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女配求離婚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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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的像個瘋子。”


  周沫勐地睜眼,看著他:“難道你不是?”


  謝棧勾唇:“是,我是,我一直都是,在這本書裡,我太老實了,竟然還放過了你。”


  說完,他不再客氣。


  但是,外面門響的碰撞聲越來越大。連帶著屋裡的電話都跟著響了起來,鈴聲刺耳。


  謝棧吻著周沫的嘴唇,勾著她的舌尖。一直想要深入,可是這些聲音給他制造了麻煩,他狠狠地一咬周沫的下唇,抬起頭來,偏著頭,沉默地看著那電話


  它還在響。


  幾秒後,他直起身子,一把將那電話扯斷了。


  安靜了。


  但是,門再次響了起來。謝棧扔在床頭的手機,來電正是門口那個保鏢的來電。


  謝棧深呼吸一口氣,壓制著周沫,按了電話。


  那保鏢聲音帶著些許的喘,說:“老板,周全取了門卡,要進去了。”


  謝棧聽著,沒有回應。


  那頭保鏢沉默地掛了電話。周沫聽到周全來了,精神也來了,她壓抑住自己的呼吸。


  謝棧狹長的眼眸挪了回來,低著頭看她。


  半響。他笑了笑,“這麼開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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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沫眼眶紅得厲害,她忍不住問:“你非要這樣嗎?”


  “我怎麼樣?你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那本書,然後想回到這本書重新開始,一來就跟我離婚,你覺得我能怎麼樣?”謝棧說著,他勐地松開他,隨後扯過一旁的被子,蓋在周沫的身上。


  他慢條斯理地扣著襯衫的紐扣,卻又不扣全。他安靜地靠在門邊,看著連接客廳的門。


  門咔嚓一聲開了。


  門外似是連帶著一股風吹了進來,周全大步走進來,看到謝棧,周全腳步微頓,兩個高大的男人,彼此看著對方


  謝棧懶洋洋地撥弄了下襯衫領口,勾了下唇:“周總。”


  周全眯著眼,打量著謝棧。男人的眼神帶著懶惰,漫不經心,還有些許的戾氣。在杏林鎮時,這個男人眼裡還隻有周沫,而且略帶單純,幾分無措


  周全忍不住捏緊了手裡的門卡。


  哦。


  都過來了對嗎?


  “謝少爺好膽量。”周全略帶諷刺地回了句。謝棧挑眉,偏頭,沒應。周全臉色沉了下來。


  眼前的這個男人,沒以前那麼好對付了。如果他過來得早,他根本帶不走周沫。


  屋裡窸窸窣窣。


  幾秒後,周沫裹著被單走了出來。


  她臉色白著,眼角還帶著幾許的紅。周全心頭一震,腦海裡閃現的是在原來那本書裡,她的墓碑。


  周全按捺住心疼,上前。


  並且他身後的另外一個男人下意識地走到謝棧的身側,擋住他。謝棧倒是沒什麼所謂的樣子,他偏著頭,看著周沫,有點兒吊兒郎當,眼眸裡卻深如海。


  周全攬住了周沫的肩膀,周沫咬著牙,低聲道:“爸,我們走。”


  “好。”周全攔腰抱起周沫,他不太敢問太多。


  另外那個保鏢,一直擋著謝棧。周全抱著周沫到達門口時,那個保鏢的臉勐地被謝棧一圈打偏,下一秒,保鏢的頭撞上了牆壁,謝棧長腿踩著那保鏢的腰,笑著說:“周總,慢走,下次再會。”


  隨後,他低笑了聲,“老婆,下次見。”


  周全聽到保鏢哀嚎的聲音,頭也沒回。周沫抓緊了被單,忍不住吼了他一聲:“謝棧,你神經病!”


  謝棧沒應。


  那保鏢暈著頭,滑落在地面上。


  門外。


  謝棧的那個保鏢還有周全的另外一個保鏢兩個人一人靠著一邊牆壁,身上都掛了彩。


  酒店的幾位經理驚疑不定地站著,手足無措。


  周全看都沒看他們一眼,抱著周沫下了樓,出了門。周沫手遮在額頭上,隻覺得還是原來的謝棧好


  她迫切地想要知道她失去的那些記憶還有那些細節都是什麼


  周全走得很穩。


  周沫稍微空出了手,看著周全的下巴。她想起今晚謝棧說的話,她小聲地喊了聲:“爸。”


  周全把她放進車裡,嗯了一聲。


  周沫遲疑了下,問:“你是不是也想要我跟謝棧離婚?”


  周全手一頓,他垂著眼眸帶著幾許的復雜情緒。很快,就散去了,他微微一笑:“女兒難道不想跟他離婚嗎?”


  在那本書受的苦還有五年前受的苦你都忘記了?


  周沫頓了頓,拉緊了被單:“嗯,想的。”


  “那就行了。”周全微笑,他退出車裡,去駕駛位開車。


  黑色奔馳啟動,開下滑坡。周沫往後靠,說:“爸,他還沒來及對我做什麼,你不用擔心。”


  周全握著方向盤,嗯了一聲。


  車裡陷入了沉默。周沫看著窗外的夜景。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她在《許你》的那本書裡,在她後期瀕臨失控的時候,她的親生父親周全就已經在找她了,可惜


  再找到她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塊墓碑。


  *


  黑色奔馳開到了家門口。陳素緣飛快地從屋裡出來,天寒地凍,她披著一件帶絨的外套。


  周沫扯開了被單,從車裡下去,她身上的衣服還是完好的,她怕陳素緣擔心。她往前走了幾步,笑道:“媽,我回來了。”


  陳素緣一把拉著她的手,上下看著。周沫一隻手遮著脖子,微笑,說:“他找我談談而已。”


  陳素緣看周沫還笑得出來,松了一口氣。她卸下些許的緊張感,說:“很晚了,得休息了。”


  “好。”周沫跟著陳素緣上樓。


  周全在樓下,看著上樓的兩個人的背影,心裡想著。


  這輩子,絕對不能失去她們。


  他在《許你》那本書裡,再找到素緣,也隻是看到一墓碑。


  陳素緣什麼都不知道,周沫自然不會跟她多說,回到房裡,洗了澡,母女倆躺在床上。周沫身上有些許的痕跡,她埋在被窩裡,心裡頭還一直惦記著那本《許你》。


  但是,很可惜。周沫在夢裡什麼都沒夢見。第二天一早,禮儀老師來了,周沫再次上起了課。


  當晚,周令過來接周沫,開的也是凱迪拉克。周沫看到車的時候,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周令挑眉:“怎麼?”


  周沫看了眼周全,周全站在一旁,抬著下巴,讓陳素緣打領帶。他神色平靜,周沫這才松一口氣,周全沒把昨晚的事兒告訴周令。


  周沫笑著搖頭:“沒,小叔,我上樓去換衣服。”


  “快去。”周令擺手,他落座在沙發上,把玩著手機。


  禮儀老師還有妝容老師上了樓,幫周沫打扮,衣帽間裡,不知何時,周全派人送了很多定制款的衣服,還有包包鞋子配套,牌子很多,周沫都認全了,她看得出它們的價值。


  妝容老師挑著周沫的下巴,給周沫配了一條黑色的裙子,拿了一個小包,踩著一雙六釐米的細跟鞋。禮儀老師壓著周沫的腰,說:“站直了,名單都看了嗎?別認錯了。”


  名單裡,有今晚名媛聚會的千金名字,還有她們的家世。


  周沫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突然有些緊張。她在《許你》裡面,求都求不來的身份,那些豪門千金,都是她仰望的天邊。秦茴一次次打擊她的,不就是這個嗎?而杜蓮西帶著杜家千金的身份,甩她整條街


  她下樓時,捏著小包。


  周令站起來,衝她吹了下口哨。


  周沫繃不住笑了,高跟鞋踩得穩穩,下到一樓。


  周令給周沫開門,周沫彎腰坐了進去。車窗搖下,她看著門口,周全攬著陳素緣看著她微笑。


  周令啟動車子。


  黑色的凱迪拉克開了出去,車窗全部搖上。車子一路抵達海市的玫瑰會所,玫瑰會所,是海市某一個千金開的。專門用來招待各位名媛的,周令點著方向盤,對周沫說:“小叔就不跟著下去啦。”


  周沫點頭,他這個身份怎麼下去?她笑著推開門,高跟鞋落地,門口就有人迎了過來。


  周沫拿著包,準備往裡走,就看到秦茴也正剛下車,兩個人一眼就對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解釋來了。我盡量說得明白。


  首先,周沫當影後的那本書叫《精彩》,原書叫《許你半路婚姻》,這是兩本書,我們看成是兩個世界,而現在我寫的這本就當成是現在的世界。


  《精彩》跟《許你》這兩本書,我之前解釋過了,是周沫的兩個性格。她分裂出來了。一個是她想活成的樣子,一個是她最討厭的樣子,兩個她,合並了才完整,所以有了今天現在這個世界。


  那麼,接下來分析這兩本書的故事發展。


  《精彩》這本書,周沫沒有愛情,所以沒有謝棧,但她有事業,還有她在《許你》沒有得到的父母情周全笙跟陳海棠。那是一個全新的世界,而在這本書裡,陳海棠因為一直有周全笙的陪伴,所以她的性格在家庭中是能拿主意的,周全笙為了陪伴陳海棠,則弱化了自己的事業。可以說,他們在這裡面是完整的。所以他們的性格不會出現在現在我寫的這裡。


  《許你》這本書,特別遺憾,大家都沒過好。謝棧,周沫,周全,陳素緣。他們都沒過好,周沫尤其最慘,她一再地被打壓,被欺負,又因結婚的事情,還有謝棧的態度,最後成了個特別偏執的人,謝棧可以說是很矛盾的人,至於出軌之類的事情後續會慢慢寫出來。陳素緣去世得早,周沫後期也去世了,母女倆是相繼的,你們結合這本文,就知道,周全是周沫的父親,那麼他在《許你》在後期,是出現過的,隻不過那個時候,周沫跟陳素緣都去世了。他看到的隻有墓碑,他去了解了女兒所發展的,所以他在我這本書裡會針對謝棧,就是因為他記憶也恢復了,他想要周沫離婚,想要給周沫在《許你》沒有得到的,渴望的。


  至於他們記憶的恢復,周沫最先,她是微博熱搜那件事情後記憶恢復的,但是她一直以為隻有她一個人是有記憶了。所以沒有想到別的。而周全的記憶恢復是第二,他為什麼一來杏林鎮就要把周沫陳素緣帶走,就是為了避免《許你》的遺憾。他是在微博熱搜那件事情後,看到了,恢復的記憶。而謝棧的記憶就是第三恢復的,在周沫被接走了以後,我章節裡有寫。


  說白了,這本書就是在彌補並且弄清楚《許你》的一些遺憾以及細節。


  如果你們還有任何問題,可以評論下問我,麼麼噠,我能力不夠,讓你們看蒙了,不好意思。


第73章


  天色已黑,會所門口有幾許的冷風。吹亂了周沫的發絲,她的腦海裡閃現了一些畫面。


  杜蓮西跟謝棧的緋聞出現的那一天。她在別墅裡接到了秦茴的電話,秦茴在那頭輕聲細語地說:“周沫,你知道杜蓮西是誰嗎?金都杜家的千金,她舅舅”


  緋聞散播不過兩個小時,周沫這個園丁的女兒卻一下子就摸清了杜蓮西的身份,這都要感謝秦茴這麼有心地來電。末了,秦茴笑了聲,說:“周沫,可惜了。”


  可惜了,你什麼都不是啊。她當時坐在沙發上,握著話筒的手一陣發抖。那種比不上,什麼都不是,怎麼可能抓得住謝棧的無力感自卑感一下子全湧了上來,她無可訴說。唯一能做的就是打電話給謝老爺子,說謝棧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她沒法忘記,秦茴電話裡那高人一等的笑聲。


  此時。


  兩個人都還沒進門,風呼呼地吹著,秦茴順手抓了下額頭的發絲,她神情自如。


  彷佛在杏林鎮那一鬧不存在似的,唯獨可以看出有點兒不好的地方,那大概就是她拽著小包的手指有點泛白。


  周沫收回了在秦茴身上的視線,率先走進了玫瑰會所。


  身後。


  傳來了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不遠不近,卻一聲聲地落入周沫的耳朵裡,她挑了下眉頭。


  進了電梯後。


  秦茴也跟著進,兩個人手裡都拿著玫瑰金色的邀請卡。電梯裡很安靜,周沫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


  電梯鏡面反射了周沫的唇角的口紅淡了些。出了電梯,周沫沒有直接進包廂裡,而是先進了一旁的洗手間,整理一下儀容,同時,也緩解一些緊張。


  這個社會就是三六九等劃分的,周沫在《精彩》那本書時,經歷過不少,也見過不少人。


  但是再怎麼經歷多,有些圈子,她是摸不到的。比如現下要進的這種圈子,她拿著口紅慢慢地塗著唇角,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唇角慢慢被紅色填滿


  洗手間距離包廂不遠,能聽到外面女生嬉笑的聲音。曾經,她們的世界離她多遠啊。


  在謝棧出國的那五年裡,她曾經試圖想要拿到一張邀請卡


  可惜,拿到了,去了,卻


  周沫合上口紅,扔進小包裡。整理了下裙擺,轉身,走出了洗手間,包廂門口站著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周沫走到門口,將邀請卡遞給其中一個,那人看一眼,隨後跟另一個男人左右推開大門。


  門是凋花的,地面鋪著地毯,悄無聲息。左右兩扇門打開後,包廂裡以玫瑰色為主的沙發裝飾一覽無遺,而屋裡,一眾精凋細琢的美人齊齊地往門口看來


  看著。


  今日最大話題。


  周家突然認回來的女兒,謝家的兒媳婦。周沫。


  氣氛停滯幾秒。


  門還敞著。於舒,海市滕開集團也是海市於家千金,她笑著拍了下手,說:“周沫,終於盼到你了。”


  於舒也是玫瑰會所的老板。她踩著高跟鞋往周沫這兒走來,打破了停滯的氣氛。


  周沫往裡走,微笑著叫了她一聲於舒。


  “嘿,你演的劇我有看哦。”於舒挽上周沫的手臂,周沫偏頭笑了下,問道:“好看嗎?”


  這些都是老師教她的,加上她在精彩那本書的一些經歷。在這樣的場合,隻要記得人,就不能膽怯,要懂得接話,搭話


  這都是在《許你》那本書,周沫從來不會的。於舒笑起來,湊著跟周沫說:“我喜歡四爺多點,哈哈,不過你演得不錯,今天蓮西沒空,不然的話你們兩個老朋友可以敘敘舊”


  呵。


  老朋友?


  周沫心裡暗笑。


  這世間,永遠不缺觀眾,不缺看戲的人。


  她在來之前,就有預感了。於舒拉著周沫到窗邊的沙發落座,這裡樓層不高,但是玫瑰會所的後面是一個露天遊泳場所,下面燈光點璀,連帶著這落地玻璃也一片金黃。很是閃耀,像寶石一樣。


  本在這落地玻璃附近坐著的千金看到周沫跟於舒過來,她們挨靠著坐著,隻是笑看周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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