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室友幫忙快遞我的布洛芬,她卻反手把藥寄回自己家。
還S活不歸還,說「我家人也陽了,給你三十塊錢好了。」
結果我外婆高燒不退,搶救一夜。
我氣憤把她的行為發到了網上。
網友扒出她的身份後,她卻以班長身份,用獎學金評選威脅我公開道歉。
我拒絕,她那有錢媽媽直接當眾扇我巴掌,還恐嚇我們一家。
「你外婆短命,那是她的造化,你再多嘴,我讓你全家沒工作!」
果然什麼樣的媽媽,養出什麼樣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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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教育不好,那我就出手替你了。
1
大一放寒假回家,我一家三口全陽了。
僅剩的半盒退燒藥都吃光了,再想買,怎麼都買不到。
更令人崩潰的是,我媽開始咳嗽那天,去了趟我獨居不出門的 84 歲外婆那。
我媽兩道槓後開始擔憂,外婆要是被傳染了,連藥都沒得吃了。
我們全家開始到處找渠道買藥。
突然想到,我半年前痛經買了一盒布洛芬放在寢室,所以我拿出手機趕緊給寢室群發信息。
「咱們寢還有人在學校不?求助!」
孫嘉佳回了一句,「什麼事?」
我趕緊解釋,「我外婆應該是陽了,但現在還沒燒,家裡已經沒藥了,求幫忙看看我左手邊第一個抽屜裡,應該有盒布洛芬,麻煩幫我郵寄下。」
孫嘉佳立刻發了個表情包,上面是個小鱷魚,寫著「做鱷夢」。
「我不在,你問問別人吧。」
我無語。
但沒工夫搭理她了。
不一會兒,另一個室友徐晏私聊我。
「我在,地址發我吧。」
徐晏是我們班的班長,入學分數以及執行力都屬於一般,可開學的時候,輔導員卻力薦她當班長。
後來我們才知道,她媽媽是本市有名的大老板,做鋼材發家的,人脈極廣。
本來我對徐晏是無感,可看她一口答應下來,我不好意思起來。
給了快遞費之餘,還給了 50 塊錢紅包。
「求發航空快件,家裡人著急,麻煩你了班長,請你喝奶茶呀!」
徐晏也沒客氣,接了紅包,發了個害羞的 emoji。
我開心地給我爸媽發信息,說我搞到了布洛芬,讓他們放心。
本以為一切順利,可過了三天,我還是沒收到快遞。
此時外婆已經開始咳嗽。
我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給徐晏發信息。
「小晏,那個藥你幫我寄出去了嗎?」
徐晏很快回復:「寄了呀,那天你跟我說完我就寄出去了,還沒收到嗎?」
「沒呢,把快遞單號發我吧,我查一下。」
半個小時後,她才回復。
「不好意思啊,當時我忘了拍照,現在我已經回家了,現在我也不知道單號了。」
我立刻回復,「不用這麼麻煩,小程序看一下就行,都有記錄的。」
隻見聊天框上的「對方正在輸入」出現又消失。
徐晏卻一句話沒回復。
我打過去三個問號,還是沒回復。
我隻好撥過去語音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
我心裡越發著急。
徐晏那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直沒回復,我隻能給學校快遞站打電話。
可快遞站對我的需求也很無語,「你這連快遞單號都沒有,我怎麼給你查呢?」
情急之下,我直接跟快遞站發了飆。
「我告訴你們,我現在丟藥了,我室友說了她在 12 月 29 日給我寄出了快遞,現在新聞上都說你們偷藥,我懷疑就是你們幹的!」
對面一下火了,「你別誣賴好人,你室友叫啥,我倒要看看,她給你寄什麼了!」
我把徐晏的姓名告訴了她,然後在班級群找到了過往文件,把徐晏的身份證號碼也念給了他們。
不一會,快遞站直接開懟我。
「寄件人徐晏,12 月 29 日,寄出單號 202212290628652X,收件人是楊霞,收件地址是本市,果戈裡大街,根本不是你說的寄到武漢。」
我頓時懵了。
「本市?」
「楊霞是誰?」
對面冷哼一聲,「我哪知道,你自己問去,這根本沒你快遞。」
然後直接掛掉了電話。
我深呼吸,被這個結果氣到顫抖。
我想了好多種可能,從沒懷疑過徐晏。
她家不是有錢麼?有錢人要什麼沒有?怎麼會看上我這麼幾顆藥?
我迅速給徐晏打電話。
她沒接。
我又打了三次,她還是沒接。
我頓時知道,沒有其他可能,就是徐晏了。
他把我的藥,寄給了那個叫楊霞的人。
一共打了 56 通電話,徐晏終於接了。
接通那一刻,對面一個字都沒說,電話裡安靜得令人窒息。
我留了個心眼,按下了錄音鍵。
我壓著聲音問道:「徐晏,你把我的藥寄到哪了?」
半天,對面來了一句,「怎麼了?」
怎麼了?
S不承認?
我直接質問,「我已經查過了,你把我的藥寄到了一個在果戈裡大街的地方,收件人是楊霞。」
對面非常迅速回答,「啊?我寄錯地址了?」
然後立刻又說道,「不好意思啊,我的默認地址是我家,可能我忘了改地址了。」
一切回答都很快速,甚至不需要思考下,像是提前準備好了一樣。
可是,如果真的是不小心。
那我第一次找你要快遞單號的時候,為何你磨磨唧唧一直不給呢?
其他的事情,我看破還可以不說破。
如今事關我外婆的生S,我也沒給徐晏留面子,直接陰著嗓子,戳穿了她:
「是忘了改?還是故意的?」
對面直接吼了起來,「張嫋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我直接懟,「不然你為什麼一直不回信息不接電話?不是做賊心虛?」
對面聲音直接高了個八度。
「張嫋,你神經病!還誣賴我!」
我不想再和她糾纏。
「好,算我誣賴你,你趕緊把藥寄給我,我外婆已經開始發燒了。」
結果徐晏頓時又啞了。
「徐晏?徐晏?」
好半天,徐晏才開口。
「寄過去好麻煩,而且又得等三天,藥寄到了你外婆都轉陰了,都沒有吃的必要了。」
我聽不下去了,「所以你是打算把我的藥就這麼偷了?」
徐晏炸毛了,「誰偷你的藥,你嘴巴放幹淨點!」
「我也不白拿你的,布洛芬是 24 一盒,我給你轉 30。」
「這藥就當是你賣我的,我也不佔你便宜。」
我快出離憤怒了,恨不得立馬衝到她家把藥搶回來。
「不行!這個藥你必須還給我!」
徐晏不耐煩了。
「你怎麼這麼小氣啊,我又不是不給你錢!」
「藥不就是用來吃的嗎?你吃我吃不都一樣,我們一家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
「錢我給你轉過去了,你愛收不收吧!」
說完,徐晏就立刻掛斷了電話。
我再撥過去,電話裡卻說對方已關機。
我氣得原地發抖。
微信裡,徐晏給我發了 30 元轉賬。
備注:布洛芬一盒。
當晚,外婆高燒到 41 度,血氧直接降到了 65,直接拉到了急診。
醫生檢查後說。
「情況不妙。」
2
半夜,急診室裡人來人往。
外婆瘦削的身板,穿著寬大的羽絨服,斜斜癱在輪椅上,掛著點滴吸著氧。
一夜過去。
外婆的血氧才稍稍升了起來。
就這樣,我們三個還陽著的大人,在醫院熬了三天。
外婆的情況才穩定下來,出院的時候,爸媽蒼老得像是老了 10 歲一般。
這幾天,徐晏一個字沒給我發過,一個電話也沒給我打過。
隻是發了一個朋友圈。
照片裡一個精美的碗裝著一碗黏糊糊的東西。
配文:「麻麻親手煮的燕窩燉雪梨,說可以預防病毒。」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這麼一個連「燕窩預防病毒」的話都說得出來的傻逼,偷了我的藥,卻舔著大臉不歸還。
就是馬克思主義,也沒教我要這麼包容。
我直接在寢室群裡艾特徐晏。
「徐晏,我外婆因為高熱進了急診,三天才搶救過來。」
「你偷了我的布洛芬,一句道歉都不說麼?」
群裡一時無人說話。
孫嘉佳發了個表情包,狗聽了都搖頭。
不知道是評論這個事兒,還是在諷刺我。
另一個室友發了個問號。
半天,徐晏終於搭腔了。
「張嫋,你外婆搶救關我什麼事,她就算S了也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又不是我傳染給你外婆的。」
「要怪就怪你們自己準備的太不充分,家裡有老人自己不知道多準備點東西嗎?」
「現在反倒還來怪我,真可笑。」
我氣得拳頭SS握住,不停得喘著粗氣。
徐晏繼續火上澆油,把她給我轉賬的截圖發到群裡。
「我也沒白拿藥,錢給你了。」
「張嫋,這麼咬著我不放,是想訛我錢嗎?」
「人窮,也不能這麼不要臉吧!」
此時,孫嘉佳又發了個表情包。
依舊是那個,狗聽了都搖頭。
我頓時火大了,發了一句,「徐晏,我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