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戀對象結婚後,他始終冷淡自持。
聽說他酒品不好,我決定灌醉他趁機推倒。
推到一半,我嫌累,麻溜起身。
前一秒還滿臉醉態的男人清醒拉住我:「诶——怎麼不繼續了?」
1
江時聞最近在躲我。
新婚丈夫躲新婚妻子,這事聽起來或許荒謬,但他確確實實是在躲我。
已經是第五次,我收到他晚歸的消息。
Advertisement
加班。
我不由得腹誹,都公司老總了,難道還沒有時間自由嗎?
我躺在沙發,打開電視,畫面中的兩個人正親密交纏,喘息聲不絕於耳。
我的腦子忽地閃過什麼。
江時聞的反常,似乎是從我和他那晚在沙發差點擦槍走火開始的。
其實那晚本來相安無事。
我躺在沙發上玩遊戲,他窩在書房裡處理郵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
直到他來到客廳,躬著身取茶幾上的文件。
灰色的家居服領口略低,敞著口,一彎腰,飽滿的胸肌和腹肌盡收於我眼底。
我有些被吸引住。
以至於在他匆匆繞過我身邊時,情不自禁伸腿絆了他一下。
江時聞摔在我身上,重重一下。
我悶哼一聲。
他的臉瞬間就紅了,慌裡慌張要爬起來,結結巴巴問:「怎麼樣?還好嗎?」
我還好,就是比較想接吻。
我滿眼都是他紅潤的嘴唇,但又不好意思開口提,隻好誘惑:「我的嘴唇是不是磕到了,你幫我看看?」
江時聞垂眼。
五秒過後,很上道地吻住了我的唇瓣。
如星火燎原。
再往後的事,就不由得我控制了。
隻記得那天的江時聞生澀、毛躁,和平時成熟穩重的他判若兩人。
原本我想,即使沒做到最後,但好歹親密接觸過,夫妻關系總算更進一步。
但我沒想到的是,江時聞開始躲我了!
找遍各種晚歸理由,就是不願意和我共處一室。
我是什麼豺狼野獸嗎!
這一晚,我特意等到十二點,終於等回晚歸的江時聞。
他看到我,明顯愣了一下:「怎麼還沒睡?」
「等你啊,」我溫柔小意地迎上去,「你在外面辛辛苦苦賺錢,我怎麼好在家裡睡大覺的。」
「沒事,」他定定地看我一眼,「以後困了就睡。」
我可不要。
我強撐著精神等來洗漱完畢的江時聞,終於彼此清醒地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江時聞揪著被子,拘謹又禮貌:「那,我先睡了。」
我望著他的方向,開口:「我有點睡不著,可以陪我聊聊天嗎?」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他的背僵了一下。
他慢吞吞地轉過身:「你說。」
「最近公司很忙嗎?我都見不到你人。」
「挺忙的。」
「我在家有點無聊。我把家裡的花換了,那個玫瑰的味道太濃了,還有窗簾的顏色,我也換了。」
「嗯,挺好的。」
簡短的、敷衍的回答,我幾乎確定江時聞就是在躲我。
我使出S手锏:「我那個結束了。」
「什麼?」
「經期。」
江時聞失語片刻,突兀找到借口:「……我有點累。」
「沒事,」我淡淡微笑,「我隻是隨口一說。」
心裡卻暗罵。
狗男人,到底什麼毛病!
2
第二天,我找到閨蜜林念吐槽:「江時聞他不行!」
閨蜜噗嗤一聲笑出來。
「當初S活吵著要嫁他的是誰?怎麼,現在後悔了?」
「也不能說後悔,」我遲疑說出自己的揣測,「……我總有種他在為誰守身如玉的感覺。」
畢竟那晚在沙發,我確定他是行的。
我簡短地敘述了婚後這十幾天發生的事。
閨蜜聽罷陷入沉思。
「有個不確定真假的傳聞,想不想知道?」
「說!」
「聽說江時聞小腹處有個紋身,是他初戀情人的。你說他是不是怕被你看到紋身,所以不讓碰?」
我皺眉:「沒聽說他有談過戀愛啊。」
「那就是夢中情人……反正一個意思。」
我撇撇嘴:「那他還在沙發和我吻得那麼激情?那時候就不惦記夢中情人了?」
閨蜜無奈聳肩:「我也不清楚。」
我還是煩躁。
尤其在得知江時聞有一個夢中情人後,我更煩了。
閨蜜見狀為我支招:「還有一個不確定真假的傳聞……聽說他酒品不太好。」
「會打人嗎?」
「親人。」
「……」
我無助抱怨:「他怎麼這樣啊!早知道這樣,我可不要喜歡他。」
閨蜜哈哈笑出聲來。
「不確定真假,不過你可以試一下。」她蠱惑著說,「灌醉他唄,那時候不就任你為所欲為了。」
我本來還在猶豫灌醉江時聞的這件事。
誰知瞌睡就有人遞枕頭,這一晚我直接等來一個已經被灌醉的江時聞。
他是被他的朋友送回家的,男性好友。
拜託他們幫忙將江時聞搬到床上後,我猶豫問了一聲:「他親了你們嗎?」
兩人俱是一臉錯愕:「——啊?」
看來沒親。
我兀自松一口氣,還好還好。
朋友走後,就剩我一個人應付醉酒的江時聞。
原本我是沒打算做什麼的,但閨蜜的話一直在我腦子裡打轉。
我有些猶豫。
機會難得,哪怕隻是看看紋身呢。
這麼想著,我慢悠悠爬上床,然後坐到江時聞身上。
江時聞迷蒙著睜開眼,看清是我後,朝我伸出手:「老婆,親親。」
「……」看來真有酒後亂親人的毛病。
我拍開他的手,直奔褲子,解開皮帶我就要看他的紋身。
江時聞還在鬧著要親親。
我一時不防,竟被坐起來的他胡亂親了好幾口。
我瞪著他的眼睛:「你還親過誰?」
他隻是親,並不回答我的問題。
我專心致志開始解手裡的皮帶。
也不知道是什麼皮帶那麼難解,我越急就越亂,氣得甚至想給江時聞兩巴掌。
叫他隨便在小腹處紋別人的紋身!
江時聞還在親,偶爾還要吸兩口。
我莫名有種送羊入虎口的感覺。
他此時把我當成誰了?
那聲老婆,喊的是我,還是他的夢中情人?
我突然有些氣餒,也不打算再看紋身了。
我推開他,就要起身。
誰知前一秒還滿腦子親親的男人一臉清醒拉住我:「诶——怎麼不繼續了?」
3
我愣在原地。
目光由江時聞緊攥住我的手挪至他的臉。
他雙頰染著緋紅,眼睛水潤潤的,像蒙上了一層水霧。臉上有醉態,但不確定有沒有到醉到不清醒的地步。
我仔細打量:「繼續什麼?」
他拿溫熱的臉頰蹭了蹭我的手背,軟聲的呢喃似撒嬌:「老婆,那樣好舒服,我們繼續吧?」
我的心猛地一縮。
有點扛不住他這樣的攻勢。
我走近他,雙手捧住他的臉頰問:「我是誰?」
他眼神懵懵懂懂,還透著幾分天真:「你是我老婆啊。」
「你老婆是誰?」
「陳暗。」他這樣答。
我驀地松一口氣。
實在難以想象,如果他嘴裡喊出別人的名字,我會是什麼樣的心情和反應。
江時聞還在撒嬌:「老婆你親親我吧,那樣好舒服,你再親親我。」
別說我,就是神仙也扛不住他這樣撒嬌。
我重新坐回去,由他肆意親吻著我的臉頰脖頸各處。
吻得動情時,隻聽「咔」的一聲——
是江時聞自發地解開了那難解的皮帶。
他一邊吻我,一邊求我:「老婆幫幫我。」
本著有便宜不佔王八蛋的原則,我覷他一眼,手悄悄地摸向他的褲子。
他主動要求的,也不是我強迫的。
這應該怪不得我吧?
我大膽地扒下他的褲子。
正要順從他意地幫幫他,眼睛卻無意識地瞥到那小腹處的紋身。
好似兜頭一盆冷水。
我火熱的身心在瞬間冷卻。
chan。
這是他小腹處紋身的字母樣式。
我不清楚那是什麼意思,反正不可能與我相關。
陳暗二字,怎麼也不可能和「chan」沾邊。
他真的有白月光,抑或夢中情人。
江時聞還在忘情地舔舐我的耳垂,我的心卻已經冷透。
我推開他。
江時聞迷茫地看著我,滿臉的意猶未盡。
他聲音委屈:「不繼續了嗎?」
我已經無暇顧及他此刻是真醉還是假醉,隻想趕緊逃離這令我窒息的空間。
我搬出他的借口:「突然有點累。」
他目光直勾勾地望著我。
顧不得他會是什麼樣的心情,我徑自走出房門。
我想,我得好好冷靜一下。
4
「查到了嗎?這個『chan』到底是誰?」
自從我和閨蜜說過紋身事件後,她就極其關心這件事,所以在私家偵探出調查結果後,我第一時間就約她出來。
「還在查,這是先傳來的部分資料,關於江時聞的。」
我和她打開文件袋,逐頁了解我的新婚老公。
我這邊是一些日常照片。
江時聞的生活很規律,基本上是公司和家兩頭跑,偶爾會去和朋友小酌幾杯,三百六十度沒有出現異性。
閨蜜那邊倒有發現:「他高中和你一個學校诶!」
我湊過去,看到江時聞的高中畢業照片,愣了一下。
「我怎麼沒印象?」
「哎呀,你高二才轉過去,高三又轉回來了,才一年時間。你那時候連班裡的同學都沒認全吧,怎麼會對他有印象?」
高二那年,外公的身體不太好,為了多多陪伴老人,所以我轉去海城一中讀了一年。
沒想到,陰差陽錯還和江時聞同校了一年。
我仔細地回想高二那年。
那時我是走讀生,每天一放學就被司機接回家,連晚自習都是請老師在家裡上的,確實和班裡同學沒多大交集。
更別說是不同班的江時聞。
閨蜜突然驚叫:「你們大學也是同一所!他計算機,你金融!」
她一臉震驚地望著我。
這個我倒是不驚訝,畢竟我當初找江時聞套近乎,就是用的大學校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