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校花在一起的第二天,我竟穿越到了十年後。
一睜眼,一個小孩正趴在我床邊怯生生地管我叫爸爸。
我心裡一喜,以為跟校花修成了正果。
沒想到隨後我就在雜物間發現了破碎的婚紗照。
我十年後的老婆居然不是校花,而是她。
1
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鼓搗了半天放在床邊不知道水果幾的手機,才發現自己似乎魂穿到了十年後。
就在我一臉懵逼不知所措時,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從門外蹿了進來。
我立刻原地臥倒,裝作還沒有醒的樣子。
腳步聲慢慢靠近,隨後一隻柔軟的小手搭在了我的額頭上。
稚嫩的童音絮絮叨叨地說著最近吃了什麼,玩了什麼。
就在我猜測自己跟這個孩子的關系時,這小孩的下一句話,直接嚇得我睜開了眼睛。
他說:「爸爸,你都生病好幾天了,怎麼還不醒,你不喜歡飯飯,但是飯飯好想你,爸爸你快醒醒吧。」
爸爸?!!
這小孩叫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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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唰一下睜開了雙眼。
隻見床邊一個跟我小時候五分相似的男孩正神色驚恐地看著我。
還不等我開口說什麼,這小孩一溜煙跑走了。
我的老天爺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要知道昨晚校花才接受了我的表白,我連手都沒拉上。
一睜眼孩子都這麼大了?
2
小孩跑走後,我立刻給發小陳平打電話,想搞清楚狀況。
也不知道我這十年經歷了什麼,手機裡信息少得可憐。
曾經的很多哥們更是在列表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手機響了半天,陳平才接電話。
不等我出聲,他上來就噴道:「齊子陽,你特麼還有臉給老子打電話?」
我撓了撓頭,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大火氣,隻好說道:「老陳,我……我出了點事,你能來我家一趟嗎?」
陳平是我的發小兼鐵哥們。
從小到大,我最信任的就是他。
還記得小時候有一年過年,鄰居家小孩調皮往井蓋裡扔鞭炮,結果沼氣炸飛了井蓋。
我和陳平離得最近,要不是他替我擋了一下,我眼睛就被炸瞎了。
可他卻因為那一下,直接在醫院躺了半個月。
見我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陳平有些急了。
「齊子陽,你是不是又犯病了?怎麼,想起了高雅兒的事不甘心,又打電話來罵我?」
高雅兒就是昨天接受我表白的校花。
她和陳平都沒見過。
看來這十年確實發生了很多事。
我跟陳平說三言兩語在電話裡說不清楚,務必讓他來找我一趟。
他罵罵咧咧半天,還是同意了。
3
我這邊剛掛了電話,就有一個阿姨來敲門。
這又是哪位?
我不動聲色,等著對方開口。
隻聽她小心翼翼地問道:「先生醒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原來是家裡的阿姨。
看來十年之後,我這是飛黃騰達了呀。
我矜持地點點頭,很快一道道精致的餐點擺到了我的面前。
沒想到十年後的我居然過上了曾經夢寐以求的生活。
我試探性地跟阿姨打探我「老婆」的信息。
阿姨神色詫異,說我老婆出差了,要下個月才能回來。
在不確定我老婆是誰之前,我也不好多問,免得露餡。
隻得拿起筷子狂炫。
還真別說,都是我愛吃的。
這時,我餘光突然瞥到門外探頭探腦的小孩。
想到這可能是我兒子,我眼神一亮,招了招手說道:「那小孩,你過來。」
他一激靈,神色怯怯地走到床邊。
這孩子怎麼好像有點怕我?
我撓了撓頭,盡量用親切的聲音問道:「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今年幾歲了?」
小孩肉嘟嘟的小臉上全是委屈,似乎不理解怎麼會有父親不記得孩子的名字。
「爸爸,我叫齊紀,小名飯飯。今年四歲半了。」
齊紀?
我繼續問道:「飯飯,我考考你啊,你媽媽叫什麼名字?」
「我媽媽叫……」
「飯飯!你在這啊,該下樓學習了,別打擾先生休息。」
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阿姨,打斷了飯飯的回答。
「先生,不好意思,是我沒看住飯飯,我這就帶他下樓。」
阿姨戰戰兢兢地過來把飯飯拉走了。
我有些搞不清楚狀況,隻能點了點頭。
從我醒來,這個阿姨的態度就很奇怪,好像我是什麼洪水猛獸。
既然打聽不到我老婆的信息,我決定自己尋找線索。
臥室裡裝修很豪華,可是沒有結婚照,也沒有另一個人生活的痕跡。
說明夫妻感情不大和睦。
既然都已經到了分房的地步,還沒有離婚,是因為財產分割的問題?
4
我走出房門時,才發現這是座二層小洋樓。
樓下飯飯正安靜地靠在落地窗邊玩拼圖。
陽光灑落一地,他垂著睫毛,一副乖乖仔的樣子。
身上一點沒有屬於小孩子的調皮勁兒。
我猜可能是父母的感情問題影響到了他。
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想到這,我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兒砸,玩什麼呢,爸爸陪你一起啊。」
隻見飯飯小朋友瞪大了眼睛,立刻罰站一樣站了起來,喏喏叫了聲:「爸爸。」
我揉了揉他的小腦袋。
他驚喜地蹭了蹭我的手。
我內心有些觸動,大概能猜到,十年後的我,可能不怎麼喜歡這個孩子,對他也疏於關心。
好在飯飯年紀小,不記仇。
我陪他玩了一會,他就快快樂樂地開始跟我分享他的拼圖。
「兒砸!你隻有拼圖可以玩嗎?」
我這個年紀的時候,不說各種球類,奧特曼和小汽車總是有的。
飯飯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說道:「爸爸之前嫌別的玩具太吵了,會發脾氣。」
我:???
我脾氣一向是出了名的好,怎麼可能對自己兒子隨便發脾氣?
十年後的我,你特麼是不是有毛病啊。
就在我正腹誹時,門鈴響了。
是陳平來了。
5
陳平進門的時候,我有些沒敢認,這還是我那邋裡邋遢屌絲模樣的發小嗎?
他戴著眼鏡穿著西裝,整個人一副社會精英的模樣。
我誇張地瞪大眼睛說道:「臥槽,陳平?」
陳平白了我一眼。
飯飯倒是對他很熟悉的樣子,直接撲上去叫了聲陳叔叔。
陳平摸了摸飯飯的小腦袋,對我說道:「走吧,上樓說。」
我連忙帶他進了書房,在他開口前,搶先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陳平聽完後,皺著眉打量了我一下,發出了靈魂拷問:「你怎麼知道自己是穿越了,而不是失憶了?」
啊這……
「我記得穿越前最後一頓是在學校食堂吃的雞腿飯,我吃了倆雞腿!」
「……」
「我記得穿越前兩天剛考過試,題目我都記得。要是真失憶,這種細節總不可能記十年吧。」
陳平冷笑了一聲,還是沒說話。
作為從小好到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兩個人。
他了解我就像了解自己一樣。
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好吧,前一天我剛跟高雅兒表白,我倆在一起了。」
陳平的表情一下變得有些難看,張口就罵我傻比。
然後劈裡啪啦給我講了這十年發生的事情。
6
原來十年後的我,真的有病,雙向情感障礙。
而生病的原因則是校花前女友高雅兒劈腿。
陳平說,高雅兒跟我在一起後,表面對我一心一意,實際一直在養魚,還暗地裡 pua 我差勁。?
等他發現我不對勁時,我已經沒救了。
後來高雅兒誣陷陳平騷擾她。
戀愛腦佔領高地的我,直接跟陳平翻了臉,還打了他好幾拳。
我成了高雅兒忠實的舔狗。
可在 27 歲那年,我還是被高雅兒一腳踢開了。
而她劈腿的新男友,還剛好是我的大學室友。
我聽完後,坐在沙發上兩眼發直。
「臥槽,這也太慘了。」
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還得了心理疾病。
「那我現在的老婆?」
我忽然想起了這個故事裡被忽視的人。
陳平看著我,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是紀望舒。」
「什麼?!」
我做夢也沒想到,十年後我居然能娶到紀望舒。
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做了個夢。
7
我、陳平和紀望舒可以說是青梅竹馬長大的。
我們仨小時候家住一棟樓,上的也是同一所學校。
紀望舒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孩子。
不但長得好,人品和學習更是沒話說。
在我們家屬區那一片都有名。
等到年紀稍大點,紀望舒就出落得更加漂亮了。
我不是沒對她有過非分之想。
可總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
而且喜歡紀望舒的男生太多了,我甚至為了掩蓋自己暗戀她的事實,幫別的男生遞過情書。
我還記得,遞完情書的那幾天,紀望舒都對我沒什麼好臉色。
所以後來即使她對我展現過幾分不同,我也隻當青梅竹馬的情誼。
更何況她一畢業就出國了。
現在陳平跟我說,紀望舒嫁給了我。
這種震驚不吝於國足踢進了世界杯,還奪冠了。
電光石火之間,我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老陳,飯飯今年四歲半,我和高雅兒是在 27 歲分手,那這麼說,我豈不是也是無縫銜接?」
陳平一臉你小子還有這種覺悟的表情,說道:「當時我倆絕交了,消息我也是從別人那聽說的。你和紀望舒是被高雅兒捉奸在床,所以飯飯,應該就是那時候有的。」
「怎麼可能!
「紀望舒不是那種女孩!」
就算我色迷心竅,紀望舒也絕對不是那種隨便的女孩。
陳平說:「具體過程我不清楚,好像高雅兒先找你分手,但是你死活不同意,然後她就抓住了你和紀望舒,趁機倒打一耙。」
「不過以高雅兒的品性,也不排除她使了什麼下作手段。」
我眼前一黑。
難怪房間裡隻有我一個人的生活痕跡,紀望舒要真是跟我奉子成婚,心裡怕是要恨死我了。
「老陳……我可怎麼辦啊?」
美夢轉眼成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