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起昨夜那雨點般的吻,一路落下的地方。
就是她,
除了她,
還能有誰,
這般的壞。
熟悉自己周身每一個敏感的地方,
總是肆意撩撥,卻不肯輕易俯就。
一會讓他難受得如陷深淵,一會又使他舒暢得直升雲霄。
曉曉她還是舍不得我,終於回來看我了。
……
冠軍侯府的下人們,發現自己家的侯爺,仿佛一夜之間,就走出了陰霾,恢復了那個讓人如沐春風的模樣。
他開始正常上朝,恢復了人際交往。
回府後依舊親自照顧侯夫人的生活起居。
隻是不再鬱鬱寡歡,情思鬱結的模樣。
時時可以見到他牽著那神情呆滯的侯夫人,
時而園中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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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而花間讀卷,
時而林下撫琴。
侯爺面對著夫人,總是淺笑輕言,溫柔小意。
令府中一眾丫鬟僕婦,對那出身市井的侯夫人都羨慕不已。
誰也不知,夜半時分,才是俞行知最為愉悅的時候。
每當夜幕降臨,他都早早脫衣就寢。
夜深人靜之時,虛無中慢慢傳來一種特別真實又熟悉的觸感。
那個人,夜夜都來尋他。
有時,她隻是依偎在自己身側,陪伴自己同眠。
有些時候,她卻要使壞,領自己共赴極樂之約。
俞行知心中總隱隱有些不安,生怕連這種縹緲愉悅之夜,都如那夢幻泡影,隨時破滅。
因此他不再約束自己,遵循著身體最為原始的渴望,竭力釋放出最大的熱情,擁抱自己心愛之人,一次又一次地攀登那快樂的巔峰。
……
回到現世轉眼過了數月。
一日,周曉曉在市中心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訂了兩桌席面。
把她受傷以後這段時間裡,對她諸多照顧的親戚朋友都請了。
吃完飯,幾個年輕人不願散伙,轉戰第二場。
找了一家KTV繼續胡天胡地,拼酒K歌。
周曉曉的幾個鐵杆基友,阮欣然,楚雲雲,當仁不讓地都參與了。令人意外的是身為刑警的陳煒潘也竟然沒有推辭,留了下來。
期間,陳煒潘頻頻向周曉曉勸酒。以至於後來全場的人都看出來,這個曾經的校草,如今的警隊精英,似乎對曉曉同學有那麼點意思。
然而周曉曉對他很客套疏離,明晃晃的拒絕之意擺在臉上。
看得幾個單身的女性都咬牙暗恨。
這麼好的大白菜送上門來,周曉曉你卻不拱,簡直暴殄天物,沒天理了。
剛到十一點,周曉曉就一反常態的提前退場。
“家裡有人等。”她不由分說,拿起包就走。
陳煒潘跟出來,執意要送她。
“我叫好專車了呢,學長陪我到樓下就好。”周曉曉禮貌的拒絕。
二人在街邊等車。
此地有些偏僻,深夜裡行人和車流都很少。
突然,前方開來兩輛面包車。
剎車聲尖銳地響起,橫停在兩人面前。
車門一拉開,哗啦啦下來十幾個手持長短鐵棍的社會青年。
一擁而上衝著陳煒潘去了。
陳煒潘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打翻在地。
一群人圍著他拳打腳踢,棍棒交加。
周曉曉想掏出手機報警。
一個紋著紋身,剃著光頭,馬仔打扮的男人,舞著手中的一根長鐵棍,
對著周曉曉兇神惡煞地說道:“女人,勸你少管闲事,否則……”
話沒說完,他感覺手肘麻了一下,手上的棍子不知怎麼的,就跑到面前這個女人的手上去了。
那個女人掂了掂他的棍子,還嘀咕了一聲,“太輕了點。”
隨即將棒身一抖,剎那間化做五道虛影。
仿佛在斑駁的夜色中開出一朵潔白的梨花,
光頭眼睜睜的看著那花影衝自己撲面而來,
隻在他下巴處輕輕擦了一下。
他腦中嗡的一聲,便失去了知覺。
周曉曉展開棒法,加入戰團。
她身姿瀟灑,素手翻飛,將那鐵棍,舞得似遊龍入海。
泥濘的街道上,轉瞬綻放朵朵雪白的梨花。
暴雨梨花槍!
但凡有人擦碰著一點,不是半身酸麻動彈不得,就是劇痛難忍滿地打滾。
片刻之後,她凌空收棒。
身後一地東倒西歪,哀嚎不止的小混混。
陳煒潘躺在地上驚掉了下巴,連周身疼痛都一時忘記了。
周曉曉右手持棒,伸左手來扶他,
“沒事吧,學長。要不要報警?”
“我……我就是警察。”
……
第二日早晨,
周曉曉剛到工作室門口,一大束藍色的滿天星就捧到了她的面前。
陳煒潘額頭上貼著塊紗布,但這不影響他換了一身風騷的行頭,一大早就跑來蹲守周曉曉的心情。
“學妹,這是昨天的謝禮。”
這位學妹既神秘又有些傲氣,實在是有趣,我一定要把她拿下。
他對自己說。
他殷勤的獻花,又很紳士地跑去開門。
跟著周曉曉一起進入了工作室。
周曉曉請他在茶桌邊坐了,
給他端了杯茶水,
“昨天那是怎麼回事?現在做警察都這麼危險的嗎?”
“說起來這種事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那隻是個意外,平時也不是這樣。警察的生活沒有電視劇上演得那麼恐怖。”陳煒潘神色稍微有些凝重,“隻是最近有個大案子,可能觸及到某些人的利益。他們想嚇我一嚇。讓我不要再查下去了。”
工作室的兩個小妞,李紅梅和柯玎琪縮在操作臺後面,興奮地嘰嘰喳喳,探頭探腦。
陳煒潘咳了一下:“方便出去走走嗎,我請你喝個咖啡好不好?”
周曉曉:“師兄你看,我這邊一攤子事。還是改天吧?”
“那晚上有空嗎?我請你吃飯,感謝昨日救命之恩。”
“不用這麼客氣的,陳警官,上次你也幫過我。晚上我約了男朋友。實在有些不太方便。”
“你有男朋友?哪個男朋友?薛春建還在牢裡關著呢。”
“不,不是那個。他的名字叫做俞行知。”
……
陳煒潘一臉失望的離開了。
林芝華過來收拾東西。
“陳警官人不錯,長得帥,家庭條件也好。你又沒有在交往的人,幹嘛把話說死了。”
“誰說我沒有,”周曉曉看了看那捧粉撲撲的滿天星,啪的一聲把它丟進了垃圾桶,拍了拍手道:“我那位。比他帥,比他有錢,各種條件都比他好。最重要的是,特別惹人憐愛。”
“對了華姐,我要出門幾天,店裡又要麻煩你了。”
“店鋪你不用操心,隻是你要去哪裡?”
“L市。”
周曉曉撕下一頁便籤,寫上了一行地址。
那是一個島嶼城市,從周曉曉所在的城市過去,要坐上數個小時的飛機。
周曉曉凝望著這個地址,這是那位穿越了多年的前輩,建國大長公主留給她的信息。當時,公主囑託她若有回到現世,去替她看一看留在現世的親人。
這是我現在唯一的線索了,希望有用。
周曉曉在心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