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與顧霖戀愛的七周年紀念日,也是我們訂婚的日子。
可他的白月光回來了,棄下我去了機場。
這一次我沒有任何挽留,轉身離開了訂婚宴。
在同學聚會上,遇見了我的同學。
隨著時間的流逝,我沒有回過一次頭,顧霖再也不淡定了,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我:「林曉,鬧夠了沒?鬧夠了就回來吧……」我覺得十分諷刺。
後來,顧霖後悔追我,而我已有了新的幸福。
1
我和顧霖戀愛七年了,就在前幾天顧霖突然向我求婚了,我欣喜若狂以為自己終於走進了他的心裡。
在我們七周年紀念日的前幾天,顧霖給我一個地址:「我今天和我發小們小聚一下,到時候你一起去吧,不過我有事要和他們商量就先過去了,你自己過去吧。」
我點了點頭,心裡一陣甜蜜湧上來,七年了,我終於走到他的世界裡了,貼心地說:「沒關系的,我可以自己過去,你要注意身體不要喝那麼多酒。」
顧霖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離開了。
這一天,我早早地回到家中準備打扮自己,這是我第一次見顧霖的發小們,我不能丟顧霖的臉。
我打開衣櫃,拿出了一直舍不得穿的裙子,然後便開始打扮起來了。
完成後,我看著鏡子前面光鮮亮麗的自己,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這一下我就不會丟顧霖的臉了吧。
想起之前和顧霖參加一次酒會,裡面的名媛們每一個人都是盡全力打扮著自己。而那時候的我隻是穿了一件平平無奇的裙子,正當我覺得格格不入的時候。
一個名媛拿著酒杯走了過來:「不是吧,顧總,這位不會是你的女朋友吧,瞧著一副寒酸的樣子,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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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到這話手使勁地緊握著,臉頓時蒼白起來,我轉身看向顧霖。
隻見他手握酒杯與面前的這位名媛碰了碰,滿臉笑意地說道:「黃小姐都覺得不可能的事情,我顧某怎麼可能會去幹呢。她啊,隻是我的助理。」
我渾身發冷,顫抖著,回去後我問了顧霖:「顧霖,為什麼要對外否認我的身份,我就這麼不堪嗎?」
顧霖扯了扯嘴角:「那裡是酒會,魚龍混雜的,現在我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父母都不知道我們的關系,這麼傳到我父母那裡怎麼辦?」我聽著他的話,怎麼努力也擠不出一點笑容。
鬧鈴響起了,我拍了拍自己,想那麼多幹什麼,現在我們要訂婚了,然後就出發到顧霖給我的地址那裡。
我還沒有走到門口,聽到裡面的人說:「顧二,容兒要回來了,回來的時候好像你要訂婚了。」
我定在那裡突然不知道怎麼辦,容兒是顧霖的白月光,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出了國,她是顧霖一直念念不忘,一直幫助的人啊。
我安慰自己,沒事的林曉,你和顧霖都已經要訂婚了,沒有什麼是可以拆散你們的。
我漸漸冷靜下來,沒有勇氣聽顧霖的回答,匆匆地走了。
2
我們要訂婚的日子很快就到來了,這一天是我這七年之中最美的時候。
在化妝室裡,我看著身穿禮服的自己,有一種苦盡甘來的感覺了。
這時,閨蜜走了進來:「恭喜你,曉曉,今天的你真美,以後有姐妹在,如果顧霖那個渣男不好好珍惜你的話,姐妹永遠在這,隨時帶你離開。」
我眼角逐漸泛紅,帶著哭腔,眼裡含著淚水說到:「好的,謝謝你琪琪,我永遠的家人。」
郭琪琪拍了拍我的後背,「今天你可是最美的,不要哭啦,到時候會變成小花貓的啊。」我聽到她這句開玩笑的話,咧開嘴笑了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時我和顧霖站在了後臺那裡準備進場。
「叮叮叮」顧霖的電話響起來了,我聽著這鈴聲,突然有一股名為恐懼的東西向我襲來,我緊張地看向顧霖,心裡好像知道了什麼。
他接了電話,一時間特別開心,對電話那頭的人喊道:「你站著別動,我馬上過去,你等我一下。」然後就急匆匆地跑了。
在他經過我身邊的時候我拽住了他的衣角:「顧霖,你要幹什麼去,我們馬上就要進場了,今天是我們訂婚的日子,不要離開行嗎?」顧霖用行動回答了我的話,扯開我的手,跑了出去,全程沒有給我半句解釋。
我緩緩地蹲在了地上,看著手指上戴著的訂婚戒指,諷刺地笑了笑,淚水爭先恐後從眼眶裡面流了出來。
我把頭埋在手肘那裡痛哭著,好像把我這七年來全部的委屈、妥協、忍讓、不甘……全部哭出來。
七年來,我委曲求全,害怕顧霖還會扔下我,不要和我在一起,漸漸地失去了自己。
在他心中,我永遠都是他白月光的一個替身,替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留在他的身邊照顧著他。
而他卻沒有半點留意過我,從來沒有問過我到底委不委屈,傷不傷心。
我搖了搖頭,捫心自問我自己這一切究竟值不值?值嗎?或許我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聽著主持人催促我們進場的聲音,我摘下我們訂婚的戒指,站了起來,抬起我的禮服,就向外面跑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正好,金色的陽光刺破了黑暗,照在我們的身上……
3
晚上,我回到我與顧霖的家中,看見顧霖與喬聲堂皇地坐在那裡。
沒有等我說些什麼,容兒就搶先開口道:「林曉,你怎麼可以這麼對顧霖?」
我頓時懵了,什麼呀,我怎麼對他了?仿佛看出我的疑惑,容兒繼續開口道:「在訂婚現場那裡,你怎麼可以不在那?讓顧家丟了大臉,你怎麼可以這樣子呢?」
我看向一旁的顧霖,他一直沒有說話,我忍不住開口道:「開什麼玩笑,到底是誰先丟這個臉的。顧霖跑去接你,留我一個人在那裡,有想過丟臉嗎?」
容兒聽到我這句話搖搖欲墜起來,臉色逐漸蒼白,抬頭慘兮兮地看向顧霖:「是因為我才這樣的嗎?」說完,身體往後仰著。
一旁的顧霖聽到這句話,扶著容兒的肩膀,讓她靠著自己休息,轉頭又對我呵斥道:「容兒身體不好,你不要惹她生氣。」
然後低頭對容兒溫柔說道:「沒有的事,容兒,和你沒有任何關系,是林曉的錯。」
我聽到這句話渾身發冷,顧霖又向我厲聲道:「明天你就去和我爸媽道歉,你把他們的臉給丟盡了。」
我看著他們毫無歉意指責我的樣子,眼淚在眼裡含著,搖了搖頭。
顧霖沒有管我,扶著容兒去房間裡面休息。
晚上,我出房門的時候,容兒站在樓梯口那裡等我,看見我出來對我冷笑一聲:「林曉,看來你真的是抓不住顧霖的心啊。」
我看了她一眼,沒有理會她的挑撥離間。這時,容兒離扶欄越來越近,聽見有人過來的聲音,翻了下去,我來不及拽住她。
我看向容兒,她一副勝利者的樣子。下一秒,顧霖走了過來,看見容兒摔在地上連忙過去將她抱起來。
容兒看見顧霖,小聲地哭了起來:「不怪林曉,是我沒有站穩摔了下來,林曉沒有推我。」說完又繼續哭了起來。
顧霖抬頭看了我一眼,眼中的狠厲恨不得將我刺死。轉身慌慌張張地將容兒送去了醫院。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一旁的佣人也在小聲議論這件事。
4
我坐在房間裡面,顧霖的行為讓我忍不住哭了起來。
顧霖和我在一起是為了讓容兒吃醋,隻不過後來容兒出國了我們才沒有分手。
每一次容兒打電話給顧霖的時候,無論多忙,顧霖都會趕到她的身邊,為她噓寒問暖。
記得有一次,我與容兒同時發燒住進了醫院,那時候的我隻因為顧霖想要在初雪時候摘一枝梅花,我便在雪裡站了好久,最後發燒暈倒被送去了醫院。
在醫院我手裡還緊握著摘著的那枝梅花,醒來後沒有看見顧霖的蹤影,前來照顧我的佣人說到:「少爺去姜小姐那裡了,姜小姐突然不舒服,少爺讓我來照顧你。」
我就聽這句話大哭起來,那我這樣子算是什麼,辛辛苦苦摘花,他卻不看一眼。
後來,顧霖來了,與他一起來的人還有姜容兒。顧霖說道:「你到底在耍什麼把戲?容兒生病,你也跟著生病;容兒善良來看你,你還想怎麼樣?能不能懂事一點。」
我那時候聽到顧霖這話,心裡十分冰涼,渾身顫抖著。
「叮叮叮」,電話的鈴聲讓我回過了神,我連忙擦幹眼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不出來哭過,以最好的狀態去接聽顧霖的電話。
顧霖在電話那頭沒有等我開口就急忙說道:「林曉,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贖過的機會,你推了容兒摔倒我不和你計較了,這段時間你就好好地照顧容兒。」
我冷笑了一聲,怎麼著,還要我上趕著去給你們當保姆,然後折磨我嗎?
我心死地開口:「不可能,顧霖。首先,我沒有推容兒,憑她的一面之詞冤枉我不好吧。」
顧霖在那一頭反駁道:「容兒不是這樣子的人,她……」
我打斷顧霖的長篇大論,不想聽他說容兒的豐功偉績,淡淡說道:「顧霖,我們分手吧,我累了。」
顧霖一時間愣住了,過了會兒才開口道:「你確定?行,你不會後悔就行了。我等著你回來求我。」
我掛斷了電話,心裡卻是無比地暢快。
5
這一天,一直安靜的高中同學群又重新熱鬧起來了。
我看著手機裡面刷過的消息,突然間正在吃瓜的我被牽扯到其中,他們說:「林曉呢,我們的班花畢業後沒有再見過一次面,這些年在哪高就啊。」
我看著隻能選擇冒泡:「什麼嘛,我現在是米蟲一個,啃老呢。」大家哈哈大笑表示不信,我也沒有多說些什麼。
聊著聊著,大家便說起周末的同學聚會,我正想拒絕,一個人的我可不想在那裡尷尬社交。
可現實永遠都是殘酷的,我的消息還沒有發出去,大家紛紛都說:「林曉,拒絕了這麼多次同學聚會,這一次可不能再放大家的鴿子了。」看到這句話,我隻好點頭答應,回復一定會去參加的。
周末很快就到來了,我到達的時候,好多人都已經在那裡了。
從畢業到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曾經的少年們也已經長大成人了,許多人都結婚生子或者事業有成了。
有寶寶的都在那裡談論孩子的事情,交流養育經驗和心得;事業有成的也在那裡炫耀自己現在有多麼成功。
我一個單身又事業未成的反而覺得自在,坐在角落裡,不用去社交。
這時,門口那裡喧哗起來了,我抬頭一看,看見一個身著西裝,樣貌精致,看著像成功人士的人走了進來。
聽旁邊的同學說,他是沈墨,之前坐在我後面的胖子。高中畢業後就出國去學習和深造,最近才剛回來,現在已經是頂尖的設計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