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才是惡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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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鄰居是傻逼,天天在家發癲。


他說他有心髒病,給整棟樓住戶制定了【入住規則十二條】。


我點了份炸雞外賣,他說氣味難聞,讓他感覺頭暈惡心。


我必須賠償醫藥費、營養費和誤工費。


我轉身拿出珍藏的精神病證,又接來我 ?80 ?歲的奶奶和變態弟弟。


這次,輪到他向我求饒了。


1


【一、我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我心髒不好。所以無論何時本棟樓住戶都不得發出任何噪聲。包括但不限於裝修、打豆漿等。】


【二、我對動物毛過敏,本棟樓住戶禁止養狗、貓等動物。在家不出門也不行。我會不定時上門檢查。】


【三、樓內抽煙肯定是不可以的,包括但不限於電梯內。】


……


【十二、我聞不得油煙味,所以本棟樓住戶不得訂外賣。如有需要也必須在樓下吃完。】


我看著群內被刷屏的【入住規則十二條】抽了抽嘴角。


樓上這一家子真是極品中的戰鬥機。


這是什麼珍稀物種,要整棟樓的人團寵?


連外賣都不準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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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貨還在群裡癲癲地繼續發號施令:【這十二條規則從現在開始執行,本人擁有絕對的解釋權。】


但奇怪的是,群裡並沒有任何反對的聲音。


既然大家都當鹌鹑,那我也不當這個出頭鳥了。


點個炸雞壓壓驚吧!


2


過了一個多小時,外賣還沒來,我準備打電話問一下,到底怎麼回事?


【1203,你給我出來,你是眼瞎嗎?十二條裡最後的一條是什麼,你看不到嗎?】


隨後跟著一張外賣照片。


我拿起手機,還沒來得及打開外賣 APP,就看見群裡有人 @ 我了。


我一臉蒙逼,搞什麼鬼,不就是點個外賣嗎?


【你把十二條規則背一遍,你這種人根本不配住在本棟樓上。】


尼瑪,居然是樓上那個沒腦子的家伙!


我當即回懟:【你是腦子有病吧?連外賣都偷,你是不是活不起了?】


樓上怒了:


【你他媽不僅眼瞎,嘴臭,腦子還不好用。】


【我聞到外賣味道就想吐,我要去醫院做全身檢查,醫藥費你必須出。】


然後群裡就來了 99+ 60 秒的語音消息。


我選擇性地聽了幾條,沒什麼新意,不過是問候我祖宗十八代。


呵呵,那就正面硬槓一下。


我拉開門剛準備上樓,隔壁王阿姨端著盤餃子站在我家門前:


「小孫啊,你這是要去幹嘛?」


「阿姨,我去把我外賣拿回來。」


「小孫啊,咱們別和他計較了,他腦子有問題。」說著王阿姨用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


「給,這是阿姨包的牛肉餡餃子,香著咧。」說著阿姨將餃子塞到我手上,還不等我拒絕就轉身回家了。


為了餃子,我也懶得跟樓上的人計較,能吃餃子誰還想吃外賣?


那炸雞就當給他上墳用了。


我的餃子還沒吃完,手機就發出了「叮叮」的聲音。


最上面是一張病歷:


【病人自述惡心、想吐,有發昏現象。建議回家休息,補充營養。隨時就診。】


隨後是各種檢查單,包括心、脾、肺、腎、牙齒。


樓上又是一頓國罵,說我不尊老愛幼。有媽生沒爹教。


罵我可以,罵我父母不行。


我立刻站起來,朝樓上走去。


我按了門鈴,也試過敲門。


我都聽到家裡有說話的聲音,但是沒人開門。


我在群裡 @ 他們要求當面解決,也沒人回應。


就在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警察來了。


「您好,先生。有人報警說你擾民,影響他人生命安全。」年輕警察對我說道。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被推開了。


「警察同志,您一定要把他抓走,你看看我這報告,我是活不長了。一定要判他刑,我的營養費、精神損失費也不能少啊。」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樓上。


自述心髒不好的人,我以為至少是個 60 歲的老爺子呢。


那是一個看起來 40 多歲,紅光滿面的胖子。


樓上扯著警察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得正起勁,警察一臉尷尬:


「您好,請您具體說一下事情起因。」


「警察同志啊,你看,這是我們這棟樓的樓規。」他說著將手機伸到警察眼前。


那警察一看,頓時一臉便秘的表情。


「1203 擅自點外賣,這是無視我們樓規,他的行為已經嚴重影響到我的生命安全了。」


樓上的手指都要指到我臉上了,我將他的胳膊折到他背後。


男人痛苦地叫了起來:


「警察同志,你看他當著你們的面都敢打人,可見他平時多囂張。你一定要把他抓走,為民除害!」


警察趕忙上前阻止,我順勢放手。


拉他胳膊的時候我用了巧勁,看不出外傷,但是過一會兒有他好受的。


「先生,這個樓規是誰制定的?」


「當然是我,我這是為了大家好。」樓上對著警察又是一頓輸出。


「想住在這棟樓上,必須嚴格執行十二條。」


「我剛發的規則,他就違反,這是對我威信的挑戰。」


「檢查費你必須賠給我,營養費、精神損失費都不能少。」說著胖子衝我揚眉挑釁。


「你這是什麼型號的傻 B,這個世界也真是少見。稀有物種吧?」


「建議你現在回家睡覺,夢裡什麼都會有。」


「好了,不要再吵了。」警察在旁邊,無語地將我們隔開。


「你什麼時候搬到這兒來的?」


「一個星期前。」


「你怎麼知道你家樓下點外賣了?」警察發出疑問。


「我在樓上看到外賣的電動車了,然後看到電梯停在 12 樓,我猜就是這個孫子點的。」


「警察同志,你看看我著急追外賣員,跑得太快,腳都扭到了。」


警察無語中……


「你這個脂肪肝、營養不良還有蛀牙都是因為我點的這個外賣造成的唄?」我冷聲回懟。


「你胖成這個樣子,一個頂倆了,還營養不良?是過剩才對!」


「要不你去起訴我吧,告訴法官你這上面的問題都是因為我點外賣引起的。」


「警察同志,你看他。」樓上又用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警察。


「1203 說得對,我這邊也建議您起訴。這是出警報告單,請您籤字。」


不等警察話音落下,我就籤好字,轉身離開。


和這傻逼多待一分鍾都怕被他傳染。


第二天,群裡又炸鍋了。


胖子說我折壞了他胳膊,要報警抓我。


【@1303,麻煩你拿出證據來!否則我告你誹謗。】


【我胳膊昨天被你擰了,現在疼得抬不起來。】


【昨天還活蹦亂跳的,今天就要死要活的。不行直接火化了吧,大家還能安生些。】


樓上還噼裡啪啦地叫喚個不停。


我又回復了一句:【建議你直接起訴。】


【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嘴炮打完,群裡徹底安靜了。


接下來的幾天,樓上都很安靜。


3


我在陽臺正準備收衣服,突然頭上有煙灰飄下來。


抬頭發現樓上男人正在抽煙。


剛洗好的衣服上面落了點點的灰塵,我瞬間暴怒了。


我當場對他吼了一句:「你他媽是不是有病?」


男人竟然回:「煙灰是幹淨的,還消毒殺菌呢,鬼叫個屁。」


「幹淨你就蹲你家客廳抽。」


「我就願意在陽臺抽,這是我家,你管不了。」


說完,他得意地笑了笑,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這典型的雙標狗,說自己聞不得二手煙的味道,自己抽著可是香得很。


沒過多久,男人的妻子把湿漉漉的床單掛在了陽臺上。


我家裡的陽光都遮住了,水像小溪一樣往下流。


跟這種人,根本是講不通道理的,隻能以暴制暴。


我一把扯掉了床單,把冰箱裡過期的牛奶噴灑到床單上。


然後坐等樓上上門。


「哐哐哐——」


有人敲門。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你這屬於偷盜,我要報警!」


我通過門口監控看他像猴子一樣上蹿下跳。


緊接著他老婆也從電梯上出來,然後兩個人輪流大罵。


我心情超好,關上視頻,權當聽不見。


想要回床單,先跪地叫爺爺吧。


正當我在家睡得正香的時候,電話響了。


是物業來和稀泥了。


「就是他,他侵佔我家財物,這是犯法。你們物業必須管。」


我暗地裡翻了個白眼,用得著的時候是物業,用不著的時候是孫子。


樓上是學過變臉吧?


「您好,先生。你們樓上的床單掉下來了,可以讓我進去撿一下嗎?」


物業倒是客客氣氣地的。


「不是掉了,是他偷的。」男人在旁邊叫喚得厲害。


「你給我閉嘴,我為什麼偷你家床單?因為你腳臭還是因為你腦殘?」我不甘示弱地吼道。


我本著不承認和沒看到的原則,拒絕讓物業進入。


正當我準備關門的時候,男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是我們的錯,兄弟,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一般見識。」樓上跪地向我道歉。


「我不是人,我豬狗不如。」他邊說著邊扇自己臉。


我大驚失色,連忙後退。


物業的人,更是瑟瑟發抖地躲在角落裡,並且露出他果然有病的眼神。


我迅速回家拿過床單扔他身上,這「大神」附體的狀態我還真有點害怕。


「以後走路看著點,別得罪小爺。滾吧!」


我「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又弓著腰在電子貓眼上看外面動靜。


監控裡看到男人抱著床單,嘴裡呢喃著:「阿貝貝,我是愛你的,我再也不會把你弄丟。」


我一臉疑問:【阿貝貝是什麼鬼?】


一個大老爺們,抱著一床破床單親熱,神經病吧?


4


第二天一出門,就被一股刺鼻的臭味給燻暈了。


我捏住鼻子環顧四周,乖乖,門口有幾攤黃澄澄的液體,似乎是有人在我家門口撒尿。


怪不得這棟樓都沒人敢出聲,這兩口子可真是能豁得出去啊。


「你好,我是 1203 的業主,樓上 1303 在我家門口隨地小便。」


物業一聽是 1303 號,就有些猶豫了:


「1303 啊?我前幾天剛接到關於他的投訴,他佔用別的業主車位,拒不挪車。鬧到警察都來了,把另外一位車主氣得喝藥調理身體呢。車子現在還沒挪,警察也隻能從中調解,也不能把他抓起來啊。」


「他在小區綠化帶種的蔬菜,我們想去清除,被他潑了一身糞水。」


「小區有個小朋友摘了他一根韭菜花,他上門把人家罵個狗血淋頭,孩子家長賠了他們 1000 元,這個事情才了結了。他在警察局都掛上號了。」


「他剛搬來一個多月,我們每天都要處理和他相關的投訴。」


物業對著我絮絮叨叨地說,最後來了一句:


「我這邊建議你報警處理。」


說完就掛了電話。


他自己都說報警沒用,還建議我報警。


這不是典型的踢皮球嗎?


當初到我家要床單的勁呢?


5


我找物業把門口處理幹淨,這點事物業處理得還是很積極的。


我沒有上樓去找他,對付這種無賴,隻能用更無賴的手段了。


我在網上買了一瓶臭汁,高濃度巨臭的那種。


趁他們出門,我將他們放在門外的衣服鞋子噴個徹底。


地磚、門框也沒放過。


然後順著門檻又流進去 5 瓶。


我聞了聞自己手上的臭味,差點沒吐出來。


他們一定會喜歡這個驚喜的。


我躲在樓梯間正昏昏欲睡的時候,聽到樓上兩口子說話的聲音。


隨後是這兩人幹嘔的聲音。


「你個臭娘們,讓你把家收拾幹淨,這點事都幹不了。」


男人一巴掌甩在了女人的臉上。


「你再打,我弄死你。」那女人也不甘示弱,伸手就往男人臉上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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