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芝還想說話,忽然她身後的崽子大聲吼,“不是我偷的,是我看到別的崽子偷回來,我搶的。”
木芝一聽,立馬抓住他的肩膀問,“你怎麼不早說?快和雌母說是誰偷的?”
“是那幾個外來獸人的崽子。”
“外來獸人的崽子?狼崽?”
木芝的崽子連連點頭,“對,就是他們,是他們偷回的蛋,我隻是……搶了幾個而已,你們要怪就去怪他們,和我沒關系。”
白彎彎拉著燭修站在人群後,吃瓜吃得正津津有味,誰知道這瓜突然砸在了自己頭上。
居然牽連到自己的小狼崽。
先不說這小崽子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就說她那幾個崽子多大?跑出去不被野獸一口叼走就是好的,還能去找到鷹獸的巢把蛋叼走?
她的狼崽要真能幹出這事兒,那真是天賦異稟。
“呵!原來是外來獸人的崽子幹的,哼,還差點害了我的崽子。你們聽見了,攔著我家崽幹什麼,去找他們呀!”
白彎彎和燭修站在最後,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木芝和她的崽吸引著,根本沒注意到人群後面的他們。
“不用找了,我在這呢!”
白彎彎一張嘴,周圍的聲音陡然啞火。
前幾天木姍家族的雄性被白彎彎兩個獸夫揍得傷的傷,殘的殘。
部落裡的獸人都知道了他們的事跡,一個個都擔心惹到他們落到同樣下場。
白彎彎才不管周圍人想什麼,前面的獸人自動退開讓出來一條道,她順著就走到了木芝和她崽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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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得正好,這事兒是你家崽子幹的好事,可別賴我家崽子頭上。”
白彎彎瞅她一眼,沒吭聲,目光下滑,滑到躲在雌母後面的崽子身上。
“你說是我家崽子偷的蛋,你親眼看見了?”
那小崽子沒成年,還不知道白彎彎和她獸夫的光輝事跡。
這會兒隻想甩鍋,立馬就衝白彎彎叫囂,“就是你家崽偷的蛋,我親眼看到他抱著回來的。”
白彎彎笑了一下,往前邁了一步。
木芝立馬拉著自己的崽後退,“你幹什麼?你少嚇唬我家崽子。”
“我怎麼嚇唬他了?往我崽身上潑髒水,我還不能問兩句了?”
正說著,一道銀白色的幼小身影從人群後面蹿進來。
狼崽看到自己的雌母,高興得尾巴搖個不停。
他跑到自己雌母腿邊,不停地挨挨蹭蹭。
木芝的崽看到狼崽,立馬指著他喊,“就是他,是他偷的鷹獸蛋,你們要怪怪他。”
周圍的獸人們開始嘰嘰咕咕,但聲音壓得很低,像是怕被白彎彎聽見一樣。
白彎彎好幾天沒見著自己的崽,立馬彎腰把狼崽抱起來。
她的表情柔和下來,在狼崽臉上親了親,“想不想媽媽呀?”
狼崽在她懷裡撒歡,幾乎要抱不住。
燭修見狀,伸手把他接了過去,“我來抱。”
白彎彎親了親就順勢遞給了他,畢竟事情還沒解決完。
燭修把狼崽接過去後,白彎彎的目光掃視過周圍的獸人們。
他們看向自己一家時,明顯帶著怨怪,但敢怒不敢言。
“這事兒和我家崽沒關系,你們要找就找她,我先帶我崽回去了。”
木芝也不想繼續摻和,免得到時候惹麻煩上身。
誰知道剛牽著崽轉身,白彎彎冰冷的嗓音就傳了過來。
“站住!事情沒說清楚,誰都不能走。”
木芝的火氣一下就被點燃起來,“憑什麼不讓走?你們幹的好事,和我們又沒關系。”
白彎彎冷笑一聲,“就憑你崽子三兩句話,就把髒水潑我家崽身上,和你們沒關系?”
木芝的崽子立馬蹦跳著指向狼崽,“就是他,就是他,是他害我被大家罵。”
白彎彎冷厲的眼神掃向他,木芝的崽被嚇了一跳,但還是梗著脖子說:“就是他害的我,還害了我們部落。”
“很好,那我就問問你雌母,你這麼大的時候出過部落沒有?這麼小的崽子出去能平安回來?還叼一窩蛋?”
白彎彎的質問讓獸人們的目光轉向狼崽。
狼崽正懶洋洋地趴在燭修懷裡,根本不知道別人給他扣了一口大鍋。
木芝的臉色變了變,死咬著說:“我家崽親眼看到的,還有假?”
“你家崽是親眼看見的,還是親口吃掉了那些蛋害怕被追究責任,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白彎彎的目光重新鎖定木芝的崽。
“小崽子,滾過來道歉!”
她最討厭無法無天的小屁孩兒,現在還汙蔑到她家崽的頭上了。
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第111章 惹大麻煩了
“你幹什麼?是你家崽幹的,你兇我家崽幹什麼?”
木芝護著自己的崽,兇狠地瞪著白彎彎。
白彎彎不慌不忙,今天這個歉,他們必須道。
誰讓她有靠山呢?
反正上次的事情過後,她想和黑犬部落友好相處已經不大可能。
既然如此,冒犯到自己頭上,那就狠狠回擊。
讓他們敬畏,不敢惹事!
白彎彎雙手負在身後,原地踱了兩步,“他敢汙蔑我家崽子,我隻是讓他道個歉又不是要他的命,你激動什麼?”
木芝瞪圓了眼珠,還沒發作,白彎彎又補充了一句,“話說回來,他今天要是不道歉,要了他這條命也不是不可以。”
“你……你敢!”
木芝氣得滿臉通紅,立馬轉身,一腳踹在自己獸夫身上,“你們在幹什麼?他們要我崽子的命,你們還不過來。”
白彎彎目光往旁邊一瞥,看到幾個瘦弱的雄性走了出來,神色畏畏縮縮的。
她輕哼一聲,“那你就看我敢不敢。”
這話說完,她轉頭看向燭修,“燭修,等會兒要是他們不肯道歉的話,給他們點教訓看看,不用留情,打死打殘都無所謂。”
木芝那幾個獸夫走上前剛好聽到她這話,都不敢抬頭看她和燭修,更不敢多說一個字。
“廢物,沒看到我和崽子被欺負了嗎?你們就看著?”
木芝不和白彎彎吵,反倒開始和幾個獸夫吵起來。
白彎彎等了一會兒,有點不耐煩。
“你們吵夠了沒有?吵夠了就該道歉了。”
木芝不理她,隻一味埋怨自己的獸夫。
燭修一言不發,朝著木芝的幾個獸夫走去。
一手抓一個,接連幾下後,木芝的獸夫全被他扔了出去。
他下手很重,幾個雄性半天都沒爬起來。
木芝嚇得尖叫,護著崽子往後退。
她退,白彎彎就進。
“道不道歉?小崽子,再不道歉,就該輪到你了。”
在她這裡可沒有不打小孩兒這一條。
不聽話的熊孩子就該揍。
剛剛她在外頭聽了一耳朵,這事兒明顯是給部落惹來了大麻煩。
她現在就住在這裡,部落有麻煩,相當於他們也有麻煩。
木芝摸著自己崽子的腦袋,把他護在自己懷裡,硬著頭皮威脅,“你敢傷害幼崽,我立馬去和族長說,讓他把你們驅逐出去。”
“無所謂,在此之前,你和你的崽會因為不長嘴,失去再次開口的機會。”
白彎彎聳了聳肩,衝她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聽得明白嗎?聽不明白的話我說簡單點:要麼道歉要麼死,你自己選一個。”
木芝不相信她真的敢傷害幼崽,不管在哪個部落,傷害幼崽和雌性都是大罪。
木芝的崽一直躲在自己雌母身後,驚恐地看著白彎彎身邊的燭修。
在白彎彎說完後,燭修一個眼神掃過去,什麼都還沒做,他就嚇得“哇”地一聲大哭起來。
“我錯了,你別打我,是我偷的蛋,是我吃的蛋,不是狼崽。”
黑犬部落的獸人們都震驚了。
木芝一巴掌拍過去,“你在胡說什麼?你剛不是說是狼崽偷的嗎?”
他哇哇大哭,“我害怕惹禍,才說是狼崽偷的。”
白彎彎哼笑一聲,“耳朵都好使不?聽清楚沒?這事兒和我家狼崽沒關系,給部落惹下大禍的是她的崽。”
獸人們好多還沒反應過來,反應過來後,才放開手腳對木芝母子倆開罵。
偷了鷹獸的蛋給全族惹麻煩,還汙蔑到外來獸人身上,差點連累他們。
白彎彎懶得再和他們掰扯,伸手挽住燭修的手臂離開。
“還是我家獸夫厲害,是我們家最堅固的靠山。”
今天這事兒,要是換成石花或者別的雌性,估計根本沒有真相大白的時候。
幸好她家獸夫厲害,她狐假虎威才能唬住那些獸人和木芝的崽。
燭修聽著她的話,心頭所想也是盡快解除黑暗詛咒,一輩子都護著她和崽子們。
白彎彎湊到他面前,伸手逗弄自己的小狼崽。
狼崽看到雌母靠近,也不懶散地趴著了,從他懷裡蹦跶起來,不停往白彎彎身上湊。
幾次被燭修強行抱回去,他都不肯放棄,依舊努力往雌母這邊靠。
白彎彎笑著伸手,“來吧,媽媽抱抱。”
“他最近吃得多長重了,還是我抱……”
“沒關系,我抱一會兒,抱不動了讓你抱。”
她直接湊上去,將狼崽從他懷裡接過來。
聞到雌母的氣息,狼崽舒服地眯著眼窩在她懷裡,享受著雌母一下一下的撫摸。
朝著自己洞穴走了一段距離後,她看到辛豐疾步朝他們走來。
走近後,他看向燭修,“恢復了?”
“暫時的。”燭修沒有隱瞞他。
辛豐走到白彎彎另一側,繼續問:“那你怎麼打算?”
“這次我是送彎彎回來,之後我會去找能量石,等我情況穩定的時候就回來。”
“去找能量石?你要去什麼地方?”
燭修自己也不清楚。
能量石並不是常見的石頭,在他聽說能量石能解除黑暗詛咒後,隻在流浪獸城發現了這一塊。
他也不確定找到下一塊能量石會用多長時間。
為免傷害到彎彎的其他獸夫和幼崽,他隻能盡量遠離。
“不確定,我現在沒有能量石的線索。”
白彎彎把話頭接過去,“既然沒有線索,你別離開我身邊,我們在黑犬部落打聽打聽看,如果有線索,我們一塊兒去找。”
她並不想讓燭修獨自去冒險,何況她這裡還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隻要她積分足夠就能給他解除詛咒。
“你們跟著我會很危險。”
之前那樣的情況彎彎都沒有放棄燭修,辛豐就知道彎彎不會放任他離開的。
“沒關系,你要是發作的話,我就帶著崽子離遠一點,這樣我們都能互相照顧,多一個你,也能更好地保護彎彎。”
彎彎是聖雌,如果要離開部落去外面的世界,隻有他一個獸夫照顧是遠遠不夠的。
白彎彎立馬順著他的話說:“辛豐說得沒錯,我們一家人就得在一起,燭修,我不準你獨自離開。”
燭修轉眸看她,心中同樣不舍。
要是他沒有中黑暗詛咒,他就能守在彎彎身邊,陪她去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白彎彎才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就這麼說定了,你不能離開。我餓了,回去燙火鍋吃好不好?”
燭修嘆了口氣,“好。”
崽子在白彎彎懷中發出輕微的鼾聲,辛豐伸手接過去。
“這崽子太皮,我一轉眼就又不見了。”
白彎彎低頭看著在他懷裡四肢朝天的狼崽,和他嘟哝“你不知道,剛剛崽子被人冤枉,氣死我了。”
“怎麼回事?”
白彎彎立馬添油加醋地把剛剛的事情說了一遍。