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清晨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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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寶挺貼心的啊。”溫擇敘摸了摸她的頭發,“我不靠老婆掙面,我老婆活得隨心所欲就是我最大的面。”


  “寶寶,你怎麼會這樣想,你這麼年輕的一姑娘和我結婚,別人都羨慕我。”溫擇敘嘆氣,“我還怕被你嫌棄。”


  “嫌棄什麼?”鬱清不知道自己有什麼能讓溫擇敘被人羨慕,她也沒有嫌棄他。


  “嫌棄我老啊。”溫擇敘玩笑說。


  “才不老。”


  “不信。”


  鬱清看著溫擇敘,在他溫暖的懷抱裡,能看到俊美的臉上帶著對她才有的柔意,“那你會嫌棄沒有工作、工作不體面、窮酸的鬱清麼?”


  “不會。”溫擇敘說,“寶寶,你才二十一歲,你所苦惱的以後都會有。”


  她所擔心的自我價值得不到肯定,未來的生活會給她最好的答案。


  溫擇敘相信鬱清能做到。


  鬱清潸然淚下。


  溫擇敘有些無措,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惹她哭得這麼兇。


  “別哭了。”溫擇敘苦笑著,輕聲細語的,生怕嚇到她。


  鬱清搖頭。


  她隻是忽然覺得好幸運。


  能在二十一歲遇到像溫擇敘這樣成熟穩重的伴侶,他能包容她緩慢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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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哭了。”溫擇敘摟著她,拍背哄著。


  鬱清直起身子,緊緊地摟住他,輕輕抽泣,“我不嫌棄你。”


  “嗯,不嫌棄。”她說什麼,他都應。


  “我就是喜歡老的。”鬱清賭氣說。


  溫擇敘苦笑不已,真的不知道是被誇還是被貶了。


  作者有話說:


  溫擇敘微笑不說話,心裡想的是老婆說他老。


  看了圈寶們的留言,我不知道這樣的日常會不會無聊,後面感情線和事業線肯定還有反轉,我這幾章更想寫清寶的成長,我覺得對她是必不可少的,後面的劇情我也不能保證寫出來的東西會令你們滿意,總之先寫吧,感謝追文的每一個寶,其實你們追更對我很重要吧,我當然希望不被囤,因為這樣我才能在連載期有好榜單,才能靠著好榜單讓更多人知道這篇文,但我一直覺得說出口像道德綁架,別理會啊,你們按照自己的習慣來就好,留住你的不應該是愛吧啦的初釐,應該是這個故事本身,我一直很感謝每個願意追更的寶,不多說了,我不太習慣沒完結說很多話,我很怕我的個人思想影響你們的閱讀,我希望你們自己去感受的這個故事,這才是最開心的閱讀。


  明天見!


第34章 清晨降溫


  一大早, 鬱清就趕回學校,因為約好和關愫愫一塊兒出門,面試結束後去逛街。


  可能因為昨晚溫擇敘對她說的話全聽進去了, 鬱清整場面試心態平和,緊張但能完整說完話,面對面試官刁難的問題也能說出自己的觀點, 雖然結果不理想,這對她來說已經是巨大的進步了。


  今天共有兩家公司的面試,結束第一家, 打車趕去第二家公司。


  鬱清在車上翻看準備的資料,把公司的資料再過一遍。


  坐旁邊的關愫愫看著鬱清唇角下不來的笑, 問:“怎麼有人被刷還這麼開心?”


  鬱清笑說:“我這次過了第一輪, 我已經很滿足了。”


  開心一點兒也不假, 關愫愫有點兒佩服鬱清的心態,打心底為她開心, 能感受到收假回來的鬱清沒以前那麼內斂安靜了。


  鬱清並不抱希望會被錄取,她今天隻要盡力把能做好的做好就可以了, 像溫擇敘說的, 慢慢來, 不能著急。


  帶著樂觀的心情, 鬱清以為第二家公司起碼也能挺過第一輪,但碰到一些情況, 進去不到十分鍾,鬱清憤憤推門出來。


  關愫愫手裡捧著鬱清的包, 見她滿臉慍怒, 急急上前拉住:“怎麼了?沒事吧?”


  鬱清拿回外套和挎包, 不滿說:“我們走吧, 這家公司不好。”


  “不好?”關愫愫表情微妙,“他們是不是說了難聽的話?”


  “嗯,很難聽。”看出來,鬱清氣得不輕。


  關愫愫跟上鬱清腳步,猜測:“該不會嫌棄我們學歷?京北全國top10院校,行政管理還是王牌專業,他們還看不上?”


  “不是學歷。”鬱清慢下腳步。


  要是因為學歷,她初篩就被淘汰了。


  “是什麼?”


  “他們……”鬱清欲言又止,“就是……他們有職場性別歧視。”


  “性別歧視!”關愫愫震驚,拉著鬱清快步走開,“走走走,遠離這晦氣玩意兒。”


  鬱清走遠前看了一眼公司大廈的LOGO。


  ——南景集團。


  記下來了,以後遇到誰和她提起,一定說盡他們的壞話。


  鬱清換回舒適的常服,接著去商城給鬱荊志買禮物,逛了一大圈,最後在一家男裝店用掉半個月的工資買了件春季外套。


  鬱清今天叫關愫愫陪她出門,還想給衣櫃“更新換代”,添置新衣。


  關愫愫不知道鬱清怎麼突然心血來潮要打扮自己,還特地問好不好潮不潮,按照她心裡的真實想法,覺得鬱清這張臉穿什麼都好看、都合適,可能因為鬱清身型纖瘦,長得高挑,像行走的衣架子,難看的衣服在她身上都變得好看起來。


  在關愫愫的建議下,鬱清買了兩套衣服,差不多花完所有積蓄,所以這次購物並不能讓她開心,實在是因為她的物欲很低,但不買,她心裡有疙瘩,不想被人說她太窮酸。


  最後返程前,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鬱清本來是陪關愫愫去買耳飾,結果她在店裡打了耳洞。一槍下去,沒有出血,甚至沒有任何變化,等幾分鍾後,兩隻耳朵瞬間變得紅紅的。


  鬱清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別過頭發,耳朵上戴著銀色防過敏的耳釘。


  關愫愫覺得特別好看,襯鬱清的氣質,為慶祝勇敢打耳洞,特地送了一套新耳飾給鬱清。


  回到家,溫擇敘把小妻子拉到跟前,別過她臉,仔細查看:“打耳洞了?”


  鬱清不敢碰,拉下他的手問:“好看嗎?”


  溫擇敘盯著紅腫的耳朵,陷入短暫沉思。


  好看是好看,得多疼啊。


  “洗完澡用酒精擦拭,護理一個月就好了。”鬱清很喜歡剛打的兩個耳洞。


  溫擇敘:“洗完澡我幫你擦酒精。”


  鬱清正好看不到:“好!”


  鬱清提著東西回房間,溫擇敘看著這樣的鬱清,微微笑了笑。


  能感受到鬱清身上散發的蓬勃朝氣,他喜歡這樣的鬱清,跳脫一些,像很多年輕人一樣,熱愛嘗試新鮮,熱愛各種刺激。


  心裡琢磨,要給她送什麼樣的耳飾。


  溫擇敘也沒問面試情況,幫她收拾帶回來的包裹,把新衣服分顏色放到洗衣機裡。


  鬱清換身舒適的家居服,跟在溫擇敘身後,他去哪她就跟著。


  “怎麼了?”溫擇敘突然回身,把她扯到懷裡。


  鬱清趔趄兩步,整個人撲向他,嚇得拽緊他袖子,往下拉,露出鎖骨,上面還有昨晚她留下的牙印,小小一圈,紅粉色,惹得她臉也燒成紅粉色。


  溫擇敘低頭,因為在家沒戴眼鏡,鬱清對上那雙狹長的眼,眸光溫柔,她痴痴地,挪不開視線。


  溫擇敘情.動,手掐上她後脖子,深吻壓下來。


  動作野蠻,吻卻充滿柔情,在她唇上輾轉。


  一旦掐住她後脖子,溫擇敘就不會遷就她,不得不踮腳依靠著他站穩,完全被他控制住,沒有任何反擊的力氣。


  “等會兒……還要去爸爸家。”鬱清躲開,微微喘。


  耳鬢廝磨,他親了親她漂亮的耳廓,舔舐耳骨的弧度,啞聲哄騙:“一次,夠的。”


  鬱清緊張到口吃:“我,我和你說,說說面試遇到的事。”


  “不礙事。”


  臥室門擰開,再關上。


  鬱清被迫貼著牆,有很不好的預感。


  “寶寶試過火車便當?”溫擇敘指尖勾纏她下巴,弄得她渾身痒痒的。


  鬱清臉爆紅。


  當然知道不是字面上指代的火車便當。


  “我……困了。”鬱清婉拒新的嘗試。


  溫擇敘使壞逗她:“你不用出力。”


  門一關上,鬱清就沒有任何選擇權,因為溫擇敘總有辦法把事情扭轉到他要的軌跡上。


  到了一半,溫擇敘拍了拍她背:“說說,發生了什麼。”


  鬱清搖頭,死不開口。


  現在這樣壓根開不了口。


  “嘖,不就是坐著改站著,寶寶就不行了?”溫擇敘避開碰到她紅腫的耳朵,去親她側臉。


  鬱清摟緊溫擇敘的肩膀,埋下頭狠狠咬他肩膀。


  他多用力,她就多用力。


  誰也別好過。


  等到鬱清坐在浴缸裡,才有精力說面試的事。


  溫擇敘從背後抱過鬱清,水蔓到她胸口,順手拿過置物架上她洗澡用到的頭繩,替她扎好頭發。


  鬱清也顧不來其他,靠著他胸膛,有氣無力地碎碎念起來:“第二家公司好離譜,他們看完我的資料,問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結婚後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能不能保證五年內不要孩子。還說,能不能保證家庭和工作協調好時間,重心放在工作上可不可以。”


  “妥妥的歧視啊。”鬱清不爽地坐起來,扯到腰,又軟軟地靠回去,“前面的人他們根本沒問這些,因為我結婚我是女性,他們就問了一堆針對我的問題。”


  越說越氣憤,鬱清拍了幾下水,濺開打到他們身上。


  溫擇敘反而好奇她的答案,湊到她耳邊:“寶寶怎麼回答?”


  鬱清往後仰頭,對上他的眼神,像做錯事一樣,低下頭,“我好像……很沒禮貌。”


  “沒禮貌?”溫擇敘驚訝,“你還會沒禮貌啊?連輕一點都會說‘請您輕一點’。”


  鬱清氣呼呼地跪坐起來,推搡他一下:“是你讓我說的!”


  是他掐著她臉,特別不要臉地說請求別人怎麼能沒有禮貌,要說‘請’,要說‘您’,後面實在受不了她才說的,他反而變得特別不客氣,她現在已經後悔聽他的話了。


  溫擇敘把她拉進水裡,轉開話題:“怎麼沒禮貌?”


  鬱清想了想:“我就說他們不專業,為什麼不問我專業問題,一直關注我的婚姻,然後我就走了。”


  “清寶膽子挺大?”


  “我也是……火氣上頭。”鬱清氣餒癱坐,“我會不會被他們整個行業封殺?”


  “哪家公司?”


  “南景集團。”


  溫擇敘想了下,“不會的。”


  鬱清不想自己的苦惱給溫擇敘造成困擾,不在意說:“不管了,我做好不去的準備了,我也不喜歡私企的工作氛圍。”


  泡得差不多,鬱清站起來被溫擇敘摁回去。


  “怎麼了?”鬱清被壓著後脖子,隻能面對他。


  溫擇敘揩掉她臉頰的水珠:“你怎麼想?關於孩子。”


  鬱清緊張地吞咽口水:“你……想要孩子嗎?”


  這是鬱清從未設想過的問題,她……


  “我不喜歡孩子。”鬱清不想瞞溫擇敘,重復一遍,“我很不喜歡孩子!”


  溫擇敘感受到她的抵觸,揉她頭發:“嗯,不說孩子,起來吧。”


  溫擇敘抬手拿過浴袍,遞給鬱清。


  鬱清回衣帽間換上幹淨的家居服,溫擇敘動作快,不著急出門,就坐在屋子中央的沙發看她。


  從鏡子裡看清她此刻溫軟的模樣,雙頰酡紅,發尾湿潤,脖子有兩個淺草莓印,抬手擦發,袖子露出被他圈紅的手腕。


  以前這樣的鬱清會很陌生。


  而這副狀態幾乎每天都能看到。


  溫擇敘當然知道他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鬱清費力翻找出襯衫,打算穿作打底衫,要不脖子上的痕跡根本遮不住。


  她感受到溫擇敘就坐在她身後,強裝不在意,換好衣服轉身對他:“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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