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隻要能保住我的命,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她異常堅定,早就做好了身上掉幾層皮的最壞打算,所以當她聽到她的任務是攻略謝朝時,她反倒如釋重負:
「讓侯爺對我產生感情,不就是勾引侯爺嗎?」
她思索片刻後,回復我道:
「我願意,我想活著。」
「那你現在就去拖住謝朝的大腿,求他救你。」我於心不忍,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你長得如此好看,謝朝定然不舍……」
聞言,妙容一怔,但還是照做了。
她早被杜婉清逼到了絕境,隻能信我。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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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渾身湿透的妙容突然抱住自己,謝朝嫌惡地想踹開她,卻在看清妙容的容貌後,伸手將跪在地上的妙容扶了起來。
「本侯怎麼從未發現侯府內,竟有同她樣貌如此相似的女子。」
他如獲至寶,轉頭便對手下使了個眼色,將妙容帶回了書房。
隨著書房的門被小廝帶上,妙容抓住機會。
「侯爺的傷口怎麼還在往外滲黑血呢,是身上的餘毒還未解嗎?」
此言是在暗示謝朝,昨日幫他以身試毒的人正是自己。
可謝朝遲鈍,並未聽懂,反而還掐住了妙容的脖子。
「我受傷的事,鮮有人知,你一個奴婢怎會知道。」
「那日侯爺的毒,是我幫忙解的。」
妙容難受地咳嗽了幾聲,艱難說道。
聞言,謝朝松了手。
「侯爺無事便好了。」
妙容無措地站在原地,聲音不自覺染上哭腔,眸子裡也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些水色,再加上兩頰不正常的緋紅,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疼惜一番。
可妙容的動作卻並不止於此。
她伸手撫上謝朝的胸膛,小心觸碰衣物上的點點血跡,直到男人呼吸逐漸變得粗重才停下來:「讓奴婢伺候您上藥吧。」
謝朝徹底抓住了妙容的手腕,看向妙容時,眼底的情緒滿溢出來:
「你既對本侯有救命之恩,本侯自然不會薄待你。」他向妙容允諾。
也正是在這時,聞訊趕來的杜婉清推開門,攪亂了這一室曖昧。
杜婉清撞見這一幕,手裡的湯藥不小心灑了一地,隨即笑得無比諷刺:
「謝朝,你年少對我許諾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就是如此這般嗎,枉我掛念你的傷口,特地熬了湯藥親自送過來。」
謝朝怔了一瞬,心虛地松開了妙容的手。
可他似乎是想通過妙容試探一番杜婉清,竟又牽起妙容的手將他拉到自己懷裡。
「夫人尚且可以處處留情,本侯想要寵幸一個婢女又有何不可?」
「我與陸今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樣,你若是要這般想我,便真是糟蹋了我的真心。」杜婉清依舊是那副人淡如菊的樣子。
謝朝卻當作沒聽到似的,毫不避諱地將妙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處,不耐地催促杜婉清道:
「本侯該上藥了,還勞煩夫人出去。」
07
杜婉清離開後,妙容顫顫巍巍地按照吩咐幫謝朝處理了傷口。
推門出去時,陸今不知等了多久,一見妙容便忍不住出言譏諷:
「翠嘴,我竟沒想到你還有這般手段。」
陸今扯住妙容的手腕,滿臉鄙夷:「你我青梅竹馬,年少情深,當真是錯付了。」
妙容強硬地松開他的手。
「你既早已攀附上了夫人,如今又何來的臉面指責我?」
「我同你一樣,隻是追逐自己想要的罷了。」
陸今氣急:「旁人以為我與夫人有私情便罷了,連你也這般看我?」
「你們那日在客棧做的事,需要我向你重新描述一遍嗎?」
妙容瞪了陸今一眼,正轉身要走時,杜婉清從牆角走了出來。
「翠嘴,你當真是誤會我們了,陸今的心上人隻你一個,我一個有夫之婦,怎會跟你搶夫婿呢?」
「你莫把人想歪了。」
杜婉清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甚至還帶上了哭腔。
說起來也是搞笑,她面對謝朝時,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自己百口莫辯。
可如今當著陸今的面向妙容解釋時,卻像是蒙受了天大的委屈。
妙容正不知作何反應,誰料杜婉清竟故意用力,自己摔在了地上。
陸今見狀,急忙拉起了地上的杜婉清。
「翠嘴!」
陸今儼然一副侯府男主人的架勢。
「你不過一介奴婢,連給夫人提鞋都不配,怎麼配與她搶丈夫。」
杜婉清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無妨,我知道翠嘴一時心急才推了我,不妨事。」
「倒是你,你怎麼能這樣說翠嘴呢。」
說罷,她故意露出手掌上的一小處擦傷。
陸今見了竟不知分寸地拉起她的手,疼惜地用嘴吹著。
妙容將左手背在身後,她剛剛才受完酷刑,左手五根手指都被夾爛了,遠比杜婉清的傷要嚴重得多。
08
正當三人僵持之際,一場大戲即將上演。
「如果剛剛本王沒有聽錯的話,陸管家剛剛是在教訓本王的愛妾?」
謝朝推門出來,將妙容護在懷裡,還故意將「愛妾」二字咬得很重。
杜婉清和陸今聞言皆是一驚,隨即陸今嚇得連忙跪下解釋:「小人不敢。」
「小人剛剛並不知翠姨娘如今的身份,這才冒犯了她。」
杜婉清正要為陸今說話,謝朝卻突然嗤笑一聲:
「做錯當罰,此乃我侯府規矩,今日起,你便去洗恭桶給翠姨娘賠罪吧。」
交代完陸今,謝朝將身上的大氅脫下,罩在妙容身上,滿臉疼惜:
「怎會抖得如此厲害?」
「本侯原想著幫你處理一下手上的傷,睜眼卻發現你不在身邊了。」
妙容目光下移,果然看見他手上正拿著一瓶藥。
【恭喜宿主,男主好感度提升至 55。】
我自動提醒,妙容也裝作極為感動的樣子,含淚鉤住了謝朝的指尖。
謝朝心頭再次湧上一陣邪火,當著陸今和杜婉清二人的面,吩咐身邊的小廝道:
「吩咐下去,翠嘴現在是本侯的人,誰要是敢為難翠嘴,就是為難本侯,本侯不介意多派些人去刷恭桶。」說罷,他又不忘補充道,「另,夫人治下無方,即日起,管家權交由翠姨娘處置。」
09
杜婉清梗著脖子,噘著嘴,始終沒說一句話。
謝朝覺得無趣,帶著妙容回了書房,妙容也再次裝出感激涕零的模樣:「多謝侯爺再次相助。」
謝朝什麼也沒說,隻是瞟了一眼妙容身上湿透的衣服,吩咐道:
「回你院子沐浴好再過來吧。」
我聽懂他話中的暗示,於是用僅剩不多的積分為妙容兌了一瓶美顏丹。
沐浴後換上華服的妙容,像是換了個人,讓人看了移不開眼,謝朝亦是如此。
他有些看呆了,發自內心道:
「你與杜婉清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妙容羞怯:「世子妃天人之姿,妾不敢……」
「莫要妄自菲薄。」
謝朝瞧了她一眼,便迫不及待地要解她的扣子。
可在他解開扣子的那一刻,所有的興趣都消失殆盡。
為了打消謝朝對妙容的想法,我在商城兌了美容丹時,還特地兌了另外一樣道具,成功讓妙容身上的傷口變得更加可怖。
「你怎會傷得如此之重,身上的皮肉都綻開了,這得養多久啊。」
謝朝蹙眉看向妙容,眼底盡是憐惜:「疼嗎?」
妙容搖頭的同時,我們都松了一口氣。
如今是冬天,傷口好得慢,可以借口拖上許久了。
10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謝朝對妙容更加感興趣,幾乎日日都宿在妙容院子裡。
老夫人看不過眼,在謝朝面前提起了杜婉清染上風寒之事。
老夫人始終是站在杜婉清這邊的。
她眼中的杜婉清,人淡如菊,不爭不搶,是難得的好媳婦。
一聽杜婉清病了,謝朝也心軟了,正準備去杜婉清院子裡探望時,杜婉清故意誣陷妙容爬床一事,好巧不巧地傳到了謝朝的耳朵裡。
但世上之事,並非所有都是巧合……
自從妙容爬上侍妾這個位置以後,就立刻拉攏了謝朝的心腹。
杜婉清當時能利用謠言,差點害S妙容。
妙容同樣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謝朝聽後,一氣之下打翻了書案,並下令杜婉清禁足,非有事不得外出。
他也因此意識到,杜婉清並不似自己想象中那般單純淡薄。
倒是妙容,受了那麼多委屈,卻從未向他抱怨過一句。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又對妙容心軟了幾分,好感度也不自覺地往上走。
短短一個月,他對妙容的好感度便提升到了 70 分,而杜婉清的好感度也由最開始的 90 分,降到了 75 分。
可謝朝與杜婉清畢竟數年夫妻,他心中始終有她的一席之地。
某天,他闲來作畫,筆墨不夠之時,幾乎是脫口而出地喊了杜婉清的名字。
身旁的妙容一滯,隨即聽從吩咐磨墨,可謝朝卻猛地一皺眉,自顧自喃喃道:
「翠嘴終究不過是個粗鄙丫頭,怎配和她相提並論呢,是我糊塗了。」
妙容磨墨的手一頓,雖臉上不顯驚懼,心卻被提到了嗓子眼。
但隨即,她又冷靜下來:
「無妨,不就是研墨嗎,我可以學,我定能學得比杜婉清還要好。」
因為謝朝的這一次嫌棄,讓妙容更加警惕起來。
她學習天賦驚人,加上自小就有意去學,各個方面都學得很好。
這段時間愈發刻苦,每天除了與謝朝待在一起,其餘時間都在偷偷看書。
我驚嘆於她的學習能力,忍不住稱她為學霸。
妙容聽不懂,但得知我這是在誇她時,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幾聲。
而妙容的才華,很快便有了展示的機會。
當謝朝為災民流亡的事情頭痛無比時,妙容主動將一封策論奉上。
整整齊齊的簪花小楷,洋洋灑灑寫了數千字。
內容充實到就連謝朝見了都喜笑顏開,當即以自己之名,呈給了聖上。
妙容想出的對策被聖上採納,用於治理內涝與洪災。
謝朝也因此得了嘉獎,下朝後對妙容贊不絕口,看妙容的眼神中第一次帶了欣賞。
「翠嘴啊,本王從未想過,你一介女流竟有如此才學。」
他說完,又意識到不對勁,沉吟片刻後道:「翠嘴這名字著實難聽,以後就叫你菀菀吧。」
妙容喜笑顏開:「多謝侯爺賜名。」
謝朝情不自禁用手點了點妙容的鼻梁:「此次你立了大功,你想要怎樣的獎賞?」
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妙容靠近,然後毫無預兆地將妙容抵到書案之上:「過了許久,你身上的傷,該是好全了吧。」
妙容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裝出遺憾的樣子道:「好是好全了,但妾這幾天身子不爽,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