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說我愛慘了葉深。
愛到可以守在房間外聽他和別的女人曖昧。
甚至在後來完事後冷靜收拾殘局。
直到我投靠對家,弄垮葉氏,帶著錢財遠走高飛。
打了所有人的臉。
葉深跨國追我,看著我痛苦不已。
「都是假的,你明明愛我。」
我笑了:「對殺父仇人的兒子,我可愛不起來。」
1.
屋裡曖昧的聲音一陣又一陣的響起。
即使我把客廳電視聲音開到最大也還是傳入了我的耳中。
我一邊吃著葡萄一邊看著狗血的愛情劇,安靜地等待那邊完事。
直到看到葉深摟著一個女人從房間裡面走出來,我才僵硬地回頭看他。
葉深看著臉色蒼白的我,他煩躁地移開了視線。
我熟練地起身進到我們的婚房收拾著屋子裡的殘局。
女人依偎在葉深懷裡,笑得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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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地對我說:「都說沈小姐是個持家過日子的好夫人,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我漫不經心地回了句:「嗯,這句話這個月已經有十個女人跟我說過了,你是第十一個。」
我和葉深結婚三年,這三年以來除了結婚那天晚上他喝醉與我同房之外,其餘的時間他從來沒有碰過我。
相反,幾乎每天,他都會往家裡帶回不同的女人,在我和他的新房裡纏綿。
我每次都不吵不鬧,貼心地替他收拾好殘局。
他煩躁地打發走懷裡的女人,他看著我不痛不痒的樣子莫名感到刺眼。
「葉太太,你作為我葉深的妻子,是不是該好好履行一下妻子的義務?」
晚上,他推開了我的房門,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晚上來到我們的婚房。
正在熟睡的我被他暴力地從床上拽了起來,他狠狠地把我按在床頭,隨後傾身便湊了過來。
我還能聞到他身上留著的白天那個女人身上的劣質香水味,惡心得我想吐。
我掩蓋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隨後識趣地摟上了他的脖子。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視線相交、一觸即發。
直到清晨第一縷微光照射在了屋裡,我才終於得以喘息。
葉深睡著後,我拖著快要散架的身體走到了浴室。
我不斷地用涼水衝洗著剛剛被他碰過的地方。
我用力地搓,直到我白皙的皮膚被我搓得通紅我才肯放過自己。
我虛脫地靠在牆壁上,透著鏡子看著自己的面龐。
這個我無比陌生的臉頰,我無數次想要毀了這個讓我惡心的臉,但是每次都生生忍住。
這張臉可是我現在唯一的籌碼。
我鼻頭發酸,眼眶蓄滿了淚水。
「爸,對不起,三年了,是女兒沒能替你報仇。」
我無助地蜷縮在一起,我不敢哭出來聲音。
為了替我爸報仇,我不惜隱藏了我林氏千金的身份,偽裝成了沈念,嫁給了殺父仇人的兒子葉深。
這三年來,在外人看來都說葉家娶了個好媳婦。
不僅孝順公婆、還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丈夫葉深,說我這種好媳婦打著燈籠都找不著。
隻有我自己心裡知道,早晚有一天我會讓葉家付出應有的代價。
2.
一大早我便接到了婆婆打來的電話,說許久沒見我了,要我去老宅裡坐坐。
我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家裡面的保姆已經跟她通風報信過了葉深晚上和我同房的消息。
她一見到我便堆著笑臉熱情地拉著我。
「是不是沒好好吃飯,我看你都瘦了不少。」
她一邊拉著我一邊盯著我的身子四處打量。
那視線太過於赤裸,直勾勾地盯著我的屁股。
隨後又不太滿意地吧唧了下嘴,嘟囔著:「屁股太小了,不好生男娃啊。」
她叮囑我這段時間會給我請一個專業的營養師住在我家,親自調養我的身體。
我裝作像是聽到了什麼好消息一般,高興地點了點頭。
「媽,您對我真好還關心我的身體特意請人來料理我的身子。」
她看著我這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鄙夷地說了句:
「你要記住既然進了我們葉家的門,你的任務就是傳宗接代,你的肚皮給我爭氣一點,快點懷上男孩。」
要不是當年我設計讓葉深娶我,估計我這一輩子都進不了葉家的大門。
3.
晚上我回到了家,看到書房還亮著燈。
我泡了一杯牛奶走進了書房。
我賢惠地把牛奶放在了他的桌前:「這麼晚了,別熬夜傷了身子。」
我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位笑魘如花的女孩,正值豆蔻年華。
他快速地把照片塞進了他的錢包裡。
他抬起頭看向我,眼神裡多了抹復雜的情緒。
不知道是在看我,還是透過我在看照片中的女孩。
他出了神,抱著我喊了聲:「夭夭。」
我環住他的頭,柔聲對他說句:「我在。」
隨後他又像是發了瘋一樣推開了我,我被狠狠地推到了地上,吃痛地捂住胳膊。
「你不是夭夭!」
他神色突然變得異常難看,把桌子上的牛奶朝我扔了過來。
「給我滾出去!」
我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從頭到腳被乳白色的牛奶淋得湿透。
但是我卻並沒有一絲難堪,在轉身的瞬間嘴角瘋狂上揚。
他每看到我一次,便會想起一次他死去的初戀。
因為我特意把自己的臉整容成了和他初戀九分像的臉。
4.
我剛嫁給葉深的時候,婆家人不讓我出去工作。
說什麼既然嫁到了葉家,就一輩子不會少了我的吃穿用度。
可是我大學學習的是計算機,沒有嫁人之前我一直都在公司裡擔任總監。
那段日子我天天鬧,不吃不喝用絕食逼葉深。
「我要出去工作。」
我躺在醫院裡,手上扎著一根又一根的針管,源源不斷地往裡面輸著營養液。
我就像一個易碎的洋娃娃躺在病床上,似乎下一秒我就要撒手人寰。
多年前,夭夭也是這樣躺在病床上,毫不留情地便離開了人世。
他甚至還沒有見到她最後一面,這永遠成為了留在他心頭的痛。
兩張臉模模糊糊中竟然重合在了一起。
他絕對不允許她再次離開自己。
我走了一步險棋,我知道葉家是絕對不允許一個女人出去拋頭露面,但是不代表他們不會退一步讓我去葉氏集團上班。
既然都是工作,在別人家上班還不如在自己家上班。
我成功地走後門進了葉氏集團當了一個財務經理。
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知道公司全部的賬務信息。
我等了三年,終於找到了葉氏集團財務上的疏漏。
公司賬戶上少了五十個億。
今年京城裡有一個大項目在競標,可以說哪家公司能競標成功,毫不誇張地說身價直接可以翻一翻。
為了這個香饽饽,無數惡狼虎視眈眈,葉氏集團就是其中的一家。
項目競標一般都是公司裡的機密,是底牌,絕對不能讓對家知道自己的出價。
那如果不小心泄露了呢?
5.
最近營養師開始換著法子給我做補湯。
「夫人,該喝藥了。」
她端著一碗黑漆漆的碗走到了我的面前。
不看到我喝下去,她就不走。
我冷笑一聲,畢竟男方不給力,就算全天下最好的補藥給我喝也無濟於事。
有這功夫,不如花花心思給葉深好好補補,畢竟他可是一個月能不重樣地睡十幾個女人。
身體能不虛嗎?
正好我喝藥的時候,葉深下班回來了。
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我放下那碗烏漆麻黑的藥碗,朝著他懷裡撲了過去。
他顯然是愣了一下,瞬間淡淡桂花香鑽入了他的鼻腔。
這是他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味。
那些在他身邊逢場作戲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濃妝豔抹。
他又看向懷裡不施粉黛的女人,眼裡閃過幾分恍惚。
這麼多年他到處找和夭夭長得像的女子。
有的眉眼相似、有的鼻子相似、有的神態相似……
但是他卻忘記了,這個嫁給他三年的妻子,卻是和夭夭長得最像的。
「我不想喝藥,太苦。」
我環著他的腰,趴在他的胸口訴說著這段時間的委屈。
「先生,這藥不是我讓夫人喝的,是老太太的意思。」
「你不想喝那便不喝。」
他看著我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光喝藥有什麼用?」
說罷他便彎腰把我一把抱住,帶我走進了臥室。
事後,我乖巧地趴在他的胸口。
他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睡完我便翻臉不認人,這一次他竟耐著性子陪著我。
良久過後,他低沉沙啞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
「念念,隻要你乖,就能一直在我身邊。」
他摩梭著我光滑的後背,一個溫柔的吻落在了我的唇上。
我死死攥著拳頭,表現出一副嬌羞的樣子回吻了過去。
第二天,我就被通知,我已經被升職為了總裁秘書。
似乎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6.
我穿著紅裙禮服,端著紅酒挽著葉深的手出席了一場商業酒會。
今天我是以一名女伴的身份站在葉深身邊。
會有許多商業大佬一同出席,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
為了爭奪在城南的一塊地皮。
我淺淺地抿了一口紅酒,打量著身邊的人群。
很快我的視線便鎖定上了一個人。
他是能在京城裡唯一一家可以與葉氏集團對抗的白氏。
而今天他們公司顯然也非常重視,他們的總裁親自到場應酬。
葉深帶著我走到了白景身邊,兩人碰酒。
「白總,真是好久不見。」
葉深唇角淺淺一笑,但是笑意卻並不達眼底。
兩人都心知肚明今天的酒場。
「葉總說笑了,我們一個星期前不是還剛剛見過了,未來我想也會經常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