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欲蠱後和苗疆少年一夜春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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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自己小命,我還不能輕易提分手。


畢竟除了血蠱,還有其他蠱。


算一算時間,離三個月也沒多久了,但是好在學校快放五一假。


這幾天我要盡可能冷落他,然後在五一假期的日子裡找個其他男人應付。


沒準兒這位大祭司就能貴人多忘事,迅速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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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就是……


「阿茵。」


他湊上來,我迅速避開,吻落在擋在我臉的書本上。


「我愛學習,學習讓我快樂,我未來想考研,所以現在必須努力讀書!」


樓銜月:「.......」


某日放學一開門——


「阿茵。」


很好,衣衫半露,欲拒還迎。


樓銜月赤裸半身,腰間還掛著赤色鴛鴦肚兜。


居然用上了道具,其心可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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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空調開到最低,他凍得打了一個哆嗦。


「早些睡吧,一看你就是虛的。」


我像條毛毛蟲裹緊棉被,對著樓銜月微微一笑。


就這麼進行幾次後,就算他再傻也感覺到了。


隻是他還沒找到我談心,在五一假的前一晚我就直接以和許呱呱逛街為由。


拖著行李箱,提前回家了。


順便發了條短信,內容就是千篇一律的言情瑪麗蘇臺詞:


【我玩膩你了,分手吧。】


拉黑刪除一條龍,這動作我熟。


不過一般說這話的女主是患癌,逼退男主。


而我則是保住自個兒小命。


就這麼宅在家爽了沒兩天,第三天出門買炸雞的時候直接眼前一黑暈厥了。


醒來的時候正睡在酒店床上。


樓銜月背著身子,不知道在做什麼。


連我老家地址都知道,果然是想把我活祭。


「醒了。」


樓銜月勾起嘴角,笑容薄涼。


我沒開口。


他主動靠近我,伸出手欲撫在我臉上,被我輕易躲過。


然後他手一頓,最後扼住我的脖頸。


大手猛地收力。


靠,說好的把我帶回去活祭,怎麼還等不及就地解決啊!


我拼了命地掙扎。


他笑容邪氣,一改往日沉穩,垂首附耳道:


「怎麼,不是喜歡跑嗎?


「他們說得沒錯,外面的女人都是薄情寡義。」


我:「.......」


不是,大哥,你都要活祭我了,我不薄情點,等著送死嗎?


我抬手猛地抽了他一個耳光,樓銜月松開手。


我拼命咳嗽,這家伙是真想讓我死啊!


「你不愛我,為什麼要答應和我上床?


「不愛我,怎麼一次次對我承諾?


「苗寨之中,辜負真心的要吞一萬根針!」


還是喜歡他,所以看他這般癲狂讓我心髒狠狠一抽。


我忍不住開始想,是我誤會了嗎?


可是許呱呱的師傅是正一教的,她不會和周辰聯合起來騙我。


我的命也比我的愛情值錢多了。


思前想後,我咽了咽口水:「樓銜月,我們好聚好散行嗎?」


12


事實上,我發現我做不到像表面這麼淡定。


在看到樓銜月沉默片刻,真的走了的時候,我咬著被角哭成了傻逼。


他一向話少,我知道他走了是真的離開。


翌日睜眼,我媽一看我眼睛腫得像悲傷蛙的時候嚇了一跳。


她以為我熬夜看了一宿的言情劇,把我說了半天大早上就讓我出去走走。


我在公園溜達,心情卻甚是低落。


直到一句撕心裂肺的一聲:「搶孩子啦!」


我才慢半拍看向聲源處,隻見不遠處一個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手裡抱著一個「哇哇」啼哭的孩子。


那男人身後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媽,我定睛一看,這不正是住我樓下的劉阿姨嗎?


前段時間我媽還跟我說去喝了她大孫子的滿月酒。


此時正是早上七點,這邊公園人還沒那麼多。


救不救?


我這麼一個弱女子,能硬剛人販子嗎?


但是隨著男人和我越來越近的距離,手比腦子快,我直接衝上去就想搶回孩子。


事實證明看到歹徒,在自己實力不允許的情況下千萬別逞強。


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胸口處被插著一把刀,我死命地拽著孩子。


歹徒一看出人命,心慌地也松開了抱著孩子的手。


劉阿姨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一看我這架勢,瞬間就哭了。


「這不是關家的妮子嗎?我的天啊,出人命了!」


此刻的我痛得說不出話來,隻是在意識渙散的時候好像看到逆光而來的阿月。


一定是幻覺,他......早就離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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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輪ţű₆到我媽像悲傷蛙了。


她淌著眼淚,坐在我身側。


不遠處的爸爸背著手眼眶也泛紅。


「爸媽,我這是怎麼了?」


見我蘇醒,他們才一直念叨著老天保佑,然後你一言我一語把最近發生的說了一遍。


原來我離從人販子搶回孩子到現在已經過了足足一周了。


「還好沒插中要害,不然你讓我和你爸該怎麼活?」


「是啊,茵茵,救人是沒錯,但是這種時候千萬別逞強啊。」


我媽抹了把眼淚:「都怪我那天讓茵茵大早上去散步。」


「好啦,我這可是見義勇為。」


「所以就不要怪自己了,而且誰會知道大早上公園還有人搶孩子啊!」


我媽掖了掖我被子。


「不過說到底,還好有銜月這孩子,不然再晚一點你就真沒了。」


一聽這名字我就愣住了:「不會是樓銜月吧?」


「是啊,那孩子不眠不休一直照顧你,剛剛去樓下給我們買午飯去了。


「而且也是他把你送到醫院的,你這孩子談男朋友都不和我們說。」


我:「?」


腦子正亂成一鍋粥時,病房門被打開。


是樓銜月。


他提著一些飯菜,見我醒來,眼睛一亮。


「阿茵!」


我媽接過他手裡的午餐,拽過我爸。


「走吧,老頭子,我們去外面吃。」


我爸小聲嘟囔:「這裡面不是有桌子嗎,幹嘛去外面?」


「你懂個屁,給孩子們一點時間啊,榆木腦袋。」


見我爸媽離開,他一個大跨步來到我面前,然後.......


扒開了我胸前的衣服。


「你變態啊!」


「阿茵,還好你沒事。」


怕弄傷我,他虛虛地攬住我。


現在的我僥幸被他救了,但是轉念一想我要被活祭我就開心不起來。


隻能悶悶地開口:


「雖然你救了我,而我還是喜歡你,但我也不能用我的命做賭注。」


他抬頭,對上我一臉啞然。


「什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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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沉默, 他繼續耐心地和我說道:「和我說說看。」


「說什麼?說我不小心誤闖了你們的祭祀, 你們要把我抓走活祭?


「我不想死。」


他蹙了蹙眉:「誰告訴你的?」


「你就說有沒有吧?!」


他面無表情,但是我卻覺得他有些掙扎。


「有.......」


呵呵, 心死了。


「但是, 這都是幾百年前的陋習,現在早就廢除了。


「最初, 我們原本都給你們喂下了足以沉睡到第二天的藥,但是不知道為什麼, 你沒有喝。


「你誤闖了祭祀, 還讓紅紅咬了你,原本紅紅該咬的是當晚的祭品。


「你代替了那頭活豬被咬,所以也肩負起祭品的責任。」


我沒想到我會這麼悲慘。


原來是代替了一頭豬的命運。


「但是也不能隨便活祭人吧!」


他有點哭笑不得:「21 世紀了, 沒有活人祭祀的規定。


「隻是苗寨有苗寨的規矩,你破壞了祭祀,也要受點懲罰。


「紅紅的蛇毒有催情作用, 會持續一段時間。


「其實當初隻要你泡上一段時間的藥浴就會清除蛇毒。」


他臉色泛紅:「可是那時候我故意惡作劇才介紹了其他解毒方法, 沒想到你不僅接受還撲了過來。」


是,我老色批, 我承認了。


「那血蠱呢?」


樓銜月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是我們為愛鼓掌時候,你背後和我胳膊上的血色圖騰!」


他臉色古怪:「你有看清嗎?


「那不是血蠱,那是同生蠱。


「雖然這兩種蠱看起來相似,但本質上還是有些不同。


「阿茵, 我是苗寨的大祭司, 你和我結婚就是我夫人。


「在往後的日子,我們是彼此最深愛的人,也會有更密不可分的關系。


「同生蠱就像是我對你的宣誓,天上地下, 永生永世, 唯你不可。」


他吻著我的指尖,呼吸灼熱,表情虔誠。


「而且,你真的以為醫生能把被刀插中心髒的你救活嗎?」


我一愣。


「阿茵, 是同生蠱讓我也受了這一半的危險。


「還好,我真慶幸自己能為你分攤。」


我聽完後, 久久回不過神。


沒想到原來這才是事情的真相。


而在很久以後, 我才知道,同生蠱中我受的是母蠱, 他為子蠱。


這就意味著,我受到危險他會為我平攤一大半的苦楚。


可他受到危險, 我卻不會被牽連一分。


15


一想起, 我因為周辰的話對他懷疑又因為沒看清楚圖案鬧出一大堆烏龍。


我就覺得對阿月甚是愧疚。


但是這份愧疚直到我傷完全好了煙消雲散。


超大 size 床上。


「樓銜月, 你是不是過分了!」


他啞著嗓子,表情哀怨:「阿茵,你之前信周辰都不信我。」


我有點遭不住, 但是眼睛一瞟到他心髒那塊比我胸口處還大的刀疤我就安靜了。


情不自禁地摸上那塊疤痕:「痛嗎?」


「痛死了。」他低下頭, 湿熱的呼吸打在我耳邊,「但是你親親它就不痛了。」


我輕輕把嘴唇貼上去,他身子一頓。


結果我迎來的是更猛烈的.......我眼淚汪汪, 在很久很久以後。


我都會在「你信周辰也不信我」的話中一次又一次被他醬醬釀釀。


總覺得,陷入了某人奇怪的圈套裡。


不過,我也甘之如飴。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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