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言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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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跟我說,他的奶奶去世了,他很難過。


 


我告訴他,去年我爺爺去世了,自己也很難過。


 


後來我們倆肚子都餓了,剛好我背了一個小包,裡面有一些餅幹和小香腸之類的。


 


然後我們倆一起炫完了。


 


路邊看到一棵桃樹,我記得自己還爬上樹摘了幾個桃子下來,在河邊洗幹淨了,給了容瑾兩個。


 


沒一會兒我們也吃完了。


 


再後來我們撿到了一個玻璃瓶,我靈機一動,決定按照動畫片裡的方法,做一個時間膠囊。


 


我的小包包裡有紙和筆,還有一個小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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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有一個隨身攜帶的奧特曼小手辦。


 


然後我們寫了一封信,把各自的手辦都放進去。


 


整整一個下午,我們都在挖坑、埋坑,忙得不亦樂乎。


 


終於大功告成後,我們還相約十年後一起來挖出這個玻璃瓶。


 


結果,我跟爸媽一回去,就把這件事忘得幹幹淨淨。


 


容瑾卻一直記在心裡。


 


此刻我已經明白,原來他今天晚上故意帶我來這裡的。


 


22


 


兩人敘了一會兒舊,彼此都有些感慨。


 


身上灰撲撲的。


 


我把玻璃瓶給容瑾,去河裡洗手,不想腳下一滑,整個人栽進了水裡。


 


「言頌。」


 


一聲急促的驚呼,容瑾扔掉瓶子,朝我衝過來。


 


還好水並不深。


 


僅僅到我腰部。


 


隻怪小時候的自己太矮了,竟然差點被淹S在這。


 


容瑾下水後,也意識到水並不深。


 


兩個人都有點好笑。


 


雖然已經到了 9 月,但這水也不是很涼。


 


月光如洗,松影婆娑。


 


四周一片靜謐。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我們倆開始在水裡打鬧、嬉戲。


 


最後兩個人都變成了落湯雞,連頭發絲都湿透了。


 


就在我專心致志往他身上澆水的時候,容瑾突然摟住了我。


 


涼涼的吻落在我的唇齒之間。


 


察覺到我的回應,他吻得愈加投入、沉醉。


 


須臾,容瑾松開我。


 


眼底像浸透了醉人的烈酒,讓我一陣心神蕩漾。


 


「我們去帳篷。」他嗓音喑啞。


 


我笑著點頭。


 


兩個人迅速上岸。


 


他拿好玻璃瓶,牽著我快速往帳篷的方向跑去。


 


彼此都有點迫不及待。


 


23


 


我們很快到了帳篷邊。


 


裡面空間比較小,兩個渾身湿透的人都進去的話,難免會打湿。


 


容瑾讓我先進去換衣服,免得著涼。


 


我鑽進帳篷,脫掉湿衣服,發現這裡面並沒有自己的衣服,隻有兩件男生的 T 恤和褲子。


 


我告訴外面的容瑾。


 


他拍了一下腦袋,語氣懊惱:


 


「這是晏之洲的帳篷。」


 


我……


 


手上的衣服還在滴水。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會把帳篷裡打湿的。


 


「你把衣服給我,我去拿個袋子裝起來。」容瑾在外面說道。


 


我看著手上的 Bra 和小內內,一陣面紅耳赤之後,還是將它們和裙子一並遞給了容少爺。


 


「小瑾,你怎麼在這兒?」


 


周嶼森的聲音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


 


嚇得我手一陣哆嗦。


 


還好。


 


我隻拉開了一點拉鏈,外面看不到我的臉。


 


隻不過,我的黑色蕾絲 Bra 和小內內就沒這麼好運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容瑾淡定地接過我的衣服。


 


「有事嗎?」


 


周嶼森想必也看到了我手上的東西,一聲曖昧的輕笑:


 


「他們剛剛說你帶了個女生過來,我還不相信。」


 


「難得,咱們容少爺也開始談戀愛了,我可不是故意撞到這香豔的一幕的。」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打擾你們了。」


 


……


 


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松了口氣。


 


24


 


我們倆最後還是睡在了晏之洲的帳篷裡。


 


容瑾一如既往地熱情似火。


 


甚至比那天晚上更加主動熱情,幾乎親遍了我全身所有的地方,連腳趾頭都被他啃了兩口。


 


我從來沒想過,這位矜貴傲慢的容小少爺在床上能這麼取悅別人。


 


感覺自己以前的日子都白活了。


 


「姐姐。」


 


他的指腹刮過我的眼尾,舌尖滾燙,嗓音又輕又柔:


 


「舒服嗎?」


 


舒服。


 


可太舒服了。


 


我都要愛上他了。


 


「回答我,姐姐。」


 


他突然分開我的腿,就那麼毫無徵兆地闖進來。


 


一直抵到我的靈魂最深處。


 


我感覺天靈蓋都要被他掀了。


 


半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眨著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


 


容瑾俯下身來,吻掉我眼角溢出的淚水,聲音近乎蠱惑:


 


「我想聽到你的回答,姐姐,舒服嗎?」


 


隨著他越來越有力的動作,我終於受不了了,嗚咽道:


 


「舒……服。」


 


他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夢囈似的又道:


 


「你愛我嗎?」


 


「愛。」


 


他的身體好像顫抖了一下。


 


低頭看我時,他眼底裝滿星河,繾綣又深情:


 


「我也愛你。」


 


25


 


「想什麼呢?跟你說話也不理。」


 


姜柔的聲音打斷我的思緒,似是想起什麼:「你跟林澤琛聊得怎麼樣?」


 


我回過神,搖搖頭:


 


「沒怎樣,就朋友而已。」


 


她瞬間了然:


 


「行吧,沒感覺就算了,姐姐改天再給你介紹個好的。」


 


我表示敬謝不敏。


 


要是被容瑾知道了,自己又得吃不了兜著走。


 


腦海裡再度回響起容少爺那天在我耳邊漾出的情話,臉上一陣發熱。


 


「有個問題問你一下?」


 


「什麼?」


 


「一個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可信度有幾分?」


 


「什麼話?」


 


「嗯,就我愛你,喜歡你什麼之類的。」


 


姜柔一臉無語的表情:


 


「言小姐,你今年幾歲?男人精蟲上腦時說的這種話,聽聽就算了,一旦認真你就輸了。」


 


我心裡莫名一陣悵然。


 


姜柔嗅出了什麼,笑容曖昧地坐到我旁邊:


 


「這麼快有新男人了?誰呀,姐姐給你參考一下。」


 


我……


 


在姜柔的心裡,自己都快成淫娃蕩婦的代名詞了。


 


「哪有什麼新男人。」


 


「少來,我還不知道你,快快快,從實招來。」


 


我嘆口氣:「就容瑾啊。」


 


姜柔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我去,你是說你跟容少爺又睡了?」


 


我沒敢告訴姜柔,自己和容瑾已經快睡了一個多月了。


 


「所以跟你說我愛你的人是容瑾?」她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其實也就說了幾次。」


 


我有點不好意思。


 


和周嶼森交往三年,雖然我對他說過,但哪怕在愛意最濃的時候,他也不曾回應過我這三個字。


 


所以剛剛才一時之間起了好奇心。


 


「我怎麼覺得容少爺對你好像是來真的?」


 


姜柔一臉認真地跟我分析道:「他還對你說了什麼?」


 


我想了想:


 


「也沒什麼,隻不過他最近倒是常常叫我搬到他那裡去。」


 


「同居?」


 


姜柔振奮了,眸中閃爍著八卦之光:「搬去哪兒?」


 


「他好像住漾月湖吧。」


 


姜柔激動地看著我:「你怎麼說?」


 


「我還沒想好。」


 


「靠,你還想什麼?漾月湖是容氏集團老董事長,也就是容瑾爺爺當年買下來送給他孫子的。」


 


「容家的人請風水大師看過,那個地方後有高靠,前有秀水,左右有山,早就默認成容瑾將來的婚居。」


 


「如果他讓你住到那裡去,說明他將來肯定是要跟你結婚的。」


 


「發財了,發財了,言頌,馬上給容瑾打電話,說你今天就搬過去。」


 


我簡直服了她:「你別這麼誇張。」


 


「你不急我急,萬一他明天忘記這茬怎麼辦?又或者哪天哪個妖豔賤貨把容瑾勾走了又怎麼辦?」


 


「那可是漾月湖,打高爾夫都不用出門,聽說還有馬場和農場。」


 


「我不管,言頌,將來你住進去了,必須給我留一間房。」


 


「還有,咱兒子的幹媽必須是我,這可是咱們早就說好的。」


 


我……


 


26


 


姜柔一再勸我搬去漾月湖,但我一直猶豫不決。


 


情侶同居有時候會讓感情急速升溫。


 


反之,也可能會迅速分道揚鑣。


 


容瑾對我而言十分特別,既是男朋友,又是久違的老朋友。


 


我不想把我們倆的關系置於尷尬的境地。


 


一天晚上。


 


洗頭洗到一半,小區的水管突然爆了,物業宣布要停水幾個小時。


 


容瑾倒似很開心,貼心地用浴帽包住我的頭:


 


「姐姐,去我家洗吧,我家從來不停水。」


 


我沒轍,隻能匆匆拿了兩件換洗衣服隨他一起過去。


 


到了他家之後,才發現姜柔說得一點都不誇張。


 


他們家真的很大。


 


我不僅看到傳聞中的那條湖,還看到了高爾夫球場和馬場。


 


這天晚上之後,容瑾開始頻頻帶著我住在這邊。


 


他的主臥比我租住的那套房子的總面積大兩倍還不止。


 


也不知道之前那一個多月,他是怎麼在我那間鴿子籠裡睡著的。


 


27


 


周五傍晚。


 


容瑾在學校的實驗沒做完,要晚點才回來。


 


大姨媽的到來讓我精神萎靡,不得不早早躺在二樓睡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嬉戲打鬧的聲音。


 


好像來了很多人。


 


感覺到精神好了一些,我洗個澡,又換了衣服走下樓。


 


來到那群人打鬧的地方。


 


竟然又是周嶼森和他的那幫狐朋狗友。


 


他們應該是來騎馬的。


 


幾個二貨正騎著馬在跑道上肆意奔跑、暢快大笑。


 


藤椅上有人看到我,表情吃了一驚:


 


「言頌,你怎麼在這兒?」


 


眾人回頭,舉座皆驚。


 


陳昊宇嘖嘖感嘆:


 


「我去,森哥,言頌追你都追到這來了。」


 


周嶼森淡淡看向我,眉宇間透著一抹嘲諷:


 


「我說你這兩個月悄無聲息的,原來是在憋這個大招。」


 


有病。


 


我懶得跟他廢話。


 


「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既然來了就坐一會兒,晚點我讓人送你回去。」


 


「說吧,我聽聽看,這回找我又是什麼理由?」


 


不等周嶼森說完,我轉身就走。


 


剛走出兩步,卻又被快步追上來的他反手拽住:


 


「言頌,欲擒故縱玩過頭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冷眼看向他:「有事?」


 


「什麼?」


 


「我看有話要說的是你吧?」


 


他頓了一下,冷嗤:「我怎麼可能有話對你說?」


 


「正好,我也沒有。」


 


周嶼森突然冷笑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言頌,你知道私闖民宅是什麼罪名嗎?」


 


我懷疑他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帶腦子。


 


「你費盡心思找到我,不就是想復合?」


 


「結婚是不太可能了,你們家目前的狀況我媽不同意,但我們倆畢竟也好了三年,以後我可以繼續跟你在一起,除了結婚……」


 


啪!


 


一個耳光甩出去,我手都震麻了。


 


周嶼森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瞪著我。


 


他的那幫狐朋狗友們也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


 


有人過來拉開他:


 


「森哥,我看這言頌因愛生恨,都扭曲變態了,你還是離她遠遠地吧。」


 


周嶼森氣個半S。


 


他長這麼大估計也沒挨過幾個耳光。


 


「別跟她客氣了,報警吧,私闖民宅加蓄意鬥毆,看看她頭有多鐵。」


 


不知道哪個妖豔賤貨在一旁幸災樂禍。


 


周嶼森表情冷冽,聲音像裹了一層冰:


 


「言頌,你別以為我會無止境地忍讓你,如果你再這麼無理取鬧,我可不會再對你客氣。」


 


「所以,你想怎麼樣?」


 


一個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是容瑾。


 


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咦,容少回來了。」


 


有人欣喜道。


 


所有人都用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看著我。


 


周嶼森的表情也緩和不少:


 


「小瑾,什麼時候回來的?」


 


容瑾沒有回答,目光淡淡掠過他,伸出一隻手,嗓音清冽:


 


「姐姐,過來。」


 


我上前,與他十指緊扣。


 


眾人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的表情。


 


周嶼森更是被劈成了傻缺一個。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容瑾:


 


「你們……」


 


「私闖民宅的好像是各位才對吧?我不記得我有邀請過你們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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