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同學?”晉芳芳緊張問,“哪工作?”
鬱清:“不是,他在……他和我們一樣。”
不確定能不能暴露溫擇敘的工作,畢竟外交部算是特殊單位,敏感問題能不提就不提。
“那不錯啊。”
隻要一聽是體制內,一圈人全誇鬱清會嫁。
鬱清挺鬱悶的,午休時間和溫擇敘打電話,和他念叨了這件事,“難道不應該看人麼?為什麼隻看條件?好吧,我知道進入社會後,大家的觀念都會變,是我太狹隘了。”
溫擇敘笑說:“不用糾結,你不會經歷這些。”
“也是。”鬱清笑嘻嘻說,“反正呢,我們過得不錯就行,不需要張揚。”
“我也不打算和他們說太多了,畢竟下個月底我就要出去了。”
單位聽說她是公派項目留學,和她籤了人才計劃,並不強硬要求她辭職,結束學習後,繼續可以回來上班。
鬱清暫時沒下一步計劃,就先同意了。
她出國隻是想要開闊眼界,以及向往水月和她分享的留學生活,也想要去感受漫畫國的氛圍,精修自己的畫技。
溫擇敘嘆聲說:“明明領著證,和你整得和地下戀差不多。”
“誰的地下戀是每天住一起,然後總和兩家人吃飯?”鬱清不認同,“別想找借口欺負人。”
溫擇敘越發認同。
鬱清是真的不好騙了,特別是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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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
溫擇敘收起不正經。
鬱清停下小動作,站好:“怎、怎麼了?”
怎麼突然嚴肅。
溫擇敘:“如果我說,我想辦婚禮呢?”
“你……”
“是的,你走之前辦。”
鬱清回答不上來,心理過不去那道關,她連借把傘都要做十分鍾心理建設的人,真的辦婚禮……要命啊。
“溫擇敘你看……”鬱清正準備一步一步說服他。
溫擇敘打斷,冷聲說:“鬱清,你倒是能把話說得漂亮,結果你不願意在單位介紹我,不願意補婚禮。”
“不是!”鬱清震驚,反駁:“你怎麼可以這樣想。”
溫擇敘:“很難不多想。”
“你上班會把戒指取下來,不就是這個意思?”
話音一落,溫擇敘掐斷電話,鬱清愣站在原地,手插在防髒圍裙的兜裡,一頭霧水。
怎麼還扯到戒指,會取下來純屬是因為有一天整理書籍被書架剐蹭到,不忍看到上面有刮痕才每天工作時取下來,並不是裝單身啊!
難道那天飯桌上鬱聞晏的話刺激到他了?
沒必要吧……
會不會是溫擇敘這隻老狐狸的圈套?
手裡震動,鬱清以為是來電。
是溫擇敘的短信。
溫擇敘:【剛才說的話別放心上,晚上下班我去接你。】
看完短信,鬱清知道溫擇敘不是開玩笑,他是真的很介意她某些下意識的行為。
最近她是不是太忽視他了?
作者有話說:
明天坦白局!
算半個套路??
注:留學的東西是我簡化寫了加為了劇情編了些,其實了解之後很復雜,就不詳細寫了。
1來自度娘~
謝謝大家的支持!今天是66~愛你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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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清晨降溫
一到下班時間, 鬱清衝去地下停車場,掏出戒指戴好,在電梯門關閉前搭乘上去, 不停地刷新手機消息,後知後覺他們下班的時間是一致的,估計溫擇敘還在來的路上。
鬱清站在停車場入口, 心急如焚,在想等會怎麼解釋才好。
等到溫擇敘的車停在面前,鬱清走到主駕駛, 拉開門。
才停穩車的溫擇敘一愣,“怎麼……”
鬱清強勢說:“溫擇敘你蠻不講理!”
溫擇敘手搭在方向盤上, 懶懶地一靠, 挑眉:“哦?”
“怎麼還有你這樣的人啊, 鬧矛盾就掛電話。”鬱清數落他,“多等我說一句不行?”
被鬱清這樣一說, 溫擇敘確實成無理取鬧的那個。
溫擇敘解開安全帶,下車, 鬱清後退兩步, 被他拉住衣領, 拽到懷裡。
“你說。”溫擇敘低眸盯著她。
承受不住那雙黑黝黝眸子裡的光。
鬱清眼神亂飄, 盡量無視他灼熱的目光:“不介紹你,是擔心你單位的特殊性, 我是沒介紹過你,但我沒有回避談論你。取下戒指是因為被書架刮蹭留下一道痕跡, 我怕再傷到它, 所以工作會取下來。關於婚禮……我不想辦。”
前兩件事鬱清都能解釋清楚, 至於婚禮, 她沒有辦法邁出那一步。
鬱清解釋的語氣認真,態度誠懇,溫擇敘彎腰湊近,鬱清縮著肩膀後退。
她羞聲說道:“在外面,你別亂來。”
溫擇敘偏要湊近,雅痞笑說:“親一個?”
“不親,不信。”
“老流氓!”鬱清氣呼呼地掙脫他,被他扣緊腰身。
溫擇敘盯著鬱清。
僵持十幾秒後,鬱清拉他領口的手收緊力度,揉出折痕,傾身把自己送上去,男人使壞地往後靠,沒親上,她又往前一些,他再退,鬱清被戲弄,正要生氣,被他扣住,狠狠地吻上她,再故意咬她唇珠。
鬱清氣得臉紅。
最近溫擇敘就愛這樣逗她。
“小清?”
副館長的聲音突然響起,鬱清嚇到把臉埋起來。
晉芳芳開著小電驢出來,見到前面相擁的男女,還在想是不是認識的人,女人的身影過分熟悉,湊近一看,沒想到是鬱清。
鬱清快速反應過來,站好,把溫擇敘放在她腰間的手摁回去,忍下被撞見親密的羞意,強裝自然問:“您……您下班了?”
晉芳芳還在打量男人,心想應該就是鬱清的丈夫。
但……
很印象中很不一樣,今天聽鬱清說,還以為對方和她同齡,是一個剛步入社會的青春少年,而眼前的男人一身黑色襯衫,戴著眼鏡,斯文儒雅,舉止矜貴,給人感覺成熟穩重。
察覺到晉芳芳眼睛裡情緒細微的變化,鬱清太熟悉這副表情了,每次吃瓜就會露出來,她連忙勾住溫擇敘的胳膊,介紹道:“這是我老公,溫擇敘。”
“這是我們副館長,姓晉。”
溫擇敘禮貌問好:“晉副您好。”
晉芳芳對溫擇敘的第一印象很好,完全忘了剛才目睹到男人輕佻調.戲鬱清的一幕,盯著他帥臉,感嘆帥的都上交給國家了,分心問:“你……是哪個單位的啊?還沒聽小清聊過。”
溫擇敘:“外交部。”
晉芳芳瞪大雙眼,嘴巴張大,表情誇張:“外交官?”
沒想到啊!沒想到啊!
鬱清會嫁,沒想到這麼會,直接撈到外交官夫人的名頭。
晉芳芳對溫擇敘贊不絕口,五分鍾的寒暄,三分鍾都在誇溫擇敘,誇他們郎才女貌,特別般配。
鬱清微微扯溫擇敘衣袖幾次,示意他可以走了,但他像聽不見似的,一直含著笑,接下晉芳芳的誇贊,禮尚往來,感謝晉芳芳對鬱清的照顧。
還是鬱清出聲打斷兩人說不上多熱切卻能持續不斷的交談。
返程的車上,鬱清刷著手機說:“這下你滿足了沒,明天關於你是誰長什麼樣幹什麼的,都會在我的單位傳遍。”
不需要她親自介紹,晉芳芳就能代勞。
溫擇敘一本正經回復:“這也是我爭取來的。”
鬱清欲言又止:“你真的……算了。”
進到家門,溫擇敘突然從身後抱過鬱清,嚇她一跳,轉頭問:“怎,怎麼了?”
“生氣了?”溫擇敘問。
“我不至於為這點兒事生氣。”
鬱清被溫擇敘套路多少次,已經習慣了。
溫擇敘帶著她坐到陽臺的沙發上,遠處的烏金正西沉,天邊全是燒盡的餘暉。
鬱清捏著溫擇敘的五指,用指腹摩挲他的指節,愛不釋手,比了比他的手指長度,手腕到指甲肯定有20cm以上,是無數漫畫家都會喜歡的漫畫手。
她也一樣,心起了歹念,但並不是畫下來,而是拿顏料,往上面畫。
若是以前,鬱清想都不敢想,現在鬱清直接付出行動,去書房拿溫擇敘給她買的昂貴顏料,調好色拿出來。
鬱清甚至不需要打一聲招呼,拉過溫擇敘的手,往性感的骨節上繪色,他先是一頓,接著主動配合。
鬱清認真作畫,說道:“擇敘哥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我心裡依舊接受不了婚禮,你會站在我旁邊,但我還是會不適應。”
溫擇敘遷就她:“我不該為了一己私欲說那樣的話,我道歉。”
下一秒,臉忽然被畫一筆,溫擇敘愣住。
鬱清嫣然笑:“我接受!”
溫擇敘反應過來後奪過畫筆,扣住鬱清,捏著她下巴在臉上作畫。
盯著她這張臉瞧時。
忽然明白為什麼鬱清有時候會悄悄的畫他,不一定會成畫,半成品稿子多得數不過來,但她每次忽然興起,就會新建畫布,重新再畫。
盯著喜歡的人,去畫此刻的她,視線和心都被佔滿,仿佛身體裡住了一個她。
被壓在沙發裡差不多二十多分鍾,鬱清拿起鏡子,側臉,被溫擇敘的畫技驚到。
“你畫畫這麼好?”鬱清坐起來,不確定地看了又看。
臉頰上是一隻可愛的兔子,畫師還在右下角署名。
「」
鬱清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特別喜歡他畫的兔子,如果是在畫布上就好了,可以珍藏。
溫擇敘:“小時候學過,勉強。”
“小時候學過啊?真的畫得很好很好。”鬱清拿著鏡子看,挪不開眼,問:“擇敘哥,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和溫擇敘在一起後,發現他會做飯、會手工、會吉他、會鋼琴、會口琴……似乎就沒有他不會的。
溫擇敘也一頓:“小時候幾乎學過,想不起不會什麼。”
“你真厲害。”鬱清放下鏡子,認真說,“我要向你學習!”
溫擇敘失笑:“寶寶,這可沒什麼值得學習的。”
“為什麼啊?”多才多藝難道不值得學習?鬱清不解。
溫擇敘到口的話琢磨許久:“你知道的廚藝和繪畫以及樂器,在我上小學之前就已經全部學過。”
鬱清手下意識地虛握鏡子的手柄。
“你……童年很糟糕嗎?”
“說不上糟糕,比較麻木。每天睜開眼就是各類課程,每天都在學習,偶爾享受,偶爾厭倦,到後面……”
鬱清目不轉睛看著他,她從沒聽過溫擇敘提自己的過去,產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