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男主霸王硬上弓到一半,系統告訴我攻略錯了人。
「強扭的瓜不甜。」
我一本正經,放下正在動作的手。
不料被他反握住手腕,拉了回去。
我:「!」
他眸色晦暗。
「不試試怎麼知道甜不甜?」
1
攻略了男主三年。
進度條遲遲不見動靜。
一怒之下,我給他下藥了。
沙發上。
秦延被我壓在身下,襯衫凌亂。
可能是藥效上來了。
他喘著氣,極力克制隱忍著什麼。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此時無力地攥住我的手腕,試圖阻止我的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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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終究是徒勞。
因為我的手已經放到那個位置了。
隻需要……
下一秒。
系統突然瘋狂尖叫。
「啊啊啊啊!宿主!停下,快停下!別脫他褲子了,咱們攻略錯人了!真正要攻略的敵人是他的死對頭反派!」
我如遭雷擊。
手一僵。
下意識地看了眼靠在沙發上的秦延。
他面色潮紅,似乎是知道反抗無濟於事。
索性別過頭去,緊閉雙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我顫抖著聲音。
「那現在怎麼辦?」
褲子拉鏈都拉到一半了,怎麼收場?
「要不,給他拉回去?」
系統小心翼翼。
我:「……」
好主意。
於是褲子拉鏈拉到一半,我又給他拉了回去。
就在我拉上的剎那,秦延突然睜開眼睛,嚇了我一跳。
他盯著我,幽幽道。
「你做什麼?」
「強扭的瓜不甜。」
「沒意思。」
我內心慌得一批。
表面卻是一本正經,淡定拿開我的手。
不料才剛拿開,就被他反握住手腕,順著剛才的方向拉了過去。
我:「!」
臥槽。
四目相對。
他眸色晦暗。
「怎麼沒意思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甜不甜?」
和剛才那副「忠貞烈男」的樣子不同,他此刻看我的目光極具侵略性,就差把欲望二字寫在臉上。
2
完蛋。
藥下猛了。
幾分鍾前還寧死不從的男主,這會已經神志不清地開始說胡話了。
我尷尬又愧疚。
試圖把手從他那裡移開,但他力氣很大。
牢牢攥著我的手腕。
結果非但沒有拿開,反而因為我過激的動作,牽動了他某些敏感部位,悶哼出聲,發出一些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他看我的眼神幽怨又羞憤。
像是在控訴著什麼。
我:「……」
徹底不敢動了。
手放那也不是,拿開也不是。
我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不對,是系統真特麼不是個東西。
把我弄得裡外不是人。
就這麼僵持著。
秦延率先打破沉默。
「不是要睡我嗎,都做到這份上了,還不動手?」
我以為他是在垂死掙扎。
考慮到他是被我強迫的,我特意放緩了聲音,慚愧道:
「你不是不願意嗎?
「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想——」
話還沒說完,他打斷我。
「好了,快開始吧。」
在我懵逼的情況下,秦延把我拽到懷裡,低啞著聲音。
「我沒有不願意。
「之前見你給我下藥,還以為你喜歡強迫那套呢,所以才半推半就。」
我大腦宕機,終於反應過來了。
「你是自願的?」
淦!
本來覺得秦延很無辜,都準備帶他去醫院了。
結果他剛剛竟然是裝的!
一想到他是故意的,我心裡那絲愧疚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不出來嗎?」
他的眼神耐人尋味,微涼的唇擦過我的側臉,湊到耳畔。
「要是不喜歡你,你覺得你能給我成功下藥?
「話說……這還是我第一次喝這種藥。
「很熱,忍著很難受。」
空氣中彌漫著男人的陣陣喘息,幾乎能點燃空氣。
「乖,不說這些了,先幫我解決好不好?」
解決是不可能解決的,真要解決了,我還怎麼攻略反派?
既然他事先知情,那我也沒必要跟他耗著了。
我冷著臉,一把甩開他的手。
說出那句經典渣男語錄。
「太容易得到挺沒意思的。
「膩了。
「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我推開秦延。
不顧他詫異的表情,果斷跑路。
「宋,輕,輕!」
背後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帶著怒氣。
我絲毫不慌。
踏出大門的那一刻,砰的一聲把門關上,隔絕掉聲音。
反正他又不Ṱū́₈是我攻略對象,得罪就得罪了。
無所謂。
3
這些天秦延一直給我打電話發消息。
我嫌煩就拉黑了。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
他做不到沒關系,我可以做到。
今天是反派江御祭拜父母的日子。
從系統那裡得知江御對我好感度是-50 時,我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當場去世。
不過也能理解。
他恨我是應該的。
畢竟當初為了攻略秦延,我可是傷透了他的心,做的全不是人事。
……
江御是我竹馬。
從小訂下娃娃親的那種。
我們感情很好,所有人都以為我們會在一起。
直到三年前。
一個叫系統的東西找上了我。
它告訴我,五年後我會死於心髒病。
要想活下去,必須攻略世界男主秦延。
起初我不信,可身體的日益惡化讓我不得不信。
我喜歡江御,但我更愛自己。
機會擺在我面前,要讓我為了一個男人放棄生命?
做不到!
於是我答應了系統。
後面的日子,我疏遠江御,接近秦延。
在江家破產的時候,更是不顧他傷心欲絕的懇求,公然毀掉婚約。
悔婚的那天,他像心碎小狗,在我家樓下站了一夜,紅著眼睛,重復著一遍又一遍的話。
說他以後會賺到錢,讓我給他一點時間,不要拋棄他。
字字泣血。
可他不知道,我和他斷掉關系不是因為錢,而是為了命。
為了不讓秦延誤會,我對江御百般羞辱,最後一腳把他踹開。
轉身投入秦延的懷抱。
自那日後,江御便恨透了我。
我承認,我以前的行為的確很渣。
但愛情哪有性命重要?
4
我來到公墓。
果不其然,江御也在這裡。
對比以前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在經歷了眾叛親離後。
他的眉間褪去了青澀,取而代之的是駭人的壓迫感。
就像系統說的那樣。
現在的江御,已經初具反派的特性,陰鸷狠戾,將會是男主未來事業上最大的絆腳石。
「宋輕輕?」
看到我後,江御的面上閃過厭惡。
「你來這裡做什麼?」
「祭拜伯父伯母。」
我把花束放到他們的墓前,淡淡道。
這話不是假的。
江父江母對我很好,一直把我當親生女兒對待。
三年前。
江家破產,他們被人陷害出車禍。
雙雙去世。
這幾年,我沒少看望他們,隻不過都是挑在江御不在的時候。
「少在那惺惺作態。」
江御盯著我,諷刺道:
「騙了他們那麼多年,你現在很慶幸吧?
「慶幸他們死了,江家徹底敗落,沒了婚約的束縛,擺脫我了。
「你可以追求你的幸福,不用繼續裝了。」
我沉默沒說話。
他嘲諷般地勾了勾唇。
「三年前,看到我像狗一樣,在你家樓下搖尾乞憐,你一定覺得很好笑吧。
「算是當初瞎了眼了。」
他把那束花拿起來,像扔垃圾一樣扔到路邊。
「被你這種人祭拜,真是髒Ṱṻ₅了他們輪回的路。」
說完之後,江御轉身就要走。
我盯著他的背影,平靜出聲。
「你就不好奇我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嗎?」
江御轉過身來,冷冷地道: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有解釋的必要嗎?」
話雖然這麼說,但他卻是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
我看得出來江御沒放下我。
也知道騙人不好。
可為了活命,我不得不騙他。
5
「拿著。」
我遞給江御一份文件。
他沒接。
雙手環胸,面含嗤笑。
「不是要解釋嗎?給我看這個東西做什麼?別跟我說你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提前告訴你,我一個字都不會信!」
「這裡面有他公司的投資方向和相關項目。
「我整理了一下,送你了。」
我輕描淡寫地說著。
看到江御僵硬的神色,我知道成功一半了。
他指的是秦延。
自江家沒落後,江御憑借著這三年的摸爬滾打,讓曾經的爛攤子逐漸有了起色。
秦延一直都是他商業上的死對頭,最近又在和他競爭一個項目。
我故意這麼說,為的就是要江御以為我是為了他才接近的秦延。
沒辦法。
時間上來不及了。
我必須盡快消除他對我的芥蒂。
雖然距離系統說的時限還有兩年,但最近……我能明顯感覺到身體一日不如一日。
上個樓梯都能心悸。
再這樣下去,不出幾個月,我就得依靠呼吸機才能活命了。
到時候攻略不下來,就真的是等死了。
「你什麼意思。」
江御沉默了幾秒。
他陰沉著臉,一字一頓。
「可別告訴我,你是因為想幫我,才故意接近他。
「你以為這樣我就能相信——」
「不是。」
我打斷他的話,笑著否認。
「隻是單純地看你被他打壓,有些可憐罷了。
「放心,今天過後,我以後都不會再來找你了。」
我了解江御。
知道怎麼說最能激起他的情緒波動。
我毫不留情轉身離開。
意料之中,他抓住了我的手腕。
江御眼尾泛紅,大聲怒吼:
「宋輕輕!
「誰特麼要你為我做這些了!」
他咬著牙,氣到渾身顫抖。
「所以你之前離開我,就是因為這個?
「待在秦延身邊,也是為了竊取那點所謂的商業機密?!」
他果然信了。
現在隻需要再添一把火。
我面無表情,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你想多了。
「我和他在一起跟你沒關系。」
「你以為我想要的是這些東西嗎?」
江御死死地盯著我,聲音幾近崩潰。
他當著我的面把那份文件撕碎。
「你做什麼!」
「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