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老公假死讓我負債,我讓他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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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隨口說了一句要吃雪糕。


老公就破天荒放下工作給我買,結果發生意外死亡。


還沒見到老公屍體。


婆婆就帶著人衝進醫院,把我壓到祠堂跪了三天三夜。


等我出來時,隻看見老公的骨灰盒。


老公死後留下上千萬的債務。


我一邊含辛茹苦的還債,過的豬狗不如。


一邊殷勤伺候對我非打即罵的婆婆。


最後債務還清,我被婆婆一千塊賣給隔壁老光棍,榨幹最後一點價值。


我被關在羊圈裡,看到了本該死去的老公開著豪車和青梅說笑。


私生子更是一腳踹在我心口,罵我是小三。


我心梗發作,活活被氣死。


再睜眼。


我回到了老公意外身亡這一天。


1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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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


還沒站穩,尖銳的謾罵聲就刺入耳膜:


「你個小賤人!嘴怎麼那麼饞呢?都是因為你要吃雪糕,才害的我家耀祖意外身亡!」


「吃吃吃!我要你吃個夠!」


我的嘴裡被婆婆王秀娥蠻橫的塞進衛生紙,苦澀嗆人,嘔出眼淚。


上一世也是這樣的。


因為我隨口說了一句要吃雪糕。


老公徐耀祖就發消息說請假給我買回來,我驚訝的想回復不用。


可下一秒我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徐耀祖意外身亡了。


等我緊趕慢趕到達醫院,剛見到徐耀祖的屍體,王秀娥就帶著一群人怒氣衝衝的進來,把我抓到鄉下跪祠堂。


我出來後徐耀祖已經被火化。


我抱著骨灰盒不吃不喝,傷心自責,覺得是自己害死了一條人命,是徐家的罪人。


任由王秀娥打罵。


還咬牙背下徐耀祖生前欠下的千萬債務。


當牛做馬二十年,什麼髒活累活都幹了個遍,四十幾歲的年紀累成了六十歲的模樣。


好不容易還完債,我以為人生終於圓滿。


結果王秀娥一千塊把我賣給隔壁老光棍,榨幹我最後一點價值。


我被關在羊圈裡,流產第十次的時候,看到了本該死去的老公。


他開著豪車,摟著保養得宜的青梅,衣錦還鄉。


村裡老人撺掇兩人的孩子說我是徐耀祖原配,他是私生子。


結果對方怒氣衝衝的跑到羊圈,一腳踹上我的心窩子,大罵我是小三,破壞他的家庭不要臉。


當時我鬱氣成結,心梗發作,活生生被氣死。


而閉眼時,徐耀祖就站在旁邊,他仿佛沒看到一樣,領著私生子揚長而去。


我到死才明白一切都是個圈套!


好在老天有眼,讓我活過來了。


我重重推開王秀娥。


狠狠撲向不遠處病床上裝死的徐耀祖。


好好好,喜歡玩兒假死遊戲是吧?


老娘不介意讓你真死!


2


啪!


這一巴掌是我打的。


聲音響徹整個病房,清脆的令人臉疼。


徐耀祖紅潤的臉上頓時留下一個清晰緋紅的巴掌印。


王秀娥最先反應過來,暴跳如雷:


「你個喪門星!到底在幹什麼?」


王秀娥的巴掌還沒挨到我臉上,我就已經先一步低頭撲在徐耀祖身上「哭喪」。


「老公!你怎麼就這麼去了啊!」


「你這個狠心的人,留下我一個人怎麼活啊!」


「你死了,把我也帶走吧!」


我浮誇的表演著,耳朵湊在徐耀祖胸前。


雖然很微弱,但我確定是有心跳的。


上一世我被突如其來的噩耗砸的眼前一黑,根本沒來得及發現異常。


還沒冷靜,又被王秀娥拉走,導致這種全麻假死的低劣手段也沒看出來。


全麻有風險,為了騙我,這些個狗東西還真是豁得出去啊!


我氣上心頭,知道即使在全麻的狀態下病人沒有感覺,我也手上動作不停,對徐耀祖又打又掐,力氣大的恨不得揪下塊肉。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要你平時少抽煙喝酒,你非不聽!現在好了吧,你留下我和媽要怎麼活啊!」


王秀娥見狀,差點背過氣去,哪裡還管的了我有些反常的舉動。


立馬招呼帶過來的人,把我從徐耀祖身上撕開。


自己心疼的握著徐耀祖的手,狠狠瞪著我:


「你要是把我兒子打壞了,我扒了你的皮!」


「小賤人,都是因為你嘴饞害死了耀祖,你就是個殺人犯!」


「耀祖是我們徐家的當官根苗,全村唯一的研究生,就被你這麼活生生的害死了!」


「你對的起我們整個徐家村的列祖列宗嗎?給我把她關去祠堂好好反省!」


說完,王秀娥就著急忙慌的在前面帶頭,狗撵了似的。


想把我支走?沒門!


我一個人難敵四五個莊稼大漢,但我會搖人。


幾個人剛撕扯我到走廊,就被警察同志迎面逮住。


我重生回來,明白自己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事先報了警。


我掙脫幾個人的束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朝警察們下跪:


「同志們,你們要為我做主啊!」


「我的丈夫剛死,婆婆就要拉我去跪祠堂,還揚言我是殺人兇手要把我賣給隔壁老光棍!」


「這是逼我去死啊!」


王秀娥面色漲紅,抬手又要打我,我不躲不閃,在警察面前生生挨了個巴掌。


警察立刻嚴肅呵止:


「涉嫌毆打,情節嚴重是要拘留判刑的!」


王秀娥農村人,一聽什麼拘留判刑立馬嚇的脖子一縮,但還是嘴硬的開口:


「她是我兒媳婦憑什麼不能打?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是警察也不能管我教訓兒媳婦吧?何況就是因為她嘴饞害死我兒子!」


她嘴裡一遍遍說著是我害死她的兒子,就跟真事一樣。


上輩子我就是在她的嘮叨下,洗腦般打上害死徐耀祖的思想鋼印,一輩子都活在虧欠中,給他們徐家當牛做馬。


直到死才明白被害!


回想起上一世豬狗不如的日子,骯髒的羊圈,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絕望折磨,讓我全身湧上滔天的恨意,眼眶都激動的充血。


「不是我殺的!他給我發完消息就死了,憑什麼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既然媽不信,那我就請法醫來驗屍!開膛破肚,查明真相!」


我故意把開膛破肚著重強調。


王秀娥一聽,毫不猶豫的反對:


「不行!耀祖不能動刀!」


我佯裝溫柔勸解:


「媽,我知道你心疼耀祖,但是隻有這樣才能查出他的死因,我不想一輩子背上殺夫的罵名,你也不想他死不瞑目吧?」


「你放心,死人不知道疼,而且法醫剖完屍會縫好的,不難看。」


王秀娥氣的橫眉倒豎,想殺我的心都有了,但她文化低,來回隻會說不行不行。


我作為徐耀祖的妻子,有剖屍的權力,警察在這裡王秀娥也不敢放肆。


最後沒辦法了,隻能躲到角落裡偷摸的打電話。


我懶得再和她糾纏,直接要在同意驗屍的報告單上籤字。


正要落筆,一個身影跑了過來,氣喘籲籲:


「晴姐啊,耀祖是我親自收屍的,死亡證明也是我開的,難道連我也信不過嗎?」


喲,小三終於出來了。


3


陳韻和徐耀祖是青梅竹馬,從小一個村長大。


十五歲時,陳韻家裡炒股掙了錢,爸媽帶著女兒離開農村到城裡上學。


本來兩人斷了,直到我和徐耀祖結完婚的第一年,兩人不知道又怎麼勾搭上了。


上一世徐耀祖信誓旦旦的和我保證,隻把陳韻當普通朋友看。


我心裡不舒服,但奈何徐耀祖這個狗東西隱藏太好,直到死時看到兩人從豪車上下來,我才明白這對狗男女早就搞在一起。


我看著陳韻,和記憶中那個耀武揚威的女人對上號,胸口恨意又迅速上湧。


來的好,一起收拾了。


我揚起來一個為難的笑:


「陳韻啊,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媽她執意覺得是我害死了耀祖,還要把我關進祠堂,我不得已才選擇剖屍證明清白的。」


陳韻覷了眼王秀娥,王秀娥神色閃躲,嚷嚷著改口:


「我老糊塗了,兒子死了不能一時心急嗎?」


看到王秀娥卑微的一幕。


我幾乎要氣笑,自問對王秀娥還算孝順,和徐耀祖結婚後王秀娥不喜歡我,我也刻意忍讓當長輩尊敬。


就連上輩子負債累累,我窮的一頓隻吃一個饅頭,也會每月給她應給的生活費,大病小病也毫不吝嗇的出錢出力。


可王秀娥毫不感激還把我賣了。


果然,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賤種白眼狼!


我藏起眼底的恨意,露出高興:


「真的嗎,媽你終於願意相信我了!」


王秀娥臉色難看的像吃了隻活蒼蠅。


趁著兩人面色訕訕,我又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是的,我確定要捐贈器官,還熱乎的,快來吧。」


話落,剛松完一口氣的兩人,瞳孔地震。


「你說什麼胡話?」


王秀娥猛地要撲上來打我,被警察拉住,氣的全身發抖,險些昏死過去。


陳韻一臉不爽的看著我,義憤填膺:


「耀祖生前沒有說過捐贈器官,你作為他的老婆怎麼可以違背死者意願?!」


我壓下嘴角冷笑,疑惑看著陳韻:


「我怎麼就違背了?你很了解我老公嗎?跟我老公很熟嗎?生前說沒說過這種話我才是最清楚的吧。」


面對我的靈魂質問,陳韻顯然不敢回答。


器官捐獻處的人很快就來了,我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


「我老公是村裡唯一的研究生,為人善良正直,生前總是和我說人的一生有的輕於鴻毛有的重於泰山,他作為徐家的頂梁柱,死後也要發揮餘熱,造福更多的人。」


「你說是吧?媽。」


王秀娥一口氣卡在胸口,不上不下,手指哆嗦的指著我放狠話:


「你今天要是敢解剖我兒子,我就弄死你!還有你們!」


然後拿著棍子,號召帶來的幾個人,對器官捐獻處的醫生又打又罵。


「挨千刀的!敢動我兒子我跟你拼命!」


王秀娥在徐家村彪悍慣了,不服就幹架,目無法紀,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千塊成人販子把我賣了。


遺體捐獻處的醫生也不是不斷躲避自保,眼見躲避不了,也隻能自衛。


隻來了兩個警察,根本拉不住打紅眼的七八個人,現場一片嚎叫混亂。


直到警察呼叫支援,才停手。


王秀娥掙開警察,無賴的坐在地上,打滾撒潑:


「亂抓人了!警察亂抓人!」


面對這種老無賴,警察採取強制措施,統統帶進警察局。


陳韻眼巴巴的看著王秀娥被抓走,怎麼留都留不住,而後扯著我的袖子,聲音都抖了:


「晴姐…你、你不會要繼續器官捐獻吧?」


4


我搖了搖頭,露出個和藹的笑:


「怎麼會呢?王秀娥都不同意,隻不過要準備安排耀祖火化了。」


陳韻嚇的打了個嗝,緊張的看著我:


「阿姨被抓進警察局,當務之急是先要去把她保出來。」


「這樣吧,你去保阿姨,耀祖火化的事情交給我吧。」


「那怎麼行呢,這種事情怎麼好意思委託給別人,再說了你是醫生,為我們家的事情已經耽誤了工作,實在不能再麻煩你了。」


我說完不等陳韻再開口,就已經聯系了火葬場的人來拉「屍體」。


陳韻還在跟我拉扯:


「那總要等阿姨一起吧?那可是阿姨的親兒子。」


我盯著陳韻,直接開口:


「陳韻,耀祖已經死了,他需要火化入葬,而且你今天很奇怪,耀祖死了你一點難過也沒有,反而再三阻礙我,難道耀祖的屍體有什麼問題?」


我把陳韻拉在椅子上坐下,陳韻就像是屁股上長了刺,完全坐不住。


最後一狠心,招呼也不打一聲就跑了出去。


我冷笑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坐上了火葬場的車。


我看著一動不動躺在擔架上的徐耀祖,心髒狂跳不止。


這張臉和上一世我在豪車上看到的時候沒有什麼變化。


足見他假死的那些年過的有多不錯。


我在羊圈裡看到他時,一度以為自己被折磨的精神出了問題,我想要衝出羊圈仔細看看卻被豪車濺上一身的泥。


我以為是我眼花了,直到第二天他的私生子找上我,大罵我是小三破壞別人家庭,我才知道原來徐耀祖真的沒死。


我被私生子一腳踹上心窩,噴出血霧倒地的時候才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徐耀祖。


徐耀祖眯著眼,花了很長時間才認出我,捂著鼻子譏笑著開口:


「這麼多年不見,怎麼變成這副樣子了?關在羊圈裡,比畜生還像畜生。」


我死死盯著他,嗓音喑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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