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重生後我引誘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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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自詡是官場上的一股清流,為了表示自己不是趨炎附勢之人,便把我嫁給了寒門學子。


 


婚後我盡心侍奉公婆,撫養年幼的繼子,卻熬壞了自己的身體,不能有孕。


 


不曾想,夫君貪圖富貴,竟然聯合繼子把我送給老太監玩弄。


 


我那夫君鄙夷地看著我:「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居然還妄想佔著正室的位置,能伺候張公公,也算是你福氣。」


 


我被太監日夜折磨,終於逃出來向父親求救。


 


父親卻道:「是你自己淫亂下賤,居然爬了閹人的床,我沒你這個女兒。」


 


我不堪受辱,自S身亡。


 


夫君卻因為討好了太監,在皇帝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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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有人提起早亡的我,父親也隻道:「賢婿是有大才華之人,老夫從不在乎家世。隻可惜,我那女兒是個無福的。」


 


一朝重生,我回到被父親許給寒門學子的那日。


 


既然是爬床,爬誰的床不是爬呢?


 


後來,我成了他們父子高攀不起的人物,而他們則哭著求我原諒。


 


1


 


我躺在了太監的床上,衣不蔽體,身上沒有幾塊完好的肉。


 


閹人身上少了一些東西,卻偏偏還肖想年輕貌美的女子,便用盡手段在床上折磨著我。


 


尤其是我這種高門出來的貴女,平日裡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人物,如今卻成了他們手中的玩物,更能激起他們變態的欲望。


 


我本是閣老的女兒,不說進宮裡當個妃子,也能嫁入門當戶對的人家做正妻。到底是怎麼淪落成了閹人的玩物。


 


我那夫君,如今應該已經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了吧,隻因為他親手把我送到了太監的床上,這才有機會在陛下面前露臉。


 


我本是寧S不從的。


 


可是我那夫君給我帶來了一截小指。那小指上有一道疤,正是我繼子瑞兒的。


 


夫君雖然中了進士,卻是寒門出身,官場上處處受阻。我那父親自詡清流,絕不會和人攀關系,更不會提攜夫君。


 


夫君心中煩悶,喝醉了酒,便拿瑞兒撒氣。那一道疤,就是夫君用刀劃傷的。


 


「虞曼寧,若是不伺候好張公公,下一次就不隻是一根手指。」夫君冷漠地看著我。


 


我心底一陣抽疼。瑞兒該有多疼,他的仕途也算是毀了。


 


瑞兒雖然非我所出,然而我嫁入許家的時候,瑞兒才六歲。我一點一點把他拉扯大的,早就把他視為親骨肉了。


 


被夫君劃傷手指的那天,瑞兒哭著問我:「娘,為什麼爹爹要這樣對我?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我隻能告訴他,刻苦讀書,日後出人頭地,他爹便不敢做什麼了。


 


從此,瑞兒每日讀書到深夜,無論嚴寒還是酷暑,隻為了有朝一日金榜題名,不必如履薄冰地活著。


 


如今,沒了一根手指,他再也不能做官了。


 


「他是你的親骨肉,你怎麼能如此狠心?」我失聲質問。


 


「不過是一個賤婦所生。」夫君一臉不屑,「你若是不伺候好張公公,明日我便再砍掉他一根手指,後日剁掉他一隻耳朵。」


 


面對張公公那惡心的嘴臉,我恨不得給他一刀。


 


隻是……


 


我眼前浮現出了瑞兒病重時依偎在我的懷裡,輕聲喚著:「娘,我痛!」


 


罷了,那孩子那麼怕疼,我委屈一些又如何?


 


「是妾身不是,未能伺候好公公。」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張公公和我的夫君,心若S灰。


 


「啪!」一個巴掌打來。


 


「瞧你那副S魚眼,怎麼把公公伺候好!」我那夫君不曾留半點兒情面。


 


真想一S了之,如此也不必再受這種折磨。


 


「娘,瑞兒隻有你了。」


 


恍惚間,我聽到了瑞兒的哀嚎。


 


是了,許衝從來都不把瑞兒當人看,在外面受氣了,回來便抽打瑞兒,拿他出氣。我不在他身邊,他可怎麼辦啊。


 


壓下心底的痛苦和絕望,對著張公公諂媚地一笑:「請公公疼我。」


 


「到底是官家的小娘子,就是和外面的不一樣。」張公公一臉淫笑看著我。


 


張公公高興了,夫君得償所願了,是不是瑞兒就能過得好一些?我此生如何,已不重要,隻是不能陪著那孩子長大,不能再護著他了。


 


反正,我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這種事情又不是沒經歷過。


 


隻是,我從不知道,原來和太監在一起,是不一樣的。


 


閹人在床上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我到底受不住了,終於找了個機會逃走了。


 


我逃回虞家,想求父親救我。


 


然而,父親卻冷漠地看著我:「是你自己淫亂下賤,居然爬了閹人的床,我沒你這個女兒。」


 


到底是沒了盼頭,我偷偷溜回張家,隻想再看一眼瑞兒。


 


卻見瑞兒五指完好地給夫君奉茶。


 


「都是父親聰慧,尋了一個和孩兒手型差不多的小廝,給他弄了一個和兒子手上一樣的疤痕,這才騙過那賤婦。」


 


「那賤婦已經髒了,配不上父親,待父親高升,定然會另尋佳偶。」


 


「不過是一個繼室,也妄想做孩兒的母親,真是痴心妄想。」


 


我那夫君得意一笑:「還是你小子有主意,把那個賤婦送給張公公玩弄。」


 


原來,傻子隻有我一個。


 


我呆愣愣地走出許家,聽到街坊議論,說是夫君因張公公的引薦,得了陛下青眼,升了官。


 


我還聽人說,夫君的妻子虞氏亡故,要另娶名門淑女做續弦。


 


我逃走一事,到底驚動了張公公。眼看著那群人就要抓到我了,我飛身一碰,撞在了牆壁上。


 


終於可以清清白白地走了。


 


這一世,太苦了。


 


不曾想,老天開眼,我居然重生了。


 


「許小郎才華橫溢,不若老夫將女兒許給你如何?」


 


2


 


「爹爹,不可!」我脫口而出。


 


「放肆!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你是我虞家的女兒,別說是讓你嫁人,為父就算是讓你S,你也不能有絲毫怨言。」父親大怒。


 


我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沒有說話的權利。我是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從來沒有人給過女子選擇的權力。


 


重生了又如何,我是女子,沒有話語權,便注定了悲劇。


 


爹爹在乎的從來都不是我,而是他的名聲。但凡他有一點點在乎自己的女兒,我的兩個姐姐也不會被夫家折磨S。


 


我緩緩退出,在後花園看到了正要離府許衝。


 


「虞娘子好是心高氣傲!」許衝嘲諷道,「隻是虞閣老慧眼識珠,容不得你這個見識短的婦人胡鬧。」


 


「你以為做了閣老的女婿便能在官場上暢通無阻了嗎?我父親這個人,最重名節,他絕不允許有人說他的女婿是靠他的關系才爬上高位的。他不隻不會幫你,反而會打壓你。」我笑著說道。


 


許衝自然是不信的,婚事也這麼訂了下來。好在娘親疼我,多留了我一段日子。


 


我本是要在閨中待嫁的,隻是我和父親說,怎麼也要讓我閨閣的姐妹知曉,父親不是那等趨炎附勢之人,就連自己的女兒,都能許給寒門學子。


 


我爹這個人,最喜歡別人追捧,卻偏偏還要假裝清高,自然是允了我去見我的手帕交。還不忘訓斥我:「胡鬧,這等事有什麼可以誇耀的?不過,你若是想出閣前見見自己的小姐妹,為父也不說什麼。」


 


我最喜歡的便是去華陽長公主的府邸去借幾本書,偶爾在寫上幾個字的批注。


 


那日,華陽長公主傳話,說她的門客看了我的批注,想見我一面。


 


我自是允了。


 


我和那人隔著簾子聊天,引經據典,暢快至極。


 


直到出嫁的前一日,我又去了公主府,和那人聊天聊到興頭上。公主勸了幾杯酒,借著朦朧的醉意,我依偎在了那人懷裡。


 


「軟軟,到我身邊。」那人在我耳邊輕聲道。


 


我凝視著他的眼眸,含著淚道:「我傾慕郎君的才華,隻是妾身早已許了人家。本不該與郎君這般相處,隻是妾身忍不住心動。」


 


「你隻能是朕……是我的。」男子深情地看著我。


 


伺候男人的本事,我早就在前世練了出來。討好皇帝,可比討好張公公容易多了。


 


事後,華陽長公主問我:「為何不坦白身份進宮呢?」


 


「公主,以您的身份,想給陛下送一兩個嬌美的女郎,也不是難事。隻是,您送再多的美人給陛下,也不如送一個讓他時時惦記著卻求而不得的女郎。」


 


「有句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臣女若是進了宮,要不了多久,陛下的那股新鮮勁兒過了,臣女便也是後宮的一個後妃罷了。隻有陛下得不到,才會時時惦念著。惦記久了,便會來偷。偷到了,便會貪戀這種刺激。偷不到,便讓他時刻想著。」


 


第二日,我拿著從皇帝那裡順來的玉佩,進了許家的門。


 


許衝啊許衝,你為了權勢不擇手段,隻是我如今是皇帝的女人,你又豈敢動我。反正都是要被送到別人的床上的,與其爬太監的床,不若爬那個最有權勢的人的床。


 


當晚,許衝喝得醉醺醺地走了進來。


 


「虞氏啊虞氏,你自許出身高門看不起我又如何?還不是要侍奉我。」


 


「來,給爺把鞋舔幹淨了。」


 


許衝抬著腳,得意地看著我。


 


「我說的是舔,不是擦。你若是不照辦,我明日便把你送回娘家,讓嶽父大人好生教導你。」


 


我緩緩走過去,看著許衝得意的臉,一巴掌打了過去。


 


「你敢!」許衝怒了。


 


我晃了晃手中的玉佩:「認得此物嗎?」


 


我又摸了摸肚子:「說不定,我腹中已有了陛下的骨肉,你若是敢碰我一下,陛下竟然會將你碎屍萬端。


 


3


 


許衝雖然不得陛下重視,卻也認得皇帝的貼身之物。


 


「你——」許衝一連幾個「你」字,就是說不出話。


 


良久,才幹巴巴地說出一句:「你這女子不知廉恥,就該被浸豬籠。」


 


我直接一個巴掌扇過去。


 


「你——」許衝抬起手,就要打我。


 


「你敢!」我抬起頭來,「我是陛下的女人,辱我便是辱君。你真當我身邊沒有陛下的人?」


 


許衝的手停了下來。


 


「哼!欺軟怕硬的東西!」我直接罵了一句。


 


許衝握緊了拳頭,狂躁地將右手邊的小擺件砸碎,卻不敢動我分毫。


 


「你若真得了陛下的青睞,陛下豈會不接你入宮?」許衝的聲音帶著一絲絲懷疑。


 


「放肆!陛下的心思,豈是你能猜測的?」我說著又晃了晃手中的玉佩。


 


「許二,你說,若是陛下知曉你今夜留宿在我房中你,他會如何呢?」我對著許衝笑了笑。


 


許衝握緊了拳頭,額頭上青筋暴起,良久……


 


「今日多有打擾,還請……嗯……」許衝想不出怎麼稱呼我,含糊了一聲,「還請您不要見怪。」


 


「許郎,你和我雖無夫妻之實,卻有夫妻之名。陛下日後不會虧待你的。」我又對著許衝笑了笑。


 


「您說笑了,在下惶恐。」許衝慌忙說道。


 


正說著話,外面有下人來報:「老爺,大少爺暈倒了,您快去看看。」


 


前世,也有這麼一遭。那時,我心急如焚,顧不得新婚之夜,急忙趕了過去,親自照顧他一宿。待他第二日情況好轉,我這才放下心來。


 


隻是,我一進門,原配所出的兒子便暈倒了,府中之人都在傳我不詳。


 


我剛剛嫁入許家,夫君又不看重,根基不穩,花了不少心力,才把這流言壓下去。


 


縱然如此,我也從未怪過瑞兒這孩子,隻道他年幼喪母,又不得父親重視,心中加倍憐惜他。


 


如今知曉他是什麼樣的人,心中反倒是起了疑。到底是無疑中暈倒,還是有意為之……


 


「您好生歇著,我去看看那孩子。」許衝匆匆一失禮,便趕忙離去。


 


看著許衝離去,我將手中的玉佩摔在地上,碎成兩半。


 


我也懶得理這對狼心狗肺的父子,直接梳洗準備睡覺。


 


還未睡下,便聽到丫鬟稟報:「夫人,大少爺被老爺揍了一頓,老爺嘴裡還大罵『晦氣東西,早不暈倒晚不暈倒,偏偏這個時候暈倒』。」


 


「不用管,有什麼事明天早上再說。」


 


許衝這個人,在外面還裝得是個人模人樣的,骨子裡卻是個暴躁無能之輩。前世,許瑞這個時候暈倒,許衝便已經發怒,還道:「這晦氣的東西,S了倒也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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