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落玉成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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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抱著看戲的心態,想知道我們會如何處理。


如果不接受這個求助,那基金會的性質就會被人詬病。


如果接受這個求助,那我將站在顧時宴,甚至說,是顧家的對立面。


但無論如何,我都是相信顧時宴的。


他不是這樣的人。


高中之前,每每雷雨天,我都會害怕的睡不著。


這時候,我就會跑到顧時宴的房間,跟他睡在一起。


如果他會是強奸犯,憑他這些年對我的情愫,他早就動手了。


我相信這件事,還有別的隱情。


思考再三,我決定接下這個求助,幫助她找回公道。


14、


女孩的名字叫趙蓉,是顧時宴科研室裡剛招進來的助理。


她報警後稱,當天晚上,顧時宴請整個科研室聚餐。


大家都喝了很多酒。


她也不例外,以至於後來喝醉了,走路都有些不穩。


所以當顧時宴提出送她回家的時候,她沒有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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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再等她清醒過來,人已經躺在酒店裡。


而顧時宴卻帶著墨鏡和帽子,瘋狂地對她進行著傷害。


她大聲呼救,想要試圖掙脫。


顧時宴打了她幾拳,還捂住了她的嘴巴。


警方去酒店調查,前臺稱,確實是一位顧時宴的人帶著一個不省人事的姑娘開的房。


再查監控。


雖然監控裡,顧時宴帶著帽子和墨鏡,看得不太清晰。


但趙蓉堅稱,這個人就是顧時宴。


人證物證俱在,顧時宴被帶走調查。


我隻問過他一次,是不是他幹的。


他說:「他隻記得自己送她回家,但肯定沒有去酒店。」


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會同時出現兩個顧時宴?


15.


好在薛嫋嫋的哥哥是刑警。


她哭著央求哥哥一定要仔細查,監控要一帧一帧地看。


調查要一句一句地琢磨。


她相信顧時宴。


他沒幹過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樣被白白潑了髒水。


吳宇也知道了這個新聞。


舔著臉來安慰我:「倩倩,撐不住的話,我的肩膀可以給你靠。」


靠你個大頭鬼。


我看到你就想把你撕碎,粉碎!


不過今天的吳宇,跟以前有點不一樣。


具體的我一時間說不出來。


但總感覺,沒有那麼油膩了。


我真想自戳雙目。


「吳宇,你已經是大明星了,能不能別來煩我?」


「我不嫌棄你,你不就是有個破公司嗎?」


真的,每次跟他對話,都會被他從頭到腳的自信襲擊的遍體鱗傷。


「是我嫌棄你。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你在我心裡就是個垃圾。」


我終於喊出了我的心裡話。


這兩天接二連三的出事,本來心裡就煩。


他還來找事。


吳宇收起了笑意。


眉頭緊皺成一個「川」字:「顧倩,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要你整個顧家完蛋。」


16.


關於強奸案,社會上的關注度非常的高。


輿論更是一邊倒的支持趙蓉。


更有甚者已經開始陰謀論,說顧氏資助基金會就是為了方便自己做一些骯髒的事。


說不定再過幾天,趙蓉就會被資本滅口,查無此人。


漸漸地,開始有人在顧氏集團的門口拉橫幅鬧事。


我不得不一再的出面澄清。


無論顧時宴是否是當事人,為愛發聲基金會一定會找最專業的律師團全力幫助趙蓉。


可不管我發再多聲明,都抵不過大眾的憤怒。


顧氏的股票依舊持續下跌。


而就在這時,當紅流量吳宇實名發聲,直指顧氏集團曾經利用資本的力量脅迫他做一些違背道德的事。


一石再次激起千層浪。


其實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吳宇不過是在落井下石。


但奈何此時,顧氏已經成為眾矢之的。


網友們不需要看證據,憑空就給顧氏定了罪。


吳宇的粉絲更是將顧氏集團圍得水泄不通,對上下班的員工進行圍追堵截。


出國後的事,我並不太清楚。


但我相信,顧父顧母,包括顧時宴,絕對不像是會威迫別人的人。


最多是給他一筆錢,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為了以防萬一,我回家找他們開了個家庭會議。


沒想到,吳宇竟然比我想的,更加垃圾。


不,他連垃圾都不如。


17.


我代表顧氏集團向吳宇求和,希望他能放下過去的恩怨,重新開始我們的合作。


顧氏也將給予吳宇所有的資源傾斜,將他打造成新一代的國民偶像。


但他得寸進尺,說必須開發布會,而且還得是現場直播,給足他牌面。


為了表示我們的決心,他提的要求我們都一一照做。


發布會那天,我,顧父顧母早早來到了會場。


吳宇戴著墨鏡姍姍來遲。


他搶過話筒,就開始了他的表演。


訴說他這些年多麼多麼的不容易,是如何摸爬滾打走到如今的位置。


臺下有幾位女記者已經拿著紙巾在擦眼淚。


我實在看不下去吳宇拙劣的演技。


打開現場的大屏幕,上面放著幾年前,顧父顧母找到吳宇時的監控。


顧父強勢地希望他能離我越遠越好,並表示想要多少錢都會滿足他。


但吳宇,卻嬉笑著說:「顧倩已經是我的女人了,那一晚,她真的好迷人,嘖嘖嘖……」


顧父顧母聽到這話,表情變了幾變,衝天的怒氣實在忍不住,握緊的拳頭剛想打出去,吳宇就急著接下去說:


「我這裡有顧倩全裸的視頻,如果你們敢動手,我保證明天全網都是你們女兒的豔照。」


兩個年過半百的人就這樣抱在一起,一邊想要殺了面前這個小子,一邊懊悔著自己沒能保護好自家的女兒。


「要怎樣才能把視頻刪了?」


「三件事,跪下,幫我買學歷,五百萬。」


其他兩件事都好說,可是跪下,吳宇他怎麼說得出口的?


顧父顧母說到底是他的長輩,他怎麼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但此時的吳宇已經喪心病狂,他瞪大了雙眼,看著兩個人的腿彎曲,膝蓋慢慢抵在地上。


全場哗然。


我暫停了視頻,冷笑地著看吳宇。


他明顯慌了,臉上沒了剛剛的神氣。


「吳宇,我想,現在該道歉的人是你吧?」


「我沒有錯,我憑什麼道歉?」


很好,天塌下來,都有他的嘴頂著。


我看了一眼顧父,他先是起身鞠了一躬,爾後緩緩說道:「之前的事,我起先並不打算追究。對於我來說,都是小輩們的打打鬧鬧。但現在,顧氏集團受到重創,我作為董事長,本著對集團負責,不得不將我們跟吳宇先生的恩怨說清楚。」


「七年前,吳宇先生糾纏我們顧家的小女兒顧倩。我們不得已將女兒送出國留學。但吳宇依舊不肯罷手,來我家鬧事,說是手上有小女的不雅照片和視頻。」


「我想在座的大多數都已為人父母,不知道你們能否理解當時我們的心情。他讓我們下跪,我們照做了。後來他又以自己學習差,怕到時候學歷低,在社會上立不了足為由,要求我們幫他撺改成績上好一點的大學。我們找了一位原定保送的學生,跟他溝通後承諾送他出國留學,並全額支付他在國外的一切費用,而他之前的保送名額,就被吳宇頂上了。我們深知每個小孩讀書都不容易,所以盡我們最大的能力給受害者補償。但我依然感到抱歉,對於他的威脅我們沒有勇氣選擇報警,這是非常不明智的。」


「坐在我右手邊的,就是當初那位本該保送的學生,如果你們還有疑問,隨時可以提問。」


前排的記者怎麼也沒想到,本來以為是八卦娛樂新聞,現在變成了社會新聞。


他們瘋狂地對著顧父和那位學生提問。


我微笑著側頭看吳宇,他臉上已經徹底失了血色。


「顧倩,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為什麼?


他也好意思問?


因為他油不自知。


因為他辱人清白。


因為他趕盡殺絕。


因為他要顧家完蛋。


記者們的問題基本問完了。


我對著話筒再次說道:「還有,我的哥哥,顧時宴,並沒有犯強奸罪。真正強奸人的, 是吳宇。」


此話一出,吳宇震驚地抬頭。


現場再次掀起波瀾。


我已經找到了顧時宴鄰居家的貓眼監控, 證明顧時宴當天晚上十一點半回家,並且之後都沒有出門。


酒店的前臺也說,並不能確認開房的就是顧時宴本人, 因為開房的人戴著眼睛口罩帽子,他根本看不清楚樣貌,隻得憑借身後跟著的人叫他顧時宴,才確定身份。


我說那天看到吳宇怎麼有股熟悉的感覺。


經過他可以的模仿, 背影看, 確實有幾分像顧時宴。


不過酒店裡留有當事人的毛發, 拿去檢測一下就能知道,當天的人是誰。


「顧倩,沒想到你心腸這麼歹毒。」


「我歹毒?吳宇,從頭到尾都是你在做局, 我們顧家才是受害者。」


這樁樁件件,哪一件冤枉了他?


「吳宇, 你等著坐牢吧。」


「還有,我們集團的財物案, 跟你也脫不了關系吧。」


顧時宴離開集團之前, 升級了所有電腦的系統。


必要情況下, 可以查到數據的具體修改日期。


原本清晰的財務賬目,什麼時候變得不清不楚, 我想自會定奪。


事已至此,吳宇已經沒有翻身的可能。


他猛然起身, 兇神惡煞地想要掐我的脖子。


還好,保鏢及時控制住了他。


18.


我和薛嫋嫋去接的顧時宴。


他走出來的那刻,薛嫋嫋飛奔過去,像個掛件一樣緊緊地掛在他身上。


臉上掛滿了淚珠。


我在一旁, 沒有上前打擾。


這樣的場景,仿佛在我夢裡出現過。


過了一會兒,薛嫋嫋牽著顧時宴的手,蹦蹦跳跳地向我走來。


「哥,讓你受苦了。」


顧時宴嘴角輕輕一扯,笑著說:「都是一家人, 還說這話。」


我們一起回到顧宅。


顧父顧母早就備好了飯菜,隻等我們回家吃飯。


我很享受被家人包圍的日子。


如果可以, 我想一輩子, 下輩子,下下輩子, 都做顧家女。


「倩倩,集團交給你,爸爸很放心。」


19.


我打完水準備回教室,吳宇走到我面前,攔住了我的路。


「(這」我直接買入了一部分。


我的個人股份已經佔了百分之 22%。


這還不算顧父顧母還有顧時宴想轉給我的那部分。


我正式接管顧氏。


通過不斷的投資, 收購和商務版圖擴張, 顧氏集團的子公司遍布衣食住行各個方面。


我曾發過誓,天上下的雨不姓顧,那都是我的錯。


我做到了。


20.


那天,因為工作原因, 我回到上一本書所在的大學。


校門口有個女孩在發傳單。


她走到我面前,向我推薦英語培訓課程。


我愣愣地看著她:「你叫什麼名字?」


「洛明玉。」


「你要攢 30 萬出國留學是嗎?明天來顧氏集團報道。」


這或許就是,命運的齒輪。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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