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本能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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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皙被他小心翼翼的呵護著,結果還是因為淋了雨開始發燒。


她起先額頭略熱,迷迷糊糊地爬到被窩裡躲起來,提不起精神,就想著睡覺。


段易言給她煮了熱湯喝,低聲細語地哄了好久。


結果阮皙勉強喝了一口,就搖著腦袋,將臉蛋貼著他的枕頭,含糊不清的說:“我想睡覺。”


段易言站在床沿,他從回來到伺候她洗澡,自己還沒收拾過,襯衣袖子都被染湿一些,但是沒有在意,先是看了她會,見阮皙是真的困,像是熬夜精神不振。


於是他拉近窗簾,又關了燈,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間。


阮皙這一睡就是一整天都沒醒,直傍晚的時候開始高燒發作。


段易言從書房結束工作回來,半個小時看她一次,還請了家庭醫生來別墅,折騰許久,好不容易把她燒壓下些,結果阮皙睡到快凌晨才轉醒,一睜開眼,第一反應就是很累,像是被拉著跑了幾百公裡。


她張了張嘴,聲音細啞:“我怎麼了?”


段易言將臺燈調到最暗,捧著水喂她,說:“早上淋雨發燒了,乖,已經好了。”


平時阮皙身體也沒嬌氣到這份上,大概是有了心事,才大病一場。


她用手心揉揉自己的臉,有點熱,不過人醒後,身體開始復蘇。


段易言喂完她喝水,語調沉靜的告訴她一件事:“你母親和你父親準備離婚了。”


第98章


阮皙聽見父母要離婚的事情,愣了足足十分鍾,恍了神,不知想什麼。


之後她沒有問段易言,是誰先提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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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妍重新上任阮氏集團的職位,不過被調離了榕城,去隔壁城市擔任總經理一職。她這樣以事業為重的女強人,終究是離不開職場,或許這裡比家更能給她安全感。


阮皙病好後,主動地回了一趟阮家。


她陪阮正午用了中午飯,欲言又止。


比起旁人的訝異,阮正午性格依舊,笑的爽朗:“怎麼?還怕爸爸想不開啊?”


阮皙手捏著勺子,又輕輕搖頭。


其實沒有小孩會期盼自己的父母離婚,阮皙也一樣。


甚至是擔心,自己說過秦霜妍更虧欠爸爸的話後,才使她拋棄了爸爸。


阮皙復雜的表情,阮正午看在眼裡,說:“是爸爸提出和你媽媽離婚。”


“……為什麼?”阮皙看不明白。


這些年都百依百順過來了,她以為父親深愛母親到能包容一切。


結果阮正午告訴她:“寶貝,爸爸直到現在才醒悟,你媽媽當年嫁進阮家時就沒有做好一個妻子和母親的準備,她或許能對阮玥愛護有加,可是從心底是沒有接受阮家。”


所以他越是順著秦霜妍,而她會越缺失安全感。


是他需要一個美滿健康的家庭,讓秦霜妍心裡有壓力了。


提出離婚,對她,對孩子都好。


阮皙眼皮有點酸,幾度都忍了下來。


阮正午點到為止,不再提秦霜妍的事情,語重心長地安撫阮皙情緒:“放心吧,離婚不代表結仇,爸爸會安排人照顧好你媽媽的。”


阮皙慢慢將捏著勺子快發白的手指松開,看了看阮家這棟別墅,以及爸爸坐在餐桌前看報紙的身影,莫名的,覺得爸爸現在的狀態和段易言有兩分相像。


不是容貌氣質上,是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孤寂感。


阮正午從一個街頭混混般的小人物做生意變成榕城的首富,父母早亡,家裡無兄妹,他權勢再大,也隻是想要個溫暖的家。


阮皙突然不想在鑽牛角尖了,幸福本就不易,應該更加珍惜眼下。


——


近日開始,段易言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感受到阮皙對自己態度略微的不同。


晚飯過後,還會突然問句:“周禮最近約你打牌嗎?”


“沒有。”


段易言已經快戒掉以往在圈內的習慣,都是眾所周知的事。


阮皙會說:“你偶爾去跟兄弟們聚會,隻要不過火,我也是講道理的。”


“什麼叫不過火?”


段易言此時會把碗筷收拾進廚房,一本正經地聲明:“我可是清清白白人,不在外面約女人。”


他很少出去私人聚會,一般都是有朋友找上門,會請對方到樓下的酒吧喝杯,多半都是陪阮皙在家看電影,在她練習大提琴的時候,他往往都是在書房辦公。


夜晚十點半後,阮皙洗完澡,光腳踩在地板上,輕車熟路地來到書房,敲了兩聲,便推門進來,走到段易言的面前,自然而然的坐在他大腿上。


段易言摟著她,將筆記本合上。


“老公。”阮皙摟著他的脖子,去親他下顎。


段易言也低下頭,會回應她:“要睡覺了?”


他指的睡覺,不是單純字面上的。


阮皙往上親,柔軟的唇落在他鼻梁上說:“下個月就是你生日了,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她突然提起這事,眉眼彎彎,像是精心準備已久的。


段易言的生日以前都是在段家過,無非就是個熱鬧,一般都是白天晚上都有場。


阮皙沒有給人舉辦生日的經驗,卻打算送他禮物,神秘兮兮的,接下來不管段易言怎麼問,她都是懶綿綿的掛在他身上,在耳旁輕輕吐氣:“老公。”


段易言對她的克制力很薄弱,抓著阮皙的手放在自己襯衣上,引導著,一顆又一顆的解開:“來,老公今晚好好獎勵你。”


阮皙脫到一半又笑,紅唇滑到他的鎖骨處,像個女登徒子:“我好喜歡你。”


段易言接受她表白,手臂將她抱到書桌上,往下一壓。


阮皙睜著漆黑的眼,看著上方的他又說:“從第一次接觸,你煮面給我吃,我就對你有好感了。”


“這麼早?”段易言似乎想要逗她,眼中帶笑。


阮皙也不怕害羞,誠實的點頭:“我要是對你沒好感的話,又怎麼會深夜跟你回公寓,還主動問你缺不缺錢。”


這是豪門眾多公子哥都沒有的待遇,她當時會反常,是因為早就動心。


段易言是什麼時候動心的,阮皙隱隱猜著,問他:“教我打牌那晚,對嗎?”


因為那晚他開始頻繁的給自己打電話,搞得她有一種網戀的錯覺。


段易言不說,也裝的神秘,倒是趁著空隙的時候,不動聲色地把她睡衣扒的差不多。


書房溫度開的低,阮皙感覺有點冷意襲來,不由地往男人懷裡躲,很是嬌氣的喊:“老公,你抱抱我。”


段易言聽從吩咐,將她摟懷裡,低頭用薄唇細細磨著她一片雪白肌膚:“抱你回臥室。”


他沒有在書房裡胡來,怕事後她會不舒服。


接下來一段時間,阮皙對這事都格外積極,她不用表現的多熱情,隻要多喊兩句老公,段易言就會無條件的配合她。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周末的時候,阮皙要去參加阮家舉辦的晚宴,地點是苑博公館。


她提前請化妝師給自己選了禮服,又做造型化妝,晚上八點半左右,在跟段易言攜手出席。


圈內皆知阮家和段易言的關系,之前阮正午還重新帶著他又給關系密切的生意圈內老友介紹了一遍,大致意思就是我這前女婿,又變成了現任女婿了,眾位多擔待。


能把前妻追到手,段易言不是第一人。


但是能把嶽父哄成這樣的,別人還真沒有這個本事。


在晚宴上,阮玥和段朝西也到場,即便阮正午和妻子離婚了,撫養過阮玥數年也是事實。


她在外人面前稱阮正午為阮總,私下還是稱他為敬重的父親,不過阮皙發現阮玥今晚臉色不是很好看,與段朝西也沒有露過笑臉。


這完全不符阮玥一向爭強好勝的性子,阮皙不經意間跟段易言打探了兩句。才知道段朝西最近贊助了一名美貌年輕的女大學生。


在阮玥眼中,靠男人上位拼搏事業,她還能有兩分眼神給。


但是像段朝西養在外面那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隻會花男人錢,享受男人贈予的金錢,在她這裡就是個綠茶撈女。


因為這事,阮玥直接給段朝西下了臉色,而男人的借口永遠比想象中的多。


段朝西並不見得自己這樣算出軌,沒有結婚前,他是什麼德行,都混同一個圈,阮玥也清楚。


段朝西婚前會有幾個固定的小情人,都是年輕貌美的女大學生,校花級別,清純乖巧,拿了錢就不會惹事,分手也是不會作妖,是他沒有感情的泄欲工具。


後來選擇和阮玥結婚後,這些小情人都被他打發走了。


最近這一個,是段朝西被邀請回母校時遇上的,小姑娘主動搭訕上來,為了什麼心思,他這樣在名利場頂端玩轉陰謀詭計的男人早就一眼看透,不過是闲來無事,花幾個錢養個解語花,放在外頭偶爾解悶。


除了解悶以外,段朝西沒有碰過人家一根手指頭,於是對阮玥的指責出軌這個罪行自然不認。


阮皙從段易言口中得知後,沉默兩秒,幽幽地看著他:“你們段家的男人,果然從基因裡就懷掉了。”


能把包養女人形容的這麼理直氣壯,也虧段朝西心理素質好。


段易言告訴她:“你姐看段朝西死不悔改,也去包了一個娛樂圈的小鮮肉。”


“……”


“你姐還讓那個小鮮肉負責代言段氏某個新研發出來的產品,花了五千萬籤他。”


“……”


這是把綠帽子,當著全公司的人面明晃晃的戴到了段朝西的腦門上。


阮皙恍然大悟點點頭:“難怪段朝西今晚的西裝顏色,怎麼看都有點綠呢。”


“是臉綠吧。”段易言低笑,有看好戲的意思。


阮皙覺得他絕對是圈內喜歡看戲,說風涼話的一派,因為段易言在晚宴上碰到阮玥後,與她碰杯聊了幾句,很心機的無意間透露出段朝西以前還和女明星有過桃色緋聞。


如今那位女明星在圈內地位穩固,已經混成大腕了。


這話不知真假,阮玥笑的有些冷。


阮皙在旁邊遠遠的聽著,暗自覺得段易言太缺德了。


他真是半點見不得自己堂哥好,給段朝西穿完小鞋,還要似笑非笑地來了句:“傳聞而已,應該是假的。”


這樣走心的給段朝西澄清,阮玥聽了心裡更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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