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omega,要在全是 alpha 的軍校裡度過四年。
我邊鋪床邊罵系統:「傻嗶吧。讓我一個 o 待在這裡。」
我一抬頭,洗手間走出一個人:「你說你是 o?」
完球了,進軍校第一天,就暴露了。
01
我是從垃圾星匆匆逃出的 omega。系統卻讓我在全是 alpha 的軍校待四年,天要亡我。
我提前一天進入學校,提前踩點,做好準備。
宿舍是個大平層,沒開燈,又十分安靜,我以為不會有什麼人。
我邊鋪床邊罵系統:[傻嗶吧?讓我一個 o 待在這裡。]
沒想到,偏偏從衛生間走出來了一個人:
[你說你是 o?]
我炸毛了:[你誰啊,待在這裡不開燈?]
[ooo,老子純 A,想 o 了自己解決,別臆想老子,惡心。]
我直接躺在床上,心驚肉跳。
我雖然也不算直男。
但聽說這個世界,o 會臣服於 A 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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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人發現了我是 o,用上信息素壓迫,那我會變成他的一條狗。
我不要當狗。
他慢條斯理,用黑色毛巾擦幹淨手:
「你禮儀不夠,但長相又彌補了這一點。如果我是考官,印象分會給你打 4 分。」
他怎麼知道我印象分是四分?不對,我都進軍校了,關他 p 事。
我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想想往後的日子,水深火熱,前途一片黑暗。
新室友是傅延,家裡有錢有勢,其他宿舍住四人,他的默認住兩人。
方便了我。
02
第二天,門口進來一個人,衝到傅延面前,痛哭流涕:
「這個大平層,本來說好了我們兩個人住,你不等我。」
傅延:「是你自己晚到了。」
那人又來到我面前:「哥們,你能不能搬出去,我給你三十萬?」
「不行。」我堅定搖頭:
「如果你能找到單人間,我可以考慮一下。」
多個人在宿舍,就多一份風險。
就我接觸的那些小 o 跟我科普的,A 都是大老 A,青春期的更是,信息素隨便外泄。
反正很危險。
傅延就很好,從晚上到現在都沒什麼信息素,應該是個克制人。
那人臉裂開:「單間?我爸捐了兩千萬給學校,都不能有單間。」
我直接往床上一躺:「那免談。」
他們一起出去時,我還聽到了那人咬牙切齒放狠話:
「不換是吧,不給我陸維,這梁子結下了。」
懶得理他。
03
我躺在床上,給我的幾個小 o 兄弟打電話。
這世界很美妙。
幾個小 o 兄弟,又溫柔又漂亮,又傲嬌又有個性,是我的天菜。
美中不足的是,我也是個 o。
這該死的系統。
「你們那個學校怎麼樣啊?老師很溫柔,同學都很好?」
那簡直是我的夢中情校啊。
全是香香軟軟的小 o,不敢想象我要是待在那裡會有多幸福。
「我這邊,別提了,全是又臭又硬的 alpha。性格怪癖,脾氣炸,還有個人放狠話要收拾我。」
「放心,你小沢哥哥是誰啊,不管是多臭多硬的 alpha,都能把他打趴下!」
「對了,你們生活費夠不夠?我們這 alpha 軍校掙錢的法子多著呢,不夠記得跟我說,千萬千萬別因為一點錢被 alpha 騙了。」
我們來自底層的垃圾星,原本是不能也沒資格來首都學校的。
但我綁定了系統。
隻要做任務,就能給我錢。
我就把垃圾星一直努力隱藏的幾個 o 一起帶到了首都星。
垃圾星的 o 不被保障,被抓住,就別想有出去的機會,會成為很多垃圾 A 的共妻。
垃圾星沒有 omega 保護法。
因為一有 o 出現,就會莫名其妙失蹤。沒有人知道是被囚禁,還是奸殺。
但是,在首都星,omega 是寶貝。
04
我躺在床上計劃怎麼才能在這四年撈一筆大的。
我注冊身份是 alpha,沒有 omega 抑制劑發放,隻能自己去黑市購買。
要很多很多錢。
「怎麼才能掙大錢呢?」
「你自己沒錢,還幫 omega 付生活費?」
傅延突然出聲,我瞪大眼,翻身起來:
「你怎麼在這裡?」
他不是跟陸維出去了嗎?
「又回來了,在你說 Alpha 又臭又硬開始。」
怪我太入神,居然沒有聽到。
他拿上外套,又出門了,關門前看著我:
「沒錢就不要泡 omega。他們值得更好的。」
我差點把我枕頭摔出去。
關他 p 事。
他以為我是個沒錢沒勢,卻滿口甜言蜜語的渣 A,這樣也好。
他主動跟我劃清界限,暴露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05
大晚上,有人敲門。
我不耐煩:「誰啊。」
「我,陸維,你開下門。」
「不開。謝絕串寢。」
他是傅延朋友,又不是我朋友。
我接了個線上做題的單子,忙著呢。
「傅延喝醉了,終端打不開,進不了宿舍,你開一下門。」
「關我 p……」
「給你十萬。」
我咽下了髒話。
我這個幫忙做題的單子,從下午五點到現在快九點,做了近 4 小時,酬勞是 300。
陸維一開口就十萬。不愧是二代。
「真的假的?你先加我好友,先給我轉賬。」
陸維:「……」
加完好友,收到轉賬後,我把宿舍門打開了。
一打開宿舍門,聞到了一股高檔酒味,很香,我吸一下,差點腿軟。
這酒不對勁。
陸維把傅延一推給我,迅速關上了宿舍門:
「我兄弟易感期到了,麻煩你照顧一下。他信息素攻擊性有點強,我實在照顧不了。」
「你要是拒絕,那十萬,我會打電話給警察,讓你全部退回來。」
所以,那酒,是傅延信息素的味道……
傅延信息素衝入鼻腔,我腿更軟了。
我打開終端,點開陸維的轉賬,果然有一條備注:「照顧傅延一晚。」
真 tm 狗。
06
好消息是,我綁定了系統,不會因為 alpha 信息素隨便發情。
如果不是有這個保障,我打死也不會铤而走險,進入 alpha 軍校。
因為腿軟,我攢了攢力氣,用了半小時才把傅延拖到了床上。
看到他的側臉,有點好看。
我拍了一張發到了小 o 群裡。
你沢哥:「我室友。」
我在群裡聊得正歡,沒注意到傅延的手伸了過來,一把把我拉到了懷裡。
犬齒摩挲在我脖頸上:「好香。」
07
Alpha 果然是一個德性。
我掙扎了很久才把他推開,脖子上的腺體已經出現好幾個牙印了。
可惡的 alpha!
擔心他再次因為易感期獸性大發,我把他綁了起來。
蓋上被子,安心地睡下了。
半夜,突然被幾聲難耐的悶哼吵醒。
我迅速開燈,傅延已經全身通紅了,意志不是很清醒。
我偷偷過去查看繩子的結實程度,發現繩子已經被掙脫掉了。
一個大力環住了我的腰:「別走。」
我第一次感覺出 omega 和 alpha 力量的懸殊。
危險逼近。
我呼叫系統:「給我增加力量啊,救我!」
傅延要咬我了。
他齒尖咬一下,又輕輕咬了一下,抱了我多久,就咬了我多久。
最後睡著了。
幾個小時後,易感期好像結束了。
我覺得很虧。就拿了十萬,我脖子被舔了半小時,整個脖子都湿漉漉的,又疼又痒,腺體都腫了。
08
第二天,傅延醒來,撐著頭,好像頭很疼的樣子。
他去衛生間洗漱,又默默出來換了一身衣服。
他拿著衣服在洗手臺。
我輕咳一聲:
「傅延,昨天你攻擊了我,工傷得算吧。」
我把袖子撸起來,兩條胳膊共有兩個寬大的手印:
「你抓的。」
我又掀起上衣,指著腰間,同樣寬大的手印:「你抓的。」
傅延的眼很沉,落在我身上又更深了幾分。他看著自己的手,還很有些不可置信。
終於開口了:「工傷,算多少?」
「兩倍工資不過分吧?昨天我收入 10w,所以你得給我二十萬。」
傅延沉默了一下,走到我面前,聲音很沉:「終端。」
我們加上了好友。他把 20w 轉賬給了我。
而後欲言又止,看著我,眼神復雜:「我昨晚沒有做別的事情?」
你做的可多了去了。
但我不能說。
我堅定搖頭:「沒有。」
09
下午,陸維來到宿舍,探頭確定沒有危險後,把一袋子蘋果放到我桌上:
「辛苦你了。賞你的。」
「你不知道我那兄弟精神力 SS 級,易感期特別狂躁。上次我照顧了他一下,住院了 3 天。」
他自己拿起一個蘋果,擦了擦咬了一口:「還好有你在。」
「你需要去醫院檢查檢查嗎?你細胳膊細腿可能有內傷。我們有私人醫生,不用錢。」
「……」細胳膊細腿?
我把水果推回去:
「不用。拿走。公平交易。」
我想了想:「如果需要,我以後都可以幫傅延度過易感期,但是我要漲價了,至少……30w。」
陸維對我豎了根拇指:「牛。」
「就衝這個,我能把你當兄弟。」
我:「……」
這一次,陸維和傅延出門,陸維探頭邀請我:
「去不去?角鬥場,入場券 1k,我請。」
我早聽說過 A 市有地下決鬥場,血腥瘋狂,是很多 alpha 會去獵奇的地方。
普通人能單身暴富,也可能徹底消失,遊走於律法的邊緣。
我是打算去的,這是掙錢最快的路,更何況,我還有系統 buff。
有人帶路還給我入場券,為什麼要拒絕?
「行。」
傅延回頭看了我一眼。
10
我讓他們先走,在校門口等我,我在那個小 o 群裡發了條消息。
你沢哥:「今天出門,需要什麼,我來買,在群裡說,我一並送過去。」
「哥,我們想見見你。」
我想了想:「行。」
敲定好時間後,我打算先去角鬥場看看,看完再去跟他們見見。
海城地下角鬥場在一個暗巷,因為遊走在法律邊緣,所以尤其隱蔽。
下了車後,傅延和陸維在前面七拐八拐,繞過了許多條小巷,才終於到了最終路口。
而我,成功忘了出去的路怎麼走。
再穿過一條暗道,鼎沸的人聲忽然響起,音樂震耳欲聾。
傅延遞給了我一塊黑色面具,我接過,他神情依舊淡漠。
陸維哥倆好地攬住我的肩:
「這地方魚龍混雜,摻賭,打架,沾人命的都有,別讓人知道你是誰。所有紛爭都會止於角鬥場內,這裡的規矩就是這樣。」
臺上有兩個 A 在搏鬥,身上都染上了血。
Alpha 的信息素外溢,周圍人腎上腺素飆升,陷入了瘋狂。
「狂獅,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地上那人已經被打得動彈不得了。那狂獅 alpha 還在往他臉上砸。
我有點想吐。
地上那個 alpha 快要廢了。
這些人多半是垃圾垃圾星或者低等級的星球,他們在場上搏鬥,滿足一些貴族的凌虐欲。
Abo 世界森嚴的等級,就是如此。
傅延和陸維幹淨、尊貴,好像這些垃圾東西與他們無關。
被拖走的重傷成廢人的 alpha 在他們眼中不是 alpha,是被淘汰的表演人,有礙觀瞻。
11
我永遠也不可能和他們成為朋友。
我也不會選擇在這裡掙零花錢了,太血腥。
讓我在傅延他們身上薅羊毛或者完成系統任務,都比在這強。
雖然我不算是小身板,也有 178,但毫不懷疑,我是要是上場,能把我撕碎了。
「害怕?」
傅延突然垂眸看我:
「嘖。我害怕?隻是看不慣罷了。」
看不慣有人用生命去參演,有人高高在上憐憫地給出一些打賞費。
傅延靜靜地看了我很久:「那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狂獅也是這麼被打過來的。」
我好奇問:「那你們來這幹嘛?」
傅延頗有些揶揄地看著我,我第一次從他淡漠的眼神中看出玩味。
「釣魚。」他說。
「什麼?」
陸維拍了拍我的肩:「小室友,對不住了。拿你當了餌。」
12
下一秒,角鬥場上槍聲響起。所有人都驚叫了:
「角鬥場為什麼會帶槍?誰帶的槍?瑪德!」
有槍口對準了我這邊。
我呆滯了,軟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垃圾星出身的,真沒見過這場面。
腿軟。
扳機扣響,傅延突然拽了我一把:
「想死?」
我這才如夢初醒,跟著他跑。
「姓傅的在那裡,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