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青真的好適合白裙子。
腰系一根帶子,細腰一束,清純動人,無與倫比,回眸看她們的時候,她們覺得眼前的光影都迷離了。
這也太美了,怎麼有人長得如此符合夢中人的模樣啊,看著她,感覺所有的夢中美人都有了臉。
那一刻,三個人心裡都是一樣的想法,這條白裙子哪兒買的?她們也想買一條,就虞濃穿的這樣一模一樣的!
虞濃將手裡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
她用手抹了下額頭。
這一天!不怎麼愛出汗的她,今天都冒汗了,額頭星星點點的汗意,主要是她現在陽氣可太充裕了,看看都把她憋出汗來了。
想想她終於實現了陽氣自由,其實也是很開心,就是她的手,到現在還有那個觸感……
一想起來,一想到楚瑜在她面前,一邊親她一邊那樣,虞濃隻覺得從臉到臉頰到耳朵再到脖子都紅透了。
她趕緊用手扇了扇。
真的,從沒想到,楚瑜會這樣!
簡直讓她的三觀碎了又重組,重組了又稀碎!
“虞濃,你回來啦。”康瑗和鬱書慧紛紛道。
“啊。”虞濃回過神:“我還帶回些吃的,你們吃飯了嗎?”說著虞濃從袋子裡取出了楚瑜給她買的雞蛋糕。
每一個圓滾滾,皮紅,掰開裡面是黃色的,一股蛋糕的清香。
“這個你們吃不吃啊。”虞濃不想讓楚瑜破費買這些東西,都要花錢啊,她也不知道能在這個夢裡待多久,那些吃的穿的,給她都浪費了,但楚瑜就是會給她買,強行買。
Advertisement
“哇,雞蛋糕!太棒了!虞濃,我可太愛你了,好久沒吃到了!”
很快兩個人就圍了過來。
一人拿了一個,一咬,啊,滿口的雞蛋香味,今天可真是個好日子,早上吃炸盒子,晚上還有雞蛋糕吃。
“虞濃,你們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你和楚瑜去哪了?”
“哦我們,就是去了農場,他去了部隊,後來一起回來……”虞濃含糊地說。
“那也用不了一天啊,從這邊到縣城,半小時,縣城坐車去市裡也就半小時,再到農場那邊,來回也就三小時,你們早上不到七點就出發了,怎麼現在五點多才回來。”康瑗一邊咬著蛋糕,一邊問。
“買東西了嘛……”虞濃心不在焉道。
旁邊也在吃蛋糕的鬱書慧,立即拉了下康瑗,讓她不要再說了。
這麼近的距離下,鬱書豔盯著虞濃看。
虞濃坐在了床邊,低著頭正在整理自己拿回來的東西。
鬱書慧清清楚楚,甚至在窗口的陽光照射下,看到了她那被人親得紅豔豔的小嘴。
這他媽的不是被人撮親出來的,她都不信。
鬱書慧震驚到蛋糕都要卡在了嗓子眼,猛拽康瑗的衣服,別問了!別問了!
真是震驚她一整個戶口本,楚瑜和虞濃竟然談戀愛,還親了?不敢想!
康瑗看著衝她使眼神的鬱書慧,又看了眼虞濃,馬上改口問道:“……你這裙子哪兒買的?挺好看,下次到g市我也要買一條。”
也太漂亮了吧!
虞濃將東西放好,說了個地址,隨便她們聊了兩句,她就注意到躺在床上的關荭。
以往有好吃的,她就算不站出來,也會抬頭看看。
今天一動不動。
“她怎麼了?”虞濃問旁邊的康瑗。
康瑗回頭看了眼關荭。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中午下工的時候,關荭突然暈倒了,於隊長和隊長媳婦鄭敏把她送到了醫院,下午才送回來,說是食物中毒,不過已經洗胃吐過了,現在好多了,於隊的媳婦鄭敏,真是好的沒話說,不但跑前跑後,醫院回來,還給關荭送過來二十個雞蛋,兩包紅糖,要她在宿舍好好養著,依然給她算工分。”
虞濃眉頭一皺,感覺事情不簡單。
任何圍繞她發生的意外,都不隻是意外。
她想到什麼:“是不是早上吃的炸盒子……”
“不會,要是炸盒有問題,那我們所有吃過的人,不都得進醫院嗎?估計是吃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吧?”
“……剛洗過胃,雞蛋糕是不能吃了。”鬱書慧咬了一口香噴噴的蛋糕,不無遺憾地說。
虞濃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一臉蒼白閉著眼睛的關荭。
很快,知青食堂開飯了,十幾個知青湧到了食堂。
虞濃沒有去,她晚上和楚瑜在國營飯店吃過了。
宿舍裡隻剩下她和關荭。
關荭已經醒了,不舒服地咳了兩聲。
虞濃看了他一眼,問她:“你還好吧?”她知道洗胃二十四小時,不能喝水吃東西。
關荭嗓子是啞的。
虞濃走到床對面問她:“你還記得是吃什麼東西,吃壞肚子嗎?”
關荭臉紙白紙白的,虛弱地道:“我沒吃什麼啊……就吃了食堂的飯。”
食堂的飯,虞濃想了想,突然想起一個事,她放在桌子上的三個炸盒子,不知道被誰拿走了。
當時關荭好像就坐在她對面:“那你有沒有看到我桌上子放著的三個炸盒子啊?”她問。
關荭臉一白,也沒什麼可白了,她頓了下沒說話,過了會說:“沒看到。”然後翻過了身,背對著虞濃,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康瑗說關荭是中午的時候暈倒的。
時間好像沒對上,虞濃蹙眉,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之後,她也沒留在房間裡。
而是出了宿舍,結果一出去。
遠遠就看到知青點的門口,有一個女孩在跟楚瑜說話。
虞濃眼睛一眯,就裝作到井邊打水洗澡的樣子,離她們近了些。
她看到那女孩手裡拿了個飯盒,裡面好像是雞腿。
女孩仰著頭,望著楚瑜說:“楚大哥,謝謝你前些天救了我,我家今天燉了一隻雞,我給你留了隻雞腿,你吃了吧。”
楚瑜本來懶洋洋地倚在知青點的柵欄處。
結果餘光一下子看到了走到了井邊的身影,他立即像貓見了耗子,不對,耗子見到了貓一樣,把身體站直了。
他眼睛頻頻直看井口處拿水桶的人。
還看到她拿著水桶,瞪了他一眼。
楚瑜被瞪得一個激靈,轉身就向吃完飯走過來的鍾吉大聲道:“鍾吉!鍾吉過來!於妹妹給你送你雞腿來了。”
那女孩一聽,臉色變了,她本臉色就蒼白,這會更是不安起來。
“雞腿?”鍾吉立即衝了出來。
楚瑜故意大聲說話道:“那天,是我和鍾吉發現你掉進湖裡,救你的人是鍾吉,他下的水,我隻不過在岸上幫他一把,把你拽上來了,呵呵……”楚瑜看著對女孩說話,可一邊說眼睛邊往虞濃那邊看。
此時的虞濃,注意力已經集中在了那個女孩身上。
好奇怪,她覺得這個女孩……
她開始從頭到腳觀察這個女孩子,十七八歲的年紀,個頭跟她一樣高。
很瘦。
頭發是雙辮子,白上衣,藍褲子,黑色布鞋。
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是怎麼回事。
正好有人過來了,她急忙問:“那個女孩是誰啊?”
問的人是隔壁宿舍,叫邊菁,她看了眼虞濃身上的白裙子,真好看,她也想買這樣的:“她啊,是於隊長家的女兒。”
邊菁看著她的裙子,隨口說道。
於隊長家的女兒?
虞濃皺起煙眉。
“對哦,於隊長家的女兒跟你的名字一樣啊!”邊菁想起來什麼,說道。
“一樣?她也叫虞濃?”
“對,她也叫於哝,是三劃於,口字旁的哝,讀音上沒有差別。”
虞濃手裡已經不拿著桶了,她直起了身。
“……隊長媳婦也夠操心的,女兒從小體弱多病,一直養在家裡,不太出門,前些日子聽說她病好了,希望如此。”邊菁說完,就打了水回宿舍了。
虞濃看著她,心裡已將所有她懷疑過的人,串聯在一起。
先是王靜美,然後鄭敏,然後是鄭敏的女兒,和好相同的名字,從小體弱多病?嚴重到要在家裡養病,不能外出?
正好前不久,她女兒病好了?
將這所有人和事件聯系在一起,正是那個王靜美說過的,換命術。
既然能聯系在一起,那換命術,很可能是真的?
而且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鄭敏的女兒,越看越熟悉,因為從頭發到穿衣到打扮,這不冰是一個低配版的自己嗎?
那邊,楚瑜將鍾吉攬了過來,那盒雞肉還有雞腿也被鍾吉拿了,
“謝謝小於妹妹了!你太客氣,舉手之勞這有什麼。”鍾吉呵呵一笑,摸了摸頭,今天真是,早上吃炸盒子,晚上又有雞肉吃。
於哝的臉色很難看,她急忙看向楚瑜,明明她睜開眼睛,活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是楚瑜,怎麼現在又成鍾吉了。
可楚瑜根本沒有看她,她順著楚瑜的眼神,看到了井邊的那個女知青。
一身的掐腰雪白長裙,長得比她漂亮百倍。
楚大哥很快轉身向那個女知青走過去。
她親眼看著楚大哥,走到那個漂亮女知青面前,翹著嘴角,低頭跟她說了一句話。
“你跟我板著張臉做什麼呢?人又不是我一個人救的,我可沒有下河撈她,是鍾吉下去撈人,我隻搭了把手,你們女人,就會瞎吃醋。”說完,他低低笑了聲。
其實在男女關系這方面,楚瑜一直防備著呢,他是絕對不可能讓女知青或任何一個女性,在生活作風這方面賴上自己的。
虞濃聽完,不但不解氣,還氣急敗壞地用他給她買的白色涼鞋的鞋跟,狠狠地踩了下他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