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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顧程時，更是失望。

「你真要見S不救？他是你的親生骨肉啊！顧程，你怎麼這麼狠心？」

 

顧妍不高興了，將筷子摔到桌上。

 

「我早告訴過你，把孩子打掉，是你不聽，現在可沒後悔藥吃！很疼是吧，這就是你跟我搶阿程的代價！」

 

「胡說什麼？」顧程無奈一笑：「從頭到尾，我的心裡就隻有你。」

 

顧妍撒嬌哼了哼：「這還差不多。那現在姜寧怎麼辦？」

 

我蜷縮在地上，淚眼朦朧，疼得話都說不出來。

 

我的丈夫，要親手毀了我們的孩子，還要當著這個快要S去的孩子的面，和S人兇手調情。

 

喪心病狂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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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顧程考慮片刻，說道：「姜寧，你也別怪我，實在是這個孩子不能留，等爸媽回來了，我會解釋你是意外早產的。」

 

這虛偽的嘴臉，真讓人惡心啊。

 

我不甘心。

 

我恨恨地看向顧妍：「是你在我的飯菜裡下了藥！你會遭報應的！」

 

「那又怎樣？」顧妍冷笑：「你還是先多擔心一下自己吧。」

 

就在這時，我同事敲響了門。

 

「姜寧，你在裡面嗎？我來了！」

 

顧妍臉色一變，起身就要去攔住。

 

可惜，我早就把大門密碼告訴了同事。

 

同事風風火火地衝進來，按照我們一開始商量好的臺詞就開始嚎叫。

 

「你們這對渣男賤女，是要SS姜寧肚子裡的孩子嗎？」

 

「不，你們是S人兇手！」

 

「連自己親生骨肉都下得去手，你還算是男人，算是個爸爸嗎？」

 

「你閉嘴！」顧程又驚又怒：「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來管。」

 

然而來不及了。

 

聽到動靜，左鄰右舍都冒出來看好戲了。

 

尤其看我躺在地上，痛苦不已的模樣，更是憤憤不平。

 

「太殘忍了，連個孕婦都不放過。」

 

「我看這家人平時感情不挺好的嗎？怎麼會這樣？」

 

「誰知道呢？據說還是姐弟倆呢，就搞起來了……」

 

顧妍被說破防了，再也忍不住，罵了起來。

 

可她和顧程本就處在下風，根本說不過這些人。

 

罵到最後，他們鬧成了一團。

 

同事把我帶了出去。

 

呼吸到新鮮空氣，我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

 

「你肚子沒事吧？」同事問。

 

我摸了摸，搖頭：「沒事，我本來就沒懷孕。」

 

我在外面待了很久才回去。

 

這次，顧程和顧妍兩人更狼狽了。

 

像是跟人打了一架，還打輸了，臉被指甲劃破皮，衣服破破爛爛。

 

婆婆站在一旁，臉色陰沉。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因為旁邊還有兩個警察。

 

是了，我報的警。

 

理由是有人投毒。

 

看到我，顧程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把家裡鬧成這個樣子，你還有臉報警？你自己不小心小產，就栽贓給我們？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詫異挑眉：「誰說我小產了？」

 

顧程和顧妍兩人臉色驟變。

 

婆婆也愣了愣：「你沒事？」

 

我點點頭：「醫生說我去得及時，胎兒保住了。」

 

顧程回過神，似是不甘心，冷哼了一聲：「既然沒事，那你更不應該報警了，還不趕緊讓人家回去。」

 

我目光冷漠，沒有退讓。

 

「你們倆背著我偷情，我忍了。」

 

「現在還要明目張膽害我的孩子，顧程，這事兒我沒完！」

 

7

 

那碗排骨湯裡，檢查出了過量的活血藥物。

 

孕婦吃了鐵定遭不住。

 

顧妍尖叫：「和我有什麼關系？這都是保姆做的，姜寧，你別把什麼髒水都往我身上潑！」

 

「姜寧，我知道你心裡有氣。」顧程沉聲道：「但我們到底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你非要鬧成這樣？」

 

「是嗎？」我嗤笑：「我可不想讓S人兇手當我孩子的爸爸呢。」

 

我把監控調了出來。

 

早知道顧妍要害我的時候，我就在家裡悄悄安裝了攝像頭。

 

於是，他們兩人在飯桌上對我見S不救，說著喪心病狂的話，甚至互相調情的模樣，都清晰地展現在所有人面前。

 

我一聲聲質問。

 

「是我非要把這個家鬧成這樣嗎？」

 

「是我栽贓陷害嗎？」

 

「是我不把你們當一家人嗎？」

 

「顧程，你還有一丁點兒的良心嗎？」

 

顧程說不出話，臉色慘白。

 

兩個警察也是覺得活久見，震驚了好半天。

 

婆婆氣得不行，上前兩步就狠狠甩了顧妍一巴掌。

 

「賤人，我好心收養你，你就是這麼回報顧家的？」

 

「馬上給我滾！以後我顧家再沒你這個人！」

 

顧妍被打趴在地上，哭得傷心極了。

 

顧程趕緊攔住：「媽，妍妍還懷著孕呢，您別……」

 

「你還要替她說話？」

 

婆婆恨鐵不成鋼，更氣了：「她都不是你親姐，為了個外人，你連自己親兒子都不要了？你腦子被狗啃了嗎？」

 

顧程心一橫，回道：「這事跟妍妍沒關系，是我打算丁克，不想要孩子，所以在湯裡下了藥。姜寧，你要怪就怪我吧。」

 

「你……你……」

 

婆婆指著他，氣得心髒病都要發作了。

 

真是好一對深情的狗男女呢。

 

我點點頭：「行，既然你承認了，那就按照法律流程走吧。」

 

這下婆婆慌了。

 

兒子再怎麼犯渾，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被警察帶走。

 

「姜寧，這事確實是阿程對不起你，是他被人勾引了才犯了渾，你放心，我以後絕不會再讓顧妍出現在你倆面前。」

 

婆婆真心實意地向我保證，我勉強同意了。

 

本來我也不想讓顧成就這麼進去，便宜他了，最主要的是我懷孕經不住查。

 

顧妍崩潰了。

 

她SS拽著顧程不放：「阿程，我不想走，你救救我！我要是回去了，張立揚會打S我的，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呢……」

 

聽到這，所有人再一次震驚了。

 

姐弟倆偷情還偷出孩子來了？

 

就算不是親的，也太荒謬了。

 

婆婆已經氣得罵不出聲了。

 

顧程趕緊道：「媽，你聽到了，妍妍有了我的孩子，您不能趕她走。」

 

「那姜寧呢？」婆婆問：「你已經有妻子了，還打算怎麼辦？」

 

顧程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

 

「怎麼辦？他還打算享受齊人之美不成？」

 

張立揚一腳踹開門，怒氣衝衝走了進來：「顧妍，你個臭婊子，居然敢給我戴綠帽！」

 

我無聲一笑。

 

好戲開場了。

 

這次，張立揚還是我叫過來的。

 

顧妍徹底絕望了。

 

張立揚的拳頭落在她身上，顧程要去攔，被婆婆拉住了。

 

張立揚還喊著：「這是我老婆，她給我戴綠帽，我打她怎麼了？顧程，沒想到你看著正人君子的，背地裡居然是這麼個狗玩意兒！」

 

這天，顧妍的名聲徹底敗壞了。

 

張立揚拖著她，從顧家走到小區門口，一路上罵罵咧咧。

 

那些諷刺的目光與譴責的聲音，顧妍壓根不敢承受，深深低著頭，一句話不敢說。

 

顧程還想追，被婆婆罵了一頓。

 

「蹚什麼渾水？你還嫌我們顧家丟臉丟得不夠多嗎？」

 

「我已經對外聲明了，說是顧妍不知好歹，想勾引你，她已經不是我們顧家的人了。」

 

那邊，據說張立揚把顧妍帶去了醫院，強行把孩子打掉了。

 

而我，則是在婆婆的勸說與保證下，勉強原諒了顧程要S孩子的行為。

 

但我知道，顧程和顧妍絕不會就此斷絕關系的。

 

8

 

果然，顧程晚上偷偷去了醫院，深更半夜才回來。

 

情緒十分低落的模樣。

 

我出了聲：「她現在怎麼樣了？」

 

「你又想幹什麼？」顧程警惕。

 

「這話該我問你吧？」

 

我眼含諷刺：「你要真這麼喜歡顧妍，還和她有了孩子，又何必騙我結婚呢？」

 

顧程表情別扭，坐下來好一會兒才開口：「現在孩子沒了，說這些也沒用了，以後我倆好好過吧。」

 

一句「好好過」就能一筆帶過所有的仇恨？

 

可真能打算盤。

 

S渣男，你等著後悔吧！

 

我繼續問：「那顧妍呢？你舍得下她？」

 

顧程幾乎毫不猶豫地搖頭：「所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我以後隻把她當姐姐，也會好好對你。」

 

我也毫不猶豫答應了。

 

「真的？」顧程詫異。

 

「不然呢？我肚子裡還有你的孩子呢，總不能真鬧個天翻地覆吧？」

 

顧程感動不已：「寧寧，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我默默忍下了內心的嫌惡。

 

顧程開始偷偷接濟起了顧妍。

 

但有些困難。

 

因為婆婆看得很緊。

 

就算和顧妍斷絕了關系，但顧家的名聲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影響，她可不想自己兒子再被顧妍勾引得幹出什麼糊塗事來。

 

顧妍漸漸有所不滿。

 

每次顧程晚上回來，都疲憊不堪。

 

我敷衍地安慰了幾句。

 

顧程頓時覺得我貼心，開始大吐苦水。

 

因為名聲敗壞，顧妍去了很遠的一個偏僻小醫院坐月子，才避免了其他人的指責。

 

而離開顧家，她的生活也變得極其艱難。

 

尤其想到本該是她的東西，卻被我搶走了。

 

就更心不甘情不願。

 

每天一點點小事，都能讓她和顧程吵架。

 

吵完以後，她又開始哭。

 

顧程無奈又心累。

 

我默默聽著，最後實在不耐煩了才打斷他：「她現在情況不好，你多忍忍吧，以後總會好起來的。」

 

顧程嘆氣：「寧寧，我發現，還是你比較好。」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

 

又過了一段時間，顧程回來的時候，怒氣衝衝。

 

我隨口一問，才知道在醫院養身體時，顧妍遇上了一個富二代。

 

富二代見她長得好看，有意追求，於是出手闊綽，禮物大把大把地送。

 

顧妍很快沉淪了。

 

相比起來，每次偷偷摸摸過來，給錢也是小心翼翼的顧程就顯得小氣許多了。

 

顧妍便對他敷衍起來。

 

甚至今天當著他的面，直接坐上富二代的車離開了。

 

他傷心又憤怒，偏偏無可奈何。

 

我聽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於是敷衍了一句：「她能擁有更好的生活，總不能再跟著你過地下偷情的日子吧？」

 

顧程臉色扭曲地閉上了嘴。

 

接下來的幾天，他明顯心情不好，天天晚上去酒吧買醉。

 

這一喝上頭，就出事了。

 

大半夜的，還是上次的警察給我打電話。

 

「姜小姐，麻煩你過來一趟吧。」

 

我不慌不忙地趕過去，聽警察解釋來龍去脈。

 

原來，顧程喝完酒，離開酒吧的時候，正好看到顧妍在和富二代逛街。

 

兩人有說有笑，甜甜蜜蜜的，一下刺激到了顧程。

 

顧程把顧妍拉過來，想帶她回家。

 

顧妍當然不樂意。

 

顧家已經和她斷絕關系了。

 

顧程便再三保證一定能讓顧家重新接受她。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實現的承諾，和身邊有人給她錢用的日子，不用想也知道選哪個。

 

顧妍毫不猶豫回到了富二代身邊。

 

富二代很滿意，順便嘲笑顧程自不量力。

 

顧程徹底破防了。

 

借著酒勁，他動手打人了，還打得特別狠。

 

富二代當場進了醫院。

 

顧程自然就被帶到了警局。

 

警察說道：「對方不肯和解，一定要起訴顧先生。」

 

我笑了笑：「那我無能為力了，就按照你們的流程辦吧。」

 

裡面，顧程還在叫囂著，說他是為了顧妍打的架，要顧妍來保釋他。

 

看他實在可憐，我當著他的面，給顧妍打了個電話。

 

「阿程還在等你呢，你確定不來看一眼？」

 

「別跟我提他，他就是個瘋子！」

 

顧妍發瘋似的大叫：「我好不容易要過上好日子了，他偏要來破壞，他算個什麼東西？你叫他滾！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了，這次起訴，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9

 

電話外放，顧程聽得一清二楚。

 

他呆呆坐在那兒，雙眼無神，模樣萎靡，一下像老了十幾歲。

 

似乎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信。

 

被心愛的人背叛是什麼樣的滋味，相信他已經體會到了。

 

我轉身離開。

 

又隱隱聽到他哭了起來，還一邊說著：「是我錯了，是我瞎了眼……」

 

回到家裡，我一字不落地跟公婆說了。

 

公婆怒不可遏, 當即氣衝衝地出門，找顧妍算賬去了。

 

第二天, 我又從警察那兒得到了消息。

 

公婆和顧妍吵了一架。

 

顧妍不服氣, 罵得很難聽。

 

公公氣不過，拿刀要捅人。

 

掙扎間, 顧妍將婆婆推下了樓。

 

婆婆當場去世。

 

公公氣到失智，捅了顧妍好多刀。

 

顧妍身體裡的血都要流幹了，人也是當場沒了氣。

 

案發現場很血腥。

 

所以公公被帶走後, 判刑是逃不脫了。

 

晚些時候,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追求顧妍的那個富二代。

 

「姜小姐，多謝了，不然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湊齊我孩子的醫藥費。」

 

「不客氣, 雙贏的事罷了。」

 

當時原諒顧程的時候, 我就用錢僱佣他去勾引顧妍了。

 

否則怎麼能讓顧程看到他心心念念護著的白月光的真面目呢？

 

而顧妍, 終究是自作自受。

 

這偌大的屋子裡, 就隻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坐在沙發上, 過了很久, 終於笑了起來。

 

我笑得很大聲，笑到眼淚都掉了下來。

 

果然一張嘴就是扣帽子。

 

「而為」怎麼能不開心呢？

 

顧家沒人了，我去了顧家公司, 請了律師團隊為我做財產分割。

 

公公被判無期，顧程判了三年，而我用了點手段，徹底接手了顧家所有的財產。

 

很快, 我把公司變賣了, 打算換個城市生活。

 

直到警局給我打電話，說顧程要見我。

 

我這才想起來, 我差點把這個人給忘了。

 

見面後，我差點沒能認出顧程來。

 

他整個人憔悴得不像樣。

 

疲憊地佝偻著腰，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寧寧, 你什麼時候保釋我出去？」

 

我莞爾一笑：「誰說我要保你了？」

 

顧程愣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繼續開口：「我們是夫妻啊，而且還有孩子呢, 你忍心看著孩子過著沒有爸爸的生活嗎？」

 

「我騙你的。」

 

「什麼？」

 

「孩子是假的, 原諒你也是假的, 從一開始，就什麼都是假的。」

 

顧程震驚地瞪著我，不肯相信。

 

「不，不可能……寧寧，你明明那麼愛我……」

 

我立馬嫌棄地後退兩步。

 

「背著我和你姐偷情, 你那麼髒, 我還愛你？做白日夢呢？不過逢場做戲罷了，你看，現在我不就贏了？」

 

顧程從椅子上站起來，瘋狂地捶打著玻璃。

 

「姜寧, 你敢騙我！你不得好S！」

 

「等我出去了, 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惡狠狠的話，可惜沒一點威脅力。

 

我沒搭理，直接離開了。

 

為了做足樣子, 我還去醫院做了「流產」手術。

 

而後，我離開這裡，去過新的生活了。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