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點頭。
沈言之遞上會員卡。
作為我每天晚上護送他回家的報酬，小爺我得到了一張至尊 VIP 黑卡。
胖子跪地膜拜：「求沈哥千萬不要喜新厭舊，有了 omega 就忘了我們然哥這個糟糠妻。」
我踹他一腳，問沈言之想吃什麼，我一起買回來。
沈言之不挑食：「都可以。」
溜出校門後，胖子衝我打趣：「然哥，你現在好像一個被包養的小 O，拿著自己老公的卡大刷特刷。」
我揮拳頭：「找死是不是，要包養也是我包養沈言之好吧。」
話雖如此，我那破舊到直不起身子的閣樓跟沈言之家廁所都比我家大的豪華別墅相比，還是他包養我更說得過去。
可我分化成了 alpha 後，這叫什麼事？
對 A 嗎？
5
試圖挑戰法律邊緣的報應很快就來了。
課上老師要講卷子，我翻箱倒櫃，把書包都倒了過來也沒找到。
拜託大哥，那可是我唯一一次肯動腦子自己寫的試卷。
「凌然，你在那兒鬼鬼祟祟幹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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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答：「老師，我在找卷子。」
老師：「沒寫就說沒寫，別耍小聰明說沒帶或者找不到。」
我一下子很生氣：「我真的寫了，寫到半夜呢，最後一道大題我還解出來了第一問呢。」
老師不耐煩：「行行行，我不想聽你狡辯，沒帶卷子的通通都給我到教室外面站著。」
罰站就罰站，爺還不稀罕聽這堂課呢。
我剛起身，身邊的沈言之也跟著起身了。
老師也很詫異：「沈言之，你怎麼也起來了？」
沈言之面不改色：「老師，我也沒帶試卷。」
屁！！
你手下壓著的分明就是那套試卷。
察覺到我的視線，沈言之淡定地把試卷折疊，扔進了旁邊的廢紙簍裡。
兄弟，不用為了我做到如此地步吧。
老師打圓場：「沈言之同學，你就不用出去了，你不看卷子也能聽懂的。」
沈言之卻拉起我的手：「老師，你要一視同仁。」
說完拉著我走出了教室，班級裡傳來一片曖昧的歡呼聲。
我站在外面忽然覺得臉好熱，沈言之看我：「你怎麼了？」
我：「氣血翻湧，走火入魔了，有事先走一步。」
我不敢看沈言之的臉，逃命一樣溜之大吉。
手機上信息震個不停，群聊裡已經炸翻了天。
【天啊沈言之拉著凌然走的時候好 A 好帥啊。】
【難道隻有我嗑到了他們倆嗎？】
【不，姐妹，你不是一個人！！平時誰敢碰凌然，他都是一拳頭上去，但結果今天被沈言之一拉就走，也太乖了啊！！】
【原以為是老公，結果是老婆，我的親親可愛老婆。】
群裡的消息越發越詭異，最後已經開始幻想我跟沈言之兩年生八個。
我默默發消息：【或許，有人知道我是在群裡的嗎？】
下一秒。
【您已經被移出群聊。】
靠，這群人倒反天罡，居然敢把我移出群聊。我火速私聊胖子讓他把我重新拉入群，結果胖子已經叛變，他說這個群聊的內容實在不適合我這個未成年觀看。
我隻能無聊地刷著手機，思緒卻飛到了九霄雲外。
大家為什麼會覺得我跟沈言之很般配，他是 A 我也會分化成 A 啊？
想到這，我莫名有點難過，以前一直很向往變成 alpha，但如果真的成了 alpha，到時候跟沈言之就會變成違法關系了。
等等！！
我為毛會默認自己跟沈言之談戀愛，而且帶入的角色還是下面那個啊！！
6
校運會很快到來。
體育委員在講臺上聲嘶力竭，苦苦哀求，就差賣身求榮，想要每個同學都報名參加項目。
但班裡都是書呆子，平時解題的時候吵得天翻地覆，到了接力賽跑、跳高跳遠，一個個都裝作聽不見。
沒辦法求到我這裡來了。
「然哥，救救我，您英姿颯爽，天降奇才，一看就是練體育的好苗子。」
「好說好說，現在還有什麼項目需要本大爺支援啊？」我這人就是太熱心腸，最愛拔刀相助了。
體育委員眼含熱淚：「目前跳高跳遠，男子 4×100，還有 3000 米，籃球賽.......」
我手動給體育委員閉麥：「咱班真的有人報名運動會了嗎？」
體委：「翻花繩跟踢毽子有了。」
我：「事到如今，那我不得不祭出我的殺招。」
體委：「然哥有何後招？」
我：「有沒有別的班的報名名單？」
體委：「我可以去偷。」
「好兄弟，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既然我們是弱雞，那不如就讓對方也變成弱雞。」
體委：「然哥，你的意思是？」
我：「讓他們放學後都在小樹林等我，我挨個收拾。」
正當我跟體委密謀大計之時，路過的沈言之拿起申請表：「有什麼項目是我可以報的嗎？」
我看著他的無敵帥臉，嘿嘿一笑：「你當啦啦隊怎麼樣？」
沒想到沈言之當真了：「好，那我也要舉花球麼？」
體委撿到寶：「沈哥你隻需要用好美人計，讓對面的人都拜倒在你的校服褲下。」
啦啦隊有人了。
我可以身兼三項。
但報名項目上還是空餘了大一堆。
這時胖子路過，我一把攔住：「籃球羽毛球還有拔河比賽就你了。」
胖子哀號：「然哥，薅羊毛也不能可著我一隻羊來啊。沈哥籃球打得比我好多了。」
我一巴掌扇過去：「那是咱們班班花，用來讓對方軍心渙散的吉祥物。」
胖子嘟囔：「明明你更像班花吧。」
我面無表情地對體委說：「遊泳鉛球標槍也給他報上吧。」
7
校運會，彩旗飄蕩，歡呼震天。
沈言之特意去搞了頭發，一身藍白校服愣是被他穿出畫報的錯覺。
我走過去調戲：「喲，班花，一會兒可要好好動搖對面的軍心哦。」
沈言之：「但我更想動搖你的。」
我老臉一紅：「那怎麼行？我是主力幹將，我要為班級爭光的。」
沈言之為我調整好號碼牌：「看你臉色不太好，昨晚沒休息好嗎？」
我最近幾天確實身體不太舒服，身上總沒力氣，還容易犯困。
但我沒在意。
「昨晚打遊戲到半夜，你不知道那群豬隊友就像是葫蘆娃救爺爺，不是按個送人頭，是按串來的。」
沈言之：「運動會結束，我帶你上王者。」
我驚訝：「好學生居然也沉迷遊戲？」
沈言之：「沒玩過，但是可以學，應該很簡單。」
廣播在叫我的名字了，我拱手佩服：「大佬告辭，今晚我開房等你。」
我先參加的是接力賽，最後一棒。
第三棒的時候我班略微落後，烈日當空，汗水滴入我的眼睫。
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在身體裡翻湧，有些暈乎乎的。
中暑了？
看臺上，沈言之的表情也有點不對勁。
「然哥，交給你了。」第三棒的人氣喘籲籲地把交接棒遞給我，我一中飛毛腿立刻上線，調整呼吸步伐，很快就追到了第一位。
還有二十米了。
我胃裡幹嘔的感覺加劇了，但勝利的金牌就在前面朝我招手。
我咬牙直接衝了過去，廣播播報我是第一名。班裡同學歡呼雀躍，把我團團圍住。平日裡我什麼也聞不到，但現在卻感覺置身於一個氣味大雜燴中。
我腦子有點脹，這時有雙手把我拉到了懷裡。
清淡的檸檬香瞬間衝淡一切。
「還好吧？」是沈言之。
他扶著我到看臺休息，給我擰開瓶水。
「沒事，就是有點中暑，緩緩就好了。」
沈言之：「但你看著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我喝光一瓶水，廣播開始叫 3000 米決賽了，我起身把擦汗的毛巾扔給沈言之：「你最近換洗衣液了？檸檬味挺好聞的。」
說完我直接跑去了檢錄處。
8
剛跑完短距離衝刺，就要跑長距離。
鐵打的人也得累。
可這次我沒力氣的時間太快了，剛跑完兩圈，就開始頭重腳輕，眼前模糊。
而且為什麼後頸那裡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突破出來一樣？
身體裡燥熱難忍，逐漸看不清前面了。
我慢慢地停下，跪在跑道上喘著粗氣，嗅覺忽然變得很靈敏，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湧入鼻腔，難道我分化了？
這些味道為什麼好刺鼻？
「有人分化了！！」
「是三班的凌然。」
「他信息素味道太甜了吧，我靠，我怎麼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不少人衝我跑來，我努力讓自己清醒。
太丟人了，居然在賽場上分化。
我聽到有人說：「先帶他去校醫室。」
緊接著我被攔腰抱起，一股熟悉的檸檬清香籠罩住我，我把頭埋到他懷裡，輕聲說：「沈言之。」
「我在，別怕。」
沈言之速度很快，他平日裡看著文靜，以至於大家都忽略了他是級別很高的 alpha。
到了校醫室，校醫給我注射了通用型緊急抑制劑，讓我暫時恢復清醒。
「你這種情況要通知家長的，讓家長帶你去醫院仔細檢查。一般像你這麼大才分化的，信息素水平會波動得很厲害。」
我：「好的，老師，我是我媽，你還有什麼話？」
校醫：「我還沒瞎。」
沈言之開口：「老師，我送他去醫院吧。校運會還在繼續，您不能離開學校。我一直都有按時注射抑制劑，信息素水平也都在正常數值範圍內。」
校醫：「好吧，那你送他過去。」
沈言之叫了輛車，我站在他的影子裡躲陽光：「不知道我會分化成哪個性別。」
沈言之：「你覺得呢？」
不知道，但最好還是 alpha 吧，多酷，聽說 alpha 之間光靠信息素壓制就能嚇暈對方。
出租車很快就到了，我跟沈言之上了車。
車內空間密閉，我撓了撓後頸。
沈言之：「怎麼了？」
「有點奇怪，剛才校醫給我注射過抑制劑後，我脖子那裡就不熱了。但現在好痒，有點燙，而且......」
我動了動鼻子：「我聞到一股好濃的檸檬味，沈言之，這是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嗎？」
沈言之眼瞳一緊：「你不排斥我的信息素？」
我又有點迷迷糊糊了：「不排斥啊，很好聞。」
緊接著我就倒在了沈言之懷裡，他的檸檬味更重了。
而出租車內，好像還彌漫起了奶油的香氣。
前排的司機：「弟弟們，你倆咋回事啊？我是個 beta 都聞到你們倆的信息素了。」
我好渴，也好熱。
隻有沈言之身上最舒服。
沈言之眼中布滿血絲，雙手死死扣住我的腰，我感覺肚子上有個東西頂著我不舒服，剛要伸手去撥開，沈言之啞聲道：「凌然，別動，你進入發情期了。」
發情期？
我好像聽生理老師說過。
沈言之脖頸青筋暴起：「司機大哥，我倆信息素都不太穩定，你直接開去隔離醫院。」
司機尖叫：「啊啊啊啊，我就說你們 AO 會隨地發情啊！！！」
出租車風馳電掣地把我們拉到了隔離醫院。
我跟沈言之剛下車就被白衣天使強制拉開，一人一個塞到了隔離室。等我清醒過來，自己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
叔叔一家是沒來看過我的，胖子在我床邊哭成淚人。
「然哥，我以為你要死了呢。」
我有點記不清這幾天的事情，隻知道發情期來勢洶洶，一支支針劑扎進我的血管都撲不滅體內的欲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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