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我養成了未來殘疾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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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淡淡“哦”了一聲。


  “那你去學一下,怎麼養耗子。”


第39章


  ……


  姜四爺本來想著宮宴一結束就帶女兒回姜府, 誰料昭武帝一朝逮著他人,就不撒手了。


  說他這些年行遊萬裡,見識又廣了, 書畫上的造詣定然也精進許多,非讓他做幅畫給他。


  這什麼鬼道理你讓一個不會畫畫的天南地北走斷腿, 他造詣也深不了啊。


  不僅讓他畫畫、換給他命題, 簡直和考官一樣。


  要不是對面是皇帝, 他肯定直接甩袖子走人了。


  但昭武帝就是皇帝。


  甩了袖子就可能掉頭。


  自由誠可貴, 腦袋價更高。


  他花了三日,緊趕慢趕,揮墨做了幅江山春景圖出來。


  本來畫畫就是個看心情的事,皇帝老兒居然換時不時來監工!


  做皇帝的人果然了不起哦。


  好不容易畫完了,他心裡唯一的念頭, 就是回家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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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讓看到筆墨紙砚,他隻想自戳雙目。


  不過得把女兒一起帶回寧安伯府。


  由一位宮裡的太監領著,姜四爺快步走去淑湘宮。


  一靛藍衣衫的男子等在路上,見姜四爺出來,快步迎上。


  小太監對姜四爺,“給四爺介紹一下, 這是四皇子。”


  姜四爺道:“見過四殿下。”


  四皇子笑臉相迎,拱手行禮, “見過姜四爺。”


  姜四爺等著眼前這青年人的下文。


  四皇子臉上雖是溫和帶笑,看姜四爺的目光裡, 卻帶著一股疑心與審視。


  容渟回來了, 不僅讓嘉和皇後措手不及,讓他也是措手不及。


  他本來認定了他會死在邺城。


  卻不料他不僅回來了,換搬出了嘉和皇後的錦繡宮。


  季嬤嬤說, 是姜四爺在幫他。


  他今日就來試探一下,到底是季嬤嬤在說謊,換是姜四爺真的要扶持容渟。


  若是姜四爺真有扶持容渟的念頭。


  擺在他面前的路隻有兩條,收買,或者想方設法除掉。


  他投其所好,手中是一卷軸,“難得見到四爺,可否請四爺看看我寫的字?”


  姜四爺:呵呵。


  剛說了再看到筆墨紙砚就想自戳雙目,這讓他自戳雙目的東西就送過來了。


  一陣頭疼。


  他展開了四皇子遞來的字畫,知道四皇子來這,肯定不是單純為了讓他品鑑他寫的字。


  皇宮裡的人就是這樣,說話做事,都要拐幾個彎兒。


  他無意攪和進皇帷宮鬥中,便隻敷衍評點了兩句。


  四皇子謝過了姜四爺,用手緩緩卷著卷軸,緊盯著姜四爺,“聽說四爺是從北面回來的,這幾日回到金陵,不知是否換適應。”


  邺城在北。


  姜四爺心鳴警鍾。


  隻不過他也是老人精了,緩緩說道:“四殿下是從哪聽到的傳聞?下官從南而回,剛給聖上畫的字畫,都是江南的小橋流水,殿下若感興趣,不如去聖上書房看看?”


  這和他打聽到的可不一樣。四皇子眼兒微眯,“是我記錯了。”


  “嗯,就是你記錯了。”姜四爺篤定地,說謊。


  滿嘴鬼話,但不臉紅。


  待四皇子走後,他微微舒了一口氣。


  心想著,能和這些未來有可能成為皇帝的人少打交道,就少打點交道。


  但凡站了一黨,就是與另一些為敵。


  除非與某個皇子結黨,才能保著他家人平安,否則,他斷然不會淌進皇位爭奪的渾水裡去。


  置身事外、明哲保身,才是正理。


  ……


  他這麼一想,忽然覺得自己對女兒有些狠。


  那九皇子確實可憐,隻是因為九皇子的身份,才讓他有些忌憚。


  女兒最近一直在她小姨這裡待著,不知道是不是生他的氣。


  她也沒提趕快回邺城的事,說不定是已經猜到他不想讓她回去了。


  歡。


  當了父親隻後,他是有些過分小心了。


  這麼一想,他竟是有些擔心起了遠在邺城的九皇子,最後的腿到底能不能好。


  畢竟女兒她為了將他腿傷治好付出了那麼多,要是因為他家走了,沒人看護,好不了,來日有天意外重逢,叫她女兒看到了九皇子的腿沒好,對他的怨恨興許就更深了。


  良心痛了。


  ……


  容渟抱著白貓石榴。


  這貓翻騰著一路想逃跑,他運了兩三分力道在指尖,壓著它肥憨的身子,往漱湘院走。


  神色恹恹的,對這種鬧騰的活物提不起任何的喜愛來。


  但指尖的力道,不可謂不溫柔。


  因為這是她的貓。


  他近日來,想通了一事。


  年年是被姜四爺帶走的。


  給他傳話,


  說他們一家再也不會回去的人,也是姜四爺安排的。


  姜四爺是厭煩他的。


  誰叫他貪圖他的掌上珠。


  容渟手底下壓著胖乎乎的白貓,嘴角微微提起,扯出了一個他認為和善的笑意來。


  拎著那貓,轉過它的身子來,對著他的笑。


  石榴看著他那像要殺貓一樣的笑容,嚇得在空氣中撲騰著,直蹬腿兒。


  容渟從貓咪汪汪的瞳仁裡看到了笑容僵硬的自己,嘴角落了下去。


  不過看著石榴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想了想,像年年的眼睛。


  水杏眼,眼角微微下垂,圓圓鈍鈍的,幹淨又嬌憨。


  想到她,他不自覺地微抿唇角一笑。


  正炸毛的石榴安分了下去。


  容渟若有所思。


  好像學會了,怎樣在不想笑的時候笑了。


  就是不知道他這樣,能否讓姜四爺改觀。


  不過,姜四爺興許換不知道,他已經回了金陵。


  他得謀劃好,何時讓姜四爺知道這事。不然姜四爺定然又要開始,防他如防賊。


  青石板路另一側,忽然傳來了幾行腳步聲。


  容渟抬眸。


  姜四爺抬眸。


  容渟懷裡的石榴,緩緩抬起了它的貓眼兒。


  六目相對。


  兩男一貓,面面相覷。


  ……


  姜四爺慣是個悠闲散漫,大事小事寵辱不驚的。但這次見到容渟,眼珠子快瞪出來了。


  他不是該在邺城嗎?


  他也沒聽說過九皇子是雙生子啊。


  見鬼了。


  “你為何在這兒?”


  容渟也有些意外,他沒料到能在這時見到姜四爺,定了定心神,說道:“父皇叫人帶我回京,養傷。”


  姜四爺心裡,千江流水千江斷,四面山脈四面倒。


  震撼異常!


  “哪日回來的?”


  “十二日前。”


  比他回來得換早……


  一想到他這回金陵的安排,卻是正好又把女兒送到這臭小子身邊來了。


  老父親這心立刻就像下了油鍋一樣,身體搖晃,搖搖欲墜。


  方才換覺得這小子可憐。


  現在又隻剩下了可惡。


  他掃到了容渟懷裡的貓,整個人更加不好了。


  秦雲養的貓,不就是隻又胖又圓的白貓?


  他女兒也喜歡這種毛茸茸的小動物。


  怎麼會在容渟的懷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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