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感化暴戾大佬失敗後,我被誘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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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強行將她留在自己身邊,想折斷她的翅膀,神不知鬼不覺將她禁錮在一個隻有他知道的地方。


  可是後來,終究還是沒有。


  因為不忍心。


  怕她哭,怕她難過,也怕她,恨他。


  可是現在,這個瘋狂的念頭,再一次滋生出來,揮之不去。


  他不想再一次失去她,那樣的痛苦他根本無法承受。


  可是她卻這樣執拗,執拗地為了所謂的病人,職業,可以輕易將自己的安全,將他的感受,置之度外。


  沈寒御壓下那股瘋狂的念頭,側過頭去,不再說話。


第390章 沒有那麼簡單


車廂裡的空氣,似乎凝滯了般,桑淺淺抬手按下窗戶。


  清涼的夜風吹進來,桑淺淺深深呼了口氣,心頭那點說不清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


  偷偷瞥了眼沈寒御,桑淺淺直覺自己方才的態度有點生硬了。


  他肯定是因為那個幕後人的存在,怕她出什麼意外,才這麼擔心她。


  其實工作和家庭,對她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某種意義上,沈寒御,還有未來的孩子,遠比工作要重要得多。


  正想著怎麼給沈寒御解釋下,再道個歉,車已然拐進了小院。


  他們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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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寒御竟然一眼都沒看她,將車停好,徑自推門下車。


  桑淺淺嘆了口氣,好麼,這脾氣還挺大的。


  不過,看在他明天就要出遠門的份上,今晚還是讓個步,好好哄哄他好了。


  她正在那想待會兒該怎麼哄沈寒御呢,身側車門卻被拉開了。


  沈寒御沒什麼表情地探身進來,穩穩地將她抱了起來。


  桑淺淺掙扎了下:“我自己能走。”


  不過是皮外傷而已,哪裡至於這麼嬌氣,路都走不了。


  沈寒御也不理她,抱她進了屋,到了臥室裡,才放她下來。


  “早點睡。”


  他丟下這句話,便要走。


  桑淺淺有些好笑,“你幹嘛去?”


  沈寒御淡淡道:“有些事還要處理。”


  “可我腿受傷了,洗澡不能碰水,我需要幫助。”


  桑淺淺說,“而且待會還要再上一次藥。”


  其實她一個人也都能搞定,根本不用幫忙,她隻是在耍賴而已。


  沈寒御深深地看著她,到底,還是沒走。


  等到桑淺淺洗完澡,傷口也上完了藥,沈寒御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腦,“你睡,我陪著你。”


  桑淺淺沒事找事,“你開著電腦,太亮了,我睡不著。”


  沈寒御移動鼠標的動作頓了頓。


  其實他說有事要處理,並不是騙桑淺淺,是真的有事。


  然而下一秒,他還是合上電腦,順手關了床頭的小壁燈。


  屋裡漆黑一片,桑淺淺聽到他說,“現在可以睡了。”


  桑淺淺有點氣悶,這人,怎麼這麼不解風情。


  憋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別的動靜。


  桑淺淺忍不了了:“沈寒御。”


  黑暗中,他立刻應聲,“我在。”


  桑淺淺這個氣:“我要人陪才能睡得著。”


  沈寒御:“......”


  片刻後,桑淺淺聽到了脫衣服的窸窣聲,他在她身邊躺了下來。


  心裡那股鬱氣剛消散一點,然後桑淺淺就發現,沈寒御和她中間,還隔了好些距離。


  以前兩人之間可是半點距離都不會有,因為她會被他抱在懷裡。


  桑淺淺更氣了,“沈寒御,你是不是非要故意氣我?非要讓我今晚睡不著?”


  沈寒御沒明白她的意思,“我沒有。”


  “還說沒有。”


  桑淺淺哼了一聲,“離我那麼遠,就是不想讓我睡著!”


  沈寒御微怔。


  他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將桑淺淺擁進懷裡,低沉的聲音裡滿是無奈和寵溺:“這樣可以麼?”


  桑淺淺以前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可是有時面對沈寒御,就是忍不住耍小脾氣:“你做什麼嘆氣?是不是嫌我煩?”


  沈寒御低低地說:“怎麼會。”


  “我才不信,你心裡肯定在想......”


  桑淺淺話沒說完,唇被堵住了。


  也不知那麼暗,沈寒御是怎麼精準找到她的嘴巴的,反正,她那些話,就沒機會說了。


  半晌,沈寒御松開她,低頭在她額上又吻了吻,嗓音喑啞溫柔:“乖,睡吧。”


  桑淺淺心頭那些氣悶的小情緒,早已散得不知蹤影,此刻隻剩暖暖的溫軟。


  她依偎著沈寒御,小聲問:“我記得剛去謝家給曉蝶看病時,你也不贊成,那時主要是因為時安。今天你突然讓我別去謝家,是為什麼?”


  其實以沈寒御的性子,這麼說肯定是有原因的,之前她連理由都沒問,直接就發火了,是她太情急了些。


  果不其然,就聽沈寒御緩緩道:“阮曉蝶,或許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他今日特意推了公司的事來接桑淺淺,固然是因為他明天一早即將離開京城,更重要的,還是想和她溝通下阮曉蝶的事。


  桑淺淺這個驚訝,“什麼意思?”


  “我讓方嵐去了趟她曾經在國外生活的地方,查了查她那些年的經歷,她和姑母一起生活,起初照顧她的人,是邵錦。”


  黑暗中,沈寒御嗓音平緩低沉,“方嵐在她姑母的房子裡,找到了幾本厚厚的畫冊,是阮曉蝶這些年畫的。”


  桑淺淺意外,“確定是曉蝶畫的嗎?”


  和阮曉蝶認識這麼久,桑淺淺從未見過她畫畫,謝時安也從未提過。


  她以前神智尚未完全恢復時,特別喜歡各種小玩具,最喜歡搭積木的遊戲,謝時安和桑淺淺都陪著她玩過。


  謝時安拿她當孩子,給她買了很多孩子的玩意兒,其中也包括各種畫筆,但阮曉蝶從未畫過什麼。


  桑淺淺一直以為,阮曉蝶不會畫畫,或者是,根本不喜歡畫畫。


  沈寒御頷首,“確定,因為每一頁日記,都是以阮曉蝶自己的口吻些的,還有一個小蝴蝶的籤名。”


  “畫冊裡頭,記錄了阮曉蝶和邵錦的日常。邵錦身手了得,十六歲便被阮承送去國外,貼身保護阮曉蝶,阮曉蝶對邵錦,極為依賴。”


  雖然那時阮曉蝶神智不正常,但她的畫筆和文字,卻記下了她對邵錦深深的依戀。


  邵錦去年被阮承召回國後,這本畫冊裡更是多了許多思念的文字和塗鴉。


  桑淺淺記得邵錦,他和謝時安年歲相當,容貌氣度不輸謝時安,但性子似乎比謝時安要冷酷凌厲得多,對阮承,也極為忠心。


  他後來為了幫阮承出逃,與阮承一起,死在了東山峰頂。


  但本能地依賴照顧自己的人,這對阮曉蝶來說,貌似很正常。


  因為她雖然已經二十餘歲,但本質上仍是個孩子。


  “曉蝶現在,對時安也很是依賴。”


  桑淺淺想了想,“你是覺得那些畫冊,有什麼異樣麼?”


第391章 目的何在


那幾本畫冊在國外,隻有方嵐看過。


  因著不能拿走,所以方嵐隻撿最重要的,拍了些照片。


  早期的畫作和最後的作品比起來,幾乎一眼就能看出區別。


  “最初這些畫作運筆很稚嫩,後來逐漸精巧起來,但文字仍像一個思維不成熟的孩子所寫。”


  沈寒御緩聲回答桑淺淺,“唯有最後兩副,運筆純熟精致,無論是畫作本身,還是文字,根本看不出是一個神智有問題的人所作。”


  “我能看看照片嗎?”


  桑淺淺問,“現在應該還沒到十一點,不算太晚。”


  沈寒御知道,今晚要是不給她看,她可能真就睡不著了,到底還是起身開了壁燈,拿過手機,調出照片。


  方嵐是夜裡偷偷潛入人家住宅的,避開了監控和看守的人,給這些畫作拍照,自然也是在“黑燈瞎火”的環境裡進行的。


  光線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勉強看清楚畫作的內容。


  頭幾幅該是方嵐截取了畫冊中不同階段的作品,能明顯看出繪畫人的繪畫能力和水平是在逐步提升。


  不過畫作下的文字卻稱得上幼稚,類似幼兒園或低年級小學生的日記。


  其中頻繁提到了一個名字:“邵錦哥哥。”


  但唯有最後兩幅畫作,一副畫的是廣場上的白鴿,還有一個小姑娘孤獨的身影,很有意境。


  底下是一行娟秀的小字,“你不在的日子,連最喜歡的喂鴿子,也變得無趣起來。”


  另一副,畫的是花園,繁花絢爛,一個年輕的女孩在花叢中奔跑,長發飄揚,模樣嬌俏,眉眼五官和阮曉蝶很像。


  她回眸展顏而笑,目光望著的方向,有一個虛化的少年的身影。


  下面仍是一行小字:“等你回來,我會給你一個驚喜。你再也想不到,這驚喜是什麼。”


  這兩幅畫作,色彩都算得明快亮麗,小字底下還都畫了一隻小巧的蝴蝶,注明了日期。


  而這日期,正是去年邵錦回國後的那段日子。


  桑淺淺細細看著這兩幅畫,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謝時安曾說過,當初他初見阮曉蝶時,她姑母剛病逝。


  阮曉蝶那會兒的狀態很不好,動輒宛如驚弓之鳥,也談不上跟人有什麼溝通交流,幾乎是可以歸於存在嚴重智力障礙的那類病人。


  但這兩幅畫作,無論構圖還是文字,明顯與正常人無異。


  至少,畫這兩幅畫時阮曉蝶的智商,不是“智力障礙”的狀態。


  桑淺淺思索著,手指無意識地往後翻了翻照片,入眼卻是一副純黑色的塗鴉。


  她猛地愣住,下一秒,手機被沈寒御飛快拿走了。


  “那塗鴉,也是從畫冊裡發現的嗎?”


  桑淺淺定了定心神,“我還沒看清楚,再給我看下。”


  “那塗鴉太壓抑了。”


  沈寒御收了手機,“大晚上的,不適合看。”


  “再壓抑,能有醫院的太平間壓抑?”


  桑淺淺笑道,“你忘了,我以前留學實習時,可是在太平間待過一晚的人。”


  沈寒御仍是不給:“明天白天看。”


  “我不要,明天白天你就出差了,我就要現在看。”


  桑淺淺撲到他身上,撒嬌發嗔地去搶手機,沈寒御怕碰到她的傷口,幾乎沒有招架之功,最終隻能順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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