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誤闖了病嬌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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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吸病嬌體質。


為了讓我擺脫這種生活,我媽把我送去了男子學校改造。


於是女扮男裝的我成了學校裡最受歡迎的人物。


一開始我以為大家都是好人。


後來才發現……


他們都是病嬌。


陽光帥氣的籃球隊長逼我摸他的胸肌。


高冷的學生會長偷喝我的水杯。


不羈的校霸偷拿我的短褲。


我生活在群狼環繞的環境中。


每天戰戰兢兢……


直到有一天……


他們都發現了我是一個女生。


1


我從小就是一個吸引病嬌的體質。


從小到大,經歷過無數次的偷窺、尾隨和瘋狂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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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周前,一個病嬌直接尾隨我住到了我們家隔壁。


我媽實在忍無可忍。


為了我的安全考慮,決定把我送到男子學校去進行封閉式的軍事管理。


我剛到學校,就成為了全校的焦點。


原因很簡單。


在一眾正處青春期、身材高大的男生當中。


我成了學校裡面最矮小的一個。


也因此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全校的重點保護對象。


我被分配到了唯一一個還缺舍友的宿舍。


後來我才知道。


這個宿舍為什麼會沒有人來住。


因為裡面住了三個學校裡其他人都不敢惹的人物:


陽光帥氣的籃球隊長、高冷的學生會會長、不羈霸道的校霸。


但出乎意料地,他們對我都還挺不錯。


2


「餘念,你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沒點男子氣概,快來和我一起鍛煉鍛煉。」


孟南簫手裡夾著一個籃球站在我面前。


他是學校的籃球隊隊長。


正值盛夏,孟南簫穿著一件白色汗衫,露出了兩側手臂的肌肉,被太陽曬成小麥色的皮膚上大顆大顆的汗珠滑落,打湿了胸口前的布料。


我盯著孟南簫的胸肌,不免有些鬱悶。


他這胸肌比我身為女人的尺寸都大。


孟南簫站在那裡,看著我一會兒發呆,一會兒皺眉,不免有些好笑。


他啟唇問:「羨慕?」


我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啊」了一聲。


孟南簫直接抓起了我的手掌放到了他的胸肌上。


「給你隨便摸。」


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我感受到了掌心下起伏濡湿的肌肉,臉頰一紅,就想要縮回手。


孟南簫眼疾手快,直接把我給摁住了。


「餘念,你……」孟南簫突然俯身,湊了上來。


我看著眼前被放大的俊臉,被嚇得不輕,提高了嗓音喊:「孟南簫,你幹嘛?」


這一聲好像把孟南簫給喊回了神。


他瞅著我的臉,松開了我的手,臉色有點不自然,嘟囔了一句:「餘念你怎麼回事,人長得矮也就算了,手也和個女孩子似的,軟踏踏的,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殊不知,我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我雖然剪了短頭發,圍了抹胸。


可內裡確確實實是個女的。


3


上完體育課,孟南簫搭著我的肩拉我一起回去宿舍洗澡。


他打籃球出了不少汗,但是我全程躲在樹蔭偷懶,根本沒出一點汗。


孟南簫這人像是有病似的,嘴上喊著說「好熱」,人又拼命地往我身上湊。


不一會,我就被他弄得全身是汗,衣服也亂了。


其他男生看到孟南簫這副黏糊勁,互相交換了個眼神,打趣了一句:「孟南簫,你這不會是把餘念當成你小情人寵了吧?」


我瞬間紅了臉,眼睛睜圓了。


孟南簫瞧我這模樣,笑著露出了唇邊尖尖的虎牙,朝著最鬧騰的那個人身上踹了一腳。


「去,別把人給我嚇壞了。」


他這動作更是引來了一陣曖昧的哄笑。


孟南簫不再理他們,提著我的衣領往宿舍走。


「喂,回神了。」他伸出手在我的面前晃了晃。


孟南簫看著我皺起的鼻子,這是我煩惱時下意識的一個小動作。


和我相處了這幾天,孟南簫已經完全摸清楚了。


他輕笑了一聲,捏了捏我的鼻子:「說吧,有什麼問題?」


我看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問:「孟南簫,兩個男孩子,也可以談戀愛嗎?」


孟南簫沒想到我會這樣問,眼神一下暗了下來。


他湊近了些,盯著我,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當然可以了,內容比你想的還有趣。」


「你們在幹什麼?」


一道泛著冷意的男聲突然插了進來。


我抬頭望過去,就看到學生會會長祁煙景,也是我的另一個舍友。


4


祁煙景穿著萬年不變的白襯衫黑褲,臂彎夾著一疊文件,看樣子應該是從學生會剛開完會出來。


他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能把普通白襯衫穿得那麼好看的人,那張臉像是雪做的,渾身冒著寒氣,活脫脫的一個高嶺之花。


孟南簫看見祁煙景,臉上的笑收了起來,站在了原地。


而我見了祁煙景也有點腿打顫。


幸好這個時候鈴聲響了。


午休的時間到了。


學校規定學生們必須在打鈴後立刻回到宿舍休息,否則被管教處的人抓到,就要去操場跑十圈。


於是我們開啟了狂奔模式。


孟南簫是運動生,跑得最快。


就連看起來文文弱弱的祁煙景,也比我想象中跑得快。


我很快就落後了他們一大截。


「餘念,幹嘛呢,快點!」孟南簫回頭看我,著急地喊了一聲。


我跑得嘴唇發白,腿肚子直打顫,實在是跑不動了,擺了擺手,停了下來。


「上來,我背你。」祁煙景卻停在了我的前面,彎下了腰。


我受寵若驚,連忙擺手。


祁煙景瞧了我一眼,根本沒有給我拒絕的機會,直接把我給託上了背。


孟南簫不知道什麼時候跑了回來,看見這一幕,咬了咬牙,朝祁煙景伸出手:「我來抱他。」


祁煙景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徑直朝宿舍方向跑了。


孟南簫攥緊了拳頭,低罵了一聲:「草。」


5


我靠在祁煙景背上,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腦袋還有點發暈。


直到我被祁煙景結結實實地扔在床上時,才回過神來。


緊跟在身後的孟南簫見狀,皺了皺眉,有些不滿:「祁煙景,你的動作就不能溫柔一點?」


祁煙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扯了扯嘴角:「你一個大老粗,和我講溫柔?」


眼看著兩個人就要馬上打起來了。


我趕緊站起來勸架:「大家快喝水,休息一下。」


孟南簫瞪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轉頭進了浴室。


我碰了一鼻子灰,扭頭,就看到祁煙景拿著我的杯子喝了口水。


「會長——」


祁煙景朝我看了過來。


此刻他坐在書桌前,因為剛剛劇烈運動過,向來被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掉了幾縷在額前,頗有慵懶貴公子的味道。


而在祁煙景手裡拿著的那個貼著小碎花的杯子顯得格格不入。


祁煙景是一個有高度潔癖的人,他的東西一般情況下都不允許別人碰。


我之前看到過祁煙景擦一張被別人坐過的凳子,用完了整整一包抽紙。


喝錯了別人的杯子,這比殺了祁煙景這個有重度潔癖的人還要讓他難受。


這下完蛋了。


我嗓子眼裡憋著一股氣。


祁煙景投來困頓的眼神。


我指了指他手裡的杯子,悶著嗓子說:「你喝錯我的杯子了。」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


祁煙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瞳孔收縮了一瞬,就連他拿著杯子的手都神經質地抖了一下。


6


「唉……」


這已經是我說不清第幾次的嘆氣了。


孟南簫坐在旁邊,掰了一半的棒棒冰給我,「你這一下午的唉聲嘆氣的什麼呢?」


我託著腮,生無可戀地說:「你不懂,我感覺我好像得罪了祁煙景了。」


聞言,孟南簫眼睛都亮了,吵著要我和他說發生了什麼。


我把剛才在宿舍裡的事情簡單地和他講了一遍。


孟南簫嘴角耷拉下來。


就在我以為他要發表什麼高見的時候。


他「哦」了一聲,然後搶過了我嘴裡咬著的棒棒冰,「你別吃了。」


「喂!」


我伸出手就要去搶,結果看見他把被我吃剩下的一半棒冰放進了嘴裡。


「……」


我有時候真的覺得這個學校裡面的人腦子挺不正常的。


孟南簫卻誤會了我的意思,他叼著棒冰,咧開嘴笑:「沒事,我不嫌棄你的口水。」


我白了孟南簫一眼,暗罵了一聲幼稚,遠離了他。


7


越想越氣。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好像誤闖進了學校後山的禁區裡面。


這裡是專門懲罰不服管教的學生設立的。


看著眼前半人高的草叢,一陣風吹過,我總感覺好像聽見了人的哭喊聲。


「喂。」


有人突然從我的身後拍了拍我的頭頂。


我小腿肚一軟,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小屁孩,你從哪來的?我怎麼不記得學校有你這號人?」


一個放大的俊臉靠了過來,不羈的眉眼上帶著些許笑意,嘴上含著一個棒棒糖。


我聞到他身上的水蜜桃味。


男生穿著一套迷彩服,雙手插兜地俯視著我。


我眨了眨眼睛,反應過來,指著胸口上的名牌:「我叫餘念,是新轉來的插班生。」


男生挑了挑眉,伸出手指勾起了我胸前的名牌,又打量了一下我的臉,「有意思。」


「小屁孩,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程淵。」


「前程的程,深淵的淵。」


我看著伸到我眼前的大掌,握了上去。


程淵輕輕松松地就把我提了起來。


「我宣布,以後你就是我的小跟班了。」


程淵的語氣裡帶著一股理所當然的霸道。


我皺了皺鼻子,剛想要不服氣地反駁。


就突然想起來……


宿舍裡面,那個開學一周還空著的床位。


據說是學校校霸的。


名字好像叫……


叫什麼來著?


好像叫——程淵。


我瞬間睜大了眼睛。


8


我手裡拿著一大袋程淵的髒衣服,看著前面那個高大的背影,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了這樣。


程淵像是感受到了我的嘀咕,叼著棒棒糖懶洋洋地回頭看了我一眼:「磨磨唧唧的,在後面幹嘛呢?」


在程淵的威逼利誘下,我實現了人生以來的第一次翹課。


外面剛打完下課鈴。


我揉了揉發酸的肩膀,終於把程淵的一大盆髒衣服給洗完了。


「餘念,你死哪裡去了,知不知道我擔心死你了!」


還沒見到孟南簫的人影,門口就傳來了他的聲音。


程淵這個時候從浴室走了出來,冷笑了一聲:「不愧是搞體育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我剛扭頭,就被程淵迎面扔來了一件衣服蓋住了臉。


「小跟班,這條也要好好洗幹淨。」


程淵的聲音落在我的耳朵裡跟舊時代剝削農民的惡地主沒有什麼兩樣。


我憤怒地扯下臉上的衣服,胸口的小火苗蹭蹭蹭地往上冒。


不蒸饅頭爭口氣。


我不能繼續被程淵這樣壓榨下去了!


我要反抗,翻身把歌唱。


壯了膽子,我閉著眼朝程淵的方向揮了一巴掌過去。


但是程淵好像閃了一下,我沒打到人,反而扯到了什麼東西。


「餘念!」


「你們在幹什麼!」


門口傳來孟南簫的河東獅吼,門被他踢得巨響。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一手拿著一個白色的浴巾,一手拿著條黑色短褲。


僵硬地抬頭往上看。


程淵倚靠在浴室門上,臉色有些沉鬱。


關鍵是……


他現在整個人沒有任何遮擋!


孟南簫的大掌捂住了我的眼睛,聲音裡壓抑著憤怒:「別看。」


我閉緊了眼睛,可是剛才的畫面已經印在了腦子裡。


程淵……他應該不會打死我吧?……


9


等程淵收拾好,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我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孟南簫氣勢洶洶地站在我旁邊,雙手叉腰,活脫脫的一個護崽母雞樣,對著程淵一頓輸出。


就連準備去學生會開會的祁煙景都被孟南簫奪命連環 call 給叫了回來。


而當事人程淵,連個眼風都沒有給孟南簫,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小跟班,你和他們說說,我欺負你了嗎?」


我低著頭,裝死。


程淵眯了眯眼睛,從鼻腔裡沉沉地發出了一聲:「嗯?」


孟南簫把我護到身後:「餘念,你別理他。」


在程淵的死亡注視下,我顫顫巍巍地舉手:「是我把程淵的浴巾給扯掉的。」


「……」


瞬間,孟南簫的臉色跟吃了翔一樣難看。


程淵瞧著他不屑地笑出了聲:「孟南簫,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心腸了?」


孟南簫伸長了脖子就要懟回去:「程淵,我也不知道你還是個暴露狂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祁煙景揉了揉太陽穴,鏡片後的眼睛泛著冷意:「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孟南簫不服地扭過頭去哼了一聲。


程淵肆意地翹著二郎腿:「可以,幫我把今天翹課的記錄給消了。」


眼看著祁煙景就要拒絕。


畢竟他在學校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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