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搞上了白月光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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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很享受現在的生活,以前總喊著存夠錢一定要走的小男孩,現在頭腦清醒地發言:「能掙錢幹嘛不掙。」


所以說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


知道我來,好多人都來跟我打招呼。


一個個嘴賤得很。


「你終於被傅嶼舟拋棄了。」


「終於見到江前輩了,其實我最想問你的是,這麼多年睡同一個人不膩嗎?」


「應該問傅嶼舟膩不膩,沒想到傅嶼舟能留你那麼多年。」


「可惜,那麼多年,傅嶼舟也沒給他個名分。」


「反正你在我們這兒是個傳奇人物。」


我簡直聽不下去了,端起酒杯,苦笑了一聲:「我今天可是以客人的身份來的,VIP 包間幾萬塊一晚上,你們幾個就是這麼伺候客人的。」


飛飛立馬靠到我懷裡:「好的,江老板,你想要什麼樣的伺候,我都行。」


說著,朝我拋了個媚眼,惹得哄堂大笑。


喝了會兒酒,聊聊天,他們各自有客人便陸續走了。


最後隻剩下飛飛和我。


喝得迷迷糊糊時,他問我:「你是不是還喜歡傅嶼舟?」


我仰頭靠在沙發上,望著璀璨明亮的頂燈,一時無言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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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飛忍不住笑:「你還真是死心眼。」


「他們那種人怎麼可能對我們動心,他不過把你當作一個小玩意而已,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怎麼那麼傻啊師父。」


飛飛湊到我脖子裡,酒氣彌漫,他的低泣聲逐漸傳來。


「你也考慮考慮其他人嘛,非得在一棵樹上吊死嗎?」


我沉默了會兒,忽然笑起來:「最近倒是想換棵樹吊吊。」


飛飛猛地抬起頭:「什麼樹!」


我摸摸他的頭,還挺柔軟:「一棵能讓傅嶼舟崩潰生氣的樹。」


飛飛逼問我是不是有了新目標。


他這人本來一喝醉就愛哭,又開始訴說自己的那些苦楚。


我們喝得昏天黑地,最後我也有些醉了。


好像接到了誰的電話,他問我在哪裡。


飛飛搶過手機回答:「遠哥是我的!以後我養他,你們這些有錢人都給我滾遠點!」


我們笑作一團,最後……


最後我就失憶了。


27


記憶直接跳到第二天上午,我光著身子從自己床上醒來,身邊同樣躺著光著身子的飛飛。


他睡得正熟,圓滑雪白的肩膀露在外面,我Ŧû₄給他拉了拉被子,他夢囈了句胡話。


我敲著頭疼的腦袋,就是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回的家。


算了。


下床,穿鞋,過去打開房門。


誰能想到房門口正坐著個人,把我嚇得一激靈。


他抬起頭,一臉滄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露出一個笑容:「早啊,江遠。」


我無語地望著他。


「你怎麼進來的?」


秦述站起身:「你們門沒關,我就進來了。」


我審視著他,倚靠在門框邊:「然後呢?」


秦述看了我一眼,又極快地移開目光:「然後我進來,幫你把門關上了。」


我似笑非笑地繼續問:「然後呢?」


秦述意識到我是故意的,有些生氣地說:「然後我就等在你房門口。」


「遠哥,誰啊?」


飛飛被吵醒,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秦述迅速側過身,面無表情地提醒:「你男朋友在叫你。」


我被他的反應逗笑,轉過身讓飛飛趕緊起來洗漱:「房費用你的身體抵了。」


飛飛立刻嘴賤地回應:「遠哥,你睡了人家,就得負責哦。」


「放心,我肯定負責,明天就帶你回去見父母。」


飛飛圍著條浴巾就出來了,看到秦述雙眼一亮,又看了我一眼,媚眼如絲地衝秦述說:「帥哥,讓一下路唄。」


秦述冷著臉讓開。


等飛飛走後,他才嚴肅地批評我:「你在亂搞,這樣不好。」


一大清早看到傅嶼舟的白月光本來就夠糟心的了。


結果還要被他純潔善良的白月光數落,真是造孽。


「去管管你的好兄弟傅嶼舟,他現在估計也在某個人床上呢。」


秦述冷冷地回答:「他的事我管不著。」


秦述臉上沒有表情的時候,還真有點嚇人。


我推開他,去茶幾上拿煙,漫不經心地問:「所以你在我房門口等一晚上到底是想幹什麼?」


「學習嗎?」我挑了挑眉頭。


等我掏出煙,他才走過來,毫不留情地從我的指間將煙抽走。


「後天我生日,來邀請你。」


我正要從煙盒裡重新掏一支,沒想到他把我整包煙都拿走了。


「嘿,你……」


他把邀請函放到我手上:「一定要來。」


我拿著邀請函翻過來覆過去地看:「傅嶼舟會去嗎?」


秦述遲疑了一下:「會,如果你不希望他來,我可以……」


「好,既然他都去,我肯定要去了。」


秦述略有些不理解地看了我一眼,正要說什麼,飛飛從浴室探出半個頭來。


「遠哥,你的毛巾能不能借我用一下啊。」


秦述垂眸,說了句後天見就轉過身默默離開。


直到關門聲響起,我才注意到餐桌上居然還買了早餐。


秦述可真有意思。


「遠哥!牙刷借我用一下。」


我不耐煩地進去,塞給飛飛新牙刷和新浴巾:「昨天你送我回來的?」


飛飛不情不願地接過新牙刷:「對啊,你吐了我一身,還是我給你脫的衣服。」


我狐疑地望著他:「你沒幹什麼吧。」


飛飛邊刷牙邊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也不太記得了,我喝得也不少。」


飛飛漱完口,轉過身攀著我的肩膀:「怎麼?你是慶幸沒幹什麼呢,還是遺憾沒幹什麼。」


我撫過他精致的小臉:「我倆,型號不匹配。」


飛飛進浴室還不忘衝我拋了個媚眼:「如果是你,上下我都無所謂啊。」


我無語地搖搖頭。


飛飛嘖嘖惋惜:「遠哥,你對自己的魅力太一無所知了,你完全被傅嶼舟 PUA 了。」


「那個傅嶼舟簡直不是個東西,毀人青春啊,還有……」


浴室裡淅瀝的水聲和飛飛的抱怨聲不斷。


我快速洗漱完,出來吃早點。


打開手機,才發現有無數條信息襲來。


都是昨天晚上的,來自同一個號碼。


【江遠,你電話打不通,我是秦述,你現在在哪裡!】


一個多小時後,發來兩條信息。


【我送你的畫你連拆都沒拆。】


【你們在房間幹什麼?】


我簡直想笑。


凌晨三點他又發了好幾條信息。


【你睡了嗎?】


【你Ŧũ̂₅喜歡他嗎?】


【你不是喜歡傅嶼舟嗎?】


【我。】


最後一條像是沒打完字的誤發。


到了早上六點半他又發來信息。


【你醒了嗎?】


七點半。


【我出去給你買早餐,你想吃什麼?】


九點。


【醒了嗎?】


【以後不要喝酒了。】


我吃著秦述買的早餐,越看越覺得秦述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最後忍不住給他回了條短信:【你沒事吧?】


28


兩個小時後,他回了一個:【能不能給我通過微信好友。】


我真的要被秦述逗笑了。


等我通過一個綿羊頭像,微信名叫「述言」的微信號之後,對面幾乎立刻發來消息。


【我是秦述。】


【我知道。】


好半天對面都是正在輸入中。


我正想打開其他軟件,他忽然發了一個位置過來,並附言。


【方便嗎?我想和你說幾句話。】


【什麼話?】


其實我覺得我和秦述沒有過多交集的必要。


【是聊你,聊我?】


【還是聊傅嶼舟?】


他幾乎是秒回,隻回了三個字:【聊我們。】


簡單明了,擲地有聲。


我盯著這三個字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聊我們?


我和秦述有什麼好聊的?


29


「我喜歡你。」


我差點一口咖啡噴到他臉上。


秦述不緊不慢地遞紙給我。


我破音:「你在開什麼玩笑?」


秦述垂眸,深呼吸過後又抬頭,眼神堅定:「我沒有開玩笑,之前我也不明白我對你是什麼感情,直到你那天說喜歡的是這個人,而不是他的性別,我才真正明白過來。」


他緊張地按住發抖的手,大呼出一口氣:「江遠,我是真的喜歡你。」


我先是質疑,然後疑惑,最後不可思議。


「你喜歡我什麼?」我無奈地笑了笑。


秦述認真地告訴我:「從第一眼見到你,你吻了我,我想我就已經動心了,之後種種,知道你是小時候的少年也好,看到你難過的模樣也好,都不過是越陷越深而已。」


「我知道,你喜歡傅嶼舟,但是我想了很久很久,還是想把自己的心意和你說,我用了太多時間來確定我是否愛你,我不想再浪費時間隱藏這份心意,所以我今天約你出來,告訴你。」


我蒙了很久,腦子已經轉不動。


該不會是拿我消遣的吧。


可看秦述的樣子又不太像。


他忽然就掏出了一個盒子,我差點喊出聲。


老天爺,他不會就要求婚了吧。


「你冷靜點!」


秦述被我嚇得一怔,反應過來,笑著打開盒子。


裡面放著一枚胸針,是百合花形的,那天在畫展上我看秦述戴過。


我接過盒子,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繼續發蒙地望著他。


「這枚胸針是外婆留給我母親,母親又留給我的。」


「我不知道該給你什麼表達我的心意,或許你想要戒指?」


我急忙擺手:「別,不,我什麼都不想要。」


我將胸針推回去。


秦述神情失落,他執拗地說:「我給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拿回來,如果你不收下,就放這兒吧。」


「我的話說完了,生日宴會見。」


說完,他竟瀟灑離去。


獨留我一個人望著桌面上的胸針發呆。


好半天我才去找秦述的身影,人早走遠了。


我糾結過後準備視而不見,轉身離開。


服務員叫住我:「先生,這是你的嗎?」


「不是。」我矢口否認。


服務員拿起胸針,我又趕緊搶了回來。


「是我朋友的。」


服務員奇怪地看著我。


我尷尬地收起胸針,逃跑似的離開這個地方。


30


說實話,我動過勾引秦述氣死傅嶼舟這種念頭。


可我無從下手。


更何況秦述很明顯是一個直男。


而且我總覺得他怪怪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盒子被我打開又關上,關上又打開。


這枚價值不菲、純潔無瑕的百合花胸針象徵著勝利的徽章。


如果我拿到傅嶼舟面前炫耀,一定能把他氣個不輕。


我嘆了口氣,把它放到桌子上。


算了,明天拿去還給秦述。


31


我正想著下班之後去還給秦述。


修完最後一個零件,從汽車底下鑽出來,就看到了傅嶼舟。


他靠在車旁,看著手表,像是在等人。


我拍拍頭發上的灰塵。


他也看到了我。


神情一滯。


向我走了過來,他緊皺眉頭把我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後,嫌棄地問:「你在這兒工作?」


我收拾著工具:「混口飯吃。」


「我給你的錢夠你混飯吃了。」


「花完了。」


傅嶼舟震驚:「花完了?你是包人了還是撒錢了,這麼快全花完了?」


「嶼舟,怎麼到這兒來了。」


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走過來,他自然地挽上傅嶼舟的胳膊。


看起來應該是傅嶼舟的新寵。


可這個,我左看右看,卻看不出他和秦述的相似之處。


「江遠?」


他瞪大眼睛看著我,又抬頭看向傅嶼舟:「他就是之前齊浩說的怎麼也趕不走的江遠吧。」


怎麼也趕不走的江遠?


傅嶼舟的朋友兄弟們曾經惡意地給我起了很多外號,這個已經算很善良的了。


傅嶼舟沒回話,還是繼續一言難盡地望著我。


男孩沒有得到回應,自己走過來和我打招呼:「你好,我叫鄭新,是阿舟的……」


他意味深長地停頓過後接著說:「好朋友,久聞大名,江遠。」


我看向他,伸出禮貌的手:「你好,我是傅嶼舟的床友,曾經的,需要我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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