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會將季雪兒擁入懷中,當著溫暖的面接吻,江初將溫暖綁在床頭,讓她看著自己和季雪兒滾床單。
??什麼狗作者啊。
你真敢寫啊。
7
「我江初為人正直剛正不阿,豈會演這種戲?!
「絕對不!」
我親耳聽見江初紅著臉說出了這段正氣滿滿的話。
也是親眼看見下一秒江初就由一個大男人變成了一隻黑色小綿羊,墨綠色的眼珠子,頭頂還有一撮立起來的羊毛卷。
「咩咩!咩咩———」
江初小綿羊咬著我的裙子,可憐兮兮地看著我,滿眼委屈。
這報應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我嚇得趕緊對上天吶喊:
「我演!我演,別變我!」
果不其然,整整三天過去了我也一點事都沒有。
可憐的江初卻吃了整整三天的草。
終於,在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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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別墅花園裡悠闲地喝著下午茶。
而嘴裡還在嚼草的江初小綿羊再也忍不住了。
他動了動前蹄開始蓄力,低著腦袋用他的羊角就朝我撞來。
我被他追得滿花園跑。
「小伙子,你那是報應!是報應!不然我怎麼沒事啊!」
江初怒。
「咩!!」
他加快速度朝我的腰子撞來。
眼看著羊角尖尖就要懟穿我的腰子了,我大喊一聲:
「錯了,羊哥。別撞我!我給你想辦法,想辦法還不行嗎?」
江初收住了蹄子,沒好氣地停了下來。
我看了三本童話書最後悟出來一個真理:
公主親吻青蛙,青蛙就會變成王子。
王子親吻睡美人,睡美人就會醒來。
綜上所述,遇到凡事不要慌,親親會解決各種雜事。
隨著我在江初小綿羊頭頂上蜻蜓點水的一吻。
白光一閃。
江初變回了西裝病嬌總裁男。
我大手一揮:
「不用感謝。」
沒想到江初跟大腦過載似的,結結巴巴磕磕絆絆地憋出來幾個字:
「你親我……
「你親我了!……」
我:嗯嗯……
……
江初追著我跑了我一整天。
理由是,我奪走了他的初吻,他讓我賠給他。
最後,我實在跑不動了。
我氣喘籲籲地扶著膝蓋,衝他擺了擺手:
「我隻是親了一下你的額頭,哥哥。」
江初卻柴米不吃油鹽不進,依然倔強地認為我奪走了他的初吻。
最終,我煩了。
「那行,我負責。
「你和我在一起吧。」
江初身體突然僵直,肌肉僵硬。
他的眼神充滿著不可置信,那帶著一抹殷紅的眼尾微微上挑:
「你在和我表白?」
我捏緊了拳頭,忍住不給他一拳。
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是發現了。
江初這家伙就是典型的傲嬌。
臉皮薄,還喜歡作。
於是我順著他的話繼續調侃他:
「是的。」
江初的臉紅了幾分,不自在地移開了眼神不敢看我。
「不……不行!聽起來有點太草率了。
「你重新表白一次,說不定我就會考慮考慮。」
他支支吾吾地說完了這句話。
我笑了,攤了攤手:
「逗你玩呢,你真信啦?」
江初瞬間化身炸毛小綿羊,他憤恨地衝我喊道:
「季雪兒!我討厭你!
「我從一歲就開始討厭你了!」
我摳了摳鼻子:
「你一歲我還沒出生呢。」
江初: !#%¥
8
有了江初變羊吃草三天的前車之鑑,我們決定好好做人再也不心生歹念了。
滾床單的劇本,不走也不行了。
但首先第一步,我們得把溫暖綁來。
奇怪的是最近溫暖總是一個人窩在房間裡。
我和江初擁有的劇本非常粗制濫造,有些情節隻用一句話就概括了。
比如劇本裡就沒有寫,江初是如何把溫暖綁到床頭的。
「怎麼弄……?」
我和江初大眼瞪小眼。
既然劇本裡沒有設定,那應該就可以由我們自由發揮。
思考了一整夜,我們決定用傳統又古老的方式……
經過幾天的觀察,我已經完美掌握了溫暖的行動軌跡。
每天晚上她都會在我們睡著過後,偷偷摸摸去廚房煮紅糖水。
這是什麼新癖好???
又一個深夜十二點,我終於在廚房裡抓住了正在給自己熬紅糖姜茶的溫暖。
她的臉色憔悴慘白,大半夜就跟鬼一樣瘆人。
我壯著膽子衝了上去。
溫暖發出了一聲殺豬般悽厲的叫聲。
緊接著,我的臉上便挨了一拳。
「嗚──為什麼打人家!」
我吃痛地發出驚呼。
溫暖微微眯起眼睛,沒好氣地說:
「不開燈走路就算了,大半夜站人身後還不出聲,想嚇死誰啊。」
我捂著臉嚶嚶啜泣:
「可是人家真的好痛,嗚嗚嗚
「臉臉腫了,好痛痛。」
劇本人物介紹裡說了,溫暖最喜歡軟萌的東西。
我這一招,溫暖必定上鉤!
果不其然我一撒嬌,溫暖的氣勢一下子就軟了:
「哎呀,姐姐不是故意的,疼嗎?」
我夾著嗓子用哭腔說道:
「姐姐吹吹就不疼了。」
溫暖猶豫了幾秒,還是溫柔地往我額頭上吹了吹。
「不疼了啊乖,姐姐給你吹吹。」
大概萌控本性暴露後有點尷尬,她又咳了一聲:
「對了,你怎麼沒睡啊?」
我立馬停止啜泣,飛快地拿出動過手腳的保溫杯,遞給了她。
還換上一副笑顏熱情體貼地解釋:
「這兩天老看你不舒服,是大姨媽來了吧?這是我親手熬的紅糖姜茶,專治氣血不和,大姨媽疼痛……」
嗯……當然……順便還加了點藥。
溫暖往後挪了挪身子,她看了眼我手中的茶杯,又看了眼我,神情異常戒備:
「你這……
「該不會是大郎喝茶吧?」
我笑嘻嘻地搖了搖頭,
「才不是呢,姐姐,這是人家一點心意,我親手熬的哦,你快喝了吧。」
我本想再「萌」混過關,可溫暖顯然不吃這套了。
她撥開我就想走。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看這態度,溫暖是不會喝的。
於是,我大喊了一聲:
「動手!」
水槽櫥櫃猛然被人推開,江初從裡面鑽了出來。
我預想過溫暖是不會輕易相信的。
於是我一早就囑咐江初提前兩小時蹲在廚房的水槽櫃子裡,要是計劃 a 失敗了,就啟動計劃 b。
現在,就是啟動計劃 b 的好時候了!
江初心領神會地朝我比了個 ok,掏出不知從哪搞來的棒球棒對準溫暖的頭就是一砸。
發覺我的瞳孔放大,溫暖也終於察覺到了不妥。
她循著我的目光朝後看去,嘴角一抽:
「你倆真……」狗……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初一棒子敲暈,軟趴趴地倒在了沙發上。
9
在我和江初的完美配合下,我們成功把溫暖綁在了床頭。
並且開始了我們的滾床單劇情。
我卷著被子,在床鋪上滾來滾去。
我滾完該江初滾了。
正當我們沉迷走劇情的時候,溫暖悠悠轉醒。
她看見我們一人披著一個床單目瞪狗呆。
「你們……你們在幹什麼啊。」
woc?觸發臺詞了?
系統也在這一瞬間提示:
【劇情完成度+5。】
【總完成度 15。】
我和江初相視一笑。
原來字面意思上的「滾床單」也能過任務。
還被麻繩捆住的溫暖瞪著我和江初怒道:
「你倆是不是純純變態啊,走劇情就走劇情,把我敲暈幹什麼!
「穿書人何苦為難穿書人,求求你們,不要再暗鯊我了。」
我倆當場愣住了。
好家伙,一本書裡就三個主角。
三個都是穿書的。
「對不起姐,對不起,真沒想到。」
我們一邊道歉,一邊給溫暖松開了綁。
「你知道我為什麼天天半夜煮紅糖姜茶嘛?」
溫暖臉色慘白,氣若遊絲地問我。
我搖搖頭。
「你們應該都經歷了劇情沒完成的懲罰吧。」
我點了點頭。
溫暖捂著肚子,語氣涼飕飕的:
「你們猜我的懲罰是什麼?」
想到上次的懲罰隻有一天而已,應該不會很嚴重吧?
我試探性地問道:
「臉上長痘痘?」
溫暖自嘲地輕嗤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又哭又笑。
「你有沒有體會過……」
她幽怨地看著我,最後說出來極其恐怖的一句話。
「連續來了一個月大姨媽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我脖子往後縮了縮,不敢說話。
這樣的體驗,我一輩子都不想有。
怪不得她臉色看起來這麼白呢,嘴唇都沒血色,一看就是老缺血了。
我訕訕地笑了笑:
「一會我跟江初給你買豬肝豬血去,補補補補。」
溫暖沒搭話。
她不停地摸著自己的腦袋,冷不丁地來了句:
「我頭上,好像有個包……」
她的眼神突然一冷,怨恨地盯著我和江初:
「你倆誰下手這麼狠來著?」
我的小心髒咯噔一下。
想伸手拍拍旁邊的江初,卻摸了個空。
回頭一看,他早就腳底抹油溜了。
「臭男人!有福同享,有鍋不能一起背是吧?」
江初的聲音從遠處飄來:
「我給你買姨媽巾去啊,萬一下一次倒霉的就是你呢!」
我的無能狂怒回蕩在整個別墅:
「滾啊!」
10
自從發現溫暖也是穿書者後,我們的劇情走起來就快了很多。
隻花了半個月時間,進度條就來到了 80%。
我每天的日常就是,溫暖做飯,江初掃地洗碗,我負責吃飯。
有一種被大姐姐和大哥哥照顧的幸福感。
吃飽喝足了的我躺在床上,呈「大」字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門卻在此時不知被哪個殺千刀的敲響了。
「季雪兒,開門。」
是江初。
我裝死不應。
「惡毒女配,開門。」
我還是不應。
「請問美麗又溫熱善解人意聰明漂亮的白月光,在嗎?」
我立馬坐了起來應道:
「在。」
打開門,江初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失望。
「原來你沒睡啊?」
我有些奇怪:
「你這是什麼表情?」
他清了清嗓子,鄭重地說:
「咳,我的手表放在這了,你看見了嗎?」
我攤了攤手:
「沒看見,我這裡怎麼會有你的手表?」
然而,一分鍾後,我就被成功打臉了。
江初的手表居然真的在我的枕頭下面。
好羞恥啊。
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江初慢條斯理地戴著手表,用一種清冷且傲慢的神情看著我:
「沒想到有些人居然會偷偷藏我的東西,晚上還要放在枕頭邊上枕著睡,不會是暗戀我吧?」
說完,他就神採奕奕地從我身邊擦肩而過。
我單手撐著門框,衝著他的背影調侃:
「你該不會是假裝把手表放在這,準備半夜三更悄悄潛進我的房間裡,假意拿回手表,實則是準備窺探本美女絕世無雙的睡顏吧?」
江初的身形晃了晃,加快腳步飛快逃走了。
哦?被戳中了?
……
這天我們一如既往地卡 bug 走劇情。
劇情已經進展到中期,男主要開始修復和女主的感情,女配則會開始作妖了。
所以今天的原定劇情是:
季雪兒在家裡的私人泳池挑釁溫暖,季雪兒看見江初回來後,便假裝失足落水掉進水裡,這個計謀被溫暖一下識破,溫暖直接跳進了水裡救起季雪兒,江初看見後,對溫暖倍感關切,男女主感情由此升溫。
我一邊咬著牛肉卷,一邊含淚看劇本。
「鼠鼠我啊,真是可憐的工具人啊。
「不會遊泳且怕水,還要演失足泳池的劇情,太慘了嗚嗚嗚。」
溫暖聽著我的牢騷,扶著面膜的手一頓:
「怕什麼,等會姐就英雄救美給你撈起來。」
江初也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用力地拍了拍:
「安心。」
我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