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妻子親手把我的腎換給了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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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將我獨自扔在手術室,給她的白月光做手術。


 


我聽到她安撫著周舟,「別擔心,我會盡力治好你的。」


 


後來,得知真相的她發瘋似的找我。


 


直到見到我的骨灰,她徹底崩潰了。


 


可她不知道,那顆她親手放進白月光身體裡的腎髒,是我的。


 


1


 


換腎手術前,我給妻子打了好幾通電話,當我要放棄時,視頻被接起。


 


我十分驚喜,激動地喊道:「明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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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斷了我的話,視頻中的她顯得有些疲憊,「林峰,不要胡鬧,我今天有一臺很重要的手術。」


 


我愣住了,本來想告訴她我今天也要進行手術的,張了張嘴,還是沒有說出口。


 


突然,周舟出現在了視頻裡,他看著我意味不明地笑了,像是在可憐一個小醜。


 


他故作委屈地道,「明月,麻煩你親自為我手術了,我有些緊張。」


 


妻子轉過頭去看周舟,溫柔地斥責,「小舟,你怎麼起來了,快好好躺著準備手術。」


 


她連忙掛斷了視頻,安撫著周舟,「別擔心,我會盡力治好你的。」


 


我徹底S心了,醫生給我打了麻藥,我很快失去了意識。


 


一睜開眼,我就發現了視角不對,我竟然是由天花板看到自己的身體。


 


我看著自己慘白的屍體,腹腔中的腎髒已經被掏空。腹部露個窟窿,沒了腎髒的支撐,微微塌陷。


 


原來我S了啊,我一想到父親換上了我的腎髒,能夠繼續活下去,並沒有什麼遺憾。


 


不久前,醫生通知我,父親的病情加重。由於一直沒有合適的腎源,父親的病拖了很久。


 


我從小和父親相依為命,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患上了尿毒症,治療需要大筆費用,母親也因此跑了。


 


父親生病後做不了普通的工作,父親便打零工掙錢,供我上學。


 


我來到病房中看望父親,他臉上病容很明顯,正處於昏迷當中,我給他好好擦洗了一遍。


 


我抱住了父親,「爸,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


 


醫生說腎透析已經不能維持生命,需要盡快換上健康的腎髒,否則活不過一個月了。


 


親屬間腎髒移植,隻需要血型相配,能夠減少產生排異反應。


 


經過檢查,我們的血型匹配,為了拯救父親的生命,我決定把腎髒捐給父親。


 


我的靈魂跟著裝著器官的容器一路走了過去,來到一間手術室外,我看到了不遠處我的母親。


 


手術室裡顯示正在手術中,我的靈魂飄在外面,為父親祈禱。


 


手術室外幾個護士經過,小聲八卦。


 


「許醫生可真深情,還親自為病人主刀。」


 


「聽說這人還是她的初戀情人。」


 


「嘖嘖嘖,許醫生這幾天可是衣不解帶照顧病人。」


 


我很驚訝,原來他也在這個樓層做手術嗎?


 


2


 


周舟是我妻子的青梅竹馬,也是她的白月光。大學時,我認識了妻子,她是學校的校花,和周舟是公認的一對佳侶。


 


她學的是臨床醫學,周舟學的是藝術,而我學的是經濟管理。


 


當時為了讓父親減輕負擔,我在空闲時間做了許多兼職。其中一個就是在校園幫忙跑腿。


 


周舟經常會給她送禮物,我幫忙跑腿了很多次,每次禮物送到她手中時,她都很禮貌地感謝我幫忙。


 


在她明媚的笑容下,讓我在沉重的壓力下終於感到有一刻的放松。


 


很多人都說我和周舟有些神似,身材、背影,還有那一雙眼睛。


 


快畢業時,她家的生意出了問題,那時周舟要出國留學,我看到她常常愁眉不展。


 


那時我已經找到實習不做跑腿了,但我常常找機會和她偶遇。


 


我知道這種手段很卑鄙,但是我想要多一些接近她的機會。她有時看到我會愣了一下,有時會不經意間脫口而出,叫我小舟,然後像是回過神來般跟我道歉,說認錯人了。


 


我很想告訴她,周舟其實和另一個女生走得很近,我看到過他們親昵的行為,還有出國名單上兩人的名字,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我畢業後進入了她家公司工作,同學都很不解,勸我去更好的公司。


 


我沒聽勸,隻是想要幫到她一點。我進入公司後,用很短的時間,梳理了公司的業務,並且找到了幾個大客戶,在幾年內就把公司重新做了起來。


 


董事長對我另眼相看,經常邀請我去他家,我跟她的交集便多了起來,一來二去慢慢熟悉。


 


後來我入贅了許家,成為了許氏集團的總裁。


 


我以為盡管我們感情不深,但相處得也很好。直到幾天前,周舟回國了。


 


我才發現,原來妻子一直沒有忘掉他。


 


3


 


那天從醫院出來後,我開車回家,準備等妻子回來,告訴她我的決定。


 


等到夜深了,她也沒回來,我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她都沒接。


 


咚——客廳裡的鍾聲響起,零點了。


 


拿起手機,看到了周舟的朋友圈,發布時間正是剛剛,配文「許醫生,謝謝這幾天你的守護。」


 


照片是一張側臉,面容清冷的女人趴在病床前,顯得有些疲憊,她和周舟雙手緊握。


 


我盯著照片看了許久,原來她這幾天都在陪著周舟,心口突然有些抽疼。


 


我不S心,等到了凌晨三點,妻子仍然沒有回來。


 


我一步一步地走向我們兩人的房間,躺在床上時,在黑暗中望著天花板。


 


我知道妻子對周舟的愛意,盡管過了這麼多年仍然沒有消減。


 


她最喜歡撫摸我的眼睛,熟睡時呢喃周舟的名字,親密時脫口而出的「小舟,別鬧。」


 


這些年來,我權當沒有意識到。每一個紀念日,我會給她精心準備禮物。我為她打理好公司,讓她全心從事喜歡的醫學事業。我以為隻要時間長久,她會忘了周舟。


 


第二天一大早,我找律師寫好了離婚協議書,去到了醫院的高級病房,不出所料,妻子果然在這裡照顧周舟。


 


4


 


推開門時,妻子正溫柔地給周舟擦臉,輕言細語地哄著他,「已經在加緊找腎源,全國各大醫院,我都打了招呼,隻要一有消息,我們馬上就能知道。」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痛,想到躺在床上的父親,十幾年都沒有找到腎源,妻子從來沒有關心過。


 


推門的響動已經讓他們注意到了,妻子有些錯愕,「林峰,你怎麼來了?」


 


周舟看起來對我還有些印象,「林峰?上學時幫忙把我的禮物跑腿送給你的那個人嗎?」


 


妻子有些尷尬,對他說,「林峰現在是我丈夫。」


 


周舟頓時表情變得有些委屈,情緒崩潰,「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我真該S,我不該回來的,明月,對不起,得了這個病我還不如S了。」


 


妻子馬上去抱住周舟,安慰他,「小舟,別擔心,會好的,一定會治好的。」


 


我握緊手中的文件,面色冰冷,看著眼前這一對仿佛被我拆散的眷侶。


 


過了一會兒,周舟冷靜了下來。妻子才轉過來,拉住我往門外走去。「林峰,你先出去,小舟生病了情緒不穩定,晚點我再跟你說,別刺激到他了。」


 


妻子的背後,我看到周舟對我閃過一絲嘲諷的笑容,和望向妻子勢在必得的目光。


 


我不願再看到這兩人卿卿我我,把離婚協議書遞給,「這是離婚協議書,你籤一下字。」


 


妻子眼神中明顯帶著震驚,「林峰,你別鬧,我忙完這段時間跟你好好談談。」


 


可我心累了,不想再跟你談了,「我們本來也沒有什麼感情不是麼,就到這裡了。」


 


周舟又開始尋S覓活,「明月,我不知道你結婚了,我以為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你是不是要拋下我了,我果然不該活下來的。你現在不需要我了。」


 


周舟胡攪蠻纏,我催促妻子盡快籤字,我不想留在這裡看他們親昵的樣子,妻子不得不籤好字,把文件給我,「林峰,你體諒一下小舟,等他病情穩定一點,我再跟你說。」


 


我想沒有必要了,我們到此為止吧。


 


5


 


那天,周舟給我發了很多消息,像是才聯系人裡把我給特意找出來。


 


「你這個乘虛而入的小偷,她是我的。」


 


「騙來的感情是不會長久的。」


 


「你知道我們曾經愛得多麼轟轟烈烈嗎。」


 


還有他們親密的照片。每一張合照裡,妻子都笑得很開心。無論是緊握的雙手,手上的對戒,都顯示她們曾經是多麼相愛。


 


我回過神來,苦笑一聲,我們已經離婚了,而我也已經S了,再去想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呢。


 


她們注定一對愛侶,而我曾經拆散過他們,無恥地佔有過妻子幾年。


 


但他們最終會排除萬難重新在一起,我隻是他們愛情中微不足道的人。


 


不遠處的混亂引起了我的注意,手術室的門被推開,病人被推了出來。


 


白布被風吹開一角,我看到了躺著的人,竟然是我的父親,儼然沒有了生命體徵。


 


推著的護士嘆了口氣,「唉,真可憐,他兒子可真不是東西,在手術時反悔,還放棄治療。這想讓他父親馬上S亡嘛」


 


「是啊,怎麼在手術中途反悔呢。就算不想換腎,老爺子明明也還能再活一個月的。」


 


我愣在了原地,靈魂劇烈震蕩,無法相信,我的父親,S了?怎麼可能呢?醫生明明把我的腎髒送了過來,母親也還守在病房外面。


 


「爸——」病床經過我面前時我撲到了父親身上,想要抱一抱他,想再跟他說說話,得到他的回應。


 


可是我忘了自己已經S了,我的靈魂穿過了父親的身體。


 


「爸,你醒醒,我知道你沒S,你隻是和往常一樣睡著了。」我的靈魂嚎啕大哭。


 


我跟著父親的病床往前走,想要再多看他一眼。


 


病床被推著走遠了,我的身體卻像是被禁錮住了,再也無法往前,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父親遠去。


 


我終於驚醒了,我再也沒辦法擁抱父親,連送他最後一程也沒有辦法做到,甚至是我造成了他的S亡。


 


我眼睛猩紅,望著不遠處的母親。


 


我父親的遺體經過她面前時,她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像是厭惡極了她懦弱無能的前夫。


 


她依舊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著,她在等誰?


 


我明明親眼看到醫生帶著我的腎髒進了手術室,我的父親S了,S於沒有及時得到腎源。那病房裡的是誰?我的母親是在為誰而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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