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嘴邊的血液,辛豐警惕地盯著燭修。
面前的流浪獸是他有史以來遇到過最強大的對手。
白彎彎見狀不妙,辛豐要是受了傷,更逃不出去了。
她能忽悠尹達暫時不動自己,但絕對沒法保證尹達不會殺了辛豐。
餘光瞟到燭修抬手,她迅速轉身撲入他懷中,緊緊抱住他,然後回頭對辛豐說:“辛豐,你快走!你要是受了傷,也帶不走我,我會一直被困在這裡,你逃走了,還有機會救我。”
這話讓辛豐冷靜下來,彎彎說得沒錯。
他這次要是帶不走彎彎,肯定會把命丟在這裡,彎彎也會永遠被困在這裡。
他捏緊雙手,眉眼死死盯著燭修懷中的白彎彎,艱難地做出決定。
“好,彎彎,照顧好自己,等我來救你。”
辛豐轉身消失在石屋後面,白彎彎察覺到燭修用手扒拉她。
她不但沒放開,還抱得更緊。
“松手!”
燭修臉色發黑,想要一巴掌將面前的小雌性揮開。
抬了抬手,又壓了下去。
她根本承受不起他的一掌。
“不放!我又沒跟他走,你不能傷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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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傷害他,你松開。”
白彎彎不止沒松開,還越收越緊,“我不相信。”
“白彎彎!”
燭修的聲音甚至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白彎彎不理,隻一味死抱著他。
“我不傷害他,他也逃不出去!”
話落,白彎彎就察覺到腳下有什麼東西蠕動。
又來了……
她一下就嚇軟了腿腳,燭修輕而易舉用蛇尾將她纏繞起來。
“燭修,你松開我。”
燭修沒有理她,卷著她把她往回送。
白彎彎被蛇尾緊緊纏繞,根本掙脫不開。
她一向能屈能伸,硬來不行,她就來軟的。
“燭修,你饒他一命行嗎?算我欠你的,以後有機會,我會報答你的。”
燭修一味往前滑行,看都不看她一眼。
“求求你了……行行好,他是我唯一的獸夫,我不想讓他出事,他要是出事了,我天天去找你哭,一直煩你。”
聽到是她唯一的獸夫,燭修扭頭看了她一眼,“你是聖雌,隻有這一個獸夫?”
“我是聖雌,那也得喜歡才能讓他當我的獸夫吧……我就喜歡他一個。”
這話沒半點水分,辛豐那麼好看,又對她溫柔體貼,事事有回應。
二十四孝好老公……讓她這種差點水泥封心的人都動了心。
至於酋戎,她和他根本沒有感情基礎,他更不是自己的獸夫。
隻是陰差陽錯下,給他生了一窩崽。
燭修沒再說話,卷著她往尹達的住處走。
白彎彎心頭焦急,看樣子服軟也不行。
“燭修,你就不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要是辛豐出了事情,我這輩子和你死磕到底,你想留在流浪獸城,我就一定會想盡辦法將你趕出去!”
白彎彎小嘴吧吧個不停,直到被燭修送回尹達的住處。
“說夠了?”
白彎彎被他放在石床上後,騰地一下就翻起來,“燭修……”
這次沒等她說完,燭修開口了,“你要真想他好好活著,就好好待著,別再做任何事情。”
白彎彎疑惑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會放過他?”
燭修看她一眼,沒再多說什麼,轉身大步朝外走。
“燭修……”
白彎彎從床上滑到地面,追上去。
但是門外已經沒了燭修的蹤影。
白彎彎摳著門邊的石頭,燭修到底什麼意思?
她在門口來回踱步,踱了一陣後,還是不放心,她想去看看情況。
畢竟燭修也是流浪獸人,有外來獸人潛伏進來,他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小心翼翼地摸著牆往前走。
剛剛燭修好像是走的這邊……
白彎彎辨別了一下方向,悄悄跟上去。
天已經黑了,月光很淡,依舊看不清路。
忽然,她被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的流浪獸人一把抓住了胳膊。
“哪來的小雌性,我怎麼沒見過?”
白彎彎隻能隱約看到面前的雄性特別健壯,身上肌肉像是隆起的小山。
她欣賞不來這樣的身材。
“我是尹達的雌性,松手。”
“城主的雌性,你就是那個聖雌白彎彎?”
流浪獸城三首領石森,剛截獲中型部落的商隊滿載而歸。
他也聽說了這件大喜事。
他們流浪獸城屹立在西荒十多年,曾經也僅僅擁有過一位聖雌。
這是第二位。
石森渾身的血液都燃燒起來,這可是聖雌!
白彎彎以為他會放手,沒想到他竟然直接用手臂將她扛到肩膀上。
“我是城主尹達的雌性,你聽清楚沒有?”
“別吵!聽見了,尹達的雌性又怎麼樣?他的雌性照樣給我暖窩!”
石森哈哈大笑,單手扛著她就往自己的石屋走。
“尹達很喜歡我,你要是碰了我,他肯定不會放過你。”
石森嘿嘿一笑,“尹達喜歡你?喜歡你就更好了……”
這雄性……怎麼油鹽不進?
白彎彎被他扛在肩頭,肩膀正好抵著她的胃,她被顛得七葷八素。
“你等等……我還是燭修的雌性,燭修說過……不準其他雄性碰我,你想死就讓我給你暖窩。”
第59章 卷麻了
“你說什麼?”
石森停下腳步。
白彎彎心頭一喜,立馬添油加醋,“燭修說他最喜歡我,以後還要和我生一窩崽子,你不怕尹達,難道不怕他?”
白彎彎也是根據石森的態度來判斷的。
“他還說在流浪獸城除了城主和他,誰碰我,他吃了誰。”
話落,白彎彎的脖子被石森一把掐住,“騙我?燭修從來不碰雌性,怎麼可能和你生崽子。”
白彎彎罵了聲娘,用力掰他的手。
“為什麼不可以,我是一般的雌性嗎?我是聖雌!”
石森將信將疑,打量了她一陣。
白彎彎看不清他,但有天賦的雄性視力更好。
打量完,他一把將小雌性重新扛起來。
白彎彎以為他還沒打消念頭,“你就這麼想死?非要碰我?”
“是,我就想試試聖雌的滋味兒,我這就帶你去見燭修,但願你說的是實話,不然……”
他哼哧一笑,帶著威脅的意味。
白彎彎抿著嘴,一時間也說不準去見燭修是好還是壞。
燭修要是當眾拆穿她……
燭修的住處並不遠,白彎彎又是被流浪獸人扛在肩上的。
他很高大,一步邁出去相當於白彎彎走了兩三步。
石森扛著白彎彎左彎右拐很快來到燭修的住處。
他用另一隻手用力拍門。
“燭修。”
拍打半天門沒開,石森換了個姿勢,“奇怪,他不在?”
正猶豫著要不要踹門的時候,門被燭修從裡面拉開。
“幹什麼?”
慵懶又帶著一絲薄怒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白彎彎迅速撐起頭朝他看過去。
他似乎已經睡下,長長的頭發披散著,站在黑暗裡,也看不到五官,更別說表情。
衝動之後,石森有點虛。
在流浪獸城,城主會容忍他,但是燭修是真的惹不得,之前吃過兩次虧,他到現在還有些後怕。
“我聽說抓回來一個聖雌,本來想帶回自己窩裡,結果她說是你的雌性。”
“哦?”
白彎彎察覺到燭修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她還說了什麼?”
石森沒有絲毫猶豫,把剛剛白彎彎的話都說了一遍。
“她說你最喜歡她,還要和她生一窩崽子……”
白彎彎被公開處刑,略感尷尬,好在她臉皮厚,很快適應。
“我最喜歡你,想和你生一窩崽子?”
白彎彎用力抬起頭朝他看去,故意哭唧唧地說:“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在心裡的,所以我不想和他交尾,我隻想給你生崽子。”
石森有點煩躁,這小雌性哭唧唧的樣子,他還挺喜歡。
要真是燭修的雌性,他還搶不搶呢?
白彎彎都說完了,燭修還一言不發。
她心裡著急,繼續說:“你要是覺得一窩崽子不夠,我還可以給你生兩窩,三窩,隻要你高興……”
“把聖雌放下來。”
燭修終於開了口,石森愣怔的同時,白彎彎則是長長地松了口氣。
石森皺緊眉頭,還有些不甘心,“就算是你的雌性,借我玩幾天再還你。”
他試探著燭修的底線。
燭修眼底紅芒閃了閃,“放下。”
石森沒動,扛著白彎彎退了兩步,“城裡的雌性大家都能玩,她是聖雌,別的流浪獸不能碰,我還不能嗎?”
“放下,別讓我說第三次!”
石森磨著牙,但燭修身上釋放出來的強大天賦力壓迫著他。
扛了一會兒後,不甘心也隻能先放下雌性。
“行,給你。”
石森將白彎彎放下,“那就等她給你生完崽子,再給我生。”
他一邊說,一邊貪婪地盯著白彎彎。
燭修長臂一伸,將白彎彎拉到身邊,眼中裹著寒霜,“還留著幹什麼?”
石森擠出笑容,“行,我走,我走。”
這才一步三回頭,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燭修收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最喜歡我,要給我生一窩崽子?”
他聲音裡帶著一絲諷刺,“我不是尹達,你那些手段對我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