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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 1106 在業主群艾特我：

 

「我老婆上個月生了四胞胎。」

 

「大家都給過奶粉錢了，你的什麼時候給？」

 

我扣了個問號。

 

結果對方直接發來語音：

 

【看在你剛搬來的份上，這個月就算了，從下個月開始每個孩子 500 塊，一共 2000。】

 

【每月一號轉到我的微信，自覺點，別讓老子催。】

 

我問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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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我養不起四個孩子，自然隻能靠你們。」

 

「這天大的福氣，別人想要還沒有，你別不識好歹。」

 

鄰居勸我別理他。

 

可我才不慣著，直接回：

 

【想讓我轉錢可以，那你先喊聲爹來聽聽。】

 

1

 

老宅的拆遷款一到賬，我就在高檔小區買了套拎包入住的房。

 

結果剛被拉進業主群。

 

就看到群裡熱熱鬧鬧的在討論什麼四胞胎。

 

1106 孫堯：【四胞胎可不多見，今年又是龍年，算命的說了，這叫龍子龍孫。】

 

6 幢：【呵呵，1106 好福氣。】

 

302 蕊兒：【太棒啦。jpg】

 

.....

 

群裡一片恭維聲。

 

我剛想放下手機，眼前就跳出一條消息：

 

「我老婆上個月生了四胞胎。」

 

「大家都給過奶粉錢了，你的什麼時候給？」

 

是 1106 在艾特我。

 

一時間，剛剛還在說話的人都沉默了下來。

 

我一頭霧水地扣了個問號出去。

 

【什麼奶粉錢？】

 

對面回得很快，劈頭蓋臉好幾條語音。

 

【看在你剛搬來的份上，這個月就算了，從下個月開始每個孩子 500 塊，一共 2000。】

 

【每月一號轉到我的微信，自覺點，別讓老子催。】

 

我被雷到，正要懟回去。

 

剛剛在群裡說話的蕊兒悄悄發來加好友申請。

 

我點擊通過。

 

她焦急的語音就彈了過來。

 

【姐妹，冷靜啊，萬一被 1106 盯上可就麻煩了。】

 

我問：【什麼意思？現在是法治社會，他這是搶錢。】

 

【唉，時間久了你就知道了，反正就是別硬剛，轉點錢意思意思，說幾句好話得了。】

 

長這麼大。

 

我也不是第一次見 1106 這種惡棍了。

 

當即給蕊兒回了句謝謝後，在群裡反駁：「憑什麼？」

 

結果，對面就像點燃了炸藥，中氣十足的怒吼透過聽筒傳來，恨不得震爛我的耳膜。

 

「都說遠親不如近鄰，我養不起四個孩子，自然隻能靠你們。」

 

「這天大的福氣，別人想要還沒有，你別不識好歹。」

 

我回了個「哦，這樣啊。」

 

1106 孫堯得意洋洋：「算你識相。」

 

「早點轉賬，別耽誤我給孩子買奶粉。」

 

「餓到我家的耀祖，可有你受的。」

 

我才不慣著，快速打字按下發送：

 

【明白了，眾籌養孩子是吧。】

 

【沒問題啊，不過，想讓我轉錢可以，那你先喊聲爸爸來聽聽。】

 

2

 

說完這些話，我把手機扔在床上，就去洗澡了。

 

搬了一天家，渾身髒兮兮的。

 

可等我洗完澡出來，小區群裡爆炸了。

 

1106 發了近百條 99 秒語音。

 

我一條也沒聽，直接翻到最後。

 

男人咬牙切齒的怒吼，透過話筒傳了過來：

 

【905，你給我等著，這可是你逼我的。】

 

【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大家記得去找 905，跟我可沒關系。】

 

沒人接話。

 

我懶得理他，直接發了一個無能狂怒的表情包出去。

 

對面風平浪靜。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麼翻篇了。

 

可誰知半夜。

 

通風井傳來咚咚咚的聲音。

 

我們這棟樓的廚房正對著通風井。

 

平時誰家切菜做飯，聽聲兒都能判斷得出來晚餐是餃子還是炒菜。

 

我揉了揉眼睛。

 

打開手機一看，凌晨一點半。

 

半小時前有人在業主群發了一句：「誰啊，大晚上的在剁肉。」

 

回他的是 1106 拿著滴血的刀到處亂砍的表情包。

 

對面的人沒再接話。

 

剁肉的聲音就這麼持續到了現在。

 

我翻來覆去忍了又忍。

 

又半小時過去了，始終不見停下。

 

我幹脆拿起手機，發了一句：

 

「你要是有病就早點去治。」

 

「我知道一家醫院不錯，要不要介紹給你？」

 

這回，1106 的消息回得很快：

 

【我家孩子沒有奶粉喝，正哭呢，我沒錢隻能給他們熬點骨頭湯，這還不都是因為你，見S不救沒有愛心。】

 

看到這段話，我直接兩眼一黑的程度。

 

【你再這樣，我報警投訴你擾民了。】

 

1106 砍肉的聲音頓了五秒。

 

緊接著是更加賣力的咚咚聲。

 

有人受不了，在群裡艾特我：

 

【905 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們，這家裡還有孩子，明天我們還要上班，晚上睡不好，白天哪裡有精神當牛馬？】

 

我算明白了。

 

1106 原來在這等著我呢。

 

想靠輿論的壓力讓我妥協。

 

可我這人偏偏一身反骨。

 

隨即艾特 1106：

 

【你家這把刀有點鈍啊，你等著，我剛買的電鋸，這就給你送上門。】

 

所有人都沉默了。

 

而我直接拿出降噪耳機，關機睡覺。

 

一夜好眠。

 

可第二天一大早。

 

物業就來敲門，說我擾民。

 

我瞬間來氣了。

 

調出手機裡的群聊記錄：「到底誰擾民這不是一目了然嗎？」

 

物業派來的是蕊兒，她剛大學畢業，在物業實習。

 

蕊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勸道：

 

「你一個獨居女性，忍忍算了，萬一出點什麼事，後悔都晚了。」

 

看著她滿臉懇切。

 

我知道她說的也有道理。

 

畢竟現在的人都很浮躁，特別是這種沒有三觀下限的人。

 

這一秒可能還跟你笑臉相迎。

 

下一秒，就能跳起來給你一巴掌。

 

可惜，對方惹錯了人。

 

3

 

打發了蕊兒，我下樓溜達了一圈。

 

公園裡，三三兩兩的老人圍坐在一起。

 

我聽了一耳朵，基本上都在討論昨天群裡的爭端。

 

其中一位老人無奈地說：「咱們這好歹也是高端小區，現在因為這種人，房價不知道活生生跌了多少。」

 

旁邊一個白胖的婦女接話：「可不是，聽說有一戶人家為了賣房，硬是咬牙比市場價降了五十萬出手的。」

 

「你不會說的是 905 吧？」

 

有人附和，話題立刻被打開了。

 

「對，就是 905，他們是外地來的，好不容易打拼了十幾年在這裡買了房，又在小區門口開了家水果店，開始的時候生意還挺好的。」

 

聽到是賣我房子那家。

 

我立刻來了興致，湊過去問：「那為什麼賤賣房子啊？」

 

當初我買這套房子的時候，也納悶來著。

 

前業主剛購入不到一年，就著急忙慌轉手。

 

過戶時，我曾問過原因。

 

對方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我還以為是家事，就沒再追問。

 

可現在看來，竟然真的有問題。

 

正在討論的幾個老人轉頭看過來，眼露警惕。

 

「小姑娘，你有點臉生啊？」

 

我忙自我介紹：「我是剛搬過來的，就是你們口中的 905。」

 

被八卦的正主來了。

 

幾人面色閃過尷尬，起身就要走。

 

我趕忙攔下，好說歹說。

 

其中一位阿姨才猶豫著開口。

 

「小姑娘，我跟你說了，你可別說是我說的。」

 

我再三保證之下。

 

阿姨才慢慢悠悠地開口。

 

原來，905 的前業主入住後，就在小區門口盤下一個店面賣水果。

 

那段時間，正好是 1106 家老婆懷孕的時候。

 

壞就壞在，孫堯每天去水果店買水果。

 

「這不是好事嗎？掙錢的事怎麼就成了壞事了？」

 

我滿臉疑惑。

 

一旁的大爺嘆氣。

 

「可他不給錢啊，每次還挑貴的拿，拿榴蓮、車釐子、蛇果，整箱整箱地往家搬，嚷嚷著先赊賬。」

 

「人家本來就是小本生意，時間久了哪裡扛得住，就提出讓孫堯把欠款清一下。」

 

「結果啊，1106 根本不認賬啊，說他沒有打欠條，不僅如此，還說 905 能給他家兒子上供，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不僅不還錢，還要 905 給他家兒子出五萬塊養胎費。」

 

聽到這裡。

 

我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怎麼不報警？」

 

阿姨撇撇嘴。

 

「沒用啊，警察來了以後，孫堯變本加厲，威脅全小區的人都不能再去他們家買水果。」

 

「而且啊，他還天天搬個板凳坐在人家店門口，吸煙吐痰隨地大小便，搞得一塌糊塗，弄得水果店直接沒生意可做。」

 

大爺接話。

 

「這還算小事，他還把 905 家門口弄得都是狗屎狗尿，臭氣燻天的，是個人都受不了。」

 

話說道這份上，我算明白了。

 

這是老實人遇到無賴，被扒皮了。

 

我剛想拉著大爺再問問具體情況。

 

卻忽然看到大家面色一變，腳步匆匆地四散而去。

 

身後傳來腳步聲。

 

熟悉又刻薄的男聲接著傳來。

 

「喲，這不是 905 的新鄰居嗎，我正說去你家找你借電鋸呢。」

 

我回頭。

 

一張戴著眼鏡的蒼白面龐出現在眼前。

 

男人穿著大花襯衫，身材消瘦，眼神卻陰毒冷厲。

 

猶如毒蛇一般上下打量我。

 

我裝傻。

 

「電鋸？什麼電鋸？」

 

孫堯咬著腮幫子，急促地笑了兩聲。

 

「小姑娘，勸你別跟我耍心眼，老子耐心有限。」

 

男人的三白眼透過鏡片SS地瞪著我。

 

我伸出食指隔空點他，語氣無辜：

 

「你該慶幸我的主治醫生要我修身養性，不然你現在就是一坨爛肉了哦。」

 

孫堯愣了一下，轉而露出古怪的笑。

 

「口氣不小，那咱們就走著瞧，看誰幹得過誰。」

 

撩完狠話，他表情頓收，惡狠狠地呸了一口唾沫轉身就走。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我拿出手機，給我在精神病院的朋友打電話。

 

對面接聽得很快。

 

「喂，小可愛，什麼事啊，我正S人呢。」

 

「大鐵錘，今晚我家開 party，帶著你的『好朋友』一起來玩啊。」

 

4

 

掛斷電話，我開車去了趟家居商場。

 

家裡的窗簾和廚具都是前業主留下來的。

 

我沒打算清洗。

 

所以全扔了，重新買新的。

 

結果，我這邊逛到一半。

 

那邊物業經理就打來了電話：

 

「905 的陳女士嗎？我是小區物業的宋經理。」

 

「你家漏水了，把樓下業主家都淹了，快回來看看吧。」

 

我趕緊說：

 

「供水管道的閥門不是在電梯旁邊嗎，你們趕緊關上，我這就回來。」

 

意外的是。

 

宋經理含糊地應了兩聲，匆匆掛斷了電話。

 

可我沒多想。

 

抓緊結賬往家裡趕。

 

門打開。

 

果然屋裡的木質地板上到處都是水。

 

我第一反應就是衝進廚房和衛生間檢查。

 

但是一切正常。

 

這時。

 

宋經理也到了。

 

他站在門口沒進來，看著我的目光滿是不認同。

 

我被他搞得莫名其妙，看了眼他身後，道：

 

「水電工沒來嗎？我家水管都是正常的啊。」

 

宋經理大概五十多歲，四方臉，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嚴肅。

 

「陳小姐」，他說，「你把房子搞成這樣，是不是該給樓下的業主們一個交代，而不是推卸責任。」

 

我蹙眉，反問：

 

「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要推卸責任了，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找到漏水點，減少損失嗎？」

 

「不用找了，漏水點就是你家。」

 

他說得斬釘截鐵。

 

話鋒一轉。

 

「我已經挨家挨戶問過了，泡水人家一共六戶，每家賠償十萬塊，一共六十萬，限你三天內把錢轉到居委會主任賬號，不然我就報警了。」

 

聽著他的威脅。

 

我直接說：「好啊，報警，你不報，我來。」

 

說著，我掏出手機，按下報警電話。

 

將情況簡單說了。

 

同時又在平臺約了專業維修團隊上門檢查。

 

可我左等右等都沒等來警察上門。

 

正奇怪呢。

 

陽臺那裡忽然傳來哗啦啦的水聲。

 

我正在客廳拖地。

 

我們小區不讓封窗，所以前業主隻做了安全網。

 

衝進來的水花就這麼毫無防備地濺了我滿身滿頭。

 

甚至剛換的窗簾也被打湿了一大半。

 

我氣瘋了。

 

對著外面敞開嗓子大罵：「誰啊這麼不要臉，水都潑我家裡來了。」

 

本以為，我這麼一罵，對方會收斂。

 

誰知。

 

噴湧而下的水花更加洶湧。

 

直直朝著陽臺而來。

 

不一會兒，我剛剛拖好的地板，就被弄湿了一大半。

 

還有擴散的趨勢。

 

我這才想到。

 

根本不是我家漏水，而是樓上的人幹的好事。

 

想到這裡。

 

我忙拿出手機錄視頻保留證據。

 

還特意跑到次臥窗臺，伸出手機試圖拍到對方樓層。

 

過了大概五分鍾。

 

不知道誰朝著陽臺喊了一句：「有完沒完了。」

 

對方終於停了下來。

 

緊接著。

 

孫堯中氣十足略帶挑釁的聲音響徹整個小區。

 

「抱歉，澆花呢，沒控制好開關。」

 

5

 

我打開剛錄下的視頻。

 

果然是 11 樓。

 

隻見 1106 陽臺上伸出一條長長的水管，越過了十樓，直直衝著我家而來。

 

就連隔壁 906 也遭了殃。

 

我幹脆二話不說提起拖把直接衝上了 11 樓。

 

把他家門口的水閘給關了。

 

不一會兒。

 

孫堯罵罵咧咧地打開門。

 

「怎麼沒水了，老子還沒玩夠呢。」

 

下一秒。

 

我咬牙，舉起拖把直接戳進他臉上。

 

「玩，老娘今天好好陪你玩玩。」

 

這拖把還是前業主留在陽臺角落裡的。

 

上面掛著牌子，寫著「水果店專用」。

 

我正好沒來得及扔。

 

拖把頭沾了水，時不時散發著一股酸臭味。

 

鬼哭狼嚎中。

 

我用力把他捅翻在地上。

 

隻見孫堯摔了個屁股墩，滿臉汙水，嘴裡甚至還有一撮毛。

 

我趁熱打鐵。

 

「還記得你在人家水果店門口幹的好事嗎，這拖把可是水果店老板專門為你買的，現在也算物歸原主。」

 

話音剛落。

 

孫堯僵硬地轉過頭，眼神中的茫然漸漸被紅色取代。

 

他彈跳而起，大叫著衝過來。

 

「你這個賤人，我要S了你。」

 

我眼疾手快地側開身。

 

他收不住，直接朝著電梯門撲了過去。

 

下一秒。

 

叮的一聲。

 

電梯門開了。

 

孫堯非常絲滑地撲進了宋經理懷裡，啃在了他臉上。

 

四目相對。

 

宋經理：？

 

孫堯：？

 

6

 

聽到動靜前來查看的孫堯老婆一把推開我。

 

不可置信地拔高音量：「你們倆在做什麼？」

 

……

 

我和孫堯被帶回了物業辦公室。

 

宋經理黑著臉遞給他一包湿巾。

 

「擦擦吧。」

 

然後回頭看向我。

 

「陳小姐，我理解你年輕氣盛，可這也不是你動手打人的理由啊。」

 

「這樣吧，你跟 1106 道個歉，再買點禮物，這件事就算了。」

 

他一副和事佬的模樣。

 

好像處處在為我考慮。

 

可我卻知道，他遠沒有表面這麼和善。

 

「正好我剛剛因為漏水的事報警了，咱們等警察來一起處理吧。」

 

宋經理臉上閃過不自然。

 

其實我是故意這麼說的。

 

因為就在不久前。

 

蕊兒發消息告訴我，她在小區門口看到了警察。

 

但是被宋經理以已經處理好為由勸走了。

 

我當然不相信。

 

報警人是我。

 

警察不見到我本人不可能就這麼走的。

 

可蕊兒卻說：「宋經理找了個跟你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冒充你。」

 

我回了一個不可置信的表情。

 

這時。

 

剛把臉擦幹淨的孫堯冷不丁開口：

 

「姓陳的，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敢揍你。」

 

我眼皮都沒抬，涼涼地道：

 

「擦幹淨了？」

 

「擦……擦幹淨了。」

 

孫堯被突如其來的問話搞得一愣一愣的。

 

我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放松了下手臂。

 

抬腳就給了他一個猝不及防的二鞭腿。

 

伴隨著哇的一聲痛呼。

 

我哼道：

 

「別以為你是男的，我就揍得輕。」

 

打完我看向臉色鐵青的宋經理。

 

無辜道：「看清楚了，這才叫打人，你剛說買禮物道歉，可以啊，我答應了。」

 

見我似乎服軟。

 

宋經理又說了幾句法治社會的話。

 

話鋒一轉，道：

 

「這樣吧，你就買點燕窩，阿膠算了，正好老孫媳婦剛生完，身體需要補補。」

 

我答應得很爽快。

 

從地上爬起來的孫堯和宋經理對視一眼。

 

眼中精光閃過，他掏出了手機。

 

「我老婆就是做滋補品生意的，五盒燕窩，五盒阿膠，就算你 68888 塊，直接轉我就行。」

 

7

 

我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表情。

 

孫堯就接著說道：「明天就一號了，孩子的奶粉錢你也一起轉過來吧，算你 7 萬。」

 

「你打我的事，就暫時不跟你計較了。」

 

「不過，以後轉賬自覺點，不然這事沒完……」

 

聽著他的威脅。

 

我假裝被嚇到了，兩眼一翻，手扭曲成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