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出門旅遊順便來看眼我是吧?」
媽媽一本正經搖頭:「不不不,你說反了。」
爸爸附和道:「對,我,我們是來看你,然後順便去旅遊。」
我一臉冷漠:「哦,不信。」
我爸還準備狡辯一下,我餘光瞥見我媽正朝我的臥室走去。
我立馬進入一級戒備狀態,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擋在了房門前。
「幹什麼?屋子裡藏人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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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我,我爸都異口同聲叫了出來。
在我驚恐的注視中我媽緩緩轉開了門把手。
我戰戰兢兢地跟在她後面,祈禱著果凍不要突然冒出來。
慶幸的是無事發生。
我媽一臉失望:
「還真以為你藏人了,我像你這麼大,都懷上你兩個月了。」
她小聲嘀咕著,「長得也不差啊,怎麼還沒對象?」
助理抱著一堆零食打著圓場。
等下,零食是什麼意思?
她就這麼水靈靈地把我藏的零食全部挖出來了?
走的時候她三令五申不準我再破戒,我點頭答應。
等人全部走完了,果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我癱軟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差點就露餡了。
果凍在沙發後面,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完了,忘記之前的事情。
我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就聽見門鈴響起。
估計是點的外賣到了。
果凍看了眼門又看了眼我,眼中充滿了深意。
隻是還沒等我細細思考,他就去開門了。
女人第六感告訴我,馬上有大事發生了。
我「等會兒」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咔嚓,門開了。
「安安,忘記給你……你是?」
我從沙發上彈射起步,天S的,怎麼是我媽回來了?!
15
我和果凍乖乖坐在沙發上,我爸我媽坐在對面,眼裡滿是審視。
我媽拍了一下桌子,我嚇得一哆嗦,下意識朝果凍的後面靠了一些。
果凍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我的面前。
「什麼時候談的?」
果凍搶先回答:「半年了。」
「家裡做什麼的?」
「做珠寶生意。」
「家在哪裡?」
「紫荊公府。」
我捂住臉,紫荊公府寸土寸金的地方,估計是果凍在電視上看見的。
不過現在沒辦法了,隻能祈禱爸媽不要深挖。
很顯然,有時候人越不想什麼,越來什麼。
「房產證看看。」
果凍拿出手機翻了一會兒遞了出去。
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其實市中心還有兩套別墅。」
我爸翻著手機然後瞪大了眼睛,肯定地朝我媽點頭。
然後事情朝我認知之外的狀況開始發展。
我媽非常滿意這個「女婿」,甚至推後了旅遊的時間。
果凍,不,準確來說是凌玄,這才是他的名字。
他像個萌新一樣騙了我一個多月。
不對,加上我養他的時間,就是大半年!
我氣得一天都沒有理他。
我媽也看出來了,晚上強行把他塞到了我房間。
我坐在床邊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知道自己錯了,跪坐在地上,慘兮兮地看著我。
他臉上還有些許酡紅,看來我爸拉著他喝酒了。
也不知道章魚能不能喝酒。
「果……」
他希冀地抬眼。
「不對,我應該叫你凌玄。」
他眼眸瞬間暗了下去,連帶著臉色都白了兩分。
「為什麼要騙我?」
他著急忙慌地看向我,哽咽地開口:「我沒有……」
我盯著他,總感覺他現在乖巧的模樣是裝出來的。
不過無所謂了,我躺在床上,幽幽嘆氣:
「你明天回去吧,我會跟我爸媽解釋的。」
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回答。
我翻身去看,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我的床沿邊。
他一言不發,隻是看著我。
周身圍繞著冰冷。
我頭皮發麻地向後退。
他跨了上來,一寸一寸逼近,直到將我抵在牆上。
他仿佛受了什麼刺激笑了出來:「你害怕我嗎?」
我連忙搖頭,我隻是有些生氣罷了。
「安安。」
這兩個字從他嘴中溢出,繾綣溫柔,像是在呼喊著愛人的名字。
他不停地念著,身後的觸手突然冒了出來蠢蠢欲動。
他抬起我的右手,在手腕上輕輕落下一吻。
而那個吻恰好落在我幼時落下的暗紅色印記上。
我腦中突然炸開了花,難道……
他的觸手慢慢纏了上來。
吸盤不重不輕地繞我的手腕一點一點向上,直到和那個痕跡完全吻合。
他詭秘地望著我,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安安,你不記得我了嗎?」
16
記憶突然回籠。
我隻記得落水,遇見了一個好看的人,他救了我。
年幼的我又深受狗血劇的荼毒。
昏迷之前對著他說我以後會以身相許這種傻 x 的話。
「安安我等了你很久,最後終於忍不住,才來找了你。
「可惜你不記得我。
「就連那句支撐著我的話也是玩笑……」
他聲音越來越小,慢慢地紅了眼眶。
他大口呼吸著,努力調整著,卻還是控制不住地落下大滴大滴的淚珠。
冰冷的淚珠滴落在我手背上。
我急忙反握住了他的手,開始解釋:「不是的,我就是很生氣你騙了我。」
他眼淚落得更兇了。
「……也不是很,就一點點。」
眼淚終於止住了,他嗓音喑啞道:「那安安你原諒我了嗎?」
我搖頭,他眼中又蓄起了水花。
我抽了兩張紙給他,解釋著:「你好歹給我點時間消化一下。」
他溫順地點頭:「那安安你討厭我嗎?」
我小聲道:「不。」
他又追問了好幾遍,氣得我拔高了聲音。
他點頭,臉上掛著深深的笑意。
這隻黑心章魚故意的!
我氣鼓鼓地推開他:「你睡地上。」
「好。」
17
我爸媽走後,果凍也被我找了個借口打發了回去。
他哀怨地坐上了車,我說過段時間聯系他。
隻是沒想到的是這一過就是三個月。
助理為了讓我控制形體給我接了一堆商務合作。
我每天兩眼一睜就是拍。
晚上到家就蒙頭大睡。
給果凍回消息的速度也從一天逐漸衰減到了兩三天回一次。
十月底的時候是最後一場活動。
地址在國外,我拍完又馬不停蹄去趕凌晨的航班。
以至於忽略了果凍發來的消息,內容是:【晚上一起吃飯嗎?】
等我看見這條消息已經四天後了。
手機上無數個未接電話。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
正準備打回去,助理又催促著我上臺合影。
我隻能放下手機,盤算著回去給果凍帶點特產。
但是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一定會先打回去。
返航的時候,助理看著我手上的禮盒,好奇地提問:
「給誰帶的?」
我笑眯眯地看著她:「當然是我對象咯。」
助理給我放了個長假好好休息。
我回家哼著小曲開門。
門剛開一個小縫,我就被拉了進去。
驚呼聲還未出口,就被一個冰涼又蠻狠的吻給盡數咽了下去。
熟悉的觸手又纏上了我的腰,不同以往,它這次格外用力。
我嚇了一跳,他趁機潛入,開始瘋狂佔領城池, 唇齒交融。
我嗚咽著, 雙手SS抵在他精壯的胸膛上。
他單手扣著我的後腦勺,另一隻手從衣擺下探了進去。
他緊緊箍著我, 似乎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一般。
我被迫仰頭承受著他充滿佔有欲的吻。
好不容易有喘息的空隙了, 果凍將我抱了起來扔在了床上。
他赤裸著上半身, 觸手在我身旁環繞著。
我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果……凌玄, 我們有事好商量。」
他渾身的陰鬱氣息更重了。
我連忙認錯:「都是我的錯, 我應該早點回消息的。」
說完後我急忙拆開手中的禮物盒, 裡面是一條項鏈,上面掛著小小的觸手。
和果凍的別無二致。
我連忙給他戴上, 又拿出自己脖子上的項鏈給他看:
「這是我自己做的, 你看, 是一對的。」
他沒有說話,又低頭吻了下來, 專注又深情。
我心顫了一下, 雙手繞上了他的腰, 主動接納著他。
我的主動在他的意料之外,他抱著我, 頭埋在我的頸側,我感覺到頸窩一片湿潤。
「你為什麼離開我?」
我耐著性子和他解釋:「我最近一直在忙,前兩天出國, 然後昨天才看見你的消息。」
「我本來打算那天和你求婚的……」
「什麼?!」
我心裡泛起漣漪,像是沸騰的水不斷地往外冒著泡泡。
「可是你不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像是被拋棄的小獸,我伸出手和他十指相交。
在他微涼的手背落下輕輕一吻:
「我在很多年前不就說要和你在一起嗎?
「我怎麼會不要你?」
他眼睛重新亮了起來。
我捧著他的臉, 翻身主動壓住了他,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溫熱的嘴唇從微紅的耳尖一路向下, 到上下滾動的喉結。
果凍喉間溢出難耐的輕哼。
屋外暴雨驟然落下。
屋內一片旖旎……
果凍是個醒花高手。
他溫柔地伸出修長的手指探入花心, 慢慢地一寸寸地向裡摸索。
花心輕晃著給了他回應,漸漸吐出了花蜜。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 然後開始更加賣力。
輕拍著花梗, 而山尖上的梅花也悄然綻放開來。
嬌豔欲滴。
醒花需要耐心和時間, 幸好他有的是時間。
18
隔天我被屋外的吵鬧聲驚醒。
果凍輕輕晃著我,柔聲道:「安安, 起來看日子了。」
我睡得迷迷瞪瞪:「什麼日子?」
「結婚的日子。」
「?」
我稀裡糊塗地坐在了沙發上,兩家人一拍即合一個月後結婚。
「這也太趕了,不是應該提前準備嗎?」
果凍握著我的手, 點頭:「對呀, 我都已經準備了十幾年了。」
我爸媽權當小情侶之間的調情。
隻有果凍的爸媽慈愛又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結婚的日子如期而至,我緊張地拽著婚紗。
果凍比我還緊張,挽他手的時候我感覺挽了一根鋼筋。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老公你放松點。」
「你叫我什麼?!」
我好笑地重復了一遍:「老公啊。」
他更僵硬了。
此刻它雙目半睜,懶散地看著我。 ??????????????????????????????
「能月」「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隱忍克制又溫柔的吻緩緩落下。
他還想加深, 我主動退了出去, 捂嘴小聲道:「晚上給你親個夠。」
他捏了捏我的手表示同意。
晚上情到濃處他伸出了一隻觸手纏繞上了我的大腿。
「安安,你知道嗎,其實章魚有一隻腕足是用來腕交的。」
我被他吻得意亂情迷,腕交?那是什麼。
但是我很快就知道是什麼。
他吻去我眼角的淚水, 觸手開始慢慢延伸……
月光漸漸隱去,日子還很長。
能和喜歡的人相伴一生是錦上添花,亦是雪中送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