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少洲望洋興嘆,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還是決定先瞞著,觀察一段時間,不一定能中,懷孕若是這麼容易,那醫院的生殖科都要倒閉了。
“沒有。我開玩笑。我不可能做壞事。”莊少洲斬釘截鐵。
“晚上去你公司接你,我們一起吃飯。”
……
這段時間,莊少洲非常謹慎,不止在陳薇奇的飲食上格外盡心,讓家裡廚房把食物都換成溫性,還特別關心她來“姨媽”的情況。
他想著萬一真不幸,中了,多吃些溫補的,少做刺激性運動,總對陳薇奇沒壞處。
陳薇奇這兩天纏著他要,他也假裝疲憊,太累了,忍著不碰她。
“今天一直在加班,寶貝,晚上又喝酒了,有些累,明天好不好。或者我用嘴幫你。”莊少洲把身體發軟的陳薇奇吻到氣喘籲籲,大腦都要停擺。
陳薇奇哼哼唧唧,心裡有些失落,不懂莊少洲最近怎麼了,她都這麼暗示他,隻差明著說她想要了。
平時一晚三次都吃不飽的男人,現在罕見地用各種花言巧語哄她,實在是不對勁。
“我也累了!睡覺!”陳薇奇氣憤地把薄軟的蓋被卷起來,不給莊少洲留被子,又不高興地拿腳踹了下莊少洲。
莊少洲看著陳薇奇生氣的背影,心裡叫苦連天,默默地去浴室,用手解決。
就這樣一連過了一周,陳薇奇心裡的疑惑堆積成小山那麼高,隻要在辦公室就會忍不住要從望遠鏡裡觀察莊少洲。
不過男人也並非時時刻刻都在辦公室,他一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外面,各種應酬、商業活動、私人活動,應接不暇。
陳薇奇越想越不對勁,直到在一場晚宴上,她心不在焉地
吃著甜品,聽著周圍幾個貴婦在聊天,聊的也是男女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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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沒,方太上周抓到他老公和嫩模開房,保鏢衝進去的時候,褲子都沒穿上,笑死了。”
“真的啊?方太他老公可是入贅诶,上門女婿還敢這麼做。我平時看她老公對她噓寒問暖,端茶倒水地,真的看不出背地裡是這種貨色。”
“這事說起來真要笑死,是方太對閨蜜抱怨啊,說他老公一個月沒碰她了,她那閨蜜可是歡場老手,警覺得很啊,當即就問她老公最近是不是有不正常,肯定是在外面吃飽了。”
陳薇奇吃甜品的動作一頓,不知為何,胃裡有些不舒服,仿佛有什麼東西在翻湧。
晚宴還沒結束,莊少洲說好來接陳薇奇,賓利已經在酒店門口候著,他親自下車,來會場接人。
一路遇到許多人問好,一疊聲的莊先生。
莊少洲遠遠就在花團錦簇中看見陳薇奇,修長柔美的背影被晚禮服勾勒得像一條躍出水面的美人魚,他嘴角不自覺勾起,快步走過去。
“夫人。”
陳薇奇正在和人寒暄,胃裡的不舒服還沒有褪去,驟然聽見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喚她。
她回頭,看見莊少洲一身矜貴的藏藍色西裝,站在水晶燈和裝飾花中間。
腦子裡那些千奇百怪地想法奔湧,她看著莊少洲,想到他在外面偷吃,忽然就幹嘔了出來。
身旁的貴婦嚇了一條,連忙扶住她:“Tanya,怎麼回事?不舒服嗎?”
莊少洲更是嚇到魂飛了一半,大步流星走上來,一把摟住陳薇奇,“怎麼了?”
完了完了完了。莊少洲眼前發黑,穩著心神。
陳薇奇一把推開他的手,冷漠地乜他一眼,自己拎著裙子,一言不發地朝外走去。
……
第86章 烏龍 別動了胎氣
莊少洲跟在陳薇奇身後,幾次想扶她都被她狠狠打開。
“滾開。”陳薇奇越走越快,想甩掉身後的男人,腳下生風的同時冷淡地下逐客令,“別跟著我。”
莊少洲心裡發虛,直覺大事不妙,陳薇奇這麼聰明,而且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她一定能感受到變化,說不定已經猜到了懷孕的事,才會發這麼大脾氣,認為他做了手腳。
“薇薇……你走慢點,穿著高跟鞋,你小心——”肚子裡的孩子。
莊少洲沒敢把這句話說出口,怕陳薇奇更生氣。
“總之你慢點。”莊少洲的手臂全程虛虛託在空中。
“滾!”陳薇奇一肚子的火氣,隻要一閉眼就想到莊少洲和別的女人卿卿我我的畫面,生理性地想吐。
“哕——”她邊走邊幹嘔。
“天……”莊少洲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殺了自己,“老婆,都是我的錯,你不要懲罰自己,你慢點——”
動靜不小,酒店大堂的客人紛紛朝他們看過來。俊男靚女在哪都搶眼,何況這並非普通情侶,女人身上的高定禮服搖曳生姿,男人高大英俊,西裝熨帖,縱使滿臉焦急也難掩骨子裡的高貴。
許多客人都認出了他們,拿出手機拍照。
莊少洲的賓利一直候在酒店正大門的廊檐下,司機見老板和夫人出來,機靈地下車去開車門。
陳薇奇怎麼可能上莊少洲的車,直接繞道而行,莊少洲也不可能讓她自己回去,隻能露出強勢的一面,先把人綁上車再說。
陳薇奇就這樣被莊少洲半推半哄地塞進車內,若不是人多,鬧起來不好看,陳薇奇絕對會扇他一耳光。
偷腥的男人還敢喊她老婆。不論是什麼原因,自願的,被迫的,酒後亂性,她都不會原諒他。
可讓她最想不通的是,他為什麼要這樣。
她不理解。
陳薇奇陷入了思維盲區,越想越上頭,一言不發地坐在後座,一張美豔的臉被輝煌的燈火點亮,越發冷淡。
莊少洲關上門,繞到車另一邊,也坐了上去。司機跟著莊少洲這麼多年,早就是個人精,此時看出氣氛不好,剛一上車就主動把隔斷的擋板升起來,留給這對夫妻私人空間。
陳薇奇冷笑,雙臂環抱住自己,長腿交疊,身體偏向車門方向,視線投向窗外。
莊少洲心裡難受,去儲物格裡拿了一瓶純淨水,可水是冰的,他又放了回去。孕婦不能喝冰水,會刺激腸胃。
“老婆……”
陳薇奇心一酸,拳頭也在暗處捏緊,咬著牙說:“不要喊我老婆。你不配。”
莊少洲滾了下喉結,當即承認自己的錯誤,“對不起,這次是我的錯,我不會抵賴,一切都是我的錯,薇薇,我可以解釋給你聽。”
陳薇奇氣笑了,本來心裡還有疑惑,他如此口吻,又是道歉又是解釋,疑惑都被證實。
“你還跟我解釋?你好意思解釋?莊少洲,你有沒有臉啊!”
莊少洲深吸氣,一張俊臉露出尷尬,“是我不要臉,寶貝,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想到一次就會弄成這個樣子,我向你保證,那次真的是我大意了,之後我絕對沒有再出錯。你原諒我,寶貝,我彌補你好不好?”
陳薇奇就這樣被氣哭了,一想到莊少洲和別的女人碰過,她就反胃,同時心裡的酸澀直衝鼻腔,她胡亂給了莊少洲一巴掌,“一次大意就是理由嗎!你是不是以為我發現不了!莊少洲,我要和你離婚,你說過淨身出戶,說話算數,明天我讓律師來和你談!”
婚姻留不住,她至少要拿錢。
莊少洲有些懵了,她的巴掌很軟,很輕,帶著顫抖,甚至打偏了,甩在他的脖子上。
可懷孕而已,沒必要鬧離婚吧?這麼嚴重?
“別哭啊,寶貝……”莊少洲湊過去,想擦掉她的眼淚,她偏頭,躲開。
男人的聲音很啞,低沉著,“沒有要到離婚的地步吧,寶寶,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陳薇奇的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一半是恨一半是怒一半是酸楚,直到她忽然愣住,有些不對勁——
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陳薇奇的腦子也已經氣到不能運轉,她呼吸不穩,死死地盯著莊少洲,“你出軌了,還想做我孩子的父親?你、你——”
莊少洲也聽出來了不對,他扣住陳薇奇的手腕:“我出什麼軌?”
陳薇奇:“你剛才自己都承認了,你現在又問我你出什麼軌?”
這真是天大的烏龍。
莊少洲哭笑不得,又有些氣,這個女仔腦子裡想些什麼,“我剛才哪裡就承認我出軌了?我是不是有病啊,我放著你陳薇奇不要,我要外頭亂七八糟的女人?”
陳薇奇迷茫地眨了下淚眼,“你沒出軌……那你剛才解釋一大堆是?”
莊少洲蹙了下眉,又換了低哄的語氣,手掌更是溫柔地小心翼翼地蓋在陳薇奇的小腹,觸碰的一瞬間,他臉上多了一抹屬於父親的慈愛。
他沒有想過現在要孩子,但有了孩子,他一定會負起責任。
這是他和陳薇奇的孩子,是神奇的連接,是永遠的愛的證明。他不可能不喜歡,不可能不愛。
“薇薇,這次有孩子是個意外,你別生氣,小心動了胎氣,對我們的寶寶不好。離婚絕對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我是不可能讓你沒有老公,讓我的孩子沒有父親。”
陳薇奇:“……………?”
男人的語氣如此溫柔幸福,落在陳薇奇耳中,隻覺得他有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
陳薇奇嫌棄地拿開他亂摸的手,“什麼懷孕啊,你才懷孕。亂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