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我拉住馬的韁繩,身下戰馬一聲嘶鳴,嚇得那說客連滾帶爬地離開。
宜王聽聞我的態度,知道自討無趣無用,便讓人繞著我走。
可我一開始就沒打算繞過他們。
「雲雁北你這個無知女子,什麼忠君愛國,全是蠢貨!你寧願保許燕澤那個廢物!」
靖王被我從地宮裡抓出來的時候破口大罵,我拽了一塊兒S人身上的布料,塞了他的嘴巴。
而宜王像條泥鰍,我尋了三四處地方,才把他從一處S人堆裡挖出來。
「雲雁北,你當我不知道嗎?你這麼護著許燕澤不就是因為他許諾你封官加爵嗎?」
「你貪得無厭,艾慕虛名,你當許燕澤真的會封你為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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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王被人捆著丟在了我的面前,他滿身髒汙,怒目圓睜。
「自小最恨你的就是許燕澤,他巴不得把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女人抽筋剝皮!」
我拍了拍手,手下的將士帶來了三個小男孩和兩個女子。
宜王忽然閉了嘴。
「你...我明明把他們送出去了...」
那幾個孩子呼喊著尖叫:「爹爹救我!」
兩個女人也哭得快要斷氣:「王爺,王爺!別再執迷不悟了!」
我看著他那怒火中燒的樣子搖了搖頭:
「沒想到吧,你讓你府中的幕僚送妻子離開,但你最信任的吳昌衡是我的人。」
宜王靖王已經入了我的手,我押著二人進了皇宮。
9.
S守皇宮多日的許燕澤竟然縮在御書房的桌案之下。
他身邊散落了一地的血召。
「朕平日待你們不薄,你們這些貪生怕S的小人怎麼敢!」
我推開御書房的大門時,許燕澤正在歇斯底裡對著兩具太監的屍體怒罵。
見我來,他狼狽地從桌子下爬出。
「懷榮....雲雁北!」
他想要靠近我,卻被我手中的長槍嚇退,蓮初他們壓著宜王靖王進來。
早就狀若癲狂的許燕澤跳腳大罵:
「你們兩個反賊!如今兵敗!朕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靖王吐了一口血沫,放聲大笑: 「許燕澤你個蠢貨!你當她雲雁北是什麼忠臣嗎?她今日帶的是私兵!你自己養虎為患!」
宜王冷笑: 「你一個侯爵之名就想要這個毒婦為你忠心?你還真是異想天開,如今大安要改姓雲了!」
許燕澤呆愣地站在原地,手指發顫。
「大膽!你敢...」
我的槍尖貼在了他的喉嚨上。
「自己去寫退位詔書吧,要臣代筆也可以,不過那需要先恭請陛下殯天。」
我微微一笑,槍尖刺破了他的脖子,細細的血珠落下,染透了他的領子。
「...哈,雲雁北,你想要皇位?朕今日寧願撞槍而S,讓你永背逆賊篡位之名!」
說完,許燕澤難得硬氣地要往我的槍尖上撞。
「郡主當心!」
蓮初一聲驚呼,一身撲我躲過一箭。
而就在我身邊的許燕澤卻沒那麼好運氣,被箭貫穿了左眼,S不瞑目。
我轉身向外看去,竟然又有一伙兒人來,這皇宮可真熱鬧。
「你們不是說他早就逃出城了嗎?」
我十分好笑地看著走路略有些跛的成王許珩佩。
原來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人人最看不上的成王,貪生怕S的成王竟然玩上了一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許珩佩盯著我,冷漠地說:
「雲雁北,你的兵一時半會兒進不來,念在夫妻一場的份兒上,我留你全屍。」
我抱臂而戰,眼神看向了外面的天空,又是晚霞啊,霞光如今,百鳥旋飛。
「許珩佩。」
我叫他一聲,他怔愣一瞬不知作何反應。
下一秒,一柄長劍,刺穿了他的咽喉。
「差點以為你不來了,不然我也想當個皇帝試試。」
靖王與宜王驚愕地看過去,手中長劍滴血的正是許卿綺。
「好一份大禮啊!」
10.
「許卿綺....好啊,雲雁北,你竟然敢私通敵國!」
靖王第一個反應過來,看著雲雁北的長劍渾身發抖。
宜王也明白了緣由,好似是瘋了一般,竟然大笑不止。
「原來你謀反弑君是為了她...哈哈哈哈!父皇當年心軟沒S了你們兩個孽種,如今倒把江山拱手了!」
宜王笑得喉嚨嘶啞,他最年長,也知道更多秘聞。
「當年你們兩個賤人的親娘就是如此,目無尊卑,竟要以女子之身封官拜相!」
「可最後還不是被父皇與裕王給下藥上了床榻,成了放浪不堪的賤人!隻能乖乖相夫教子!」
「什麼神女氣運,什麼神女血脈,父皇就是太貪心了才留你倆一條賤命,才釀成今日苦果!」
「女子下賤,牝雞司晨!國運將亡!」
宜王忽然吐出了一口血,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活生生把自己氣S了。
靖王愣在一旁,不知所措,看著許卿綺的長劍越來越近時,他竟然身子一抖,身下淌出了水漬。
一劍封喉後,他連慘叫都沒喊出來。
先皇留下的四個兒子,如今全S在了一起。
「你知道傳國玉璽在何處的。」
我拎槍離開,許卿綺看著滿地的兄弟神色復雜。
如今,許家的血脈隻剩下了許卿綺一人,不知道先帝泉下有知的話,會不會氣得從下面爬出來。
「人們都說世界上最尊貴的女人是太後。」
我拄著長槍,站在御書房門外仰頭看著最後一抹晚霞被夜色侵蝕。
「現在說法要改改了。」
11.
許卿綺稱帝了。
女子稱帝,聞所未聞。
起初不少臣子以S明志,不願意承認許卿綺的身份。
可這些年來,許卿綺在邊關積攢的善名早已遠播。
那些被她收入麾下的大安子民變成了最好傳播者,一路南下,他們講述著許卿綺的事跡。
特別是數個身有軍功的女子,騎在馬上馳騁而過的時候,不少姑娘雙目放光。
既然許卿綺可以,雲雁北可以,但她們為何就要縮在院子裡呢?
不少上了年紀的老人也開始口口相傳。
「當年這裡流寇四起,是懷榮郡主的母親平定四方, 最後卻說是裕王的功績。」
「福陽公主的母親創辦女學,教我們讀書識字, 後來那些官家歪曲她本意,女學竟然變成隻傳授女戒女訓的地方!屬實可惡!」
而那些迂腐不堪的老臣許卿綺也不再廢話。
「要撞S自己的排隊去金鑾殿上磕頭,願意離開的今晚就備離開...」
看著如雪般的辭呈信, 許卿綺揮了揮手。
「他們不幹,可有的是人願意來呢!」
於是那些迂腐的老臣就看到幾名女子身著官袍入了大殿。
有幾個一口氣沒叨上來的,直接暈S在殿上了。
兵權全在我二人手上,北朔被許卿綺執掌多年, 勢力早已滲透, 與大安打了數十年的北朔就這樣成了大安的屬國。
這樣的功績放在哪個朝代都能被稱為賢君。
她成了無人可質疑的女帝。
「侯爺有什麼看頭?許燕澤這人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摳!」
論功行賞之下, 許卿綺封我為異姓王。
第一個女王爺可比第一個女侯爺的名聲響亮得多。
私宴上,我一口飲盡杯中酒,笑道:
「你最為慷慨,不然皇位給我做幾天?」
許卿綺宛如少年時那般, 掏出了自己的帕子,掩唇淺笑。
「好啊, 那日若是你願意,這女帝的位置早就是你的了, 你來當吧, 我回北朔做我的太後養老去。」
我搖了搖頭, 又倒了一杯酒。
「我有自知之明,自小我就知道, 領兵打仗的事情我行,可若是這些朝堂謀論讓我來做, 我定然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知你能做個明君,你也知道我能做個忠臣。」
許卿綺也學著我的樣子一飲而盡杯中酒水:
「是啊,自小爭到大,這世上還有比你我之間更知根知底的人嗎?」
以前, 世人都說我和許卿綺是S對頭。
後來,世人都說大安第一位女帝與第一位女王爺,是世上極好的君臣。
(番外)
我是席彤。
你想得沒錯,我其實叫系統,就是那種要跟著宿主到處完成任務的倒霉打工仔。
我第一次上崗遇到的兩名宿主也是新手。
我們仨菜鳥湊成一鍋來到了一個名叫大安的王朝。
上面給的任務是幫助這個岌岌可危的王朝延綿國運。
我舉黑子反困她一局。
「-不」結果一朝陰溝裡翻了船。
「...我覺得這個王朝挺沒救的,要不放棄吧。」
「下鄉扶貧有風險, 幫助智障需謹慎。」
我和我的兩名宿主首戰失敗。
為彌補失敗的違約金,我們三個開啟了瘋狂打工人模式。
我們三個兜兜轉轉了幾十個世界後, 次次任務完美。
我闲來無事翻看我們的歷代戰績, 我忽然發現當年那個被放棄的首個任務竟然並沒有被判斷成失敗。
「咱倆是不是留了兩個孩子在那個世界來著?」
宿主想到這一點後連忙催我去那個世界查看。
如果那兩個孩子是可造之才,我們便能借著她倆的身體完成曾經的首秀, 達成不敗戰績。
可是,我發現那兩個孩子好像並不需要我們。
於是我獨自花費積分到了這個世界,化身席彤,向她們透露了一些前塵往事。
我隻需要點下一個小小的墨痕, 她們兩個心中宏圖便會自行蜿蜒。
我離去後沒多久, 任務欄裡蹦出了一個「任務完成」。
我與宿主們松了口氣,片刻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隻是因為我們三個擁有堪稱完美的不敗戰績,而是因為她們兩個證明了,即便沒有「系統」沒有「神女幫助」她們也能成就一番事業。
看嘛, 她們兩個足夠優秀。
不過,這個任務我們好像要申請成為輔助者身份了,畢竟我們三個好像也沒做什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