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嗎?”
周沫立即閉嘴,強忍著笑意,雞蛋往上滾動,來到他眼角跟眉峰的位置。
謝棧:“想笑就笑,忍著多難受。”
周沫噗一聲,笑起來。
她眉眼彎彎,謝棧倒看得舒心,疼痛也沒那麼明顯了。
周沫笑了會兒,笑容淡了些,才遲疑地道:“你有沒有覺得我爸有點怪怪的”
謝棧:“怎麼怪?”
你這傻丫頭,終於發現了?
“嗯,說不上來吧,他對你這麼大恨意,難道他也是從《許你》過來的?”周沫記憶裡,周全隻出現沒多久,隨後就是謝棧跪在墓碑前的一幕,那記憶不是很清楚。
謝棧:“嗯,不知道啊,要不你自己問問他?”
他才不主動說呢。
周沫聳肩,“算了,不問了,以後再看吧。”
問了怎麼了,問了能改變什麼,如果不是,那麼多怪啊,如果是,又要怎麼跟周全相處。
周全會感覺愧疚吧。周沫不想再回頭了,她隻想往前看,想到這裡,她將雞蛋放在醫藥箱上。
雙手勾著謝棧的脖子,坐上他的大腿。
謝棧愣了下,手往後撐,搭在身後,“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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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看著他,好一會兒,她閉眼,主動吻住他的薄唇。
謝棧愣了幾秒,隨後垂著眼眸,一隻手搭著周沫後腦勺,偏頭,吻得深入,舌尖交纏。
吻著吻著,男人摟著她翻轉身子,壓在柔軟的床榻上。他一隻手解著襯衫紐扣,一隻手滑入她的衣擺,手肘抵著床榻,繼續吻著她
周沫紅著臉,一直閉著眼。
飄窗半開,窗簾隨著冷風飄搖,屋裡啪地一聲,主燈關了。隻留了橘色的床頭燈亮著。
斜斜地照著床榻。
周沫揉著他的耳朵,呼了一口氣:“老公。”
“嗯?”他應得順熘,低沉的嗓音在黑夜裡,蘊含嘶啞。
*
第二天,周沫伸個懶腰,翻個身子繼續趴著睡,腰有點酸,翻一下感覺很明顯。她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下身邊,結果摸了個空,她半睜眼,看著身側的床位。
空的。
她又閉上眼,今天大年三十,不用拍攝,電視臺今天有春節晚會。她又迷煳睡了會兒,才起來,窗簾被風吹得搭在一旁的衣架上,連帶地透了些許的陽光進來
喲。
有陽光啊。
感覺很暖和的樣子。
周沫扒拉著頭發,走到窗邊看了會兒外面。
陳素緣跟阿曼在院子裡收拾。
晚上周令要過來吃飯。
周沫回身,看了眼衣架,衣架上掛著謝棧的外套,狗男人一大早去哪了?
她進浴室洗漱。
隨意地抬眼看鏡子,脖子以下包含胸前,全是密密麻麻的紅印。周沫愣了下,伸手搓了下,後臉勐然紅了起來
他吻那麼久的嗎?
穿好衣服下樓,周沫穿著毛毛鞋,樓下有電視聲,周沫跳到一樓,“爺爺早。”
謝老爺子彎腰正在吃餅幹,哎喲一聲,抬頭看向周沫:“早啊,鍋裡有粥,怎麼今天睡這麼晚”
“哦,昨晚有點晚睡。”周沫耳根也紅。謝老爺子點頭,“去吃早餐吧,這個餅幹好吃,你媽早上做的,等下過來吃。”
他舉著餅幹安利。
周沫哎一聲,進了餐廳。
吃完早餐出來,周沫拿了塊餅幹,就看到謝棧跟周全兩個在院子裡,站著正在說話。
站著。
正在。
說話!!!
和顏悅色。
翁婿倆還一人一根雪茄,謝棧捏著雪茄,不知說了什麼,點了下頭。
周全咬著雪茄,指著前面的那一片湖
謝老爺子也跟著看著,手裡還拿著餅幹,說:“兩個人關系好了。”
“嗯。”周沫看著這兩個男人。
可以說,來來回回這麼折騰,但他們依然是她最親愛的兩個男人,當然,還有老爺子。
謝老爺子拿了一盒子給她:“給他們送餅幹去。”
周沫伸手,裹緊外套,接過盒子,走下臺階,噠噠噠地走過去,噔噔噔地把餅幹盒舉到他們兩個人中間,“吃點餅幹吧,配一下你們手裡的雪茄”
聽到這話。
謝棧反射性地把雪茄往身後藏。
周全見狀,頓了頓,也拿下雪茄,反射性地要跟著藏。
下一秒。他似是反應過來這是女兒,管不到他,於是他又把雪茄拿起來,咬著。
周沫今天倒是沒管謝棧抽不抽煙的意思,她笑著歪頭:“餅幹。”
眼前的女人今天穿著紅色的毛衣裙,白色的保暖褲,粉色的毛茸茸鞋子,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看起來好粉嫩的樣子,又笑得眉眼彎彎的,特別吸引人。
謝棧勾唇,拿了一塊餅幹。
這時。
周全眯著眼:“沫沫,你脖子上是什麼?”
“屋裡有蚊子?”
周沫端餅幹的手一僵。
半響,她把餅幹盒塞在謝棧的懷裡,轉身跑了。
周全反應過來。
他捏著雪茄。
從牙縫裡擠了句:“她是明星,你得為她著想。”
謝棧叼著餅幹,懶散一笑:“明星就不能過夫妻生活?”
理直氣壯到氣死人。
周全:“”
再一次想打死你。
*
下午周沫跟謝棧出門去接成英過來,成英住在電視臺附近的酒店,她早習慣這種生活了,但是得知要去周沫,周家過年,她還蠻緊張的,還看到老板來接她,就更緊張啦。
她拉開車門,喊了一聲老板。
周沫回頭,笑著正想說話。
成英又喊一聲:“老板娘好。”
周沫嘴巴一閉。
兩個人對視著看著,幾秒後,兩個人都笑了起來,周沫揉著眉心:“你還是叫我周沫,要麼沫沫就好啊。”
算起來,成英是她至今唯一的朋友。
可憐見的。
才一個朋友,這大學四年也是白讀了,周沫看著手上的手機,微信裡,不知多少人把她給刪除了。她大學四年好像也挺作的
謝棧哼笑一聲:“老板娘挺好,不用換。”
成英狗腿:“是。”
周沫幹瞪眼。
車子調轉,進入別墅區,成英看著這一片房子,好的,這裡房子壓根買不到,有錢都買不到。她扒著椅子道:“沫沫,住這裡什麼感受?”
周沫:“就就沒什麼感受啊。”
成英倒椅背上,“你不會享受,你知道這裡住多少名人嗎?啊?”
“有嗎?誰?”
成英:“歌神江昊就住在這裡,歌神,唱夢回的那個,還有畫家龍聲也在這兒,你見過他向陽的那個作品沒有?天吶,連我都感覺生命蓬勃,還有還有”
“蕭禛,對,蕭老師在這兒也有一套,就在西區那邊,後面挨著一個天鵝湖的那個,你們這個小區的湖真的好多,而且風水超級好,蕭老師當初被扒到住在這裡的時候,你不知道多少粉絲天天試圖遊湖過去,嘖嘖,周沫,你見過蕭老師嗎?或者偶遇”
黑色的凱迪拉克突然剎住。
成英偶遇後面的話勐地截住。
她身子往前傾,立馬撐著坐好,正想說話。
謝棧低沉的嗓音就從前面傳來:“扔你下去跟蕭老師偶遇一下好不好?”
窗外,兩邊都是湖。
成英立馬閉嘴,安靜如雞。
靠。
怎麼辣麼多嘴。
說什麼蕭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下午見,五點半前見。
第94章
車子再次啟動,謝棧嗓音低沉:“我們在這兒也有一套別墅。”
這話是跟成英說的,成英嘴巴上了拉鏈,聽著眨了眨眼,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啊,老板,你真棒,買給老板娘的嗎?”
“是。”
成英立即又表現出:“老板你真好,你對老板娘真好,祝天長地久。”
語氣真摯,試圖挽救方才的失言。
謝棧一句話沒吭,指尖壓著下巴。
看樣子是滿意了。
周沫坐在副駕駛,有點兒不敢相信,成英這女強人還有這麼彩虹屁的時候。嘖嘖。
別墅院子裡擺放了一張木桌,旁邊放著七八張椅子,還用了遮陽傘,環境十分優雅。
晚上要弄投放,隨後在這外面看春晚,別墅區裡請了人遊湖表演,去年這裡還請到一個很厲害的魔術師,那個魔術師國際有名的,悄悄地就來了,可見這個小區的牛逼程度。
“成英,歡迎歡迎。”謝老爺子對成英很有好感,拉開門迎接人進來,成英笑著打招呼:“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周沫挽著成英進了屋裡,周全拿著一本書翻著,看到人來了,抬頭平和打個招呼。
成英看到周全,緊張了下,喊了聲周先生。周沫拉著成英上樓,“去我房間看看”
上樓去逛了一圈,成英看到別墅格局,一臉咋舌,她說:“跟網上說的一模一樣”
“是麼?”周沫不怎麼去了解這個,成英點頭:“是啊,人家說你們這些別墅原先的格局都是請的林設計師給你們設計的,格局基本差不多,後期你們再自己花錢裝修的,很少有人會主動打破這個格局。”
“哦。”周沫點頭,逛了一會兒後,就聽到樓下周令的聲音,他笑著問:“沫沫?我的侄女呢。”
成英挑眉:“誰啊?叫得這麼親熱。”
周沫:“我小叔叔。”
說完,就拉著成英下樓,成英在後面聽到,僵了下,後震驚地問:“海市市長嗎??”
“對。”
“他他他怎麼不像電視上看到那樣?”
居然好像很開朗的樣子。
周令在電視上偶爾露面,都是不言苟笑的,十分有威嚴,即使很年輕,那張臉也很帥,但是沒有人會把他當成同齡人那樣看待
周沫一到樓下,懷裡就被塞了好幾個長條的錦盒。周沫差點沒抱住,周令穿著兜帽上衣跟黑色長褲,揉了下周沫的頭:“給你的新年禮物。”
“小叔叔。”周沫說,“你買的太多了。”
“不多不多。”周令笑得眉眼挑起來,隨後探頭,“哦,你朋友?”
成英站在樓梯口,都不敢相信。這人是海市市長,她抬起手,“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