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錢,我 A 裝 O 釣了大佬沈恪後死遁了。
大佬抱著我的骨灰哭了兩年後,我穿幫了。
沈恪逮到我時,我正在跟新釣的富 O 調情:「買房子不急,先討論討論怎麼給我生孩子……」
話沒說完就被人掐住後頸,大力往後一帶,撞進一個堅實的懷抱:
「我也想要孩子,也跟我討論討論。」
沈恪揉著我的腺體:「力氣大一點,Alpha 也能懷。」
?
1
我拿錢死遁的時候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沈恪。
男人一身高定坐在賭桌對面,指間夾著一支煙,一錯不錯地盯著我。
存在感很強。
我被看出了一身汗,沒敢抬頭跟他對視。
隻要裝得好,沈恪不一定能認出我。
畢竟,性別不對。
我釣沈恪的時候,裝 Omega 裝得盡職盡責。
把自己餓成細狗,捂白了皮膚,在黑市買了能遮腺體的皮膚貼和 Omega 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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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把自己打造成了一個散發著栀子清香的纖細 Omega。
和現在的模樣大相徑庭。
我摸了一把自己結實的腹肌,安心了。
我現在可是渾身散發著強攻氣息的 A 級 Alpha。
Alpha 中的 Alpha,男人中的男人。
定了定心,準備開牌。
對面的沈恪往後靠了靠,面容籠罩在煙霧裡,冷不丁說:「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迎著他的目光,一點兒都不心虛,咧嘴一笑:「很多 Omega 都用這種話術跟我搭訕。」
沈恪掸了掸煙灰,沒把我的話放心上,隔著煙霧打量我:「你長得很像我老婆。」
我笑不出來了。
老婆?
沈恪是怎麼敢叫出口的?
就算是三年前,我對沈恪來說,頂多也就算個床伴。
他一般隻管做,爽完了就走。
好在給錢爽快。
我們倆能睡兩年,全靠我夠舔。
給親,給上,還給說情話。
什麼「哥哥好棒」「力氣好大」「真的好爽」。
有沈恪不敢聽的,沒我不敢說的。
沈恪從來不回應,聽得煩了,還會皺眉來捂我的嘴,摁著我的腰說:「別說了,好好喘。」
床上還好。
下了床,沈恪半句話都不樂意跟我多說。
這就是他對待老婆的態度?
那活該他沒老婆。
況且,即便再激烈,沈恪都沒有標記過我。
臨時標記都沒有。
所以,我跟了他一年多,沈恪都沒發現我是個假 Omega。
沈恪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你知道嗎?我老婆的骨灰是奶粉味兒的。我抱著他的骨灰罐子哭了兩年才發現。」
我微微一僵,打了個哆嗦。
有點恍惚。
沈恪會哭?
別他媽嚇人了。
我就沒見過比他更冷硬的 Alpha,刀戳身上眉頭都不帶皺的,還能徒手拔刀再戳回去。
他能為我流一滴眼淚,我跟著他姓沈。
沈恪微微一笑,有些陰森:「你說,什麼人的骨灰能是奶粉味兒的?」
我幹笑了兩聲,誇:「可能你老婆比較另類。」
潦草了,當初不應該用奶粉代替骨灰。
穿幫了怪尷尬的。
沈恪不置可否,摁了煙,慢條斯理地開牌:「魏先生,你輸了。」
2
沈恪當然不是特地跑來跟我賭牌的。
他是來談生意,在等賭場老板劉恆時無聊,才上了賭桌。
我能願意跟他賭,是因為沈恪給的彩頭大。
賭鬼總有一種奇怪的自信,我就沒想過自己會輸。
況且我了解沈恪。
他從來不沾賭,對這種事沒經驗的。
沒想到陰溝裡翻了船。
兩三局,我就輸光了身家。
沈恪站起來,扣上西裝扣子,笑得發邪:「今晚很愉快。」
我木著臉,想一拳打到他那張漂亮的臉上。
沈恪的愉快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賭場的老板劉恆姍姍來遲,迎著沈恪上了頂樓。
沈恪下樓的時候我還在賭桌上。
我覺得沈恪克我,跟他賭完之後我就沒再贏過。
玩兒紅了眼,吐了煙頭緊緊盯著賭局。
下了注,總覺得鋒芒在背。
尋著那道鋒芒,瞥見了靠在樓梯拐角處抽煙的沈恪。
收回目光,我的心思又回到了賭局上。
看吧看吧,再看你爹也是 Alpha。
沈恪又點了一支煙,穿過嘈雜的人群,貼在我身後。
一手夾著煙,一手從我肋下穿過,戴著皮質手套的大手覆在我的手上,一同壓著骰子。
仿佛在抱我。
隔開嘈雜的人聲,輕而緩地說:
「魏先生,如果你遇見我的亡妻,請轉告他,再見面,我會幹死他的。」
側頭去看,隻見沈恪冷硬的側臉,沒什麼表情,淺淡的目光落在賭桌上,五指從我的指縫穿過,用力握住我的手,開了骰子。
贏了。
沈恪對上我的目光,將手裡的半截香煙塞進我的唇縫,挑起一抹笑:「後會有期。」
有一瞬間,我覺得沈恪認出我了。
被他那不輕不重的笑搞得毛骨悚然,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藏著陰冷狠戾。
仿佛在琢磨從那兒下嘴把我撕了。
不太妙。
3
賭這玩意兒。
窮富隻在一念之間。
我三天前還小有資本,今天已經欠賭場一大筆債了,被賭場的人給扔了出去。
在地上撿了半截煙,窩在巷子裡抽了兩口。
打算跑。
第一是沈恪見過我,並且可能在懷疑我了。
如果沈恪發現當初我騙了他,憑他睚眦必報的性格,能把我砍了丟在海裡喂魚。
第二就是,欠得太多,還不上。
結果沒跑掉,被賭場老板劉恆的人抓了回去。
在地下室關了七天,被放出來時,我掉了半條命,徹底跑不掉了。
劉恆給了我一個月,一個月之內必須還錢。
沈恪那玩意兒,絕對克我!
4
我又幹回了老本行,在富人區的酒吧裡釣了個有點兒怪癖的玫瑰味富 O。
小玫瑰叫管珠,喜歡喂 Alpha 喝酒。
沈恪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我正被管珠掐著臉灌酒。
他正玩兒到興頭上,興奮得眼睛都紅了。
「阿糾好能喝。」
貼著我滾動喉結說:「吞快點兒,再快點兒。」
我仰著頭,盡力去接洶湧的酒液。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沈總來了。」
管珠才丟開我,去迎那位「沈總」。
我跪坐在地上,擦了擦嘴,看到沈總的皮鞋踩到我面前,在正前方落座,雙腿交疊。
「在玩兒什麼?」
我腦子有點兒麻,半天才察覺這聲音耳熟。
管珠笑著說:「跟新找的狗狗玩兒點小遊戲。」
「狗狗?」
沈總低聲重復,似乎是覺得這個稱呼有意思。
面前的皮鞋動了,冰涼的鞋面抵住我的下巴,慢慢抬起我的臉。
我的視線順著他的褲腿往上,看到疊在膝上骨節分明的手,熟悉的腕表,工整的襯衣隱隱勾勒出肌肉的輪廓……
不等看到臉,我就確定了面前坐著的人就是沈恪。
他媽的。
冤家路窄。
沈恪的視線垂在我臉上,問:「狗狗,好玩兒嗎?」
我沒說話,管珠興衝衝地說:「好玩兒,阿糾喝酒可快了,很性感的。」
「是嗎?」
沈恪單手拎起一瓶酒,拇指在瓶口摩擦了一下。
「有多快?」
俯身掐住我的臉,粗暴地將瓶口塞進我嘴裡,把酒往我嘴裡灌,緩聲說:「酒貴,別流出來。」
他動作太粗暴,倒得太快,我喝不及,幾乎要窒息,脖子都迸出了青筋。
我被嗆出了淚,扣住沈恪的手腕去扯他拿酒瓶的手。
沈恪紋絲不動,靜靜地看著我,目光不太幹淨。
「漏出來的,我會換一個入口灌進去。」
包廂裡沒人敢攔沈恪。
除了剛推門進來的白宣。
沈恪的竹馬,初戀,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這是在幹什麼?」
酒瓶被一隻纖長的手握住。
「阿恪,放開他。」
白宣隻是輕聲訓斥了一句,看著沈恪不贊同地搖了搖頭,我拼命掙扎拽不下的酒瓶,就被輕輕拿了下來。
沈恪骨子裡自負狂妄,誰的話都不聽,除了白宣。
白宣是個 Omega,和沈恪一同長大,曾經是沈恪的未婚夫。
五年前,白宣出軌,綠了沈恪後出國。
沈恪因為被綠上電視的時候,我正在躲債。
看著電視上西裝革履的矜貴冷淡的男人,起了歪心思。
借著和白宣眉眼間的幾分相似,勾引沈恪,上趕著給受了情傷的脆弱 Alpha 當替身。
當初事情鬧得那麼大,白宣讓沈恪成了全市的笑話。
沈恪隻會在我身上發瘋。
真等白宣回國了,卻連一句重話都沒有,輕易就原諒了他。
白宣隻要哭一哭,沈恪就什麼都沒關系了。
我哭一哭,沈恪隻會更用力。
在我面前有多硬氣,在白宣面前就有多沒脾氣。
簡直是史詩級舔狗。
我這種裝的舔狗,直呼自愧不如。
任由白宣抽走酒瓶,沈恪倦了似的往後靠了靠,對我說:「別介意,我隻是玩兒一下。」
我跪在地上,說不出話,躬身拼命地咳,大口大口地喘息。
白宣來扶我:「你沒事吧,阿恪他脾氣不太好,今天得罪了。」
又瞪了沈恪一眼,嗔道:「快給人道歉。」
沈恪沒說話,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很淡。
白宣親昵又責備地用腳去踢他的小腿。
真不爽。
在老子面前膩歪什麼呢?
「不用道歉。」我抹了抹嘴,推開白宣,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給錢就行,喝一瓶二十萬。」
看向白宣:「你付還是他付?」
白宣看清我的臉後,怔住了。
細細打量我,臉色很不好看。
沈恪沉在暗影裡,垂著眸啞聲說:「二十萬就能跪著給別人當狗。」
嗤了一聲,一字一句地喃:「真是,廉價。」
說話真難聽。
廉價是嗎?
嫌二十萬便宜是嗎?
那我就要點兒貴的。
我握住桌子上的酒瓶,快走兩步,猛地抡起來,砸到沈恪的腦袋上。
看著酒液混著血從他漂亮的腦袋上慢慢流下來,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啊,我脾氣也不好。」
憋了半天的氣終於順了。
早想揍他了。
我為錢當狗怎麼了?比他為愛當舔狗強。
5
我爛命一條,也不怕沈恪找上門報復,繼續混跡在酒吧裡釣富二代。
一個桂花味的小 Omega,被我釣得面紅耳赤,甜滋滋地說要給我買房子。
我把人堵在牆角,抬起他紅彤彤的臉,跟他調情:「買房子不急,先討論討論怎麼給我生孩子……」
話沒說完就被人掐住後頸,大力往後一帶,撞進一個堅實的懷抱。
熟悉而冷漠地聲音壓下來:
「我也想要孩子,也跟我討論討論。」
我聞到枯焦的硝煙味道。
我曾經在這種味道裡腌了近兩年。
骨頭和血液都記住了這種氣味。
沈恪掐著我的腺體揉搓,貼著我的身體,呼吸噴灑在耳邊:「聽說力氣大一點,Alpha 也能懷。」
抬眼,掃過我身後的 Omega。
帶著莫名的囂張氣焰。
垂眸,壓著我後頸的手又重了幾分,聲音透著寒意:「你想生幾個?」
話音落地,便是唇齒相接。
沈恪的吻帶著一股吃人的狠勁兒。
我被親得口水都來不及吞咽,順著唇角溢出。
沈恪松開我時,小桂花已經跑了。
媽的,老子金燦燦的桂花糕!
小可愛還要給老子買房子呢!
我揪住沈恪的衣領,惡狠狠地罵:「你他媽的陰魂不散嗎?」
沈恪黑沉的眸子在酒吧燈光的映照之下,忽明忽暗。
「騙 Omega 會判刑的,騙 Alpha 不會。」
扯開我的手,將我壓到牆上。
「別禍害無辜的人。」
大手從衣服下擺蹭進去,貼在後腰,輕輕摩擦,似嘲似諷地說:「騙我吧,我有錢。你想要多少?」
誰的錢不是錢?
沈恪上趕著被騙,我也沒放過他。
笑著說:「七百萬。」
「你給我嗎?」
沈恪漫不經心地在我身上挑火。
「你值七百萬嗎?」
我不高興了,扣住他越來越過分的手:「不想給錢,就別亂摸。」
我那幾個敏感點,他清楚得很。
「給了錢就可以隨便摸嗎?」沈恪笑得很淺,咬著字問,「隨便幹也行嗎?」
「行。」
我靠著牆笑。
「你想怎麼玩兒都行。」
沈恪的笑淡了,撤出手,將一張冰涼的卡片推進我嘴裡。
突然變得無情。
「脫吧。」
「在這兒脫。」
酒吧人聲鼎沸。
沈恪的聲音冷漠而清晰,帶著冰冷的惡意:「魏糾,我要在這兒,玩兒爛你。」
6
沈恪為了羞辱我也是豁出去了。
以前在家搞,窗簾都拉得嚴絲合縫的。
出去想牽個小手,都會被甩開。
我在車裡跟他調情,沈恪憋得青筋直蹦也就隻拉過我親一口。
或者把我摁到腿上,捂住我的嘴,不讓我作妖,到家了才收拾。
我「死了」兩年,他倒是能放開了。
這種嘈雜的場合都不嫌棄了。
疊在陰暗角落衣冠整齊的兩個人,卻在做著最骯髒的勾當。
沈恪的呼吸打在我的腺體上,似乎在嗅我的味道。
「原來你是奶油味的。」
輕笑:「呵,一個奶油味 Alpha?」
冷不丁叼住那塊軟肉,又舔又咬。
「甜得膩人,也能算 Alpha?」
腺體被這麼作弄,搞得我兩眼發直,被折騰得難以自持。
沈恪扣住我的臉,目光垂落:「瞧你這副下賤的表情。」
「被 Alpha 抱,就這麼爽嗎?」
「……」
是挺爽的。
我一點兒都沒被羞辱到,反倒被他慢條斯理地磨人勁兒給弄煩了,拖拖拉拉,不給個痛快。
「別廢話,快點。」
沈恪低笑,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捂緊我的嘴,在我耳垂上咬了一口,低聲說:
「待會兒別哭……也別叫。我不會心疼你的。」
我為那句「快點兒」付出了慘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