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惡魔天使1:獵殺霸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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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他們解釋了一下這個責任劃分,大概率是被定性互毆,各打五十大板。


小場面而已。


平安喜樂:【微笑.JPG】


平安喜樂:【沒事就好。】


我單獨給江凝發了消息。


我:【有個大活要趕,最近會忙,幫我送飯。】


江凝:【O 的 K。】


11


之前在派出所,我已經一目十行地記下了那幾個小兔崽子立案的個人信息。


此時深夜。


我就搬出電腦,打算把他們,以及他們的父母,都扒幹淨。


其實我練武隻是練著玩的,我還拿過八個全球編程大賽的冠軍。


這一切要歸功於我爸。


小時候我被診斷為缺乏共情能力,極有可能進化成反社會人格。


我爸怕我鬧事,見我對計算機感興趣,就讓我一直學一直學。


他的想法很簡單:隻要在家裡,就出不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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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覺得:我女兒在家敲電腦的樣子,多文靜啊!


後來我因為入侵某個以計算機專業見長的高校系統,被一群頂尖大佬圍捕了半年多,還是惜敗。


我被捕的那一刻,我爸震驚的表情好好笑……


12


言歸正傳,現在我再動學校,哪怕是初中的系統,都太冒險了。


但扒幾個路人我就無壓力了。


我先重點查了帶頭的那對狗情侶。


男的叫曾書洛,他爸叫曾正直,就是那個「體面律師」。


口香糖女的叫李倩倩,她爸李富就有點意思了。


李富文化程度不高,但是非常有錢,錢的來路也是一路洗白。


早年做過套路貸、做過包工頭,逼死過人命。


現在搖身一變洗白上岸成了承包商。


我心想:真是個廢物,這資料看起來牛逼轟轟,剛才竟然跑了。


不過他可能意識到現在不是他的時代了,隨著法制的健全,他那些舊賬遲早會被翻出來。


所以他打算潤出國。


我黑了他們孩子的聊天軟件,抓取了和王澤有關的消息。


出乎意料的是,信息不多。


最後一次提到王澤,是李倩倩要曾書洛跟她去鬧靈堂。


曾書洛說:【乖了,不要節外生枝了。】


李倩倩連發了一大堆撒嬌的表情。


【可是我們就要出國了,再不瘋狂就沒機會了嘛。】


嗯?


他們要一起潤出國?


李富潤我理解,曾正直為什麼要潤?


好像,有點意思。


13


我在家昏天暗地地忙了幾天。


主要是資料太多也太雜。


江凝在樓下開了一家西餐廳,到點就會來給我送飯。


平時就亂七八糟給我發一堆消息。


江凝:【謝姐又把王澤凍起來了。】


江凝:【現在謝姐懷疑王澤被霸凌了,說什麼都要查。】


江凝:【瀅瀅,你說謝姐怎麼辦啊?我才知道她娘家和婆家都沒人了,現在丈夫和女兒都走了……】


江凝:【如果能抓到那些霸凌的人就好了。雖然判不了重的,但是也還了王澤一個公道。】


我回復了一下:【相比起來,判父母會更好。】


父母廢了,這群兔崽子看起來也沒什麼出息,自然也廢了。


江凝:【?】


江凝:【哪裡有那種好事。】


我:【想想吧,夢想要有的。】


江凝不以為意:【你過十分鍾開一下門,我給你煮了螺蛳粉。】


江凝:【味兒太上頭了我不好在店裡煮。】


我:【好。】


十分鍾後,我的螺蛳粉被潑了。


14


曾書洛和李倩倩的媽上門了。


謝秀秀發誓要弄清楚女兒生前的遭遇。


所以她去了學校,還報了警。


都沒什麼結果,但她不放棄,對方就有點害怕。


我戴著降噪耳機沒聽見,是事後看的門禁監控。


李媽負責輸出,曾媽負責打圓場,道歉,想讓謝秀秀停手。


謝秀說:「我隻是想要一個公道,而且你們孩子鬧靈堂的視頻我也沒公布,你們放心,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曾媽若有所思。


李媽卻暴跳如雷,開始指著她破口大罵。


諸如:「別給臉不要臉!要多少錢你說!」


「你怎麼不說你沒管好孩子呢?!教出這麼一個貨!」


曾媽拼命拉她,讓她別說了。


謝秀秀直接關了門。


李媽還在嚷:「你怕她幹什麼!她們家的人都死絕了!我就不信她能掀起什麼浪來!」


說著還拼命抡門:「開門!你給我開門!」


這時候江凝從樓上衝了下來。


一邊大罵她能罵得最髒的話:「你大爺的!」


然後把手裡熱氣騰騰的螺蛳粉,朝滿身珠寶的李媽潑了過去。


15


我正好取下降噪耳機,出門取我的螺蛳粉。


然後就看見我的螺蛳粉,掛在了一個婦女的頭上、身上、項鏈上,甚至胳膊上。


我皺了皺眉。


李媽瘋了,要上去和江凝拼命。


下一秒我扭頭從屋裡拿出了我心愛的飛機斧。


李媽掛著螺蛳粉無縫銜接轉身尖叫著逃走。


曾媽驚恐地道:「別衝動!我們是來商量道歉和賠償的!」


我轉了一下手裡的斧頭,扭頭看向江凝。


江凝氣得把手裡的小鍋都扔了出去,可惜沒砸中人。


「道歉個屁!是知道人家家裡沒人上門欺負人吧!」


我若有所思。


很奇怪,我看了那群死孩子的聊天記錄,他們和王澤關系確實不好。


但是他們對王澤家裡的事情,甚至親戚的事情都知道得很清楚。


這時候謝秀秀開了門,她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切。


「怎麼回事……」


李媽和曾媽看樣子都想再去說說。


但是看我拿著斧頭站在那,又慫。


曾媽連忙道:「對不起,我們也不想鬧成這樣的。」


我也懶得跟她們廢話:「那這樣吧,你們幫忙把地擦幹淨,再談。」


李媽:「我擦……」


我轉了一下斧頭,漫不經心地道:「不擦就砍死你們。你們可以試試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假的。


我不敢殺人,這犯法。


但她們還是撅著屁股把江凝潑的螺蛳粉收拾幹淨了。


我盯著李媽,心裡就感嘆:江凝太賢惠,每次煮粉面都是等溫了才送來,不然燙下這八婆一層皮也很好。


隻是轉念一想:這犯法,算了。


搞好衛生,曾媽提出:「大姐,現在可以談談了吧?」


謝秀秀搖搖頭:「我不聽你說,我要等查清楚了再說。」


李媽一急。


我讓開身:「要不去我家坐坐吧。」


老天作證,我真的盡量控制我臉上的表情了,不要顯得太期待,太變態。


可是她們轉身跑掉了。


我:「……」


16


我正在想這些人為什麼都這麼敏感,總不能讓我輕松如願。


謝秀秀突然腳下一癱。


江凝大吃一驚:「謝姐!」


謝秀秀哭道:「本來我還不確定,可是看她們這個樣子我忍不住就在想,小澤生前到底經歷了什麼啊!」


她很崩潰,一直在各種猜想王澤生前的經歷。


這個場面瞬間讓我不知所措,呆若木雞地站在一旁。


她又很氣:「可是這些父母不用受到懲罰嗎?!他們為什麼不好好教自己的孩子,不要去傷害別人!」


江凝就開始發揮她的阿 Q 精神。


「隻要能查出真相,懲罰了他們的孩子就是懲罰了他們。」


這阿 Q 精神可能有一點用。


謝秀秀稍微好了一點。


她哭道:「我隻是想給小澤一個公道……」


江阿 Q 抱著她一起哭。


17


其實我已經查出了很多東西,足夠讓曾、王兩家都死一死。


但由於我死活查不出王澤被霸凌的細節,這一切就缺少基礎支撐。


尤其是我知道一定有。


那幾個死孩子這幾天還在瘋狂聊天,嘲笑死去的謝秀秀和王澤母女。


這麼大的怨氣,說他們平時在學校不針對王澤我是不信的。


可我就是找不出來。


我有點狂躁。


確切地說是十分狂躁!


本想铤而走險再進入校園監控系統。


這時候,我哥,薛蒼松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盯著屏幕上跳動的【事多精】三個字,沉默許久。


好煩,我哥是警察,自從我出獄以後他一直盯著我。


我本來馬上要黑學校的系統了,被他一個電話又找回了理智。


老娘不喜歡理智!


老娘喜歡發瘋!


但是這個時候我被監控屏幕吸引了注意力。


18


我一直在想曾書洛的爸爸,就是那個「體面的律師」曾正直為什麼要潤。


後來我發現他在外面租了一套房養了個情人。


而我黑進了他情人對門的門禁攝像頭。


所以我很清楚,他情人在等他離婚,帶她一起潤。


怎麼可能?


太天真。


情人已經放話不帶她潤,就要魚死網破,她手裡有曾正直不少把柄。


所以這幾天,曾正直一邊跑兒子的事情,一邊要忙著安撫情人。


他大概受不了了。


這時候,我恰好從攝像頭裡看到他從情人家出來,神色惶恐,還在門口蹲了一會兒。


突然他發現手上有什麼東西,大驚失色,拼命擦了擦,又進了門。


以我的想法,他狗急跳牆,怕是殺了人。


手上的應該是殘餘的血跡。


19


「事多精」又打了個電話來。


我接起來了:「哥,我在外面玩,下午五點你來 XX 小區接我。」


薛蒼松美滋滋地說:「最近這麼乖的嗎?還會出去玩了。」


他吃過教訓了,知道我在家待著不出門才容易出事。


所以現在隻要他聽說我去旅遊了什麼的,他就很開心。


呵,天真。


20


我壓著限速盡量快地趕到了那個小區。


其實姓曾的不知道,他對門的房子已經被我租下來了。


對方業主缺錢,我出了十萬租了那房子一個月。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告訴他們,我姐夫出軌了,我要住在這邊收集證據。


然後拿出了曾正直和他老婆一家三口的照片。


對面業主的太太當然見過這個人和情人摟摟抱抱秀恩愛。


她指著曾正直罵他是垃圾,爽快地拎著她老公搬了家。


臨走還對我說:「姐妹加油。」


21


我哥也按時趕到了。


他跟著我進了樓棟。


一臉好奇地左顧右盼。


「這是你新交的朋友的家嗎?」


他鼓勵我交朋友:「像江凝那樣的朋友多交幾個……」


他和我爸都認為,隻要我多交朋友,假以時日我肯定能變成正常人。


然後迎面就碰到了神色慌張的曾正直。


曾正直:「……」


我衝他一笑:「嗨。」


這貨啊,他在處理屍體的過程中。


我哥好奇:「這位是……」


我笑道:「哥哥,這位是我的朋友,曾先生,他是當律師的。」


我哥一聽我交了律師朋友,很開心。


「你好,我是薛瀅的哥哥,薛蒼松……瀅瀅你為什麼笑成這樣?」


我這才發現我的嘴快咧到後腦勺了,連忙收斂了一點。


曾正直估計現在腦袋一片空白。


不過,到底是刑事律師啊。


他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僵硬地跟我哥握手。


「你好……」


他甚至都沒想到要說:我們壓根不是什麼朋友!


我笑著給他介紹:「我哥是警察。」


曾正直:「……這樣啊。」


他這麼說著。


嘴巴一開一合,像個機器人。


我笑道:「曾先生怎麼這麼緊張呢?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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