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檀差點忘了這事:“這樣也不行!”
“怎麼不行?”
“我沒有心理準備。”
“那你準備準備。”
謝之煜耐心給了餘檀兩秒鍾時間,催促:“準備好了麼?”
“沒……”
謝之煜再次吻上餘檀的脖頸。
餘檀想推他,謝之煜聲線蠱惑:“別動。我試試吻痕和叮咬的區別。”
餘檀又好氣又好笑:“你神經病啊!”
“是這樣吻麼?”
“不知道!”
“這樣?”
“別咬啊!”
不過謝之煜很快無師自通,他一向聰明。
輕輕吮著那處細嫩的皮膚,用舌尖輕舐,牙齒輕咬。
餘檀白皙脖頸那處皮膚很快留下紅色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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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起了奇怪的反饋,餘檀聽到令人羞恥的聲響,她握拳捶謝之煜:“不舒服!”
謝之煜退開,雙眸盯著那處紅痕,問她:“弄疼你了?”
那倒沒有。
可是餘檀感覺怪異。她覺得自己像是正在被燒的水,馬上就要到沸點,體內所有的細胞都在翻滾。
太奇怪了。
如謝之煜所見。
吻痕和蚊蟲叮咬果然不同,這也讓謝之煜更加確定自己之前錯誤的判斷。
脖頸上的吻痕,大多數時候也被稱為草莓印。
青春期時,班級裡多多少少會有人脖頸上有這麼個印子。
謝之煜是男人,不是傻子,他當然看得懂這些是什麼。
男孩子湊在一起聊的最多的,無非那些。
哪個女孩子胸大,哪個女孩子身子軟,哪個女孩子聞著香。
謝之煜沒興趣跟人研究這些,他抱著籃球砸斷那些人的對話,問人:“閉嘴,惡不惡心?”
男孩子笑嘻嘻的:“煜哥,這怎麼能是惡心呢?這是溫柔香啊!你沒親過餘檀嗎?我看餘檀皮膚那麼白,是不是親一口就紅啊?”
謝之煜二話不說衝上去把人狠揍一頓。
說什麼不好,說餘檀,找死是吧?
和謝之煜關系好的那幾個都心知肚明,你說什麼都行,但別說餘檀半句不好。別看謝之煜一天到晚挑餘檀的刺,不是跟她鬥嘴就是氣她扯她馬尾,但他護得要命。
典型的,我的東西我怎麼樣都行,別人哪怕看一眼都是挑釁。
那個謝之煜早已忘了姓名的人說得倒是沒錯。
餘檀的皮膚那麼白,親一下就紅。
謝之煜手指輕撫紅痕,似一朵在雪地裡剛印下的梅花。
沒忍住,又在餘檀脖頸處親了一口。
餘檀的面頰染上緋紅,又氣又急:“謝之煜!我警告你!快放……”
放不開。
謝之煜緊緊箍著餘檀坐在自己腿上,吻從脖頸遊弋到她唇上。
更加得寸進尺。
他說過回來再和她練習接吻,記得清清楚楚。
餘檀一開始是本能地反抗,她覺得彼此這種狀態實在怪異,和謝之煜之間完全談不上男女感情,卻做著如此親密的事情。
謝之煜適時退開,用餘檀陌生且親昵的態度,聲線暗啞:“小魚兒,你教教我。”
餘檀也不想教的,可是她從沒見過謝之煜這副樣子。像是被遺棄的猛獸,搖尾乞憐,視覺上形成巨大的反差。
“嗯?”
誰又能想到,謝之煜竟然如此純情,連接吻都要別人教?
餘檀是不信的,可是作為一個心軟的女人,她又是極其好騙的。推拒雙肩的手改為輕輕搭著,在謝之煜再次抵近的時候,餘檀主動親吻他的唇。
說經驗豐富,餘檀完全談不上。事實上,她對這方面遲鈍,也莫名有些排斥。和之前那位在一起的時候,餘檀在這方面是個冷淡的調子,那位也忙。說是情侶,但又不完全是情侶的模樣。
所以當柏蓉蓉知曉他們兩人交往六年都沒有那個過時,一臉震驚,說這哪算是什麼情侶啊?你們簡直比普通朋友還要純潔吧!
餘檀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倒沒有覺得什麼不正常,畢竟每對情侶相處的模式都不一樣。
僅有的一點技巧,很快便黔驢技窮。
餘檀投降,氣喘籲籲。
謝之煜頂著餘檀的額問她:“就這樣?”
餘檀心髒突突的,面紅耳赤:“你還想怎麼樣?”
“想你隻記得我。”
謝之煜用手指勾起她落在臉頰的發絲饒到耳後,仔細看著她這張臉。
餘檀別別扭扭:“別看了。”
謝之煜反客為主,淺薄的理論知識加上鮮少的實戰經驗全部奉獻給她,在她的唇齒內沾染他的氣息,留下自己的痕跡。
佔山為王,畫地為牢,禁錮著彼此。
餘檀嗚嗚嗚的,被親得暈頭轉向。
哪裡有過這種經歷,她體內騰起一道異樣的熱氣,整個人似踩在雲端,抓不住也放不開。
陌生的,卻讓人抓狂欣喜的。
原來真正的接吻是這種感覺嗎?
餘檀完全呈現被動姿態,軟綿綿地坐在謝之煜的腿上,任由他索取。饒是如此,也覺得精疲力盡。
可謝之煜根本不懂克制,他本性開始暴露,絲毫不見剛才那副可憐模樣。風卷殘雲,掀起驚濤駭浪。
餘檀最後肯定:“謝之煜!你這個大騙子!你還要我教嗎!”
“這算誇獎?”
“這是唾棄!”
“嗯,再來一次。”
“放開唔唔……”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有!
記得留言啊啊啊啊啊!
第19章 桃花
謝之煜到底是什麼親親怪啊。
餘檀要救大命, 好不容易逃脫,她往廚房跑。
謝之煜很快逮著她,單手掐著她的後頸, 拎小雞似的把人按回自己懷裡, 問她要幹什麼去。
“做飯啊!”餘檀捂著自己的嘴,嗡嗡的聲音, “謝之煜,你再親我,我跟你沒完。”
謝之煜臉色沉沉:“做什麼做,誰讓你做。”
“你不是要讓我做飯嗎!”
“我讓你做個屁。”
“那你吃屁。”
謝之煜氣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你怎麼那麼聽話?”
餘檀也不想聽話的, 可是比起被他抱著啃,她還不如去做飯。
眼看懷裡的人又要逃, 謝之煜沉聲:“餘檀,你當牛做馬糊塗了是吧?生來給人當丫鬟的?”
餘檀不是聽不出來謝之煜是什麼意思。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前一秒還甜言蜜語,下一秒變臉比翻書還快。抱著她親的時候寵溺叫她bb豬,轉眼又說她是丫鬟。
餘檀也不給謝之煜什麼好臉色, 她一貫不怕他:“你是不是早就想嘲諷我了!好啊!那你也別憋著, 一次性都說出來!我洗耳恭聽!”
謝之煜忍了又忍, 伸手掐餘檀的臉:“我嘲諷你什麼?你這豬腦袋能不能好好轉一轉,我心疼你看不出來?”
餘檀吼:“我就是看不出來!”
謝之煜音量也大:“老子是讓你做飯的人嗎?我想吃飯不會叫阿姨做不會去餐廳嗎?讓你做?”
餘檀繼續吼:“那你態度能不能好一點啊!說話不會溫柔一點嗎!”
“我說話這樣你第一天知道?”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隻知道你再這樣就從我這裡滾出去!”
兩個人吵架,餘檀從來都是佔上風的人。她就等著謝之煜服軟, 歷來如此。
果不其然, 她冷著臉站一會兒, 那邊謝之煜的臉色就變了變。
謝之煜摸了摸鼻子, 軟了點聲:“知道了。”
餘檀不肯:“你自己聽聽, 這算什麼溫柔啊?”
她學他之前的語氣:“小魚兒, 你教教我……你讓我親你的時候不是很會裝嗎!”
謝之煜耳廓泛紅,這條老命算是栽在她手裡。
到底還是學著服軟,這輩子第一次:“肚子餓了麼?帶你出去。”
餘檀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格,聽謝之煜這麼有商有量的語氣,噗嗤一笑,覺得挺有反差感。
“笑屁。”
“就笑屁,你是屁,我笑屁。”
謝之煜也被餘檀逗笑,讓她去換衣服。
可是外面還在下雨,餘檀不想出門。她都洗過澡了,感覺出去一趟身上又要髒。
“算了,還是做飯吧,也用不了多少時間。”餘檀並不覺得煮飯做菜是什麼多麼大不了的事情。
其實會做飯的人會覺得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況且食材都是經過半處理。餘檀每次去菜市場都會讓阿姨幫忙把肉切成絲,再把土豆削皮。南方菜市場的阿姨有求必應,一根蔥也願意幫忙切成蔥末,就差親自上手幫忙開火。
餘檀隻要煲上飯,再炒兩個菜,最多也用不了四十分鍾。
她也沒覺得自己是在當丫鬟,“謝之煜,你嘗嘗我手藝唄,期待你給我一個贊。”
不料謝之煜卻道:“放著,我來。”
餘檀震驚:“我們家謝大少爺會做飯啊?”
“你不是說很簡單?”
“是啊,對我來說簡單,不過對某些人來說就不一定了。”
謝之煜擠進小小的廚房,撸起袖子,開始洗手準備做羹湯。
餘檀沒跟他爭,反而拿來圍裙好心替謝之煜穿上。她站在他面前,讓他低頭,他乖乖照做。把圍裙套到他脖子上,又繞到他身後,將繩子系成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也沒闲著,主動去淘米煮飯。
忙完,餘檀樂不可支,看著謝之煜被印著桃花的圍裙套住野蠻身軀,整個人瞬間被煙火氣環繞,連手臂上的紋身都變得溫柔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