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點男模被江意川抓包後,我倆大吵一架。
我半夜偷偷收拾行李準備離家出走,忽然看到一排彈幕:
【笑暈了,老登氣得在書房偷偷抹眼淚,女鵝已經跑了。】
【唉,要不是這個誤會,女鵝也不會出車禍失憶被男主撿回家,好好的大小姐被虐身虐心。】
【女鵝別走啊,你現在親老登一口,別說男模了,他能把命都給你。】
我將信將疑地親了他一口。
他差點要了我半條命。
1
拎著行李箱下樓時,我看了一眼虛掩的書房。
江意川已經在裡面待了三個小時。
我承認偷偷找男模是我不對,但是退一萬步來講。
江意川就沒錯嗎?
一把年紀了還穿得這麼勾人。
天天撩撥我。
導致我懷疑自己是個變態,所以想點個男模談談心轉移一下注意力。
結果被他當場抓包,還當著所有人的面扛在肩上綁回家。
Advertisement
他就一點錯沒有嗎?
手機開著語音,閨蜜沈寧忍不住道:
「江意川不是才三十嗎?你說得好像他半截身子入土了一樣,而且你不是說他在家都穿著西裝,裹得嚴嚴實實的嗎?」
「是啊,三十正是養胃的年紀,所以他嫉妒我年輕美貌!而且誰知道他西裝裡面是不是真空,純惡意。」
她笑得像個打鳴的公雞:
「好了,我沒空陪你聊了寶寶,你直接去我家就行,路上注意安全。」
沈寧最近跟個明星談戀愛,天天國內國外到處飛。
家裡反正空著。
我就打算去她家住幾天。
為了挑釁江意川,我還特意翻出件超短裙。
站在客廳裡自拍了一張,準備天高皇帝遠後再發給他。
然後拿起我的絨褲棉褲秋衣秋褲,準備一層一層往身上套。
畢竟大晚上的外面還在下雪,真的很冷。
忽然眼前飄過幾行字:
【女鵝太可愛了吧,在老登面前抹胸小吊帶,其實私底下棉褲毛褲都來啊。】
【笑暈了,老登氣得在書房偷偷抹眼淚,女鵝已經跑了。】
【唉,要不是這個誤會,女鵝也不會出車禍失憶被男主撿回家,好好的大小姐被虐身虐心。】
【女鵝別走啊,你現在親老登一口,別說男模了,他能把命都給你。】
……
我停住動作。
半晌才反應過來。
彈幕說的好像是我和江意川。
我有病啊,我親他幹嗎。
我舔了舔唇。
不對,我在腦補什麼。
誰要親他了。
【女鵝怎麼了,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太好了,我真的不想看到女鵝被渣男欺負。】
【怎麼還臉紅了,女鵝你在想什麼?我不準你和男人說話嗚嗚嗚嗚嗚。】
我裝作玩手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其實偷偷看那些彈幕。
終於看懂了,他們的意思是我今晚會遭遇車禍忘掉江意川。
然後被一個男人撿回家。
過上半個月吃一頓肉,但是三年生倆孩子的生活。
這男的還不愛我,隻是把我當成白月光的替身。
後來我恢復記憶,心灰意冷地丟下孩子回江家。
他才後知後覺,拒絕了白月光的告白。
不僅發憤圖強創業奮鬥,把江氏集團給扳倒了。
還挽回了我的心。
而我開著車把追出來的江意川撞成植物人,繼承了他的財產。
和野男人過上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生活。
自己在家當全職主婦,什麼財產股權都送給了對方。
不是,我有病啊,跟個野男人跑了不說。
還能把江意川撞成植物人。
我是出車禍的時候把腦子撞飛了嗎?
不對,這根本不是我。
但是彈幕言之鑿鑿。
就連我小時候哭著求江意川在辦公室養蟑螂的事他們都知道。
細思極恐。
2
【女鵝寧願玩手機,也不去親老登一口嗎?就當是喂雞了,咯咯噠咯咯噠。】
【樓上你要笑死我嗎?雖然我也想看。】
【老登有空在那哭,不如直接脫光了躺床上,說不定女鵝看了獸性大發就把他辦了。】
【別罵了,老登已經含淚在朋友圈篩選好男人給女鵝挑了,誰看了不說一句男德男德,歪瑞古德。】
我眨眨眼睛。
起身輕輕踮著腳溜進書房。
果然看到江意川坐在那低著頭看手機。
他甚至還戴上了眼鏡。
如果忽略通紅的鼻尖和眼尾。
我真的會以為他是在看公司財報。
聽到腳步聲,他收起手機揉了揉眉心:
「怎麼還沒睡?」
剛說完就看到我身上的超短裙。
他起身大步朝我走過來:
「宋潆溪,你大半夜穿成這樣是要上天嗎?」
我被他吼得抖了抖。
卻不合時宜地看到了一條彈幕:
【我看女鵝不是想上天,是想上你。】
我撲哧一聲。
隨即對上江意川黑沉的眼。
他忽然笑了一聲,取下眼鏡放在桌上。
我終於感覺大事不妙,轉身就要跑:
「我知道錯了,江意川,我馬上就換!」
卻被他一把握住了腰。
江意川的聲音咬牙切齒:
「不僅穿成這樣,就連行李都收拾好了?準備去找誰?」
我剛要張嘴,就被他捂住。
「算了,你這張嘴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我還不想被氣死。」
我眼睜睜看著門在我面前合上,欲哭無淚。
哥們你好歹看一下地上的棉褲毛褲啊。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時,我愣了足足十秒。
眼前的彈幕瘋狂刷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登他支稜起來了!】
【女鵝是蒙了嗎?居然沒有撓老登的臉。】
【打屁股也太那個了吧!我要變色了。】
我又痛又羞恥。
狠狠咬住江意川的手掌。
他充耳不聞。
巴掌聲足足響了十下。
江意川才松開手將我撈起來:
「怎麼哭了,很痛嗎?我明明特意收著力氣……」
他有些慌張地揉了揉。
我抑制不住地哼哼兩聲。
彈幕:
【笑死,女鵝這是痛哭的嗎?是爽哭的吧。】
江意川反應過來。
也意識到我們此時的姿勢有多親密。
身體的每一分變化都會被對方發現。
「咳,知道錯了就——」
他緩緩挪動身體,想要避開敏感位置將我放下去。
我腦海裡閃過彈幕:
【……你現在親老登一口,別說男模了,他能把命都給你。】
鬼使神差地,我一口咬在了他的唇上。
江意川悶哼一聲。
我低下頭:
「江意川,我的裙子被你弄髒了。」
3
他閉了閉眼:
「你剛才……幹什麼呢?」
我眨了眨眼,又上去嘬了一口:
「知道今晚那個男模花了我多少零花錢嗎?結果手都沒來得及拉一下,你還打我。
「我親一下補償精神損失不過分吧。」
江意川額上青筋跳起:
「你知道那種地方的男人會對你做什麼事嗎?」
內衣扣子被解開。
大掌摩挲著肌膚。
我漲紅了臉:
「你你你別亂來。」
「不是把我當男模嗎?」
他的手指略微動了動,我便開始顫抖。
想要躲開那雙手,反而朝他懷裡靠得更近。
「你欺負我……不要……」
「現在就委屈成這樣了嗎?那些壞人做的事會比我過分百倍千倍。」
我下意識嘀咕道:
「我的零花錢隻夠拉拉小手,你說的那是另外的價錢。」
「看來你連這些都打聽過了。」
江意川手上的動作慢了下來,給了我一點錯覺。
不僅沒有察覺他語氣裡的怒氣,還得意忘形地哼哼了兩聲:
「那可不,我可是提前做了攻略,又排了好久的預約,保證不白來——」
還沒說完,突然的失重感嚇得我一把摟住他的脖子:
「幹嗎呢幹嗎呢,嚇死我了。」
他單手抱著我打開書房的門。
我慌張中情不自禁發出感嘆:
「那些男模還是太白斬雞身材了,像這種高難度動作就很難做出來。」
江意川還是一語不發。
眼看著路過我的房門口,他還是沒停下。
我隻能東張西望,後知後覺彈幕停在了十分鍾前。
最後一條是:
【我要看女鵝親親,我不要退出嗚嗚嗚算了女鵝你性福就好。】
這意味著我和江意川親近的時候,這些彈幕就看不見了嗎?
還挺智能。
我正在發愣,身體忽然陷入松軟的床。
江意川抬著我的下巴,強勢的吻覆了下來。
呼吸被一寸寸奪走,他開始轉移陣地。
我才知道自己的腰那麼敏感。
相比之下,我剛剛嘬他那兩下簡直小孩過家家。
不知什麼時候,衣物已經散落一地。
但是幾乎都是我的衣服。
我低下頭,看著江意川還西裝革履。
人模人樣地做一些很下流的事。
剛要開口表達不滿。
他就抬起頭要繼續來親我。
我別開臉躲避。
他捏了捏我的唇:
「怎麼還嫌棄自己。」
「雖然你親的是我的身體,但是這個順序不能反了,還有你的手也沒洗,別亂捏……」
「哦,嫌我髒的時候,怎麼不想想那些男模多髒?」
他摩挲著我的尾椎骨。
我終於回過味來,同時感覺某處又開始火辣辣地疼:
「他們怎麼能和意川哥哥比,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偷偷找男模。」
江意川解開了領帶:
「你都說了不白來,是我破壞了你早就計劃好的行程,當然要好好賠償你,反正你也說了,我比他們身材好。」
我已經被刺激過幾波,兩腿都有些發抖。
垂死掙扎道:
「剛才已經體驗夠了,意川哥哥的吻技高超,手指靈活,一百昏一百昏。」
他輕笑一聲:
「怎麼慌成這樣?放心,家裡沒有備東西,我不會亂來的。」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在床上的話根本不可信。
就算沒有東西,他也有一百種辦法折騰到天亮。
4
再睜開眼時,已經下午三點。
剛下樓就收到江意川的消息;
【醒了?外賣點好了,很快到。】
我愣了愣,看向角落裡的監控:
【你不會一整天就盯著監控,看我啥時候起床吧。】
【那倒沒有,正在開會,無聊。】
【你早上幫我請假了?】
【語氣像不像?】
【像個鬼,我才不會給林姐撒嬌說肚肚痛痛這種惡心的話。】
……
吃外賣時,我終於有空看新的彈幕:
【女鵝脖子上是那什麼痕嗎?老登好霸道。】
【以後別叫老登了,人家現在是正宮。】
【樓上先別高興得太早,他倆這對話模式跟以前一模一樣,很顯然還沒確認關系。】
【沒辦法,女鵝一看就心比較大,老登肯定不敢要名分。】
【壞了,我看了一下老登那邊,男主怎麼也進了老登的公司?陰魂不散了是吧。】
【你別說怪不得能當渣男,沈耀確實長得挺帥的。】
我點開大群,果然看到大家在歡迎新人。
於是跟上大部隊點了加一,復制了歡迎文案。
下一秒就彈出來江意川的消息:
【你認識他?】
我剛看清,他就撤回了:
【我看錯了。】
我正有些不明所以,就看到彈幕:
【女鵝隨手一個復制,老登又輕輕碎了。】
【哈哈哈誰讓女鵝剛要點加一,就有人發騷話。】
我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復制的是:
【嘿!帥哥(吹口哨)一個人進群啊!(摘下墨鏡)(撩劉海)跟姐嘮嘮唄(單手撐牆)(右腿彎曲繞到左腿前面)】
後面跟著復制的也歪了。
主要是沈耀的頭像就是一張懟臉自拍。
看得出確實硬帥,於是大家都開始玩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