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海閣

上輩子，我媽為了初戀的兒子在我喝的水裡下足了安眠藥，讓我錯過第一天的高考。

隻因她初戀的兒子上了一個技校。

為了讓我能「配得上」她初戀的兒子，她便自私地毀了我。

後來我渾渾噩噩結婚，婚後不停地被家暴。

連懷孕了也不放過。

我回家訴苦，我媽卻說：「你聽話一點，天賜就不會打你了。」

最後，我大著肚子被喝醉酒的老公推下樓梯，一屍兩命。

再次睜眼回到高考前一天。

我媽：「唉，可憐天賜這孩子了，你王叔叔又走得早。」

我：「媽，你這麼想王叔叔，要不下去陪他吧。」

1

「唉，可憐天賜這孩子了，你王叔叔又走得早。」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猛然睜眼。

看著手裡正在刷的習題和我媽還算年輕的臉，我意識到我重生了！

還是重生在高考前一天晚上。

上輩子，我媽在我喝的水裡下了足量的安眠藥，讓我一覺睡到下午，完美錯過第一天的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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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聽她的話渾渾噩噩上了一個技校，最後和同為校友的王叔叔的兒子王天賜結婚。

婚後不是打就是罵。

身上的舊傷還沒好就添新傷。

隻要我反抗，王天賜便打得更用力。

他更是在我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行同房，邊做邊扯著我的頭發扇巴掌：

「裝什麼清高？學霸了不起啊？還不是在我胯下？！」

我委屈地回家向我媽尋求幫助，她卻說：「你聽話一點，天賜就不會打你了。」

後來我想離婚，可王天賜不僅不肯，還打得更厲害。

直到我懷孕。

偶然一次，我聽見我媽和王天賜聊天：「懷孕了就少打一點。」

「打死了我可沒有第二個女兒給你了。」

王天賜的聲音接踵而至：「這不是還有你嘛。」

話音剛落門被慌張的我不小心撞響。

最後我被被王天賜一把推下樓梯，一屍兩命。

我媽看著我的屍體卻轉身抱著王天賜：「現在隻能把我賠給你了。」

我死後才知道王叔叔是我媽年輕時的初戀。

而我爸的死也不是意外，我爸是為了我被王天賜活活打死的，我媽是幫手。

我爸到死都沒想到與他同床共眠這麼多年，還是自己兒女的親生母親，居然能如此狠心。

原來我媽一直怨恨我爸娶了她，連帶著恨上了我。

回憶結束，我冷漠地看著我媽：「媽，你這麼想王叔叔，要不下去陪他吧。」

「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把水喝了，趕緊睡覺。」

2

「三三！快！吐出來！」

「吐出來！」

我剛把空水杯放下，我爸進來一把拉著我到廁所拼命地摳我的嗓子。

「嘔！」

「爸……嘔……等……嘔！等一下……嘔！」

直到我把晚飯吃的飯菜吐到不能再吐之後，見我沒事，我爸這才癱坐在地上。

喘了幾口氣後，我爸將我死死抱住，聲音帶著哽咽：「三三，是爸爸對不起你。」

看著我爸的反常舉動，我想我爸也和我一樣回來了！

真好。

我輕輕地拍著我爸的背小聲安慰：「爸，我沒喝。」

我爸這才將我放開，或是想起剛剛我想解釋但他不給我機會，我爸撓著頭，面上多了些許尷尬。

別說，這樣的爸爸挺可愛。

「三三，難不成你也……」

「回來」兩個還沒說出口，我便點點頭紅了眼眶。

我爸再次和我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為對方難過，也為重生而慶幸。

哭累了，我爸把我放開，這時他才察覺到不對勁：「你媽她……」

「我把水換了。」

畢竟換作往常哪怕很小聲，隻要被我媽聽見必定會得到劈頭蓋臉的一頓謾罵。

「三三，明天你隻管加油，家裡的事交給我。」

我爸用他粗糙的手擦著我的眼淚。

「好！」

3

「三三，過來吃早餐。」

早上起來，我爸已經像往常一樣為我準備好早餐。

和早餐一起的還有被我媽藏起來的準考證。

我爸見我盯著準考證，怕影響接下來的考試，隨即故作幽默地說：「你別說，你媽還挺會藏的。」

「不過還是我厲害。」

我的內心：爸，不會幽默咱可以不幽默的。

吃完早餐，我爸不放心我一個人，硬要開車送我去考場。

「三三，委屈你一下，我們繞路去。」

「好。」

半個小時以後，我安全到達考場門口。

我爸的考慮是正確的。

「三三，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和我爸正往考場走時，王天賜膀大腰粗地攔在我們前面。

我爸將我護在身後：「讓開。」

「三三，你跟我走。」

「你不能考試！」

王天賜根本沒把我爸放在眼裡，直接越過我爸想要來拉我。

我爸被王天賜一把推倒在地上，他越過我爸就想來抓我。

「三三快跑！」我爸一把抱住王天賜的腿朝我大喊。

王天賜一隻腳踹著我爸一邊朝我撲過來。

「啊！」

「臭婊子，你敢踢我！」

慌亂中我重重地一腳過去，王天賜瞬間痛苦地捂著襠。

「閨女別怕，站在我們身後！」

一群家長發現我們這邊的異常，通通圍了上來。

他們將我爸扶起，將我護在身後。

在得知王天賜故意阻攔我高考時，有人認出王天賜就是街頭混混，不少女同學經常被他騷擾，忍不下去的家長直接動手，將還想暴怒的王天賜直接打趴下。

而我趁機湊上去使勁踹了兩腳，我爸踹得更用力。

「好了，別打了。」看著鼻青臉腫的王天賜，警察出口阻攔。

其實在王天賜和我拉扯時，警察就注意到，並已經朝我們方向走來。

所以，我爸讓我跑的時候我才沒有跑。

警察喊停隻是怕王天賜死了。

畢竟為這種人背上官司不值得。

王天賜被警察帶走，走時還不忘惡狠狠地看著我。

切，誰理他。

「三三，加油！」

「爸爸一直都在。」

我爸看著我進去，在我轉身看不見的時候悄悄地抹了一把眼淚。

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4

等我順利考完試回到家時，我媽正把我爸壓在身下。

不是 doi，而是重拳出擊。

我媽邊打我爸邊罵，而我爸隻能一味地避讓，身上已經掛了不少彩。

「考完了？」我媽見我回來，停下撓我爸的手。

「媽，為什麼不讓我去考試？」

我直直地盯著我媽，走過去想要將我爸拉起來。

我心裡還抱有一絲幻想，所以想聽我媽親口說。

「啪！」

「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我媽起身朝我臉就是一巴掌。

「你瘋了嗎？！她是你的女兒！」

我爸立馬將我媽推開，心疼地看著我紅了的半邊臉。

我爸能忍受我媽打他，但他不能忍受我媽打我。

我爸一直都是我的避風港。

我媽不喜歡我，我一直都知道。

以前我以為是我做得不好，我媽才不喜歡我。

後來我學乖討好她，拼命學習，就算拿好成績回來，我媽也隻是淡淡的一句：「學習再好有什麼用？」

她會抱著隔壁王叔叔的兒子親昵地喊他「寶貝」，會給他買好吃的，給他買好看的衣服。

就連我生病她也隻是讓我多喝熱水，卻在王天賜摔破皮時焦急地送他去醫院。

當時，醫生見我媽慌慌張張，還以為王天賜傷得很重。

醫生看了以後隻說：「你再晚來一點，傷口都愈合了。」

如此種種……

就算這樣，我心裡一直都很愛她。

每當我委屈時，我爸都會給我買東西安慰我：「三三，別怪你媽。」

所以我拼命證明自己隻為了她能看看我，她的女兒也很優秀。

我一直不肯相信我的媽媽居然因為我不是她和自己愛的人所生，所以不喜歡我，直到……

我媽有些心虛地說著：「我都是為你好。」

「媽，什麼是為我好？」

「不讓我考試就是為我好？」

「從來不關心我是為我好？」

「想把我推向深淵還是為我好嗎？」

……

面對我的靈魂拷問，我媽更加惱怒，畢竟從小到大我都沒有頂撞過她。

「你就是這樣跟你媽說話的？」

「這幾年的書都讓你讀到肚子裡了嗎？」

「我看你這樣明天也不用去考試了，反正以後讀出來不知道是怎樣的白眼狼。」

「你閉嘴！」我爸立馬打斷我媽冷嘲熱諷，轉頭溫柔地看著我：「三三，你先回屋好好復習明天的考試。」

我被我爸推進屋裡，回屋時不經意間瞥見沙發上放著我爸已經籤上名字的離婚協議書。

關上門的那一刻隻剩我媽暴怒的聲音：「你做夢！我是不會籤的！」

5

「三三，剛剛是媽媽不對，你原諒媽媽，好不好？」

不知道我媽用了什麼方法，把我爸哄騙出去，她居然拿著一個我最喜歡的漢堡進來找我。

見我猶豫，我媽以為我是不放心，隨即拿起漢堡自己咬了一口。

我愣愣地接過漢堡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我恍惚間發現我媽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

我的媽媽好漂亮啊！

還不等我回味，下一刻我便暈了過去。

昏迷期間，我隱隱約約聽見我媽和我爸……不！不是我爸！

我媽旁邊的男人是王天賜！

很快我媽出去，隻剩王天賜一人。

王天賜不由分說的用腳踹了踹我：「喂，醒醒，睡得可真死。」

見我沒動靜王天賜的眼睛開始不老實：「臉雖然一般，身材不錯嘛。」

就在王天賜還在磨蹭時我媽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你趕緊的，等會她爸回來了。」

王天賜煩躁的朝門口喊道：「你進來把她弄醒。」。

「這……」

見我媽猶豫，王天賜便再次開口，「怎麼了？舍不得了？」

我媽聽完，轉身接了一盆冷水毫不猶豫地倒了下來。

王天賜滿意地點點頭。

隨即再次開始打量著我。

內心的屈辱和恐慌讓我不得不立馬清醒過來。

「媽……不要……」

「媽……」

我帶著嗚咽祈求的聲音並沒有讓我媽心軟：「媽媽是為你好，女孩子讀那麼多書沒用，不如早些嫁人。」

我媽冰冷的話讓雙眼的淚水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我的媽媽……好像一開始就爛掉了……

我雖然清醒，但手腳無力，我怎麼抵得過兩個大人？

掙扎無用。

看著眼前想要把我推向深淵的是我親媽時，我放下了還在掙扎的手。

正當我絕望地閉上眼睛時，我爸出現了！

「三三！」

「禽獸！她是你女兒啊！」

「你怎麼下得去手的啊？！」

6

我爸以一敵二救下了我。

「爸……」我抱著我爸無聲地流著眼淚。

我爸像兒時那般輕輕地拍著我的背哄著我：「寶貝別怕，沒事了，沒事了。」

原本我爸準備報警，但我制止了他。

我媽抵死不籤的離婚在我說要報警時瞬間蔫了下來。

最後以我媽籤字離婚，淨身出戶結束。

這一事故並沒有影響我發揮。

第二天的考試在我放下筆的那一刻完美落幕。

等我回到家，我爸已經擺滿一桌好吃的等著我。

菜還未吃兩口就來了變故。

「你這孩子，你媽都被你爸趕出去了，還吃得下啊。」外婆擺著她那副自視清高的模樣坐了下來。

外婆眼光極高，特別嫌貧愛富。

重男輕女，對我更是嫌棄得不得了。

當年就是因為王叔叔沒錢才被外婆將他和我媽活活拆散。

後來，我媽遇到我爸。

可當王叔叔生意有了起色以後，外婆便天天嚷嚷著讓我媽和我爸離婚，去找王叔叔。

最後因王叔叔去世才作罷。

「阿姨，我和蘇晴已經離婚了。」說完我爸將外婆連拖帶拽地拉到門口一把推了出去，「滾出我家。」

畢竟上輩子我這外婆可是站在王天賜一邊，沒少做壞事。

外婆被趕出去時嘰裡呱啦地在門口咒罵我和我爸。

我爸直接去廚房拿著一把菜刀衝了出去。

外婆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

外婆走後，我爸繼續給我夾菜：「三三，這一次爸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7

我媽和我爸離婚後很快和王天賜住在了一起。

而王天賜他媽看見自己的兒子找了一個可以當他媽的女人，氣得指著王天賜就是一頓臭罵。

最經典的還是那句「你真是餓了！什麼都吃得下」。

每次出門我都會遇到到我媽和王天賜一起散步。

每一次我都會快步走過或是直接避開。

我爸為了我的安全已經在市區重新買了一套房子，就等時間。

我媽得知我爸要賣房子，又開始來糾纏我和我爸。

在我又一次當著我媽的面將門關上時，她急了：「陸三三，我是你親媽！」

「所以呢？」

「什麼所以？我是你媽，趕緊把門打開！聽到沒有？」

「砰砰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