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檀晚上洗完澡出來在沙發上拿到手機,習慣性地輸入自己的密碼。解鎖後才發現不對勁,這個手機不是她的。
不是她的手機,那就是謝之煜的。
餘檀鎖屏放下手機,可很快感覺哪裡有點怪怪的。
於是再拿著謝之煜的手機輸入自己的生日,果然解開。
所以,謝之煜居然用她的生日當密碼?
餘檀心裡閃過一絲異樣情緒,說不清是什麼,有點驚也有點喜。
謝之煜不知道從哪裡搬來的兩盆花,這會兒拿著水壺在澆花。天涼,他穿一件黑色運動風外套,襯得整個人多了一絲少年氣。
他哪裡是會養花的樣子,那兩盆花能活過這個冬天也是奇跡。
餘檀拿著他的手機走過去問他:“你幹嘛用我的生日當密碼啊?”
謝之煜理所當然:“我不用我老婆的生日當密碼?我用哪個女人的?”
餘檀啞口無言:“害得我差點弄錯。”
“弄錯就弄錯,我的手機你又不是不會用。”
“我可不好意思用,萬一有什麼秘密怎麼辦?”
“有啊。”謝之煜吊兒郎當,“多的是秘密,等著你發現。”
“切。”
謝之煜放下水壺去洗幹淨了雙手,走到客廳裡朝餘檀招了招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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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檀以為又是什麼驚喜,卻聽謝之煜說:“我帶了兩盤遊戲,陪我一起玩。”
“遊戲?”
“嗯。”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沉迷遊戲啊!”
“多大的人不能玩遊戲?”
謝之煜把餘檀拽過來坐在自己懷裡,給她一個遊戲手柄。
餘檀從來不是愛玩遊戲的人,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太菜。一些盛行的遊戲她闲著無聊也會玩一玩,可她技術不行,缺乏遊戲的體驗感。
謝之煜算是愛玩遊戲的人,以前就喜歡。
反正沒事幹,餘檀也就縮在謝之煜的懷裡,由他帶領著一起遊戲。
屏幕亮起,出現Bluewhale的logo,有一隻藍鯨躍出海面,掀起巨大浪花。
餘檀驚訝:“是Bluewhale啊?”
謝之煜:“怎麼?有所了解?”
“了解不多,不過我同事對這個Bluewhale贊不絕口,前兩天還去這家公司面試了。”
“面試成功了嗎?”
“那我就不清楚了。”
謝之煜今天帶回來的遊戲市面上並沒有發行,屬於內測版本。公司出品的每一款遊戲他本人都會試玩一遍,如果在他這裡都過不了,那也根本無法面世。
餘檀對遊戲了解不多,自然也不知道什麼是內測版本。
她傻乎乎地跟著謝之煜一起玩,由他帶著一起操作。
謝之煜抱著餘檀,雙手帶著她的手,臉頰貼在她的臉旁邊,耐心告訴她:“前後左右放大招,這個是跳躍,這個是下滑。”
基礎的操作,餘檀倒也很快學會。
餘檀看著電視上的遊戲畫面,感慨:“哇,好逼真啊!”
“這款遊戲匯聚了全世界最好看的景色,幾乎都是一比一復制。所以這款遊戲超越了遊戲本身,更像是一種體驗。”
這完全打破餘檀對遊戲的認知,她以為遊戲都應該是打打殺殺,沒想到做遊戲也可以看到那麼多不同的風景。並且,所有的畫面都是動畫制作,卻逼真的像是用攝像機記錄下來的畫面。
一開始,他們兩個人一起玩遊戲倒也挺認真。可漸漸的,某個人的專注力從遊戲上移開。
香軟在懷,什麼遊戲都成了浮雲,謝之煜隻想玩餘檀。餘檀的吸引力完全大過遊戲。
可餘檀這會兒正在興頭上,不想叫謝之煜打擾了興致:“你別亂動啦,這接下去該怎麼走?”
謝之煜放下遊戲手柄,雙手抱著餘檀,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後頸:“你自己慢慢探索。”
他也要慢慢探索。
餘檀雙手操控著遊戲,雙眸盯著液晶屏幕。
謝之煜:“遊戲通關的人可以吃蛋糕。”
“什麼蛋糕?”
“草莓蛋糕。白色的奶油,中間點綴一顆紅色草莓。”
“在哪裡啊?”
“就在這裡。”
餘檀還天真以為可以吃草莓蛋糕,等她被吃幹抹淨後才後知後覺,原來她才是謝之煜口中的草莓蛋糕。
上次後,謝之煜一直顧及著餘檀的身體,沒有再碰她。
可這都已經過了快一周,餘檀的身體早已經恢復如初。
剛洗完澡不不久的人,身上一陣一陣的香,極其誘人,完全不輸草莓蛋糕的滋味。
餘檀錯就錯在被謝之煜禁錮在懷裡,等她想逃的時候為時已晚。
遊戲手柄不知道被扔在何處,電視上是日照金山的絕美畫面。
房間裡光線昏暗,所以的光源來自於眼前的畫面。
餘檀的視線落在電視上,感官又通通匯聚到一處。太美,又太刺激,腦子裡像是炸開了一朵煙花,光線一閃而過。
謝之煜耐心十足:“讓我看看好了沒有。”
餘檀瓮聲瓮氣的:“不要看,已經好了。”
謝之煜說隻有他自己親自檢查後才放心。
餘檀哪裡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就是因為太清楚了,她才死死的不讓。
可到底抵不過謝之煜的力氣。
等謝之煜一番耐心檢查,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鍾。
餘檀雙眼冒著淚花,臉頰泛紅,無辜地咬著唇,退無可退。
謝之煜抬起頭,唇角還帶著一片晶瑩,上來就要吻餘檀。
餘檀躲閃著撇過頭,還是被謝之煜霸道地吻住。
他的聲音又沙又啞:“全是你的味道。”
餘檀無比羞恥:“你別說了呀。”
謝之煜不逗小魚兒了,抱著她回了房間。
夜深時,謝之煜哄著餘檀:“叫叫我。”
餘檀叫他的名字:“謝之煜。”
他說不對。
餘檀又改口:“老公。”
謝之煜輕咬餘檀的唇:“還有呢?”
餘檀精疲力盡:“你該不是想讓我叫你bb豬吧?”
某個人在聽著這三個字後,終於滿足。
謝之煜低低的喘在餘檀耳邊:“再叫我一邊。”
餘檀及其配合,隻想他快點離開:“bb豬,bb豬。”
謝之煜笑著親了親餘檀的唇角:“bb乖。”
餘檀又羞又惱,無可奈何。
後來,餘檀窩在謝之煜的懷裡睡得香甜。
這次倒是沒鬧哪裡不舒服。
謝之煜在這個時候往往沒有什麼困意,他側躺在餘檀身邊,單手拄著腦袋看著懷裡的人。
那枚送給她的婚戒,她放在項鏈上當成的吊墜掛在脖子上,平日裡不會戴在無名指上。
他們兩個人領證那麼久,卻一直沒有光明正大地對外宣布。
身邊的人更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系。
想到前些日子餘檀和他通話時匆忙掛斷,謝之煜仍然耿耿於懷。但他是不肯在餘檀面前說什麼的,他相信她。
謝之煜有點不滿,低頭在餘檀鼻尖上輕咬了一口,問她:“怎麼?老子那麼見不得人?”
睡夢中的人自然不會有所回應。
謝之煜想公開,想找一個契機,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結婚。
外頭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點點雨水落在窗戶上形成一道道水簾往下墜落。
這樣的天氣,夫妻二人窩在一張床上聽著外面的白噪音,簡單的幸福緩慢洋溢著。
這時,忽然響起敲門聲。
謝之煜微微蹙眉,看了眼時間,晚上十一點半。
這個點能有誰?
敲門聲仍在繼續。
謝之煜起身準備套上浴袍,懷裡的餘檀也轉醒,嬌滴滴地問:“你去哪兒呀?”
謝之煜將被子給她攏好,低聲細語:“有人敲門,我去看看。”
此時門口的人淋湿了一身,卻似乎無法冷靜。
是陸彥。
這幾日陸彥思來想去,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情,他還放不下餘檀。
在一起那麼多年,陸彥習慣了被餘檀各種照顧。分開的這段時間有多不適應,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可前段時間他不想承認,不想承認自己離不開她。
最近公司裡的運轉也是一塌糊塗,如果沒有辦法籌措到投資,有可能連工資都會發不出來。
怎麼就會到這個地步呢?
陸彥也百思不得其解。
好像自從跟餘檀分開,一切走向越來越差。
以前有餘檀在他的身邊鼓勵他,安慰他。可現在,打開社交媒體,收到的所有私信都是在罵他抄襲不要臉。
陸彥心裡所承受的壓力遠比自己想象中要多。
他太累了。
步行一路,沿著記憶中的方向,陸彥一直走到餘檀的家。
他想抱抱她,想要跟她說自己已經後悔。
他幡然醒悟,自己依然還愛她。
於是,陸彥伸手敲打餘檀的房門。
想到了很多措辭,甚至想過跪下和餘檀認錯,隻要她肯原諒他,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陸彥萬萬沒有想到,房門緩緩被打開。
開門的人,卻是他高攀不起的投資方謝之煜!
作者有話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