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已老實,求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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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都被周家和徐家壓了下來。


 


作為這段感情的當局者,我很清楚,俞穎對周靳澤的感情不一般。


 


而周靳澤,似乎也願意接受她。


 


不出意外的話,周氏總裁夫人的位置,馬上就要換人了。


 


13


 


發布會結束,場外已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更巧的是,我今天沒有開車來。


 


打車等了很久也沒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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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吵吵嚷嚷。


 


這時,左側傳來一聲擔憂的聲音:「雨好大啊。」


 


我透過人群望去,便看到俞穎站在臺階上,雙手摩挲著,輕輕皺眉望向天空。


 


這時,一輛豪車在雨中停下。


 


後座的門打開,周靳澤撐著傘從車裡下來,似乎有那麼一瞬間,我感覺我倆的目光相撞了一下。


 


可惜,他並未向我走來。


 


而是徑直走向俞穎,為她撐傘上了車。


 


這一刻,我的心就同這潑天大雨一般,涼得透徹,卻不得半點安寧。


 


——


 


回到家已是深夜。


 


打開門,屋裡一片黑暗。


 


看來周靳澤還沒回來。


 


我頹然坐在電腦前,敲了一晚上的離婚協議。


 


當然。


 


也哭了一晚。


 


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為周靳澤哭了。


 


14


 


第二天一早便被一陣飯菜香給喚醒。


 


我惺忪著睡眼,看了一眼時間。


 


今天周六。


 


正是周靳澤雷打不動研究美食的日子。


 


隻是這一次,我不再像以往一樣上桌了。


 


我快速收拾好出門。


 


正打開門出去時,卻被他叫住:


 


「你……出門有事嗎?」


 


他難得的溫和態度。


 


我應了一聲,沒再多說。


 


「要不吃點再走?我做的菜挺多的。」


 


我掃了一眼滿桌的佳餚,冷漠地搖頭:「不了。」


 


繼而,打開門走了出去。


 


我沒有走遠,隻是在小區的公園裡坐了很久,放空自我。


 


秋風在耳邊呼嘯,我卻感受不到一絲寒意。


 


直到腸胃和大腦發出抗議的信號,我才回過神來。


 


已經過去兩個半小時了。


 


突然想起周靳澤做的那滿桌佳餚。


 


好餓……


 


正要起身覓食,卻雙腿一軟又坐了回去。


 


頭好暈。


 


低血糖好像又犯了。


 


我趕忙翻包,試圖找到一顆能夠續命的糖果。


 


「頭又暈了?」熟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我虎軀一震,遲疑著抬起頭。


 


周靳澤神色平靜地站在我面前,手中還提著一個保溫盒。


 


怪事了,我竟然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了擔憂?


 


他順勢蹲了下來,打開飯盒。


 


一陣噴香的味道撲鼻而來,促進我口腔內的唾液分泌。


 


他將食物擺在我旁邊,自顧自地說:「這些本來是拿出來喂小貓的,但看得出來你現在更需要它。」


 


說完,他給我遞來一雙筷子。


 


我:……


 


誰家的流浪貓吃飯需要筷子?


 


他好莫名其妙。


 


明明不喜歡我,卻要時不時湊上來奉上關心。


 


人格缺陷嘛,這不是。


 


我氣不打一處來,扭過頭拒絕。


 


他也沒多勸,隻是無奈地說:「那好吧,既然你不要,我隻能倒掉了。」


 


下意識的反應最是可怕。


 


我迅速轉過頭去。


 


下一秒,一口飯就已經喂進了我的嘴裡。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一愣。


 


一股暖流從心底油然而生,化作一團火焰,將我的臉燒得灼熱。


 


周靳澤眼裡含笑,出奇地溫柔。


 


他將飯盒塞到我懷裡,輕聲地勸說:「再怎麼樣不高興也要吃飯。」


 


說完,他欲要起身離開。


 


我捧著飯盒,眼淚不受控制地掉下。


 


我擦掉眼淚,對著他的背影輕喊道:


 


「以後別對我這麼好。」


 


不然,我會越來越離不開你。


 


他轉過身來,露出和煦的微笑:


 


「沒離婚之前,你就是我的家人,關心你是我應盡的義務。」


 


他站在樹下,微風拂起他的衣角,輕輕晃動。


 


正如我此刻的心。


 


搖晃不已。


 


周靳澤這人,總是有千萬種讓人心動的方法。


 


即使,我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應盡的義務。


 


13


 


我們兩家公司合作的項目今天已經落實。


 


這樣一來,就算沒有聯姻的聯系,雙方也將會持續有效地合作發展。


 


然而,這也意味著,我和周靳澤扯離婚證的日子也快到了。


 


我那封藏在郵箱裡的離婚協議書卻沒有勇氣發出去。


 


心莫名很慌。


 


我開始刻意回避和他見面。


 


趁他外地出差的日子,我搬回了我的公寓。


 


試著提前適應一下單身的生活。


 


每天拉著三兩個朋友,白日逛街,晚上泡酒吧。


 


日子倒是過得挺滋潤。


 


可惜好景不長,因為這幾天無節制地作為,身體垮了。


 


燒了一整天,意識都給我燒模糊了。


 


吃了兩顆布洛芬後,我便沒了意識昏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是深夜。


 


燒已經退了,全身上下已然被汗水浸湿。


 


我迷迷瞪瞪地躺在床上,突然在想:


 


如果就這樣S了,周靳澤會不會有點舍不得?


 


想著想著,一陣愁緒湧上心頭。


 


眼淚沒出息地奪眶而出。


 


她們說得沒錯,我就是個S戀愛腦。


 


偏偏還喜歡上了一個沒有結果的人。


 


14


 


我摸索著進了浴室,準備衝個澡,讓自己清醒清醒。


 


剛放了一缸的泡澡水,我無力地撐著浴缸緩緩站起,正準備沐浴更衣。


 


卻在剛走了兩步的時候,腳下一滑。


 


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後倒去。


 


「啊!」


 


下一秒,水花四濺,我跌進了浴缸裡。


 


「晚晚!」朦朧間,我竟然聽到了周靳澤的聲音。


 


我大腦一片空白,水汽朦朧間,我好像看到了周靳澤的身影。


 


離我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最後,那張隻存在於夢境裡的臉,這一瞬竟然清晰地出現在我眼前。


 


「我還真是要S了,都出幻覺了。」


 


我伸手捧上他的臉,他並無躲閃。


 


冰涼滑嫩的觸感讓我心下一喜。


 


嘿嘿。


 


果然是夢。


 


畢竟周靳澤現實裡是不可能讓我摸的。


 


我痴迷地盯著他這張些許模糊的帥臉,指尖滑過他的唇。


 


好軟。


 


「周靳澤,既然是做夢,那就讓我親親你好不好?」


 


他依舊沒有反抗。


 


「果然夢裡的你才這麼乖。」


 


下一秒,我抓著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扯到我跟前,對著那張柔軟的薄唇親了上去。


 


酥麻的觸感遍布全身,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情欲瞬間將我淹沒,我不滿足於此。


 


好不容易做這樣的夢,我自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此刻的周靳澤好像也像是變了個人,熱烈地回應著我,細密的吻落在我的鎖骨處,一路往下……


 


與我一起沉淪在這溫柔水鄉裡。


 


即使就這樣S了也無所謂了。


 


做個風流鬼也挺好……


 


15


 


我沒S。


 


而是在床上醒來。


 


我皺著眉望向窗外剛露白的天。


 


按理說,昨晚不應該是在浴室嗎?


 


逐漸地,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在我大腦裡快速閃過,拼接成一個個完整的畫面。


 


我好像夢到了周靳澤。


 


夢裡不僅親了他,還同他從浴室轉戰到了臥室……


 


此時,身體傳來的酸痛使我立刻警覺。


 


等等!


 


這好像不是夢!


 


我瞬間驚坐起來,環顧了一眼房間,比以往整潔多了。


 


還有床單。


 


也和昨天我睡得不一樣了。


 


脖子傳來火辣辣的刺激感。


 


我伸手拿來鏡子一看,嚇得尖叫了一聲。


 


觸目驚心的吻痕遍布全身,每道扎眼的痕跡仿佛都在給我重現著昨晚的場景。


 


我的心髒不安地狂跳。


 


完了……


 


我好像是真把周靳澤玷汙了。


 


16


 


我迅速打開手機,翻出了我昨晚意識模糊時的發瘋行為。


 


在我和周靳澤的聊天頁面上,從上往下翻,我昨晚連續給他發了十幾條小作文。


 


字裡行間表達我對他愛而不得的無奈。


 


每一條都像個冷宮裡瘋了的妃子才會說的話。


 


看得我膽戰心驚。


 


最後一條是我和他長達一個小時的語音通話。


 


我呼吸瞬間一滯,腦海裡沒有關於這一段通話內容的半點記憶。


 


心跳愈發快。


 


完了,周靳澤這下是怕是真的要恨S我了。


 


17


 


我迅速下床,就看到茶幾上留了一張紙條,是周靳澤的筆跡:


 


「有事出去,等我回來。」


 


等他回來?


 


等他回來弄S我嗎?


 


趁著他沒找上門來,我連忙收拾行李護照,頭也不回地奔向機場。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去哪兒。


 


反正離周靳澤越遠越好。


 


18


 


我訂了下午飛往法國的機票。


 


剛走進候機室,突然聽到廣播呼喚我的名字:


 


「請徐晚女士到大廳前臺領取您丟失的護照。」


 


我心一提,護照?!


 


果然,低頭一看,包裡確實沒了。


 


我立即奔向大廳,就在前臺領到的那一刻,身後冷不丁傳來一聲試探的聲音:


 


「你要去哪兒?」


 


我虎軀一震,機械地轉過身去,便看到周靳澤冷著臉看我,目光正落在我手上的行李上。


 


身邊還站著上次那晚攙扶他的美女。


 


我不知如何作答。


 


他眸色一深,散發出疑似危險的氣息,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向一旁。


 


我的心狂跳,腦子一片空白。


 


他……拉我手了?


 


「徐晚,你想悄悄跑去哪兒?」他的語氣帶了點情緒。


 


我支支吾吾,心虛得厲害,想掙脫他的束縛。


 


「昨……昨晚我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不管怎麼解釋,你現在隻會越來越討厭我。」


 


「但現在可是法治社會,你可別亂來啊,屠妻可是犯法的!」說完,我的嘴皮都不自覺地顫抖。


 


他原本冷冽的眼神,卻在這一刻溫柔下來,帶有一絲笑意。


 


「所以,你是心虛害怕我才會逃?」


 


我呆滯地望著他,話語哽在喉嚨,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他的手順著我的胳膊緩緩往下,扣住我的掌心,體溫傳來灼熱的溫度。


 


我驚愕地抬頭看他,對上他那熱烈的雙眸。


 


「昨晚,我是自願的。」


 


「嗯?」


 


「我是說,我的身體,不排斥你。」


 


「也隻有你。」


 


這時,大廳內的鈴聲突然響起,激起我心裡的陣陣漣漪。


 


他將我的手緊緊扣住,灼熱的掌心傳來湿熱的觸感,不知是他緊張,還是我太過興奮。


 


19


 


周靳澤將我帶到俞穎面前,摟著我的肩,很自然地向我介紹道:「這位是我新項目的合作方——俞穎,今天是來送她回去的。」


 


他竟還主動解釋。


 


她的神情一頓,目光移到我倆緊握的手上,淡淡一笑:


 


「早就聽聞周先生不與外人接觸,果然,周太太是最特殊的那一位。」


 


我笑得燦爛。


 


周靳澤的指腹輕輕摸索著我的虎口處,酥酥痒痒的。


 


將她送走後,周靳澤接過我的行李,緊緊扣住我的手,大步往前走。


 


「回家。」


 


我盯著他的背影,一時有些恍惚。


 


不敢相信,有朝一日,我竟然也能這樣緊緊牽住周靳澤的手……


 


回到家。


 


隨著一聲關門的聲響,我被一陣大力抵在牆上,他的手護在我的後腦勺,我們之間近在咫尺。


 


周靳澤直勾勾地盯著我,呼吸逐漸急促。


 


我喉嚨幹澀,心狂跳不止。


 


「你的氣息,很甜。」他的喉結上下滾動,頷首向我壓來。


 


他來勢洶洶,吻得我大腦發蒙。


 


意亂情迷間,我聽到他在我耳邊低語:


 


「我抱你進屋裡去好不好?」


 


我早已沒了力氣,癱在他的懷裡。


 


「好。」


 


20


 


捅破了這層窗戶紙後,周靳澤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得異常黏人。


 


整天纏著我貼貼。


 


心性也不似從前,現在在我面前,好像更多了點小孩子天性。


 


這讓我不禁懷疑,若是那晚的人不是我,他隻要越過這條線,是不是也會像對我這樣對待別人。


 


我不敢再細想下去。


 


「我去公司一趟,要一起嗎?」周靳澤將我從沙發上抱起來,溫柔地吻落在我的左臉。


 


我卻突然沒了興致,心裡難受得緊。


 


「你去吧,我不去了。」


 


我松開他,將頭埋在抱枕裡。他也沒察覺到我的反常,將毯子蓋在我身上。


 


「也好,這兩天也把你累著了,好好休息等我回來。」


 


說完,他便離開。


 


他剛走,書房便傳出聲響。


 


換做以前,我是不可能進入他的書房裡的。


 


現在,或許我有這個權利。


 


周靳澤的書房很簡潔幹淨,桌上隻擺了一沓文件和電腦。


 


聲音就是這臺電腦發出來的。


 


我走過去,桌面正好亮起。


 


正要關掉時,我卻看到一個醒目的文件夾。


 


名為:「摯愛」。


 


打開文件需要密碼。


 


我下意識地輸入我的生日。


 


打開了!


 


文件夾裡有很多子文件,每一個標題都是由時間命名的。


 


我點開最早時間的文件夾,沒想到裡面竟然是我大四時參加的一場賽車比賽獲獎的照片。


 


我站在冠軍獎臺上高舉著獎杯,隻是, 我竟然從未發現,周靳澤當時竟然站在我左後方不遠的位置。


 


那眼神, 正瞥向我的方向。


 


我心瞬間狂跳不止。


 


原來, 在我認識他之前, 他早已先我一步關注了我。


 


我們的每個相遇, 他都有記錄下來。


 


從相遇到結婚,每個瞬間他都完好無損地保存了下來。


 


即使沒有文字, 我也感受到了他流露出的愛意。


 


周靳澤,是我錯怪你了。


 


21


 


周靳澤的媽媽突然把我召回了家。


 


這些年她一直在國外, 和周靳澤結婚這麼久,我還隻是在婚禮那天在視頻裡見過她一面。


 


我異常緊張。


 


見到她時,掌心不自覺地沁出了汗。


 


她端莊優雅地坐在我對面, 臉上掛著和藹的笑意。


 


她雙手戴著極精致的白手套, 面對保姆遞來的東西時, 下意識地回避。


 


「晚晚, 喝茶。」


 


她的聲音輕柔好聽, 立即撫平了我內心的緊張。


 


我笑著將準備好的禮物遞給她。


 


她眉心一皺, 身體頓了頓, 用眼神示意我將禮物放在桌上。


 


「不好意思晚晚,你別介意啊, 我不習慣和別人接觸, 所以……」她給了我一個抱歉的眼神。


 


她手足無措的動作,莫名有點可愛。


 


我搖搖頭, 表示非常理解。


 


畢竟, 周靳澤也是這樣。


 


原來, 都是遺傳了他媽。


 


「今天來找你,是想問問你的意見。」


 


「我們家阿澤和我一樣,都不習慣與人接觸,想必你這段時間受盡委屈了吧?」


 


「我們這樣的人,是很難全身心地接受一個人的,若要讓阿澤接受你,恐怕有得等待。」


 


「我想, 這樣對你很不公平,所以,隻要你願意,我會幫你們離婚, 並給你一筆補償。」


 


她一臉真誠, 此意並不是棒打鴛鴦,而是真心實意地為我的幸福著想。


 


我正要開口,周靳澤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語氣帶有一絲不悅:


 


喝完,他轉過身來。


 


「很周」周母抬頭看向他, 在見到周靳澤將我摟在懷裡的那一刻,她的眼神瞬間驚訝。


 


不可置信地指著我倆:


 


「你們……」


 


「是的,我愛她。」周靳澤一臉深情地望向我。


 


我不知所措。


 


「那就好了, 我也不用擔心了!」周母突然拍了拍手, 笑得一臉欣慰。


 


「多虧你了晚晚, 若不是你,我總擔心這小子會一輩子單身了。」


 


周靳澤輕輕捏了捏我的臉,笑得一臉寵溺:


 


「是啊, 我多幸運。」


 


不隻是他幸運。


 


遇見他,是我的榮幸。


 


周靳澤,我也愛你。


 


很愛很愛你。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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