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重回我爸的籃球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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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碰到你了?”


  “沒有。”


  許青空松了一口氣,夏驚蟬卻忽然松開了他的手,從後面緊緊抱住了他的腰。


  許青空的身形頓時僵在原地,全身都仿佛零下三十度冰凍,腦子一陣陣放依譁空…


  女孩從後面抱著他,眼淚浸潤了他單薄的衣服。


  她輕微地顫抖著,忍耐了這麼久的情緒,如雪山崩跌——


  “你病了,我帶你去醫院,好不好!”


第36章 擔當 “人家是女婿,你是啥?”


  次日, 夏沉光和夏驚蟬一起帶著許青空去看了精神科。


  許青空以為隻是單純的躁鬱症復查,沒有想太多。


  醫生詢問了他很多生活方面的問題,包括籃球隊、副食店、甚至母親…


  自從加入籃球隊之後, 他的情緒緩和很多了,躁鬱症極少發病,甚至失眠的狀況都減少了。


  除了昨晚那樣的刺激,會讓他多少控制不住自己以外, 其他的時候, 都和正常人沒有區別。


  甚至有些時候, 他比正常人更冷靜。


  檢查之後, 還拍了一個頭部ct, 夏沉光和他一起去拿片子,夏驚蟬則進了醫生辦公室,擔憂地詢問醫生他的情況。


  醫生說他的確出現了精神分裂的症狀,這和小時候所遭受的刺激有關,甚至也有遺傳因素, 出現了認知障礙和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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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們處理得相當正確,沒有立刻摧毀患者長年建立起來的信念,也沒有否定他的行為,讓患者對他們產生不信任的危機。


  如若這件事處理不當, 後果將不堪設想。


  目前來看,除了與母親相關的行為異常以外, 他可以獨立生活, 病情不算特別嚴重。


  而精神分裂的主要治療途徑,就是藥物治療, 再加上親人朋友的陪伴, 進行精神上的療愈。


  “治療的成功率是比較高的, 很多病人隻要治好了,終身都不會發病,完全和正常人一樣。”


  醫生的話,讓夏驚蟬忐忑的心稍微放下了。


  監督許青空每天吃藥,逐漸減少他臆想的病症,說不定有朝一日,幻覺就會消失,他也會慢慢意識到,母親已經離開了。


  ……


  夏驚蟬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看到夏沉光一個人站在門診部門口。


  她小跑過去,問道:“許青空呢?”


  “他說保姆今天請假,他要提前回去照顧他媽。”


  “你就這樣讓他走了?”


  “不是啊,我還勸了他。”


  “你怎麼勸的?”


  夏沉光撓撓頭:“我說你這個保姆也太不負責了,幹脆你把這份工資給我,我來替你照顧你媽,保準把阿姨照顧得穩穩當當,妥妥貼貼。”


  “……”


  “你別說,這藥也忒貴了,就那麼幾盒藥,就花了幾大千。”


  夏驚蟬悶聲說:“隻要能治好他,這點錢算什麼。”


  夏沉光看她如此擔心,冷不丁道:“你就這麼喜歡他啊?”


  “現在不想說這個!治病要緊!”


  夏驚蟬沒再搭理夏沉光,一個人朝著公交站走去。


  車上,夏沉光在【宇宙第一牛逼籃球隊2.0】的群裡發了一條消息——


  親和力滿分隊長:“以後許青空可以隔天交視頻了,你們必須天天交!”


  孟浪野:“幹嘛區別對待,隊長太不公平了!”


  肖屹大帥比:“人家是女婿,你是啥?”


  孟浪野:“我是備胎女婿。”


  肖屹大帥比:“臉都不要了是不是。”


  ……


  晚上,夏驚蟬躺在床上拉伸腿部肌肉,無意間聽到對面房間門打開了。


  夏沉光拖著滯重的步子走了出來,下了樓。


  夏安瑜和夏樾“父子倆”在客廳說著假期實習的事情,夏沉光挺不屑一顧的,這會兒跑下去做什麼?


  夏驚蟬心裡裝著好奇小貓,立馬跟了出去,見他下樓來到客廳,對夏樾道:“爸,我也想去公司實習,鍛煉鍛煉。”


  這句話不僅讓夏樾吃了一驚,就連在露臺邊做瑜伽的母親秦阮琳,都不禁探出頭來,驚詫地望著夏沉光:“沉光,你說什麼,你說你想去公司?”


  “嗯。”夏沉光揉了揉鼻子,別扭地說,“反正在家闲著也是闲著。”


  “這可太好了啊!”夏樾是巴不得讓夏沉光也來公司鍛煉鍛煉,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奈何夏沉光一心隻裝著他的籃球,對家族企業的事情完全不上心。


  現在他願意來公司,他高興得不行,臉上每根皺紋都帶著笑——


  “正巧安瑜也說想來公司實習,你們兩兄弟就一塊兒幹吧。讓我想想,不如你們就去售樓部,兩天正在銷售一個公司重點推出的新盤項目,你們兩兄弟就比比看,誰的銷售業績更好,賣得好、可是有提成的哦。”


  夏驚蟬聞言,連忙從樓梯下來:“叔叔,聽起來好有意思,我也可以去嗎,我和沉光哥一起。”


  “可以啊。”夏樾一口答應了下來,“明天我就讓我的助理帶你們去售樓部,好好表現啊。”


  夏安瑜臉色變得很難看。


  本來想借此機會,熟悉熟悉公司的事務,結識人脈,成為夏樾的左膀右臂,為他將來繼承家業做準備。


  沒想到半路殺出個夏沉光,居然還要跟他競爭。


  這家伙,一向對夏家產業這些事漠不關心,怎麼忽然轉了性?


  不僅夏安瑜困惑,夏驚蟬也十分不解,將夏沉光抓回房間:“怎麼忽然關心起公司的事情了,難不成夏安瑜激起了你的雄競之魂!真假太子之戰要打響了嗎?”


  夏沉光沒夏驚蟬這樣的熱血沸騰,他拎了她的旋轉椅,反坐下來,雙手扒拉在椅背——


  “忽然,有一種感受。”


  難得見老爸這麼深沉,她問道:“什麼啊?”


  “忽然意識到,如果沒有能力,或者說實力,我可能保護不了身邊的人,保護不了我的籃球隊。”


  夏驚蟬坐到他身邊:“你指的……”


  “就拿許青空來說,看著挺正常一人,平時相處半點問題都沒有,誰知道他還有這麼嚴重的心理障礙,你想想,要是他自己沒這個經濟實力照顧自己,那我作為他的隊長,能坐視不理嗎?我要是也沒這個能力,那他該怎麼辦?就這樣病下去啊?越想、越覺得後怕,所以我……麼說,我也要利用身邊的資源,讓自己變強。”


  看著少年陽光憨厚的狗狗眼,夏驚蟬能從他身上看到最為一個好父親、好隊長的那種責任和擔當。


  她爸還是她爸,不管二十年後,還是現在的他,都能讓她安安心心。


  那怕後來命途多舛,他丟掉了很多東西,少年熱血、驕傲、骨氣…


  從始至終,沒有丟掉這份擔當。


  ……


  次日,夏驚蟬和夏沉光騎著單車去了夏氏集團最新的高端樓盤項目——龍瀅售樓中心,報道任職。


  恰好這兩天有好幾個大三生來這邊實習,工作人員將他們也當成了大三實習生,經理見夏沉光還穿著一件籃球衫,立刻板著臉教訓他:“你穿的這是什麼衣服?這是你工作的態度嗎?”


  夏沉光看看自己的衣服,又望了望周圍幾個實習生,人家無一不是黑褲白襯衫。


  好……有點不太對勁。


  他又斜了眼身邊的夏驚蟬。


  這小姑娘,平日裡不是抹胸裙就是辣酷小吊帶,今天居然也穿了長褲配襯衫,領口還扎了小蝴蝶結。


  年紀輕輕,已經有了職場女性的氣場。


  夏沉光就很隨性,喜歡穿寬松的衣服,即便工作,想的也是下班了坐幾路車去籃球場。


  負責他們的這位經理,也當他是普通實習生,很不客氣地把他批了一頓——


  “你這態度不很端正啊,根本沒想好好實習吧。”


  “龍瀅是夏氏地產的高端住宅項目,出入的都是有頭有臉老板,你這德行,怎麼接待客戶。”


  “小陳呢,過來,這實習生不行,把他從名單裡除名了。”


  夏驚蟬眼神掃過面前這位經理的工牌——趙孟尋。


  她笑著對趙孟尋說:“趙經理,您看,我們這也是大學生第一次實習工作,真是沒經驗,這不還需要好好的跟您請教麼。整個售樓部,說到趙經理您的為人,誰不稱贊您厚道又肯照顧新人,跟您學本事是我們的運氣,請看看有沒有員工制服,給他換一件,行麼?”


  好歹夏驚蟬上了一年多的班,又在人精遍地的電視臺,場面話多少會一些。


  以前她不願意內耗自己去逢迎領導,所以不會說這些,但昨晚夏沉光那番話,讓夏驚蟬很動容。


  他想要守護籃球隊的每一個人,她也要守護他。


  一番話,說的趙孟尋心裡很受用,索性招招手,讓人帶夏沉光去換衣服,嚴厲警告他,以後上班必須穿白襯衣。


  夏沉光換了衣服走出來,熊背蜂腰的體態,最大號的衣服讓他穿都顯小。


  這件白襯衣穿身上,將他健壯的體態勾勒得明明白白,胸肌大的都快爆出來了。


  售樓部年輕女孩經過他身邊,都禁不住回頭打量他,嘴上掛著笑。


  陽光又帥氣,個子還高,高出周圍男人一個頭還多,不吸引眼球都難。


  不一會兒,夏安瑜的車抵達了售樓中心。


  趙孟尋迎著夏安瑜走了大廳,有說有笑,完全沒有了方才教訓夏沉光時兇巴巴的樣子。


  一臉的阿諛諂媚。


  整個售樓部無人不知夏安瑜的太子身份,一群人忙碌了起來,又是切水果盤,又是拿甜品點心衝咖啡,將他迎進了冷氣充足的辦公室裡。


  夏驚蟬站在梯子上,單手撐著老爸的肩,望著前呼後擁的夏安瑜。


  這哪兒是來實習的啊,這是領導視察工作啊!


  見兩人發呆,趙孟尋大步流星走過來,生氣地指責他們:“看什麼看,這位是我們夏氏集團的太子爺,你們兩個有點眼力勁兒,見了他恭敬些。”


  夏沉光不屑一顧,但夏驚蟬笑眯眯地說:“多謝趙經理的提醒,我們年輕不懂事,全仗您給我們傳授經驗了。”


  趙孟尋被夏驚蟬幾句話說得暖洋洋的,本來還想讓他們去大太陽底下發傳單的,想想算了,叫別的實習生去,給他們派了大廳裡給看房的客戶端茶倒水的工作。


  辦公室裡,夏安瑜一邊喝著手搖咖啡,一邊打量著落地窗外努力招待客戶的兩個人。


  既然是他們要來公司裡實習,他也不能讓他們“失望”,叫來了趙孟尋:“把那兩人安排到室外去發傳單。”


  趙孟尋看看外面的毒日頭,猶豫道:“這會兒大中午,外面四十多度呢,要不等晚些時……


  “你看看外面人來人往的,說不定就有潛在客戶。現在就讓他們去,對了,那男……


  夏安瑜想了想,嘴角綻開一絲冷笑,“讓他穿公仔服。”


  “……


  趙孟尋走出了辦公室,把夏驚蟬和夏沉光叫了過來。


  看著兩人恭恭敬敬的樣子,他也有點開不了口,但太子爺交代的事情,不能不照辦,隻好頤指氣使地吩咐了工作,讓他們去烈日底下發傳單。


  本來以為這倆人多少會抱怨幾句,沒想到他們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夏沉光穿上了厚厚的、密不透氣的公仔服,夏驚蟬跟在他身邊,時不時讓他摘下頭套,給他扇扇風。


  男孩也怕她曬著,抬起手,給她擋著陽光。


  落地窗邊,趙孟尋詫異地望著他們,不知道這倆人是怎麼得罪了夏家這位太子爺。


  ……


  夏氏地產的總部,頂樓辦公室裡,夏樾忙完工作的事情,叫來了助理:“那三個孩子,在售樓部表現怎麼樣?”


  “我剛剛打電話去問過了,說隻來了一個,另外兩個好像沒來。”


  “沒來?”夏樾放下了手裡的圓珠筆,“確定嗎?”


  “說車上下來的隻有夏安瑜,讓夏總放心,售樓部的人會好好關照他,不會讓他受累的。”


  夏樾望著窗外當頭的烈日,心裡想著,夏沉光那小子,指不定又跑哪兒玩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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