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拿去給母親交了醫藥費。
7
給翻譯的水,我加了瀉藥。
意大利語是我惡補的。
莫辛的資料是我提前搜索的。
西西裡島的人,隻中意 Espresso 咖啡。
我要在冷梅在最無助、急切的時候,突然出現。
我要做幫她屠盡惡龍的白馬王子。
而非光鮮亮麗,但隻供人把玩的花瓶。
其實我並不算天賦異稟。
我是長得很帥,可除此之外和普通人一樣普普通通。
我知道給自己加分。
除了學業,語言,音樂,攝影,甚至畫畫。
隻要能讓女孩子為之動心的,我都拼命去自學。
都是為了她。
我整整謀劃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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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梅開始與我形影不離。
她帶我飛遍全國各地。
一開始是為了生意,後來,是為了旅遊。
為了和我在一起。
她三番五次地撩撥我,但我卻沒有給任何回應。
她開始有些迷茫。
我發現她越來越頻繁地看鏡子,也開始偷偷地詢問香港玻尿酸是否有效。
畢竟她已經三十歲了。
而我才二十出頭。
8
「病人的手術不能再拖了,你湊夠了手術費沒有?」
「還……還差一點……」
「哎,最多隻有三個月了。」
「醫生,我會湊到錢的,我會的。」
這城市的夜空,黑的仿佛沒有一絲希望。
我坐在媽媽的病床前,握住她瘦骨伶仃的手。
我好冷,我從來沒有這麼冷。
還差好多錢。
還差好多好多錢。
哪怕我去賣血,賣腎,都湊不到這麼多錢。
我看向病房的窗戶,那邊是高高聳立的樓盤。
聽說那邊是城市的富人區,隨便一套房都是幾百萬起步。
那邊的燈火輝煌烈火烹油,讓這邊醫院的寂靜和生離死別分外悲涼。
我為什麼不是那樣的階級。
我為什麼要被金錢困死在原地。
富人可以讓死神都為之妥協,而我除了流淚什麼都做不了。
我不想這樣。
將媽媽冰冷的手靠在臉上。
我試圖給她,兒子僅有的溫度。
「我一定要救你。」
我喃喃自語:「我還要給你報仇。」
冷梅就是破壞我父母婚姻的插足者。
我永遠記得我十歲的那一天。
我和母親被趕出了豪宅,而冷梅就在我面前微微而笑。
清純如白蓮花的她,挽著我如同陌路人的父親。
眼神之中,滿是輕蔑,憐憫,與不屑。
她趕走我們母子後,使盡手段,將我父親的家產統統侵佔,逼得他跳樓自殺。
我的母親,精神飽受打擊的她還要在飢寒交迫中將我養大。
我恨我父親,恨她,也恨我自己。
我等到自己長大,等到自己有能力親手為母親報仇。
這股復仇的火在我心中燒了整整十年。
現在,看起來好像很接近了。
9
那天下班,我的高中同學徐薇忽然出現。
這個青春動人的女孩,在一身的 GUCCI,Hermes 的襯託下,更是嬌豔的如同玫瑰。
我帶她去公司附近的一家高檔餐廳吃飯。
我知道冷梅今天也在這。
假裝無意中遇見,假裝和徐薇聊天聊得非常開心。
冷梅的眼神終於有了變化。
她開始有了嫉妒,羨慕,以及……恨。
旁敲側擊,她醋意十足地詢問徐薇,可我隻是說我和她是曾經的同學。
現在隻是普通朋友。
可她滿臉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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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公司很受歡迎。
這天,三五個女孩要拉著我陪她們吃飯時,冷梅突然出現。
「都沒事做是不是?」她冷冷一聲,雌威大發。
所有女孩都消失不見。
她開始為我吃醋了。
她開始越來越在意我。
冷梅有個專屬的健身房,她說喜歡健身,就指名我給她當教練。
每次下班的時候,陪她鍛煉一個小時。
她的身材很好。
堪稱衣服架子的身材,白皙粉嫩的小腰,小腹平坦的沒有一絲贅肉。
每次我幫她做鍛煉,我鼻子都有些痒痒的。
近在咫尺的美,讓我的臉刷地一下便紅了。
她很得意,摟著我的脖子,將我拉近她。
她的呼吸,刻意又放縱地拍打在我臉上。
我不敢松手,又不敢看她,隻能把頭偏向一邊。
冷梅興趣盎然地伸手,捏住我的下巴,蠻橫地將我的臉勾過去。
與她鮮紅的小嘴,僅僅隻差幾根頭發絲的距離。
「冷總,不要……」我低語著。
「呵呵,工作壓力這麼大,我冷梅也想要撒撒野。」
她得意地笑,摟著我的脖子,給了我深深的一個吻。
我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在她的舌尖撬開我牙關的那一刻,我直接松了手,她摔在了地墊上。
「冷總,請你尊重我。」
我扔下一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沒有看她的表情,但我知道,我挫敗了冷梅的自尊心。
可她的金錢奴役不了我,她的美色也無法俘虜我。
我要把她驕傲的本錢一一擊碎,
我給她植入了一個心錨:在我面前,她隻是一個大我十歲的女人。
她不會服輸的。
她必輸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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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梅刻意地和我在一起,借口工作,帶我去三亞。
亞特蘭蒂斯酒店的專屬海水浴場中,我帶她騎著水上摩託,與她一起坐香蕉船。
一起坐上遊艇,潛入深海看著五彩斑斓的水下世界。
都說女生比男生更好色,好色程度甚至是六倍之多。
她的眼神很不老實,一直在我身上打轉。
陽光熱烈地照在我身上,二十歲的青春肌膚光芒大盛。
誰人不喜歡年輕?
冷傲如她,如同冰雪融化,沒有半點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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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邊的酒吧喝得醉醺醺的,她堅持要去黑暗的城中村走走。
她說她小時候就住在那樣的地方。
在一條幽靜又黑暗的小巷中,我和她被四個男人圍上了。
他們的手中拿著棍棒和刀子。
刀鋒閃爍著月光。
冷梅躲在我的身後,渾身都在發抖。
「哥們,錢在這,拿了就走人吧。」我將幾千塊錢放在地上,示意他們拿去分了。
四個男人看到冷梅,已經完全沒了搶劫的心思,淫笑著向我們靠近。
「你們別再上前了!」
我低聲警告著,脫掉西裝,撿起路邊一根廢棄的自來水管。
想了想,我又脫下襯衣,精赤著上身。
襯衣,牢牢地纏在抓著自來水管的右手上。
四個男人嘻嘻哈哈一點都不在乎,衝了上來。
黑暗的小巷中,刀光與自來水管的交鳴聲,響成一片。
冷梅的尖叫聲就沒有停過。
警車聲響起時,他們撤了。
我身上好幾處刀傷,鮮血直流。
在這隱隱的月光之中,搖曳的燈光下,血珠緩緩從我扎實的八塊腹肌上滾落。
帶著攝人心魄的壓迫感。
她哭著撲了上來,不停地在我身上摸索。
發現我並沒有大傷,這才放了心。
她牢牢地抱緊我。
我能聽到她因為恐懼而劇烈跳動的心。
「你沒事就好。」我虛弱地說道。
恐懼和刺激感常常是戀愛的催化劑。
當一個女人體驗極強烈的恐懼時,如果身邊有男人,女人會把驚悚的感覺誤以為是愛。
她感動得一塌糊塗。
幫我包扎時都哭個不停。
這場戲花了我不少錢,效果非常到位。
10
晚餐是海邊知名的餐廳,有著無敵的海景。
她拉著我的手,吹著海風,在觀景臺上看著洶湧澎湃的海。
特意灑的香水,是祖瑪瓏的藍風鈴。
一絲一縷,浪漫無比。
她喝多了白蘭地,暈暈乎乎的,腳步也有些散亂。
時不時,靠向我。
我隻能環抱著她,給她最寬廣的胸膛。
「我給你準備了一個小禮物。」
她遞給我一個小盒子。
打開一看,一塊造型前衛又極為漂亮的手表映入眼簾。
勞力士的遊艇名仕,價值幾十萬。
「無功不受祿,我實在是當不起這塊表。」我推辭著。
「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她佯怒,卻是整個人都跌進我的懷裡。
她不停地聞著我,仿佛我身上和她一樣有什麼香水味。
我接住了她,任由幾十萬的表掉在地上。
聽著我的心跳,她得意地笑。
她說有個小朋友,好像有點忍不住了。
「我已經成年了。」我反駁著。
她歪著腦袋,眼眸蕩出一汪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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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她摟著我的脖子,美滋滋地笑。
「我討厭喜歡這個詞,說你愛我。」
「我愛你……」
我野蠻地抱住了她。
然後,吻了下去。
海邊的浪漫哗哗入耳。
我想要離開。
她卻是忽然死死地抓著我。
「我比你大十歲,隻要你不嫌棄……」
「我會補償你,我會給你最好的,我會給你一切……」
她在我耳邊呢喃著,嬌嗔著。
「冷總,其實我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歡你了……」
「不要叫我冷總,叫我……唔……」
我將她的嗚咽,都堵在了她粉嫩的嘴裡。
我奪取了她的心。
我的心裡,滿是大仇即將得報的悸動。
但我的復仇還沒有完……
11
二十歲與三十歲,各自的巔峰時期。
她沉溺得幾乎死去,本就敞開的心扉更加毫無保留。
這樣的日子連續一周,我們濃情蜜意。
是這世上最琴瑟合鳴的情侶。
她對我無限著迷。
我發現她的手腕上,有著幾道深深的刀疤。
刀疤如同惡心的蚯蚓,在她纖細白皙的手腕上翻轉著。
平時,她都用手鏈遮擋。
隻有這時候,她情難自制,這才放下了手鏈,讓我看到她的傷處。
她……曾經自殺過。
這樣的傷,一般都是割腕自殺。
她這樣叱咤風雲的女人,也會為誰割腕嗎?
我沒有問,她也沒有說。
回去的飛機上,她忽然問我。
既然我第一次見她就喜歡上她了,為什麼在健身房那會,我拒絕了她。
我說雖然我喜歡她,但我的身份地位,與女總裁的她格格不入,明顯的門不當戶不對。
我覺得我們不合適,可能,走不到最後。
可現在,我控制不住我的感情。
明知道會受傷,但我還是願意做那隻撲火的飛蛾。
她乖巧地抱著我,依偎在我的懷裡,聽著我的心跳。
她呢喃著,說不會的,她從來沒有遇到像我這樣的男孩。
「你知道這麼多年,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我吃了多少苦……我也想有個肩膀可以依靠……」
萬米高空之上,她吐露心跡。
殺伐果斷的女總裁,在這一刻柔情似水,回歸女孩的柔弱。
這樣的她,熟知她的人都覺得她瘋了。
因為愛情,一個人的變化竟然可以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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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她毫不猶豫地將我提拔成業務部副經理。
全公司都知道怎麼回事。
男員工們私下裡對我充滿了鄙視和冷嘲熱諷。
但我看得出他們背後那羨慕嫉妒恨的眼神。
女孩們可惜我這樣的年紀卻是跟了個三十歲的女人。
她們隻知道愛情的美好,哪知道這個世界有多麼兇狠。
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要改變階級。
縱然背上罵名。
我。
不後悔。
特別是她。
這樣,她才會對我更加放心……
12
我的高中同學,白富美徐薇再一次約我打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