是楚瑜的半個爹,楚瑜有事不一定找他爸,但肯定會找他哥。


  “哥。”本來倚著牆的楚瑜,站直身,笑著道:“我想麻煩你個事兒。”


  “喲你這小子,跟我說話這麼客氣……”楚峰低頭翻看著計劃書之類的紙張,語氣輕松:“說吧,什麼事?”


  “你們軍部的新農場裡有個人,姓虞,虞從政,哥我欠著人家人情呢,你看,能不能讓人稍微照顧照顧他,不用特殊待遇,吃飽住好就行。”


  楚峰翻文件的手停下來,詫異道:“虞從政?呵,這個人?你欠誰人情了?”


  “就是……你別管,你能不能找人照顧一下,送點物資什麼的,我知道農場有負責管理的人,不歸你們軍部管,但能和農場那邊的人說上話吧?他都已經下來了,對老頭子也沒什麼威脅,咱也不能說……啊,優待俘虜也是美德啊……”


  楚峰聽著直皺眉:“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虞從政這個人,給他一點機會就能往上爬,他可不止得罪咱家老頭子,你以為他那些年,都幹了什麼?農場那邊現在很嚴,我不方便插手,他現在狀況聽說也很糟糕,你到底欠了什麼人情?”


  楚瑜見他哥不松口,龇牙摸了下額頭,不好辦,他絞盡腦汁地說:“對啊,哥你也說了,虞從政那個人,有一點機會就能爬上來,所以冤家宜解不宜結啊,這樣的對手,不能幹掉,那就拉攏嘛,爸也說過,政場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朋友,關系隨時在變,立場隨時會改,他今日落難,我們完全可以拉攏過來,稍微給點吃用這種小恩小惠……不就是哥你一句話的事,對不對……”


  楚峰沉默了下。


  “……道理是對的,這事我還得跟爸商量一下。”然後他話鋒一轉:“小瑜,就記得虞從政的女兒,是和你分在一個地方吧?”


  楚瑜拿著電話,頓了一下,但馬上若無其事地道:“對,分在我們知青點了。”


  “你欠了她什麼人情啊?”


  “我沒有欠她人情!”


  “呵呵。”楚峰聽著弟弟急眼狡辯的聲音,他今年三十九,是過來人,年輕男女什麼小九九,他一眼就看出來,他弟弟絕對不是個心慈的,如果覺得他和善,那不過是偽裝而已,從小跟著爸學的,不輕易跟人拉下臉,但是一旦決定翻臉,就能給對方一個狠的,而且加入任何小團體,都會先取得別人好感,拉攏一群人,再站集體利益制高點說話辦事,讓人有絕對信任的感覺。


  當然這隻是感覺,他那一套,都是耳濡目染學來的。


  楚峰還能不知道他,他難道不知道虞從政是誰嗎?沒進來之前也是個攪風攪雨的人物。


  他弟能跟人家欠什麼人情?還要這麼晚打電話打過來專門要他照顧一下?


  這就是昏了頭!


  平時他弟可幹不出這事來。


  楚峰語重心長地對楚瑜道:“小瑜啊,父親對你期望很高,讓你下鄉,是想讓你去農村的廣大天地鍛煉一番,你從小在城市長大,將來如果升個什麼職位,連韭菜秧苗都分不清,那怎麼為人民服務啊,不是要鬧笑話嗎?懂得人民苦才能一心為人民做事情,可不是讓你在那邊搞些有的沒的……”


  楚峰語氣嚴厲:“……我說這麼多,你心裡要有點數,你以後是要往上發展的,虞從政女兒的成分,對你未來前行的道路,影響是巨大的,哪怕她跟父親劃清界限,對你在政上影響,依然深遠,你要考慮清楚,不要衝昏了頭腦……行了,你說的事我會考慮的。”


  楚瑜又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在窄小的屋子裡稍微停留了一會,才走出了隔斷室。


  郵局窗口不少小姑娘,看到楚瑜,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這年頭,大家都營養不良,很少有個子長這麼高,而且長相這麼帥氣的青年。


  一頭利落的短發,刀削般的帥氣面孔,身體精瘦,毫無贅肉,頭發還微微有點汗湿,雖然穿著背心,但肩膀寬闊,脊柱線漂亮延伸,他看人時,極專注,眼如點漆。


  看得小姑娘們,心怦怦跳。


  可惜,他很快就出了郵局,去了附近的供銷社買了些東西。


  晚上,食堂果然做了魚湯。


  康媛將魚簡單處理一下,扔進鍋裡,滴了兩滴油兩面煎了煎,就舀上幾瓢清水,撒點鹽和粉條,放在鍋裡燉,直燉到魚肉都化了,化成了一鍋奶白色泛著魚油香味的魚湯。


  用勺子從底下一撈,就能看到還沒化,但散成碎肉的雪白魚肉,還有完整的魚刺連著魚頭。


  不知道最後魚刺和魚頭誰吃了,反正沒剩下。


  一群人喝著鮮美無比的魚湯,簡直如吃了大餐。


  好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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